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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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  行刺公主的胡姬供述,要阻止长公主与纪子乾走近。这也太不合情理了,所有人都糊涂了,也绝对无从理解。当然,不排除有人故作糊涂。

    对方的人桑究,被子乾建议直接转成官府细作,他的家人在独吉雪控制下,他不仅愿意,原本被逼入伙时,他就抱有卧底意图。

    另外的供述,则是刺杀公主,目的并非要命,而只是划伤其臂膀及尻股,使其雪体留下长疤痕。这不仅离奇,更像是妒忌容颜的女人指使。且强调,不可伤及子乾。至少可以肯定的是,所策划的刺杀行动,子乾与公主是计划目标。只是,子乾只是个郎中,却似乎比公主重要。

    子乾则想到,去京兆府路上的刺杀,或许是两伙人,且目的不同。也可能是原计划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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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子乾觉得,真的很庆幸。短时间内,经历这些过程,竟然没有丢掉性命。对于他的特殊天性,那就是吉从天降!何况,他就是来这寻奇的。此前街上的体验,现在依然如同梦境,似乎是进入了游戏境界,觉得还是不过瘾,去边关参战,每场战事过后,砍上百八十个肉萝卜!那岂不是更加痛快!

    之前在省城打工,陪老板女儿就医时,他意外接受诊断。原来,他也是阿斯伯格症;其洋文就是Asperger syndrome。另被确诊有默会知识征,尤其是强制失忆症,他的大脑,是此征候群中,罕见会极端删除记忆的极少数。其松果体非腺囊瘤,异常巨大,不过属于良性。

    幼年时的脑外伤,还有先天癫痫,早期即被祖父治愈了。所以,他属于超高智商谱系人群中,百分之三十中,再分类的百分之七。

    关于Asperger syndrome,简要说下,不是大脑发育障碍,而是大脑发育过旺,他的智商超高;当然了,他却始终没有应用。

    其特质表现,或说是智商表现,与常人频率错差过大,会导致很多不同步。这样说,可能多数人容易理解。

    比如,老师讲课过于精细时,他可能会糊涂,甚至大脑会自动屏蔽;而简洁快速,甚至为了约会女友糊弄的老师,糊弄什么他会什么,这种事有人相信吗?

    国庆节,原高中同学去看他,抱怨《高等数学》难,担心将来会肄业。

    他好奇地看了看,从“映射与函数”看到“函数的微分”,然后,他对同学说,如果不过于担心学不会,像他,不担心高考,也不忧虑毕业,自己看就会了。

    他的同学不敢相信,以为是安慰的轻松话。便将他学过并学懂的部分,出个试卷,让他试试看。结果,他的同学惊讶了,几乎是惊掉了下巴,他全部做对,并且速度极快。

    他慢才不行呢,其实,几乎无人知道,有些用脑的事项,他慢了则会混乱出错……

    据资料显示,这类人中有很多的世界名流,有科学家,画家,音乐家,文学家,哲学家,政治家,军事家,数学家,计算机软件开发顶尖人物。

    子乾幼时即智商超常,只是,在那缺少信息的环境里,无人能够意识到这些。

    智商高于其他孩子,无人生经验的年纪,其表现,往往更单纯傻气。因为,他与常人不在相近的频道上,哪里有可以深层交流的对方。

    更何况,在他的几个特质中,最难变通的就是交际。尤其是早期,交际难度较大。由于其洞察力过强,对方的内含的品质,他才能精准感知,因而,便会从心理上,本能排斥对方……

    进入社会后,为了适应回避不了的环境,和排斥不了的人群,竟然有了变通方式,最终,交际方面并没影响从业。只是,他的能力过强,没有伯乐保护,容易被人排挤……

    择要说几句,他少小时的表现,与其谱系特质相关。

    他天生敢于冒险,五六岁时,就独自去过“天边”;不过,他发现天边也会走,与自己的方向相同。

    之后不久,他偷入山谷风险区,然后,背半小篓野果子回来。

    徒手抓毒蛇,都是他小时的玩物。抓得精准,从不会失手,非常有技巧。

    他孤独的游戏中,还有上房爬梯子,从几米高处跳下来。尽管下边是牛马饲草,其落差也非常大,摔到草上,浑身同样疼痛;他却依然乐此不疲,反复跳上十几二十次……

    少年时,从近十米的高处跳下,地上的斜尖锐蒿茬,几乎穿透了脚掌,他自己偷偷处理好,告诉妈妈是不小心崴了脚,就蒙混过关了。

    先天暴力倾向特质,让他经常惹祸上身。不过,他从不与比自己小的孩子打架,只处置那些欺小凌弱的顽劣大孩子。

    要说有多暴力,可能不便直接描述,他只要出手,往往必会皮损见红;再冲动时,可能就让对方关节脱臼,甚至是小骨折大骨裂……

    后来他开始喜欢草药了,喜欢生吃草药,比如金银花,三七叶,荆芥叶,蒲公英,虫草参,何首乌,车前草,翻白草,黄地榆等等,甚至,多么怪味的草药,只要生食无害,他只要带上小罐咸辣杮子酱,就可以配着烤肉吃饱。

    此后,每天在祖父身边,认草药记药性,加上幼时就喜欢认字读书,打架伤人的事情,就基本没再发生过。

    天生不怕乱子大,却又绝对讲究原则。第一次被逼打人,就是基于正义的自卫;而且,会控制出手力度,尽量不出大的伤亡风险。

    如今就不同了,他不出手则已,出手绝对是替天行道,拯救命不该绝的好人,保护不该受到伤害的弱者!

    长公主和独吉雪,两人讲了很多。而子乾,虽然视线对着她们,大脑却在运转着其它的内容;甚至,这内容已经回到千余年后。不过,脑子确实特殊,他人讲述什么,与他思考的内容,绝对不会混淆或冲突,只要他的大脑本能想接纳,都会准确地纳入并存储好。

    “长公主殿下,草民想说下本人的想法……”

    “好啊,自古医道非凡的郎中,天资必然甚高,文韬甚至武略皆有过人之处;似乎这也是种传统。这两天所发生的事,你几乎都在保持沉默;而本宫,就不相信你没有自己的想法。”

    子乾说:“我缺少太多的判断前提,不好妄下结论。对朝堂事更无从知晓,目前为止,只能从三位的分析中,换个角度来看这几个事件。为什么要陷害我,对于渚国,我始终都只是听说。初到此地,先后认识了独吉雪,李韵施,还有长公主殿下。进城就被抓了,始终都在软钳制中;胡姬的背后用意,更加莫名其妙,草民与尊贵的殿下并无瓜葛,他们为何要从中作梗;草民有何力量,阻碍或争夺何人的大利益,才能够不惜代价刺杀?这本才是问题的关键……”

    “案情依然没有大的进展,请纪郎君见谅;本宫同样异常困惑,只能等待几方追查结果。不过……”

    “报……长公主殿下,末将,有要事禀告……”

    外面有人驰马来报,这是个便装带刀禁军。

    他以眼神示意,其所报内容,只能长公主知道。

    长公主起身,去门外的台阶下,听了那人的口头报告。然后,她返回并坐下,对大家说:“刚刚来报,行刺的胡姬,已初有供述。不过,目前,只只是避重就轻,所讲线索似有重复,说有人怕本宫与纪郎君走近。”

    “这人是谁,他又意恐什么?这与桑究那边,竟然是共同的主子……”

    “草民,与长公主初见……”子乾还没说完,长公主抢过话。

    她说:“纪郎君,你想要求证的事,之后我自会告知……”

    “好,殿下请便。”

    “今日女官前往,并用蓝承义的车接两位,本就是让你们清楚,这绝非是被审讯。你们兄妹无须洗清嫌疑,而追查出刺杀真相,才是我们共需的意图。所以,不要意恐有所负累。”

    “然而,仍缺少拨脱干系的实证啊?”子乾觉得,长公主似乎在讨好自己,至于为什么讨好自己,他也不清楚;明明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既然存疑,就要获得证据才可算脱了干系。”

    “至少,罪疑从赦。何况,何罪之有?”长公主说:“另外,衔珠金凤簪,确定与这些事无关。本宫那件,是高外祖父传下来的,其实,来历还没你的那件清楚。所以,这事已经就过去,你不必放在心上了。而本宫,倒是有要事相求。纪郎君可否随我入宫城?至于邀请你去做什么,必然不是坏事,现在不可明示……”

    “好。草民遵命!”

    “另外,我们所持过所,详记所携刀剑,各类医用器具等,实则是累赘之笔,而这支特殊的发簪,更非官例所记范围……”

    “正是。纪郎君不必纠结此事,这已经无关任何人了,那是须弥婴的头饰,是腾越纪氏获赠的珍物;如若在渚国丢失并不能那回,本宫那件将会赠予须弥婴!”

    子乾摆摆手,示意不必。既然说清了,也就不再提及此事。

    大家辞别蓝承义,独吉雪与李韵施,两人分别回家了。

    长公主要须弥婴留下,三人同乘马车,离开了京兆府衙。马车东转,进入中轴路,然后,向北去往王宫。

    南宫跆等骑马护卫,马车的前后左右,共有八人保护。子乾心想,这回,肯定安全了。毕竟,距王宫只有五里路;他不相信,在王宫的近处,那些杀手还能公然出现!

    长公主的马车,也是双辕平置,独立服马驮辕。汉唐为天子驾六或八,长公主喜欢用轻体车,两边各有骖马。如果要上山,也最多是驷马驱车。

    马车到了玄安门,这是王宫的正门。长公主说:“从此进入,经北玄门,过麒麟殿,久英殿,殿中省六局,即到了我们要去的地方……”

    “可是,这已过正门,向东去哪里?”

    “要改道走,过图治门,复盛门,进入内宫城,从九清殿和元极宫后经过,迎香殿转南向,经久英殿及麒麟殿……”

    刚过玄安门不远,后面有疾驰的马蹄声,原来是有快马来报:“报……报……长公主殿下,这是胡姬的新供词……”来人呈上供状,然后,施礼转身上马离去。

    “往后不可如此,在宫城正门奔驰,如若不是我招呼过,就算你有急报,也早被弓弩射落马了!”

    “是!殿下。末将谨记!”

    长公主心急,上车赶紧展开报折。然后,她也不回避子乾,说:“看,胡姬说,此前无意中听到,其上线与人对话讲,须阻止本宫与纪郎君走近,且强调,刺杀本宫时,只须深划伤,留下难修复的疤痕入好,尤其不可伤及纪郎君,至于日后如何……没有了,就这些。当时胡姬怕被发现,便离开了……”

    长公主非常疑惑,想不出太多的线索来。

    而子乾,则干脆堕入了九重云雾里,无论如何都想像不出,渚国竟有人要保护他!甚至,他似乎比尊贵的长公主重要。

    另外,胡姬所供其垂直上线,即释凌阁三楼的副领班,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子。可惜,去缉捕的人到达时,她早穿戴整齐,并精心梳妆打扮,躺在寝房床榻上,已经毒发身亡……”

    子乾对长公主说:“依据胡姬所供,只可以判断,现在是两股势力。如果多个判断,不免过于辗转,那就是同主使,中间刺杀或嫁祸,其原策略有变。”

    “有道理。”

    “那么,是谁要杀我,又是谁,要保护我;尤其要划伤殿下,且明确要留下疤痕,怎么像是女人意图?”

    “本宫认为,想杀你的人……”

    子乾张大了嘴,等待震惊结果。

    “唉,抱歉,稍后再讲!只能是怀疑,证据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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