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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第三十二章  无赖

    “对了,我跟你说说具体计划吧。”李锡不死心的拽回跑了八百里远的话题。

    全然不顾黎苓一脸看傻缺的表情,自顾自地说:“计划是这样滴——你跟我在一起后呢,我们先大肆张扬宣告所有人我们在一起。然后就等着看令狐煜泽被横刀夺爱后暴跳如雷、痛心疾首的反应吧,当然,这也是我预想的情景,至于他究竟会是个什么反应呢,还得看你在他心里的分量了。”

    “我们在一起的期间呢可以适当发生点亲密接触。不过你放心,我这个人还是很绅士的,绝对不会占你便宜,不过……要是你迷恋上我,占我便宜我也不会计较的。”

    他轻佻又浪荡的挑眉看着她:“怎么样?干不干?”

    草,他的脸皮厚的简直是超群出众、无人能及!这么荒唐的事居然能被他说的这么堂而皇之,还TM理直气壮的问她干不干!

    “不是,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黎苓无语又纳闷,“我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你了,我不可能答应你!”

    “不到最后一刻一切皆有转机,”李锡成晃荡着脑袋说,“你也别这么抗拒,这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就当玩个游戏好咯……而且这对你来说百利无一害啊。你想想,你要是答应我了,就能试探出令狐煜泽对你是玩玩还是真心。假如……我是说假如哈,算他丫对你是真心吧,那他肯定不会计较的,你恰巧也看清他的心意了,到时候你扑向他也不迟。这可比傻不楞得羊入虎口强,我这是在帮你呀……”

    “哦?帮我,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黎苓轻笑一声,他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她差点就上钩了呢。

    “那倒不用,朋友之间不说谢。”李锡成大气的一挥手。

    黎苓被他这幅无赖样气笑了,反问:“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你和他算是朋友吧——原来背后捅刀子在你看来是件那么理所当然的事啊,和你做朋友还真是倒霉。”

    “喂喂喂,咋还人身攻击呢。我算哪门子背后捅刀子啊?你和他在一起了嘛?没有吧,况且我不是跟你说了么,他知道的,并且十分嚣张的让我尽管来。”李锡成嗤笑一声,酸溜溜地说,“这么喜欢他啊?这才哪儿到哪儿。既然我是来跟你做买卖的,我肯定得拿出点诚意不是?”

    “不过话我也不能多说,不然真成背后捅刀的小人了。”李锡成说,“一方面确实有我私人的原因,另一方面我是真为你好,不想眼睁睁看着你栽坑里去,落的和那些女人一样的下场。”

    “在感情方面他真不是个好的选择,我跟你粗略的唠两句吧,不然指不定我就成了卑鄙小人了。”

    黎苓抱着手,思量了片刻,骤然转变了态度,紧蹙的眉眼舒展开来,好以整暇的看着他。

    “一看你就不了解他,”李锡成顿时掌握了主动权,又神气起来了,“他在你面前装的跟个乖乖仔似的,实则就一大尾巴狼。”

    “他啊滥情的很,四处沾花惹草,喜新厌旧的,谈过的女朋友数不胜数,反正我就没记住过名。不过……他倒是没做出过脚踏几条船的事,但这并不影响他换女朋友的速度之快。”

    “换女票比换衣服还快,这句话放他身上还真不是夸大其词,玩腻了只会毫不留情的丢掉,绝不留恋,无情的很。”

    李锡成点了根烟,才继续说:“你是没瞧见,以往那些女人为了挽回他,放下姿态连最起码的自尊都不要,死缠烂打用尽了浑身解数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结果呢?他连眼神都没施舍一个,你说他无不无情?”

    “感情里他是绝对的领导者,只有女人上赶着去巴结他的份儿,还没见过他去主动勾搭那个人呢,或许这就是他能做到那么无情的资本吧。也是,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腻了有大堆人排着队稀罕他呢,确实没必为一个人留恋,等着他的女人多得是。”

    “也对,要是我站在他的位置上,或许早就被花花世界迷了眼,不过……我不会和他一样薄情又冷血,分手了连陌生人都算不上。”

    烟草味弥漫开来,燃尽的烟灰漱漱落下,李锡成脸上难道流露出困惑,黎苓默不作声的听他讲述,心里早以乱作了一团。

    “说实话,其他方面我暂且不说,”李锡成抖了抖烟灰,“单论感情方面,我还真看不透他,甚至不知道该用那个词形容,三心二意?花心大萝卜?好像也不准确,我还没见过他为那个女人掉过眼泪或是表现出很看重的样子。”

    “不过……”他重重地说,“他绝对是个喜新厌旧的主儿,眼光挑剔的很,可得到了偏偏又不珍惜。”

    “所以……”他语气重了些,“我并不认为你能成为特例,到时间只有你受伤的份儿。”

    他叹口气,不知处于什么心理,说:“傻瓜,你玩不过他的。”

    他定定的看着她,说:“所以……趁着现在还没栽进去,和我试试吧。”

    在他说出那句‘试试’时,他自个先楞了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用‘试试’这个词,听着好像不止一个意思。

    不过好在黎苓只明白了一个意思,毫无疑问的拒绝了。

    “试个蛋,你跟我说这些,谁知道是真是假,还是说是你恶意诋毁呢?”

    听了这么多,刚窜起来的火花登时被泼了盆冷水,说没被影响那是假的,心里早就泛起了波动,但她还是维持着面上的平静,让人看不出波澜。

    因为……现在不是去在意那些事情的时候。她对令狐煜泽的了解确实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她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哪怕是负面的是不好的。碍于一直没机会,只能剑走偏锋的从李锡成嘴里了解了。

    何况这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

    哪怕这个人居心叵测,说的话也不知道那句是真的,但这就得她自个去判断了,总比一无所知强。

    她刚说的那句话也是故意刺激他的,想套取更多信息。

    她小心观察着他的神色,没成想他不上套。

    “话已至此,信不信由你,”李锡成睨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嘲色,“我只是作为一个生意人尽力的挽回一个机会罢了,你非要往那个坑里跳我也拦不住,况且我已经拿出我的诚意了。黎苓这买卖不亏,我也希望你能慎重的再考虑考虑。”

    黎烦心的暗骂一声,随即清了清嗓:“你自己要说的,我又没逼你。”她无辜地眨眨眼睛,学着他耍无赖,“而且……万一你是来挑拨离间的呢?”

    “你……”李锡成听了这话,属实有点气了,没成想自己也有被人反将一军耍无赖的一天。

    学以致用啊……

    他顺了顺气,转而说:“行,我不和你计较。你想知道我说的私怨是什么吗?我可没否认他撬过我女人这句话啊……”

    “什么意思?”黎苓神色一变,抬眼看他。

    他大喇喇地扬起笑,眉开眼笑,颇有些得意:“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黎苓眯缝着眼,看着一脸春风得意的李锡成,咬牙道:“好啊,你过来。”

    她回答的很干脆,倒是李锡成怔了一下,没料到她会这么轻易的就答应,被这突如其来的馅饼砸的心花怒发,也没细想,傻不楞的嬉笑着脸就凑了过去。

    砰砰砰,他听见了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跳,眼看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黎苓忽然抬起手,迎面朝他呼来。

    李锡成反应迅速的后退,擦着他的衣领躲开了。

    他一脸惊讶,又气又恼:“你特么真敢扇啊?”

    “你也真敢过来啊?”黎苓冷漠的回怼。

    “草。”李锡成爆了粗口,这事儿也怪他自己鬼迷心窍了,忘了眼前的人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了。

    “字面意思。”李锡成摸了摸脸气定神闲地说,“也可以理解为他撬过我女人吧。”

    她说不清听到这句话时是怎么样的心情,只觉得像是被人当头一棒,一颗心稳稳下沉,脸色黑的想掩饰都掩饰不住。

    “咋?现在知道慌了?”李锡成洋洋得意道,“早跟你说了他不是好人,非要说的这么决绝你才信……”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再从他嘴里得到关于令狐煜泽的事儿,既然没了利用价值,就没必要多纠缠了。

    黎苓强装镇定,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眼神冷漠的看向李锡成,把憋着的话一股脑喷了出来,语气疏离又讥讽,说:“李锡成,你接近我就是为了这事的话,那大可不必,我还没厉害到被你当枪使去刺激他的程度,你找错人了。”

    忽地,风变得越来越急,一阵狂风迎面袭来,这风来势汹汹伴随着雨点毫无征兆的砸了下来,树丛长牙五爪的摇晃着,枝干交错群魔乱舞的发出枝干于枝干互相抽打的声响。

    狂风中的两人却不为所动,仍剑拔弩张的伫立在原地对峙。

    “况且……”她微微俯身,撩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任由雨点砸在身上。语气轻飘飘的却满是嘲讽,说:“你真的好无聊哦……还是说,你只有这点本事,看一个人不爽就只能用这种方法来报复对方啊?”

    李锡成先是愣了愣,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样儿,眼底闪过一抹轻嘲:“对的呀,我就是这么个无聊的人。”

    面对她的嘲讽,他依旧是副不痛不痒的模样,黎苓这一拳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有气却无处发泄。

    陡然,李锡成猛地上前拽住她的手腕,拉住她就往前跑,嘴里叫骂着。

    “你他妈是傻子,下雨了不知道跑啊!”

    地面被雨水淋湿,小路上杂草丛生混合着泥土,顺着雨水往下流,黎苓穿的鞋子跟不短,李锡成硬拽着她没顾及这么多,一股脑的往前冲。

    苦了黎苓一边想要甩开他的手,还要一边注意不摔倒。

    鞋跟踏过地面放出“噔噔噔”的声音,黎苓也火了。

    “赖谁?这他妈深山老林的老子往树下跑等雷劈吗?”

    “行行赖我!”

    大雨滂沱倾斜而下,雨点落到地面炸出一片水花,两人在大雨中奔跑很快一身衣物都被淋湿了。

    李锡成懒得在这时候跟她贫嘴,追究谁错谁对,眼下最要紧的是找个避雨的地方。

    鞋跟“噔噔噔”的声音在哗哗啦啦的雨声中异常的清脆,李锡成很快注意到了,他往后睨了一眼,放慢了速度了。

    但紧拽住她的手依旧没有放松劲儿。其一,就黎苓那破德行放了她肯定得动手;其二,他是真怕她摔着了。

    黎苓挣扎了会见没什么效果也就放弃抵抗了,因为她发现这人就是打定注意拽她了,她越挣扎他抓的越紧,抓的她手腕疼。

    李锡成跑在前面,带着她转了个弯,一座木亭子出现在在他们眼前,屹立在前方。

    木亭子看着有些年头了,柱子上满是斑驳的痕迹,木头还有些腐化了。

    “进去。”李锡成把她往前一拽,把她推进去了。

    他劲儿不小,黎苓噔噔噔往前跑了两步,缓冲了下才停下。

    她揉着自己发疼的手腕,哀怨的瞪着李锡成。

    李锡成撩了把湿润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狭长的双眼眯了眯,眼神阴沉又危险,嘴角扬起邪笑。

    “黎苓,你也太小瞧自己了。你厉害着呢,套完话就想一走了之,我答应了吗?”

    他接着说:“我从不做亏本买卖,你套到了你想听的话,总该给我点甜头吧。”

    黎苓拍衣服的动作一僵,顿时升气了不好的预感。耳边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她抿着唇警惕的看着他。

    李锡成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慢悠悠地靠近她,嘴角挑起不怀好意地笑,说:“这荒郊野岭的,我要是想对你做点什么,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他伸手轻浮的挑起她耳边的一缕湿头发,眼神挑衅又阴郁。

    他靠的太近了,耳边除了疾风暴雨的声音便是李锡成的呼吸声,这样的天气里黎苓却冒了冷汗,甚至可以说是毛骨悚然。

    她看似平静的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声音冰冷地开口:“确实,这荒郊野岭的你把我大卸八块抛尸了都没人知道。”

    按眼下的处境来说,李锡成还真有可能做点什么,但黎苓面对他还是有点底的,量他也不敢真做什么。

    她拍开他的手,也来气,鱼死网破般恶狠狠地说。

    “你来啊,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动我一根汗毛我都讹死你!”

    李锡成噗嗤笑出了声:“哈哈哈哈,不是吧你,开个玩笑这么认真,你掉钱眼里了!”

    “哎呦,你太搞笑了,笑的我肚子疼。

    黎苓无语地看着他笑得前仰后合:“呵呵,真好笑。”反正她是笑不出来。

    他妈这破地方!破天气!开他妈的这种破玩笑谁不害怕。绕是知道他不会真做什么,心里也不免打个寒颤。

    黎苓清楚他嘴上说着是开玩笑,但他绝对生气了,是给她一个警告或是惩罚,毕竟她可是实打实的冒了冷汗,汗毛都吓的竖起来了。

    要不是说这话的人是李锡成,黎苓也不敢在这种时候不怕死的挑衅。

    她当下立断,李锡成不能深交,城府太深了,最好是一点交集都不要有!

    “不好笑么,我觉着看你的反应还挺好笑的。”李锡成随意的抹了把脸,说:“哎,真不考虑考虑?”

    黎苓深呼一口,神色认真的直视他,说:“李锡成,我很忙,我没有时间陪你玩这么无聊又慌缪的游戏。”

    “你知道你这样很让人火大么?你把感情当儿戏。”黎苓直视着他,眼神凌厉,“为什么在你嘴里爱情可以说的那么的轻描淡写那么庸俗。我认为的爱情是两个人灵魂与身体的契合、是两颗真心与真心的融合,每份感情都值得被认真对待。”

    “而不是为了图一时痛快,利用感情去报复、去伤害一个人,我想不明白,也理解不了。”

    她清楚以现在的处境来看,她说这些绝不是上策,但她不想在和他有任何纠葛了,今天必须说清楚。

    她没等李锡成回答,抹了把雨水自顾自的说:“爱情在你心里就那么的不值一提吗?就像垃圾一样,随手扔随手捡吗?”

    面对她的质问,李锡成张了张口,想要反驳,黎苓却没给他机会。

    “爱不单单是两个人相爱,更是一种责任,如果你担不起,就不要折磨他人。”黎苓知道说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她捏了捏眉心,疲惫地说,“在我的认知里这是件很荒唐、很离谱、很不负责的事,我不会也不能答应你。”

    让李锡成没想到的是,第一次跟他正儿八经谈论爱情这个话题的女人,会是一个只见了三次面的人,尽管只是黎苓单方面的。

    她嘴里口口声声说着爱情怎样怎样,他只觉得天真又幼稚贻笑大方。

    这都什么社会了居然还有人会叫嚣着企图跟他讲爱情的本质。

    爱情?他心里实在想笑。爱情是什么滋味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床上挥汗如雨的欢爱,肉\\体的交融,高潮后的精疲力尽和舒爽。她所说的那些他一概不懂,甚至不屑一顾。

    他心里发笑,明面上也没掩饰,讥讽地说:“我不懂,也不明白,你能教教我吗?”

    她没指望他能听进去,但也没料到他会是这幅嗤之以鼻的样子。

    她冷笑一声,厉声道:“不能,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我教不了你,你也不可能学会!”

    “啊……那真是可惜了。”李锡成惋惜的摇摇头。

    他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说:“喂!黎苓,没看出来你居然还崇尚着这一套。嗯……那我还挺期待口口声声喊着情啊、爱啊、喊着爱情是灵魂与身体的契合的黎苓,到时候被你所崇尚的爱伤的遍体鳞伤的样子,不过你放心——再怎么样我的怀抱都会向你敞开的。”

    “你……”自己说的观点被人踩在脚下讥讽、践踏,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黎苓耐着最后一点耐心,咬牙切齿道:“行,我不反驳。我想表达的是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我们两个的思想完全就不在一个维度,简直是天壤之别。我认为我们最好连朋友也不要做了,我怕你克我。”

    说着她转身就走了,走了两步又愤愤不平的转过身,恶毒又狠厉说。

    “李锡成,把感情当做儿戏的人,会遭报应的,迟早被雷劈!”

    甩下这句,她便头也不回的冲进了雨里,迎着急风暴雨,大步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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