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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绛吐血明浊殇

    明浊听了玉绛的话后,神色有那么一刻的局促,但也就只是一瞬,转瞬间他便神色如常,直视着她说道:“自是知道。”

    玉绛还没来得及高兴,小和尚接下来的话,瞬间便让她的心从烈日中进入寒潭深渊。

    “你身中忘机,平日里若是难受,小僧自是可以让你依靠,不只是我,陆吾节他们也都会愿意。”明浊敛了敛眸中的神色,说完后便将视线移开。

    “你刚刚说的话,是这个意思?”玉绛听后心里一阵绞痛,随即又苦笑一声。

    什么是自作多情,她这不就是?

    她将明浊的手甩开,一只手紧紧抓着胸口的衣襟,心中的绞痛此刻来得格外地猛烈,喉头一口热血喷出。

    明浊被她副模样吓到,紧张地扶着她的手臂,紧张地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不要你管!”玉绛推开了他,摇晃地往回走去。

    明浊没有跟上去,脸上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

    他又怎会不懂,只是他还不能懂,他身上还承载了太多万华寺的期待。

    此生他与她,终是相忘于江湖,有各自的道要行。

    强忍着想要拉住她的冲动,目送着她回到马车内。

    “小和尚,你就是这样欺负我妹妹的?”桑落衡不知道从哪颗树后冒了出来,他不悦地说道。

    “妹妹?你还倒是不客气。”明浊此刻也无心与他打趣。

    桑落衡眉峰一挑,手如同玉绛先前一样,抚上了他的后背,刚刚的一切他可是一点都没有错过。

    可是他的触碰却遭受到小和尚的嫌弃,明浊直接转身将他的手打下。

    眉头紧紧地挤在一处,眉心的红痣在月色的照映下似乎也绽放出了赤色的光芒。

    “恶心。”

    桑落衡倒也不在意,脸上神色如常,开口道:“也不是什么人的触碰都可以嘛。”

    明浊听他阴阳怪气,便知他刚才也瞧见了玉绛为他上药,不由地,他竟生出了心虚之感。

    平日里就是蚊子靠近他十米之外他都能听到,可今日桑落衡都快凑到他跟前了,他都没有发现。

    美色误人!

    当然明浊只敢在心里偷偷感叹,有一些情感,只能悄悄埋葬,在它生根发芽之迹快速斩断。

    “你到底想说什么?”明浊并不想让别人窥探到他的内心。

    “我是想说,你若是不喜欢美人儿,也别伤害她,毕竟我也只是她的表兄,自古表兄妹结亲之事也不是什么怪闻。”桑落衡故意刺激着明浊。

    但很显然,自从知道桑落衡与玉绛有了亲缘关系后,他说出来的话对明浊就没有什么杀伤力了。

    “阿弥陀佛,忘机毒解之日,便是我与她缘尽之时。”明浊说这话时,又一副无情无欲的表情。

    明浊此时的样子让桑落衡觉得格外地无趣,他自己说这话,自己信了吗?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活着的时候不珍惜,等真正分离之时,方才悔不当初。

    姬女是如此,他也是如此......

    “我很期待。”桑落衡讥笑一声,便也只留给小和尚一个背影。

    桑落衡一直望着圆月,月虽圆,可他的心却缺了一块。

    薇薇,等我。

    他将手攥成了拳,待他事成之后,一定不负誓言。

    第二日,陆吾节醒来后便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格外阴沉,他不由得望了望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五月的初夏天,还有些微风拂来,正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好天气了!

    可是......

    与他有同样感觉的还有梵音,二人因受伤最重,所以也睡得格外地沉,自是不知晓昨夜的风波。

    但她心思可比陆吾节敏锐许多。

    低气压主要是出现在玉绛和明浊身上的。

    她的目光在玉绛与明浊身上来回流转,一向直率的她,此刻也大概猜到一些小九九,她想问,但是她又不能问,至少此刻不能问。

    可憋死她了!

    “接下来,我们怎么走?”桑落衡问道。

    “去盛京。”玉绛的三个字让所有都愣了神。

    盛京是什么地方,离国的都城,天子脚下,更重要的是暗影阁便就在盛京。

    “别这样看着我,路过而已,空若大师的手札记载了,天山在西北方向,盛京是必经之路。”玉绛知道他们也是在关心自己。

    “行,那便去盛京,正好我也想看看。”看看悬挂他父亲尸首的城门是否真的如传言那般坚不可摧。

    明浊此时的眼里既深邃又幽暗。

    五人又继续上路。

    今日还是明浊驾车,他主动请缨,自然没有人拒绝,坐车可不比驾车舒服。

    但玉绛知道他是故意避着她,但她暂时也不想理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处理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要放弃吗?

    她不知道,因为现在她还不想。

    在前往盛京的这一路上,她几乎没有再和明浊说过一句话,不经意间眼神的碰撞在一起,她都会很快的错开视线。

    就连迟钝的陆吾节也感觉到了,师父和明浊师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矛盾。

    可是大家都是朋友嘛,有什么矛盾不能化解呢?

    于是他决定要做这个和事佬,所以他就跟梵音商量了一下,梵音去驾车,将明浊换进来。

    梵音也不矫情,哼了一声,便自己出去驾马车,明浊掀开门帘进来时,马车内的气压明显变低。

    陆吾节与桑落衡坐在一边,没有空位,他也只有坐到刚刚梵音所坐的那个位置去,而那个位置紧邻着玉绛。

    玉绛见他落座下来时,还刻意往里挪了挪,生怕自己的衣裙沾染上他,即便是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在在场的三个人男子心里都有不同的含义。

    明浊:她终是厌了我......也好,也好......

    陆吾节:糟了!师父和明浊师父关系很恶劣,我必须出手了!

    桑落衡:呵!搁这儿欲擒故纵呢。

    玉绛倒是没想那么多,不过是还在生那晚的气罢了。

    “咳咳!”陆吾节清了清嗓子又接着说道:“师父,你和明浊师父有什么矛盾说出来,我们都是出生入死这么熟的朋友了,还有什么矛盾不能化解的呢?”

    陆吾节的这一番话,惹得再场三人都哭笑不得,在外驾车的梵音也好奇得紧,耳朵竖得老长。

    桑落衡扶额苦笑道:“依你高见,你觉得他们会是何矛盾?”

    “额......这我不知啊,桑桑你知道吗?”陆吾节自从桑落衡在鹿城假扮盛京第一美人后,也就不再叫他桑大哥,直接桑桑叫上了瘾。

    一开始桑落衡还极其的别扭以及不悦,可是被叫得多了,他也觉得没啥,没必要和一个孩子较劲。

    “我不知道。”别人的事,他又如何妄议,更何况还是当着别人的面。

    “我知道了!”陆吾节大惊小怪地拍腿说道:“一定是师父还在怨明浊师父那日对农宣之事所说的道,不太认同,两人意见上出现了分歧,其实我觉得吧,这个并不冲突......”

    陆吾节在那里分析得头头是道,桑落衡摇了摇头,从齿缝中挤出:“这个傻子。”

    就连在外面的梵音听后都无语至极,她怎么就信了他的话呢!还不如让他来驾车呢!

    玉绛和明浊则是根本就没有听见他所说的话,只看见他的嘴巴在张张合合,至于他说什么,耳朵已经会自动屏蔽了。

    等陆吾节说完后,他发现所有人都闭上了眼。

    都没休息好?

    困惑地挠了挠头,也掀开了帘子,坐了出去,陪着梵音驾车,让他们好好休息也好。

    他刚一出去,车内的三个人便都跟约定好一般,睁开了眼。

    但车内依旧鸦雀无声,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他们这一路,走了快十天,终于到了盛京的城门外。

    马车入城,车内的人都需下车步行入内,城中也不许快马疾驰。

    “这盛京就是不一样哈!”陆吾节也是第一次到盛京来,虽然他家中也有产业在盛京。

    他看着眼前一幢幢红墙黄瓦的楼台,即便谢城已经繁华不已,可盛京比起谢城来说,多了一丝历史的厚重气息,而人更多,更杂,从街头倒巷尾,商贾云集,琳琅满目,食如画,酒如泉。

    “是不一样。”明浊走近城门,一直望向城门高处,他的父亲,死后就是被悬挂在这儿的吗?

    玉绛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自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金碧辉煌,满目华彩,呵,可终究是旧梦一场,”她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朝着人声鼎沸处走去。

    盛京她可太熟了。

    “娘娘,您在这儿看了许久了,别着凉了。”一个宦官尖声细气地说着。

    “加行,回去吧,他们到了。”被称为娘娘的女子,虽已是徐娘半老的年纪,但头上却无一丝白发,只是眼尾有几处折痕,彰显着岁月的印记。

    “需要加行去请......”宦官加行毕恭毕敬地询问着。

    女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悠悠地呼了出来,道:“不必了,就这样远远地看一看就够了,再多的,也就不敢想了。”

    加行听后没有在说任何话,他也随着女子的目光,静静地看着那五个少年少女的背影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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