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

    1937年七七事变后日本帝国主义掀开了全面侵华战争的序幕,不久驻沪日本海军陆战队官兵两人驱车闯进虹桥机场进行武装挑衅被中国保安部队击毙。日军以此为借口要挟国民政府撤出上海保安部队亦向上海增兵。同年8月,日本海军陆战队以虹口区预设阵地为依托,向淞沪铁路天通庵站至横滨路的中国守军开枪挑畔,并在坦克掩护下沿宝山路进攻,被中国守军击退。

    警报每天在上海上空响起,整个上海人心惶惶,学校停课,学生每天都在街上游行呐喊要求国共联合抗日,8月13日,日军大举进攻上海,次日国民政府被迫发表《自卫抗战声明书》。

    “志城,上一批捐出的物资安全送到了嘛?”

    “你放心都已经安全送达,另外从账房支出的10万大洋也都一并捐了过去。”

    “墨清,这个口子太大仅凭我们一家就算破产也填不起啊...”淑云在旁担心这,连着几天账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

    “我知道,能捐多少捐多少,如果日本人真的打了进来,我们和破产有什么区别...”文墨清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淡定,但是内心却波涛汹涌。

    “墨清,现在局势不稳定,你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啊!”志城担忧道。

    “不是说南京已经增兵驻扎进入上海了吗,什么叫做‘最坏的打算’。”淑云急切的问着。

    “七七事变才几天,天津就已经失守,我是说万一…万一上海失守,到那时候再计划可就来不及了...”志城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国军节节败退,她不得不做准备:“淑云,反正现在大华饭店已在停业中,你先和志城带着梅姨去重庆,那里有我们的分店,还有…愿意去重庆的伙计都想办法带过去,不愿意去的要回家的,也都多结算了三个月的工钱让他们都避一避,等局势稳定了再回来。”

    “墨清,我们走了你怎么办?”淑云着急的拉着她。

    “是啊,你和我们一起走吧,你一个人在上海我们怎么能放心的下...”志城在一旁也着急起来。

    墨清眉头紧锁:“我当然有我的打算,而且情况也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如果...我是说如果,上海保不住…我会立刻去重庆与你们汇合,再说我走了群龙无首,穗禾酒店怎么办?”

    志城放下手上的账本:“那你们走,我留下。”

    “志城...”淑云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如果没有这场战争原定中秋节她和志城就要举行婚礼,而现在如果志城留在上海,那岂不是婚礼被无限期搁置...

    “好了,你让我去重庆?那里从一开始就是你打理的,对于那里的情况你比我熟,你以为我让你们去逃难的,我是让你们去帮忙探路,我们还有好多穗禾的员工,如果情况恶化,你们先过去赶紧安顿好我要将他们能带的都带过去...”墨清知道如果不这么说,志城和淑云绝对不会走。

    志城和淑云才离开上海没几天,上海的局势越发紧张,杨府吵吵嚷嚷下人们都乱成了一锅粥:“陶姐...那是四小姐的东西要搬去前面那辆车。”

    客厅中盛斯容愁眉苦脸的问到:“老爷,我们真的要走嘛?老太太身子骨怕挨不住,万一这半道上…”

    “我也不想走,可是这日本人都打到家门口了,机票千金难求啊!连委员长都撤去了西南,好在绍桓也在重庆,你们都先过去,如果局势稳定到时候再接你们回来。”杨承山愁云满面的说着,他端起酒杯:“来,这是我们在上海吃的最后一个团圆饭我们都高兴些...”孟妈扶着老太太也强撑着端起酒杯。

    杨耀祖、杨耀珊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下人们在后面小心的跟着,杨承山一把将孩子抱了起来:“妍希,感谢你为我们杨家生下这么可爱的两个孩子,让我们杨家后继有人...”

    盛妍希抹着眼泪:“父亲您快别这么说。”这么多年杨承山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杨绍欽缓缓说道:“爸,您年纪大了,还是您先带着一家人走吧,我留下来善后等一切处理妥当我再过去...”

    盛斯容哽咽道:“承山,绍欽说的对,你跟我们一起走吧,我不放心你。”

    杨承山看着儿子能说出这样的话他心里安慰许多:“你们都走,走了我才能安心料理这边的事情。”

    入夜,杨家老宅恢复了往日的寂静,杨承山一人站在花厅前看着一轮残月摇坠半空心里甚是凄凉。几辆轿车驶入想必人已经送上了飞机,杨承山转身进屋谁料身后:“爸,我陪您喝两盅。”

    杨承山转身望着儿子心里一下子坚强不起来,多少年没流过泪,他赶紧用袖子拭去:“好...好...”杨绍欽留下随父亲料理剩下的事宜,该关的店都关了,租借的店铺虽照常营业但生意大不如前。

    天气一天天冷去,七月风八月雨,可这场雨一直下到了九月,天也阴森森的,街面上仍然每天都上演着各大帮派为争夺地盘而打打杀杀,丝毫没有亡国的忧愁。

    上海只剩墨清孤身一人,能安排走的她都安排了,穗禾酒店也被当成临时的医院,收治前线退下来的伤员。可是伤员太多,楼道里,大厅中挤得满满当当:“文小姐,感谢你为抗战做出的贡献…可上海…怕是守不住了…我这有张今天晚上去重庆的机票你赶紧走吧。”救亡协会的干事将票塞给了她,文墨清知道现在的一张机票是用钱都买不来的,她退了过去:“我自有办法。”如今的上海就是一座死城进不来出不去,文墨清早已没了办法,她只是一味的硬扛,旁边的战士将票拿过:“文小姐,走吧…”

    杨绍欽带着聂平走了过来,这么些天他终于找到她了,杨绍欽从小战士手里拿过票再次退了给了那位干事:“我会带她离开,这个...你还是留给更需要的人吧。”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船票:“墨清赶快回去收拾东西,今天晚上七点在码头集合我们先去香港再做飞机去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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