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老夫人,老夫人.....”

    老夫人刚睡的安稳,被张妈妈喊醒,语气生硬,“何事”。

    “老夫人,您先醒醒,奴婢发现不得了的事情”。

    张妈妈端起热水给老夫人润喉,指着包袱里面的东西细细说了起来。

    “砰....”

    老夫人惊怒之下砸了茶盏,“她怎么敢.....”

    外面丫鬟外面禀告,说陶宜居粗使妈妈找张妈妈.

    老夫人带着怒气,“让她进来”。

    粗使妈妈进的门,看着地上的碎掉的茶盏,收敛心神,跪地小心禀告,“老夫人,陶宜居的丫鬟藕荷申时出门,奴婢派人跟着,到了二道门那里便跟丢了,现在大小姐闹着出门,奴婢担心这夜深出事,可大小姐坚持出门说要散散心,奴婢拿不准主意,特.....”

    粗使妈妈看了眼张妈妈。

    老夫人冷冷出声,“让她出去,我倒要看看这夜深有什么心可散”。

    粗使妈妈低头俯身退出去。

    老夫人让张妈妈给她着装,张妈妈犹豫,“老夫人,您还歇着吧,奴婢派人去看看”。

    “不用”。

    张妈妈安排丫鬟收拾,夜深添了件衣,带着一个丫鬟悄悄出了门。

    宋书尧接到递来的纸条,说戌时相约,特意换了件崭新的直缀,一派志得意满,想着今日月夜下两厢恩爱,若是表现的好些,他会求祖母让他纳她为妾,来到地方,一双纤纤玉手自身后环抱住他,闻着空气中馨香,转身激动说道,“表妹,我...,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奴婢”。

    张馨儿依偎在他怀里,娇笑着,“原来心里念的是大小姐,怪不得这些时日不找奴婢了呢,可是奴婢想您了”。

    宋书尧拽开她的手臂,冷声说道,“快点回去,明日我去找你”。

    张馨儿想着已有些时日未见他了,且这个月月信未来,她心里忐忑,脱了外衣,缩在他怀里,手往下身去,两番挑拨之下,宋书尧彻底忍不住,想着趁着时日还早些,先快活一番。

    老夫人越靠近二道门,窸窸窣窣的声音越响亮,怒火丛生,拿着提灯,疾走前去,听着传来的“好郎君”,直接斥道,“无耻之徒”。

    张妈妈本觉得声音熟悉,反应过来已晚矣,看着提灯照亮的赤身裸体的两个人,张妈妈身子倒仰栽倒了地上,后脑上顿时热乎乎的,顾不得什么,挣扎爬起来。

    宋书尧看着突然出来的祖母,顾不得遮挡,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张馨儿惊慌之下,手哆哆嗦嗦的拾不起来衣服,听着外面传来的熙熙攘攘的声音,更是穿不起衣服。

    进来几位粗使妈妈,看着老夫人都吓了一跳,再看看赤身裸体的张馨儿,看着旁边穿着衣服的表少爷,吓的跪地,“老夫人安好”,说完还时不时抬头在表少爷和张馨儿身上转悠,然后胆子大的还看了张妈妈一眼。

    张妈妈忍着头晕,爬到女儿身边,捡起衣服给她盖上,恶狠狠的瞪了粗使妈妈一眼。

    老夫人觉得今夜一派荒唐,斥责问道,“你们去做什么”。

    一个粗使妈妈回到,“大小姐让奴婢晚间去荷池挖些藕节”。

    “大晚上的挖藕节,亏她想的出来”,老夫人怒道,“回去老实待着”。

    “是”。

    几位粗使妈妈俯身退下,到了二道门外,响起来了叽叽喳喳的声音,还有嬉笑声。

    张馨儿心慌,眼泪留着,“母亲”。

    张妈妈伤心之下给了一掌,“不要脸的东西”,说完眼前一黑栽了过去。

    张妈妈醒了后已是三日后,从床上爬起来,到了老夫人屋里,老夫人看着她头上缠着厚厚的白布,血迹还染了出来,心下不忍,让丫鬟退出去,“这事压不下去了,说吧,你的想法”。

    张妈妈想着老来得女,作为老夫人贴身丫鬟也有体面,生下来便让孩子随了自己的姓,夫家看着是丫头,也给了她面子,自小放在手心上长大,这次栽了一个大跟头,比要她的命还难受,眼泪不停的流着,张妈妈趴在地上哭的喘不上气,冷静下来,说道“奴婢把她放到庄子上,省的对不住您的脸面”。

    老夫人没想到张妈妈提的是这个要求,居然放到庄子上也不让她做妾,转眼也懂了她的苦心,想着下面丫鬟禀告,叹口气,“你还是见见吧,有些事情你还未知”。

    张妈妈何其精明的人,从老夫人的话里就知晓了什么事情,怔住了,她觉得天都塌了,头晕让她立不住身子,她努力摆正心神,强调着,“奴婢女儿贱命一条,怎可攀附表少爷,奴婢立马送信让奴婢儿子把她接回庄子上去,您放心,什么也没有”。

    老夫人听到话说到这个份儿,便让张妈妈退了出去。

    张妈妈那里还有力气,爬着出了屋子,日头一晃眼前发黑,等缓了过来,看着角落里看热闹的丫鬟,扶着柱子回了屋子。

    秦瑜看着日头好,打算去院子里逛逛,在门口被粗使妈妈拦着,“大小姐,您去哪里”。

    “大胆”。

    “去荷池”。

    秦瑜平静说着,两位粗使妈妈想着前几日发生的事情,后怕张妈妈缓过精神来记恨自己,两腿颤颤,知道了大小姐的厉害,放了她出门。

    到了院子里,宋书尧等了几日终于等到她,上前抓住她,“这是你做的吧”。

    “表哥安好”。

    秦瑜胳膊使劲挣了出来,笑吟吟的看着他,“表妹不知表哥所言指什么”。

    “你.....”

    宋书尧书童气喘吁吁的跑来,看着站着的大小姐,犹豫不敢说话。

    “表哥,去看看吧,说不定好事”,秦瑜转身走了。

    宋书尧看着她笑觉得后背发凉,“说”。

    “桃妈妈来了,在门口闹着见您”。

    “把她赶走”。

    宋书尧着急了,若是祖母知晓自己在外面干了什么事情,上京是待不住了。

    “晚了,已经领着去老夫人屋了”。

    宋书尧转身推开书童,骂道,“废物”。

    到了颐芳斋,听着屋内桃妈妈尖尖的嗓子哭诉。

    “老夫人,您是世家大族的掌家夫人,见的世面也比我这楼里的妈妈强,可妾身的女儿也是黄花闺女呀,跟着宋公子的时候,也是清清白白的,晚上也是见了红的,这个宋公子也是可以作证的”。

    老夫人哪里听过这等粗鄙的话,直呼道,“住口,休要胡言,再说掌嘴”。

    桃妈妈也知脸色,不再扬言,可也嘟嘟囔囔。

    秦琬和宋书婷都是闺阁女子,更是从未听过如此狂妄之语,脸涨的红红的,俯首站在老夫人身后,秦琲则懵懵懂懂的只知一言半截,看着祖母生气,贴心说着,“祖母,您别生气,表哥若是惹您生气,我把他赶出去,会伤到身子的”。

    老夫人听着奶声奶气抚慰她的话,觉得秦家孩子懂事体贴,更是觉得宋书尧可恨,败坏秦家的名声。

    没了张妈妈机警,看着站着的孙女,对着门口的丫鬟斥责,“蠢货,还不把小姐带下去”。

    秦琬,宋书婷和秦琲出门,看着站在门口的宋书尧,秦琬鄙夷的带着秦琲走了,宋书婷无措的喊了声,“哥哥”。

    “让他滚进来”。

    桃妈妈听着动静看他甫一进来,掏出来贴身小衣就往宋书尧脸上举,口里喊着“宋公子,这是月儿的衣服呢,您看看,这几日以泪洗面,消瘦不少,就是念叨着您呢,您看在小女儿痴心一片下,您去看看她吧”。

    宋书尧听着桃妈妈的哭嚎,头皮发麻,看着祖母脸色不好,脚下使劲蹬了一脚。

    宋书尧虽不是习武之人,但也是壮年男子,一脚蹬的桃妈妈躺在地上,喘气不匀,脸上青青紫紫,老夫人担心出人命,立马让丫鬟扶起身喂下点水,半个时辰后,颐芳斋内响起震天的哭声。

    藕荷听着动静,捂着嘴笑了起来,发自内心的佩服,“小姐,赵公子真厉害”,说完对着颐芳斋的方向冷哼两声,“这下表少爷得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回去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秦瑜笑了笑,也觉得甚是解气,宋书尧和张妈妈女儿的事情还是藕荷偶然看见的,秦瑜一直按着不发,就是想着找个机会给宋书尧一击,结果没想到张妈妈不哭不闹,把女儿送到庄子上,祖母也不发一言,秦瑜当时冷笑心想还是低估了她们的羞耻心,一个丫鬟而已,伤就伤了,谁不说表少爷风流,若是这次伤到秦府的名声,看祖母怎么办。

    颐芳斋内哭嚎声不停,老夫人看着下首珠钗散乱,眼红口脂糊做一脸的妓院妈妈,觉得甚是恶心,让丫鬟给了三百两银子,桃妈妈垫着银子揣到怀里,断了哭声,连声感谢老夫人,临出门前,笑着对宋书尧说,“宋公子若是想月儿,可随时来”,临出门前,忽然想到什么,转身说道,“对了,您上次拿的秦二老爷的名帖还有吗,月儿心口疼,想再请一次御医”。

    说完哈哈笑着出了门,老夫人怒瞪着宋书尧,宋书尧知道惹了大祸,跪地祈求,“祖母,您听我解释,上次我喝醉了,被这老鸨子搜了身,拿着二舅父的帖子请了御医”,边说边举起手,“我发誓,此事神不知鬼不觉”。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夫人对他彻底没了耐心,“我这就给你母亲写封信去,我派个人送你去海津镇吧”。

    “祖母,祖母.....”宋书尧流着泪祈求。

    “走吧”。

    老夫人对他失望,觉得一件件事甚是不太平,身子累乏,语气落寞,“走吧,你二舅父明日就到府了,若是知晓你拿着他的名帖去给妓子请御医,说不定你连命都留不住”。

    宋书尧彻底惊吓住,松开祖母的衣襟,擦了泪走出了颐芳斋,看着陶宜居的方向,咬牙切齿的恨,去了莲花苑吩咐下面奴才收拾,对着前来看他的妹妹说道,“我如败家之犬的样子回了海津镇,全拜秦瑜所赐”。

    “此事关表姐何事”,宋书婷向来觉得哥哥眼界浅显了些,“我看哥哥是太狂妄了些吧”。

    “你不用装可怜的小白花,我什么样子不用你来指摘,你什么样子我也清楚”,宋书尧讥讽完,看着妹妹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便把前后这些时日以及齐府的事情说了出来。

    宋书婷听的惊心动魄,若是哥哥说的真的,表姐的心思如此深沉,可同为女子,宋书婷还是嗅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心内盘算着定要探究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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