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秦瑜看着随着自己话音落下,他不可置信的望向自己,只觉心中郁气散尽,暗自舒爽,想到自己上一世时,有事所图,百般奉承于你,此世又无事求你,何须还看你脸色,话语一出,看他变了的脸色,秦瑜觉得扬眉吐气了一回。

    “你....”。

    “我如何”秦瑜不待他说完话,跪起身子。

    随着被褥滑落,赵时逸看着面前身姿袅娜,月白色纱裙下的白皙肌肤,明亮如雪,让人不可直视,被她明晃晃的指使,暗觉心虚,他转身翻窗而出。

    随着窗外冷风袭来,秦瑜才意识到自己只穿了纱裙,仰面躺了下去,内心哀嚎,只管一时出气,头脑一热,全然不顾,又让这登徒子瞧了去。她倒是不担心被人知道坏了名声,因为她知道此人向来严谨可靠,只是她也不知道这种相信是如何得来的,茫然的躺在床上散去了睡意。

    翻窗而出的赵时逸在香客休息的后厢房门口处见到在此接应他的福平,与福安的圆滑世故不同,人如其名,性子素来平正耿直,看着主子,不解道“主子,您脸红了”。

    “热的”。

    “厢房只配一个炭盆”。

    “闭嘴,就你知道”赵时逸本来就烦躁,他还在耳边喋喋不休。

    “可是您脸红...”福平看着主子伸手要打他,立马躲开一丈远,福安说过,要是主子伸手,就闭嘴躲开,他从小就佩服福安,福安说的话好听,从小不挨打,所以他听福安的话。

    此行无功而返,赵时逸只能带着随从返回上京,出门一月之久,祖母送信数封,告他再不返家,就拆了他书房。

    回到府中,秦老夫人立马着人安排丫鬟收拾箱笼,搬进了颐芳斋右侧的莲花苑,接下来连着三日,秦珍越来越精神,甚至能坐起慢慢进食,到了第四日,去颐芳斋向秦老夫人问安已无需丫鬟搀扶,秦老夫人见到后连忙去向佛祖上了三炷香,命张妈妈去福山寺送了一百两香火钱。

    秦珍经此磋磨,慢慢的也修身养性起来,也不再去找寻秦瑜的麻烦,秦瑜乐的偷闲。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秦瑜日日懒得出门,窝在阑花苑内,和藕荷在屋内炭烤栗子,听着栗子哔哔啵啵的声音,好似连着冬日的清冷都热闹了起来,紫叶拿着请帖掀帘进入屋内,先在门边站立片刻,把身上凉气散发掉,绕过屏风,看见屋内四角燃烧的炭盆,烘托的屋内温暖如春,最近藕荷这丫头,抢着在小姐屋内值夜,窗户漏着一条缝儿,这缝儿用葛布盖住,这样屋内即暖和,还没有炭烧味,空气流动清新,每日屋内欢声笑语,紫叶也甚是喜欢待在小姐的屋子里。

    “小姐,韩夫人寿辰,送来帖子,夫人那边把帖子送了过来”紫叶回禀。

    “拿来吧”秦瑜看了眼帖子,对紫叶说道“回禀母亲吧,说我知道了”。

    藕荷胆大,看着小姐问道“小姐,您真不喜欢韩公子了吗”。

    “我喜欢....”看着紫叶和藕荷睁大的双眼,秦瑜决定逗她们一下,长喘气说着“我喜欢银子”。

    藕荷和紫叶齐齐喊道“小姐”。

    没想到这么大反应,“耳朵都要震聋了”秦瑜看着她俩的反应,询问藕荷“为什么担心我喜欢韩公子”。

    “韩夫人好凶”藕荷说道“奴婢娘说了,男人得有主见,女子本就命苦,不能单看男子,府上也得看,韩公子挺好,但是他也对他表妹好,奴婢娘说无论穷富找个一心的人很难”。

    “你娘说的对,找个一心的人”秦瑜觉得连丫鬟都懂的道理,上一世她却一头扎了进去,落得那境地,看来不怨。

    藕荷看着小姐的样子,觉得又多了嘴,嗫嚅喊道“小姐...”,紫叶说了两句凑趣的话便揭过了这个话题。

    秦瑜感叹“眼下之事是怎么挣得银子”。

    主仆三人互相看了眼,都泄了气,秦瑜外祖父就是一副尉,不是大富之家,只给母亲上京内两个铺子外加郊外一百亩庄子做嫁妆,秦瑜父亲一辈子刚正清廉,薪银也仅仅维持家用,公中的需用还需母亲嫁妆铺子收益贴补,父亲的铺子还在祖母手中,所以对于秦瑜来说,只能算的上吃喝不愁,要想额外用,还真是难上加难。秦瑜想到后续的事情处处要银子,简直愁坏了身子。

    到了韩夫人寿辰那日,秦瑜早早起身,收拾妥帖去了陶宜居拜见母亲。

    秦夫人看着女儿海棠红色的襦裙,白色束腰显得不盈一握,绿色宫绦悬了一条墨绿色兔子形状羊脂玉,押于裙幅,走动间裙幅微微摇动,裙摆上蝴蝶翩翩起飞,在这冬日显得尤为活泼生动,面庞白皙,眼睛清亮如繁星,若柔软的小兔子似的惹人怜惜,秦夫人甚是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矜。

    “母亲安好”秦瑜低首请安。

    秦夫人上前牵起女儿的手,感觉手中凉凉,“起,这冬日愈发冷,怎不披上披风”。

    “母亲,本就两家一墙之隔,女儿嫌穿到身上笨重”。

    “还是要注意身子”。

    母女两人走到二进门前,上到轿撵,行走片刻,听着轿撵前熙熙攘攘的声音,秦瑜透过轿帘的缝儿看到进入韩府,进入到三进门前,紫叶回禀“小姐,到了”。

    秦瑜跟随母亲随着丫鬟引领来到花厅,花厅内已来到上京城内大部分人家,好多贵家小姐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看着进来的秦瑜,不约而同停了话语,秦瑜装作看不见异常似的,说道“母亲,您去吧”。

    秦夫人要进到正屋内拜寿,听言拍了拍她的手,秦瑜看着母亲离去,寻到一处离炭盆近的椅子,看到人群中围着一穿鹅黄色襦裙的妙龄少女,圆圆脸庞,稍显稚嫩,此人正是韩夫人娘家侄女黄灵珊,韩夫人心目中最佳儿媳,可秦瑜知道,上一世和韩沣墨缔结良缘的可不是这位黄小姐。

    “哼,有人脸皮真厚”一蓝裙女子对着秦瑜冷哼。

    有人附和道“可不,如膏药似的,黏上就撕不下来”。

    秦瑜跟听不到似的,老神在在接着喝茶,遇到这种挑衅不要自证,自证也就是反方向验证。

    两女子看得不到回应,冷哼一声转过身去,其余人也断断续续聊天起来,虽然没人嘲讽她,但也没人搭理她,秦瑜乐的清净。

    “灵珊,别搭理她”蓝裙女子是户部郎中家嫡女万绛霜,平日最瞧不起秦瑜所作所为,觉得秦瑜简直丢女子的脸面,最该让教养嬷嬷规训一段时日。

    以往每逢她说完,秦瑜总会和她争论几句,可看她现在神态怡然的样子,她总觉得今日的秦瑜有点不一样。

    “大姐姐,您看黄小姐的步摇”旁边一女子喊了一句,成功把万绛霜的注意力引到了黄小姐身上,原来一蝴蝶落到步摇上,黄小姐行走两步,蝴蝶依旧不动,这也把周围人都吸引过来,有的人赞叹步摇以白玉为枝,粉色水晶雕刻成梅花形状,珍珠做蕊,垂下流苏,再看到黄小姐身上梅花绣裙,自是赞赏一番,也有说道黄小姐走动摇而不动,教养规矩甚好,围绕着教养,书堂,有的围绕首饰,衣饰讨论起来,气氛热闹了起来,哪里还有刚刚秦瑜进来的冷清和窃窃私语。

    秦瑜看着眼前情景,再看看刚才说那句话的人站在人群外围,微微笑着,也不插话,许是感知到视线,看向了秦瑜,略微点头以示问候。

    秦瑜也点头回应。

    “小姐,这是万郎中府上庶小姐,五小姐,万绛清”紫叶在耳边回禀。

    原来是她呀,可只听过名声,上一世她可断发为尼的,这么通透的人居然断弃尘缘,个中缘由看来只有个人知道了。

    “还是年轻好呀”为首夫人出来凑趣说道。

    “韩夫人,看来是我们担心了,这些女娇娥们,一点可不拘谨呀”万夫人附和道。

    “不但不拘谨,您看,热热闹闹的,我们还要感谢韩夫人呀,您受累搭台子,看这欢声笑语跟您拜寿呀”萧御史夫人哈哈笑道,萧夫人性子爽利,说话左右逢源,每家有个宴请,都会给萧府送个帖子。

    “韩夫人寿安”下首这些贵女齐齐拜见韩夫人。

    “起吧,什么这么热闹,说出来也让我们听听”韩夫人笑吟吟看着下面。

    推推搡搡下,黄灵珊屈膝拜见,起身说道“姨母,是各位姐姐们,看见一蝴蝶落在珊儿步摇上,觉得新奇”。

    “韩夫人,黄小姐怎么走动,都没有飞走”万绛霜接着说道。

    黄灵珊看见大家的眼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害羞的脸庞红润,韩夫人牵起她的手,跟左右两位夫人说“这是我妹家嫡女,自小教养甚严,性子顺从些”。

    “韩夫人家学渊源,再看看我家的,带上一样的步摇,走一步,那蝴蝶就得飞,可别再羞煞我们了”萧夫人凑趣。

    韩夫人听着萧夫人的话,拍了拍黄灵珊的手,“妹妹,我可看萱儿的性子最好,爽利为人大方得体,不扭捏,在你这里,怎不说优点,是不是怕我们抢了”。

    “我看是”万夫人接上话。

    下首贵女听着上面长辈打趣自己的婚事,都羞的低头不语。

    “该担心的是你,你家门槛可要平了”萧夫人提声说道

    “我们家的好儿郎可没机会喽”韩夫人说道

    此话一出,知些内情的人心想看来传言不虚,秦瑜感觉到一些视线落到自己身上,装似不知的目视前方。

    韩夫人也趁机看了秦瑜一眼,上次在金玉满堂气愤争辩,如此平静倒引得她称奇,可想到自己的儿子,自小优秀勤恳,从不让她操心,连陈大人都赞一句可造之材,她只期盼墨儿能安安稳稳的,可每每说道秦瑜,一向沉稳的儿子总是跟她辩论几句,居然被她发现还逃了夫子的课去买糕点,如此下去,自己的儿子被她迷得失了分寸,失了心智,她怎可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韩夫人问道“瑜儿,今日怎如此安静,是否身体还未好”。

    秦瑜走上前回道,“韩伯母安好,祝您福寿安康,前些时日偶感风寒,身子已大好了,劳您挂怀”。

    “哎呀,这个美娇娥”萧夫人看着眼前美人,这么气质出尘的人,她还是第一次注意到,“这又是哪家的呀,没人认领,我可领到我家去了”。

    “姐姐,是我家的”秦夫人回道。

    萧夫人的话一连串的冒了出来,“是妹妹家的,跟朵花儿似的,定了人家吗”。

    秦瑜听着萧夫人的话语,暗想亏着她沉着,萧夫人这性子一般贵女可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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