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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疑露心迹

    玉绛冷着脸回到了马车内。

    陆吾节见玉绛似乎不太开心,于是凑近她的身边追问道:“师父,明浊师父说得没错啊!你为何一脸不悦?”

    他们外面所说的话,里面自然是听了个全,何况明浊驾车驾得不急,风声也没有盖住二人交谈的声音。

    玉绛原本就因为明浊的不开窍而有些不悦,见陆吾节也是这般夯笨模样,更是心中一恼。

    桑落衡则像是看笑话一般,揪着陆吾节的领子,拖回了座位:“我的大少爷,你还是坐回来吧!”

    一路西行,已至深夜,一路上也没个店家,荒凉至极,明浊便找了一个平缓之地,停下了马车。

    他生了火,以防有野兽靠近。

    一般他们露宿野外的情况下,都是玉绛她们两个女子宿在马车内,他们三个男子随便找个地,便歇下了。

    今日也不例外,赶了一日的路,很快他们便睡着了,都能听见陆吾节打鼾的声音。

    但是玉绛没有睡着,她一直想着百日里她看见明浊后背的伤口渗出的血迹。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马车,生怕将那三人吵醒,她走到明浊的身前,明浊一直打着坐。

    随着她的靠近,警觉性本就很高的明浊已经清醒,只是他没有睁开眼,他想看看她究竟要做什么。

    这一段时间她确实如她所言没有再撩拨于他,甚至与他交流都很少。

    这样的状态不就是他一直所奢求想要的吗?可当玉绛真的这样做了,他的心里却百般不是滋味。

    谁知玉绛走过来,轻轻摇了摇明浊。

    此刻他还想装睡已是不能,他缓缓睁开双眼,故作睡眼惺忪的模样。

    薄唇轻启还未发出声音时,玉绛的玉指便轻轻抵在他的唇边,红唇凑到他的耳畔低声说道:“跟我来。”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明浊的心都漏跳了一拍,但身体还是直接跟了上去。

    而此时桑落衡背对着他们,睁开了眼,淡淡地笑了笑。

    他跟在玉绛的身后走了十几米远后,她停了下来:“脱。”

    明浊双眸一怔,眉头微微蹙起,再次确认道:“你说什么?”

    他原以为她把他叫到一旁是有什么要事商量,可一来就叫他脱衣服,着实是始料未及。

    玉绛美眸一抬,缓缓走到他的身边,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腰间的衣带上,丹口轻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她媚声媚气,身子还刻意贴近了些,另一只手轻轻搭在明浊的胸口,两根葱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敲打着。

    明明她落指轻得若有似无,可他却感觉她的每一指都敲到了他的心上,与他的心跳融为了一体。

    “你......”明浊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伸出双手将她推开了一些距离。

    玉绛掩嘴一笑道:“今日我见你后背的伤口又裂开了,有血渗出来,想给你上药,你在想什么呢?”她说着还将手中的药瓶拿到他的眼前晃了晃。

    明浊看见药瓶后明显身躯一震,目光闪躲着。

    “我......自己来就行。”他强装着镇定,但即便光线昏暗,玉绛还是从他的脸上看到了红晕。

    “你自己又够不着。”玉绛说着再次伸手探去他的腰带,明浊连忙小退了几步,声音都有些忐忑:“我自己解。”

    明浊说完便背过身去,手轻解下腰带,可是这个过程对他来说格外的漫长,那日万华寺他自请受罚脱衣时,可比现在要干脆得多。

    他脱衣的动作慢到玉绛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是男人,他才是女子,一个男子竟忸怩至此,她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衣服解下后,他并未全部褪下,而是只褪到肩膀下一寸的位置,甚至连伤口都没有露出来。

    玉绛无语至极,他是怕她把他吃了不成吗?

    虽然她很想,但还是有几分理智在身上的。

    她直接抬手便将他的衣衫扯了下去,背后的伤痕触目惊心,她有些心疼的轻轻抚上了他那些愈合后又裂开的伤痕,满背竟无一处完好的肌肤。

    “疼吗?”

    她微凉的手指掠过,明浊后背的肌肉又紧绷了两分。她淡淡的语气,只是轻轻地两个字,便在他的心里荡起了层层涟漪。

    心里一阵微微的紧缩感,就像是有一把小刀在上面轻雕慢刻,但他还是云淡风轻一般说道:“不疼。”

    玉绛轻轻地为他的每一道伤痕都抹上了伤药,动作极轻极缓。

    其实明浊也没有说谎,这些伤疤都已经干疤结痂,即便裂开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但耐不住伤痕吓人,玉绛忍不住道:“这满背的伤痕,怕是这一辈子都会留下印记。”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的身上留下疤痕的。”

    明浊想到姬女为了容貌做了那么多违背天理的事,那日她也为他受了杖刑,想必是看见自己后背的伤也想到了自己的伤。

    玉绛被他这突然冒出来的无厘头的话弄得云里雾里。

    但随即她便明白小和尚是指的她替他挡的那几杖,她嘴角翘起,笑盈盈道:“好啊,你可记住你今日这话,若是食言......”

    “我从不食言。”

    不知从何时开始小和尚在她的面前开始自称我,而不是小僧,贫僧。

    她也很乐意他这样的转变,他并未亲口拒绝她,那日万华寺所为,究竟是为了让她知难退,还是为了劝诫他自己还犹未可知。

    原本已经打算退缩的她,在经历过姬女这一次事件之后,她又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无论如何做她都有可能后悔,那么她想走一条她现在不会后悔的路。

    伤药涂完后,她又将褪下的衣衫为他拉了上去,小和尚也麻溜地赶紧穿好,就在他准备系腰带时,玉绛走到了他的身前,她离得他很近,近到,他的胸膛都能感受到她喷洒出来的气息。

    他低头下巴就能抵在她的头顶。

    所以他不敢低头,他身体绷直,连带着脖子也绷得笔直,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玉绛见他此刻神经紧绷也没打算放过他,而是站在他的面前,双手自他的腰间环了过去,但是全程她的手都没有触碰他一点。

    她侧着的脸有意无意地轻轻触碰着他的前胸,远望过去就像是一对璧人,相互依偎着。

    明浊此刻已经完全不知道作何反应,他与她之间,他从来就不是有主导权的那个。

    玉绛的双手从他腰间滑过时,他的手臂自然而然地抬起。

    玉绛也刻意将动作放慢,可是放慢不代表停下,所以不一会儿她还是将他的腰带系好,心情颇佳的她,还特意给他系了一个漂亮的万字结。

    腰带系好后,她也没有立刻拉开两人的距离,反而微微仰起头。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小和尚的棱角更是分明了些,她如此想着。

    她的呼吸此时直直地喷洒在小和尚的颈脖处。

    酥酥麻麻。

    “小和尚,你不看看我吗?”玉绛此时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就像是品了一口梨花酥,香甜之味在口中四溢。

    明浊明知她是故意挑逗,可他的身体却像不受他控制一般,他下意识的一个低头,薄唇直接自玉绛的额间滑过。

    只是一瞬间的轻触,于他而言就像是被雷击中一般,他连忙小退了两步。

    玉绛看到他对她避如蛇蝎,顿时蹙起眉头,娇嗔道:“我就这样让你厌弃吗?”

    说完她便大步离开,走到他的身边时,还刻意地撞了他的手臂一下。

    她是刻意,但小和尚哪里见识过这些呢!他以为玉绛真的生气了。

    明浊在玉绛经过他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紧紧锁住。

    被拉住的玉绛停下了脚步,脸上尽是得逞的笑意,但在她转过身时,眼眸氤氲着水汽,倒显得愈发的楚楚动人,惹人生怜。

    “我......”明浊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不知道以他的身份和立场应该对她说些什么。

    “你什么也不用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一直想跟我保持距离,是我对你百般千般的撩拨,是我不知廉耻日日夜夜地粘着你,是我......”玉绛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

    他此刻正在天人交战,他见玉绛那般贬低自己,他又如何能做到不闻不问。

    更何况他也并非无心之人,只是这心,他给不起。

    “不是的......”他艰难开口。

    从他的语气中玉绛似乎听出来了一丝不忍,她也没有甩开他的手,而是回眸看着他。

    他的声音不大,但传至她的耳里,却显得格外地响亮。

    “你若是......想要找个人依靠的话,我......我也不是不可以......”

    听到这话后,玉绛呆愣了许久,原本只是想逼迫他看清自己的内心,哪怕只是一点,可小和尚的这句话,算是她的意外之喜吧。

    她眸中光彩异常,她以为小和尚是在向她含蓄表达心意。

    不过她更加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这话怎么可能是小和尚说出来的呢?

    她黝黑的眸子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眼前的这个男子。

    他有少年的傲气与侠者的义气,面对这样的男子,又叫她如何不心动,又怎么能不心动呢?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玉绛再次确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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