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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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  子乾看须弥婴那娇嫩的小圆脸,那双完全不见血管的手,就像是水做的,掐下肯定就破了。要是上刑,恐怕只需数上三个数就全招了。再想针对女性的刑具玉女天梯,他后悔这次穿越选择!那套开具,就是先在梯下撒满长锐尖的铁蒺藜,并且有的就是用火事先烧红的,然后将受刑女衣物脱光,脖颈套上绳子,两边有人使劲拉紧,用烧红的烙铁驱赶,受刑女往上登梯,绳子便会越来越紧,如果滚落下来,砸在铁蒺藜上,必然会扎成筛子,然后慢慢流血死去……<hr size=1 />

    </div>  子乾的心里,从最初的满腔怒火,很快于厮杀中,有了质的转化。

    他很快便冷静了,冷静得如同观蛐蛐,以居高临下的心态,且有种说不清的激动,也许就是本能的斗志吧。可能形容成,手持长桯杆,压住对方的蛐蛐,让自己的蛐蛐啃咬……

    由于这种感觉,与曾经的校园霸凌事件,与本能要保护须弥婴有关;似乎,校园霸凌,与刚发生过的厮杀,又有着什么不同之处。直白地讲,他感觉异常地痛快,这种特别的感觉,似乎,已期待了十年,或者是二十年!

    须弥婴从坊墙角转过来,感觉街道这边相对安静了,而且,对话的人,也确定都是自己人,她便快速跑了出来。

    马车已经离开尸体位置,车轮和车厢的表面,有很多深浅红色血渍。

    须弥婴拉着子乾的腰带,看那眼神,显得比较紧张。实际上,这时的须弥婴,意识与行止本能,多属于腾越表妹了。

    禁军放下踏凳,须弥婴踩着上了车。她肉多体重,上车需要助力,子乾本能地托了下她的屁股;那个驭马的禁军看见,脸刷地就红了……

    子乾将上车后,坐在须弥婴旁边,她本习惯性她靠了过来,头倚在子乾的肩头上。

    “刚刚的情景,你可否看到?”

    “没有;也没听见……”

    子乾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没有再说什么,只须如此,就是最好的安慰。

    或许,风险并没真正过去,马上就到京兆府了;这些杀手,来得蹊跷,来得胆大妄为。京都显要府衙近处,距宫城仅五里余。

    尽管对方逃跑了,大家还是不能放松警惕,因为,无法判定不会再有杀手冲出来,尤其要注意两边房子的阁楼窗子……

    进入京兆府,子乾感觉是进错了门,他首先发现的是,那个内门的台阶不少,建筑以粗壮的梁柱框架为主,下部以砖石构筑为垛基,非常质朴却绝对稳固,与街面那些华美的商铺,尤其与释凌阁的建筑相比,完全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子乾审视了四周,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戒备森严,也没有五花八门的刑讯设施。是不是身后的人指错了路,这不像是京兆府狱呀?想返回去询问那些守卫吧,会不会显得心虚。管他呢,就算进错了门,责任也是他们。

    进入内间,比较宽敞,只是光线较差。墙上有设色壁画,有木质浮雕壁画,有工笔挂轴;几把高背椅子,黑底勾金线大漆桌几,其风格凌乱,没有艺术品位。云雷纹,忍冬纹,方胜纹,唐草纹,垂鳞纹,缠枝纹,寿字纹等,有点随性搭配,相信是当官的喜好,现场胡指导,工匠只能被迫依从……

    须弥婴小声说:“这是用膳的地方,兄长坐吧,就在这等人好了。”

    子乾却说:“这最可能是廨署,是会客议事的地方,管不了太多了,这些贪官污吏,我们就在这等吧!”

    须弥婴,打开绣花小佩囊,从中掏出几块果脯,她什么都不好奇,低着头,哪都不看,吃得十分专注……

    子乾明白,肉嘟嘟小嘴忙碌的丫头,确实不是后世须弥婴,也不是那个外星女孩;心情起落,靠吃平衡,从小到大,零食不离口,她,是腾越小表妹。

    没见执棍的衙役,却有人端来浓香的好茶,还有两盘小点心。现在看来,这肯定不是京兆府狱;却又不见御史,刑曹参军,监察御史,或大理寺的什么人。

    子乾心理想,这里的官府,竟不按常规出牌。与街上的伪丐泥糊妹,还有伪爷的嫩妹李韵施,做事风格比较相近。

    他们,会不会自带喜剧包袱,然后,突然从角落跑出来,以小品方式,嘻皮笑脸地审案?

    人都抓来了,差点半路就被杀手直接执行了死刑,现在还来个空城计?这是惯用的心理战术吗?还是等嫌疑人对话,以暴露些线索,便于顺藤摸瓜……

    那场打斗厮杀,子乾面对生死两可间,瞬间英勇无比;其实,不英勇也不行。而来到了这个特殊的衙门,他却不免紧张逐渐升级了。

    想那些刑讯场景,还有各种刑具。什么桎梏,长杖,鞭子,夹钳,拶子,火刑烙铁,各种割刑刀具。如果他们捎带为了那支国宝级发簪,谁知道会不会屈打成招啊。

    想到这里,子乾看了一眼须弥婴,那张娇嫩的小圆脸,那双完全不见血管的手,像是水做的,掐一下肯定就破了,要是上刑,恐怕只需数上三个数就全招了。

    以前看过古代刑具资料,尤其对付女性的特殊刑具,不仅极度残酷,其侮辱程度,绝对不敢再多想!

    专门针对女性,那刑具叫玉女天梯。梯下撒满锐尖的铁蒺藜,也可能先用火烧红;然后,将受刑女衣物脱光,脖颈套上细韧绳索,两边的人使劲拉紧,再用火烙铁驱赶。

    受刑女,往上登梯时,绳子会越来越紧,如果滚落下来,砸在铁蒺藜上,必会扎成筛子,肉会滋滋响,血水混着油脂流出……

    李韵施说过,渚国的法治,与仁治并存。赏罚极其分明,绝不姑息罪孽。制造冤案的官员,处罚更加严厉。所以,执法与案情侦察,会严格监控作弊,也不许轻罪从重。

    这里的慎刑,是对执法者,特别强调的严规,也是对其人德标准,对执法公平性的评判条件。

    约过了大半个时辰,前边有人大声说话,且是多人同行,终于有人来了。这不是内堂,也不是侧面两翼,而是从大门进来的。

    子乾和须弥婴,两人都很意外,原来是长公主来了。在她的身后,还有独吉雪和李韵施。

    长公主的左侧,有个年轻英俊的男子。看其装扮就知道,是已有耳闻的蓝承义,即本衙门的府尊。因为他身着紫色官袍,按朝制,为三品以上官员服色。

    再后,有四个着官服的人,不过,他们直接进了后堂。

    门外也突然多出了十数人,他们应当是国王的禁军。不过,那些人,背对着这边,横排列队,静立门的两边,并没有剑拔弩张,可能只是惯性警戒行为吧……

    这次,长公主直接让子乾被动地僭越了,她施了大礼,且满脸有愧疚之色,她声音略显沉重地说:“纪郎君,万分惭愧,对不住两位远来的客人!尤其是小娘子,无端受到惊吓,非常过于不去!”

    “无妨,无妨,虽然生死有悬念,总算是有惊无险!”

    “随车护卫讲,纪郎君剑法神奇,他们都是名师门下,却也从未见过。另外,日后本官当重谢,是您圣手神针,片刻封住了血流,太医讲了,手法妙不可言;依据伤势,六里路程,重伤两人,轻伤中有一人,如果到了地方,血水基本都会流干。因为刀口多处,且纵深至骨;通常情形下,至少重伤者无存活的可能!”

    “医者本能,更何况,我们是临危迎战的同袍!”

    “谢纪郎君!”蓝承义深施礼,满脸敬意!

    子乾悬着的心,终于算放下了。但是,他也想到了黄金与发簪的事;或许,人家是江湖礼数不差,欺诈巧取与人情世故兼有。演得自信,能临场现挂,绝对不会穿帮!这样的戏路子,如此心机手法,绝对令人痛恨!

    这些人,不仅常年如此,可能或世代如此,巧取豪夺与自欺欺人,应用的左右逢源,无论是天灾人祸,都能旱涝保收,金钱不得容易,演戏同样也是享受!

    “刷,刷刷……”,子乾脑子突然异常,眼前似有多把刀剑来袭,他不禁顿了两下身,差点使出了招术动作!

    对面正偷瞄他的独吉雪,也不禁耸了下肩;原本已看投入了,见子乾这撒尿收尾的动作,她也被吓醒了……

    他瞬间感觉自己不对,怎么如此幼稚,什么“巧取豪夺”“欺诈巧取”,这都是什么呀!

    须弥婴见他走神了,用手捅他腰一下。

    子乾赶紧调整自己,尽量不太突兀,故作洒脱地,摆了下头,再看向说话的长公主……

    “在王城内行凶,真是胆大包天!追查其主使者!行事须从速,不能给对方留有余地。这些人,来历不明,到底是何用意,我们都不很清楚;恐怕,不会轻易罢手!”

    “是。我的人开始全城盘查,武德司也启动追踪小队,殿下所派遣禁军,相信已经封锁了外郭!”

    然后,长公主继续说:“独吉雪的线人,此前获取准确的消息,飞书之事,是行刺胡姬背后的人所操纵,目的只是要混淆视听。对方似乎也清楚,以此嫁祸于人,成功的可能甚小。其目的,也只想让我与纪郎君相逢不顺,先留下不祥之错觉!真是别有用心!”

    子乾有点糊涂,长公主的语气不说了,这含义则完全畸变了!至少,对于他内心积累的成见,这就是彻头彻尾的反向用意。甚至,他与她似乎早有婚约,有人要破坏这次相见,试图造成公主克夫的险象!

    独吉雪说:“传信人抓到了,并且,这人我和韵施都认得,名叫‘桑究’,几年前被解职,他离开大理寺狱,回家随其父经营钉掌铺。去年腊月末,他意外撞见有人作案,被对方控制后,他巧言周旋,才保住了性命。对方有人知道他的底细,以为他曾被陷失业,必然是个仇官者,即被认定是同道,后被胁迫入伙。”

    “此人容易屈从,供述应当属实。”

    “桑究说,当时他并非屈从,而是想干脆潜入其巢,探其罪恶行径。他怀疑,这些人可能潜藏的暗桩;或为他国暗桩所用,就算是个秘密朋党,以便日后连根拔除!桑究还说,他被嫁祸的事,那是个别人的恶行,与官府没有什么关系;而做有违国朝的事,他绝对没有过这样的心念,更何况,个人良心也过不去!”

    子乾说:“完全可以放他回去,将其同伙投入深狱,且要严防走漏消息;而这个桑究,让他看似成功返回,实则已成官府的细作!”

    “好!纪郎君妙计!”长公主站起身子,肯定他说道:“南宫跆!”

    “末将在!”从门口进来个半蒙面人,身穿便服,却属于武者装扮。

    “此事,你亲自安置,其家人要昼夜监护。至于消息如何保密,以你们的方式去做好了!”

    “是!殿下。”

    “这样太好了!如此说来,这条线索,暂时并未终断。”

    “至少到眼下,他们被抓的消息,对方并不知道。因为,他们做事后,尤其触碰官府的事,都会远避数日,避免暴露其巢。”

    “好。这样最好!”

    “桑究的头,对他并不太信任。因为他对衙署门路最熟,本次传递飞书的事,就交予他来做。而那个同伙,名义上为他望风,实际上就是监督人。这次密送飞书,是桑究首次为他们做事……”

    “据说,桑究很有头脑,从业能力突出,即将被重用时,他却捉拿了长官的近亲,而且到处搜罗证据。因此,他被栽赃替罪,很快就被打发回家了。此人绝对疾恶如仇,确是可造之材!”蓝承义说着,过去为长公主斟茶。

    独吉雪这边,看了看子乾的茶盅,发现他始终都没有喝水。便突然站起身,端过几上的茶海,将子乾已放凉的茶水倒掉,再为他斟上了杯新茶;其实,这已经是二道茶了。

    大家觉得突兀,以为她要去小解。却不成想,她是这个意思。长公主等三个小娘子,敏感地睨了她好几眼。

    尤其是衙门的职业侍从,他见府尊和独吉雪斟茶,在那里直搓手,觉得自己好像多余了……

    “是啊。桑究也有‘死穴’,是他多病的母亲,尤其年轻美貌的娇妻;三个儿女年幼,父亲去年冬时故去,他目前接续其父的手艺,完全能够吃饱穿暖。”

    独吉雪说:“如今看来,可以肯定,纪郎君绝无嫌疑!”

    “你这丫头!没人怀疑纪郎君!”

    “那就好,是小女子浅薄了!”

    “昨日傍晚审讯,胡姬虽然没有招供,另外两人供述,行刺胡姬本在二楼,突然分到凌渚兴境,其媚眼招引人,以往并没有过,酒肆亦不允许。经过反复思量,她所选位置,似乎已有策划,恐有株连事滋生。因而,今日寅时过,差人前往独吉府,故意说与案情相关,算是通常的障眼法吧。实则,是要两位朋友来此,共商此后如何防范,甚至,想接两位入懿呈宫暂住,直到此案最终查清……”

    “独吉府东院,昨日傍晚殿下来此,就已命我派人保卫了……”

    “卯时前,我出仲贤阁,觉得周围有人,不像通常逻卒;原来如此,殿下想得周全!”

    “行行,你不误解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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