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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西平侯,西平侯刚刚从西北回京城,听说了庶子宋琥的事情,连夜进宫就跪在御书房前请求用嫡子换庶子。

    康帝当时气得摔了杯子,这种宠庶灭嫡的事情,让康帝为难,虽然自己也是庶子,对西平侯的偏心虽不反感,但也生出不喜,朝中那么多朝臣,宠庶灭嫡的事情太范众怒,想想西平侯手里的二十万西北军,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席皇后听说后带着刘嬷嬷匆匆赶去御书房,六公主喜欢的就是要被换的六公子,听说六公主还进宫想请旨赐婚。

    本来就对西平侯的偏心不满的康帝,好个西平侯,想耍我保庶子,大手一挥,两个儿子都干脆尚公主,赐婚西平侯四公子和四公主,两个月后成婚。

    赐婚西平侯六公子和六公主,半年后六公主及笄礼后成婚,还大张其鼓恩宠。

    六公主请来为宋鹰看病的李太医,和传旨的太监在西平侯侯府大门前遇见,传旨太监是康帝身边的小太监,看到听雨和李太医,知道宋鹰生病起不了床的时候,还颇为难,说接圣旨必须本人亲临。

    听雨认识小太监,在问圣旨是一份还是两份,小太监答是两份,因为接旨的人不一样,听雨说可以分开传旨。

    等在大门口的观松听说是来传赐婚圣旨的,事关六公子,观松赶紧一溜烟跑了回去,刚进院子就大惊小怪叫:“六公子,赐婚圣旨到啦!”

    躺在床上发呆的宋鹰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火急火燎跑进来的观松,气不打一处来,呵斥观松:“观松,大呼小叫什么?”

    观松急得大雪天冷汗都冒出来:“六公子,传旨太监都到门口了,是赐婚圣旨。”

    宋鹰冷静下来,下床更衣,换了一身白衣,宋鹰的病是真病,脸色还有点白,胜在年轻,不过是没有传言中那么严重罢了,所以宋鹰坦然的要走出去接旨,吓得观松赶紧拉住了宋鹰。

    观松都快哭了:“六公子,外面传言你病得起不了床,公主找了太医来给你看病了,就在大门口。”

    宋鹰惊了,自己啥时候病得起不了床,还需要找太医,怒呵:“观松,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老实交待。”

    观松哭丧着脸说:“六公主的丫鬟来问你的病情,我说你生病还躺在床上,结果外面就传六公子病重躺床上起不来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传成这样子的?”

    宋鹰哭笑不得,口有点渴,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准备喝口水就出去接旨。

    观涛急匆匆冲进来的时候,满脸焦急:“六公子不好了,侯爷吐血了。”

    宋鹰一口水呛着了,茶水洒在白衣上,星星点点的茶水在白衣上异常醒目,咳得惊天动地,停不下来,脸色瞥得通红。

    传旨太监和听雨跟在后面,听见咳嗽声赶紧过来,小太监看着咳得脸色有点紫的宋鹰,满脸同情和怜悯的表情,听雨更是看了宋鹰一眼就跑出去了。

    西平侯还没有为自己的聪明机智高兴过一天,就接到圣旨,两个儿子都尚了公主,气得心头一口老血呕出来。

    李太医正在给吐血的西平侯开药方,听雨跑着回来,强拉硬拽着太医就要走,说六公子咳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李太医把药方给了西平侯府的小厮,就被听雨拉着走了。

    宋夫人看着躺在床上的西平侯,心里五味杂陈,嫡子被换了尚公主时,西平侯却暗暗高兴,听到庶子要尚公主了,却气得吐血,这么多年了,自己怎么会为了这么一个男人,那么委屈自己的亲儿子。

    西平侯看着宋夫人,想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弱弱开口:“夫人,对不起,我本来想丢车保帅,现在风雨飘摇,不能行差踏错,宋家的侯位还能不能保住······。”

    宋夫人闭了闭眼睛,轻声问:“我儿子是被丢的车?”

    西平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沉默,怕多说多错。

    宋琥匆匆赶来,同来的还有老夫人和刘姨娘,老夫人进门就哭天抢地,走得跌跌撞撞,刘姨娘一直小心搀扶着跟到床前。

    老夫人一把抓住西平侯的手,眼泪不要钱一样的掉,刘姨娘也一样,宋琥跟在旁边,满脸焦急。

    宋夫人退后几步,站在后面,西平侯手被母亲握着,眼睛却望着宋夫人,宋夫人脸色淡淡的,西平侯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一招错,招招错,和夫人的隔阂已经划下,还是自己亲自划下的。

    康帝终究不是乳臭未干的先皇,轻轻一招,便让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官场那么多年,这是康帝在敲打自己,见好就收,还是别算计了,侯府的荣宠皆在康帝的转念之间。

    西平侯安抚老夫人:“没事了,没事了,我只是赶着回家,累着了,你们都散了吧,我想休息了。夫人,你先去看看鹰儿。”

    宋夫人带着自己的人先走了,不带一丝留恋,西平侯看着宋夫人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和刘姨娘。

    转头看向宋琥:“琥儿,送你祖母和姨娘先回去,为父有话跟你讲。”

    宋琥把哭哭啼啼的祖母和刘姨娘送到门口,安排丫鬟和嬷嬷照顾好,便转身回到西平侯身边。

    宋琥看着父亲苍白疲惫的脸色,跪在床前,声音里带着哽咽:“父亲,都是孩儿不孝。”

    西平侯伸手摸了摸宋琥爬在床上的脑袋,轻轻叹口气:“你太大意了,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宋琥满脸愧疚:“是刘姨娘和通房丫鬟算计了我,我从没有想到,她可是我的亲生母亲啊!”

    西平侯看着懊恼异常的庶子:“他们的脑子不好使,你又没防备,会着她们的道也在所难免。”

    宋琥揉揉自己的脸,拼命点头,西平侯眼神复杂的看着庶子,张嘴却长长叹了一口气:“你弟弟那里,你要多担待一些,是为父欠考虑,让你弟弟误解了,以后可能要辛苦你了。”

    宋琥知道父亲回京后为保自己换弟弟当驸马的行为,伤了弟弟和宋夫人的心,这世间太多事与愿违,许多愿望可能都只能是愿望。

    宋琥知道父亲是为自己好,但父亲的行为,难怪弟弟会伤心绝望的病倒,换成自己也不会太好吧。

    但宋琥却无法高兴,父亲如此处理,已经让兄弟之间的缝隙发生了,看今天宋夫人的样子,恐怕以后连表面的和谐都没有了。

    宋琥想着父亲的身体,担心的问:“父亲,你的身体怎么了,太医怎么说?”

    西平侯想无事人般笑笑,但身体极不舒服,在宋琥面前也不想强撑着:“不太好,琥儿,西北军你可能要多费心了,为父老了。”

    宋琥满眼的泪,跟着父亲十多年了,父亲经历过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战役,受过无数次伤,身体早就外强中空了。

    而自己,除了父亲的宠爱,身后没有助力只有累赘,不像弟弟,有外祖一家,还有能干的舅舅。

    本来想着当驸马也能富贵一生,却被亲生母亲算计,婚途起波澜,突增坎坷,只能苦笑。

    一阵惊天动地骇人咳嗽后,宋鹰的脸色慢慢恢复过来,但依然苍白。

    宋鹰挥挥手,断断续续说:“我没事,很快就好了。”

    但没有人相信,宋夫人也赶了过来,看着已经被扶到床上躺下的宋鹰,眼泪争先恐后的流出来,挂满脸颊。

    宋鹰的嗓子还有点暗哑:“母亲,你别哭了,我没事。”

    宋夫人接过宋鹰递来的手帕,擦了擦眼睛:“好,我不哭,你要好好养病。”

    李太医开了药,宋夫人亲自送李太医,小心翼翼问:“李太医,我儿子的病怎么样?”

    李太医安慰:“侯夫人,六公子没事,受了点风寒,有点咳嗽,养几日便好了。”

    宋夫人的心落了下来,但看李太医欲言又止,似是有话要说,看了看身边跟着的丫鬟和嬷嬷。

    宋夫人身边的嬷嬷把人拦住,宋夫人和太医继续边走边说着话,与人群隔开了距离。

    李太医一直在京城勋贵各府间游走,许多事情的轻重缓急都知道,斟酌一番,缓缓开口:“侯夫人要早做好准备,侯爷的身体······。”

    许多话无需明说,宋夫人便知道了,李太医躬身告退,宋夫人回礼,一直感谢连连:“李太医,待鹰儿身体好转,定登门拜谢。”

    李太医亦回礼:“小的是拜六公主所托,不敢当不敢当。”

    宋夫人终于知道,能让太医院院首亲自跑一趟,西平侯侯府并没有这样的面子,原来是六公主。

    想起那天在皇宫门口遇见的六公主,宋夫人的眼眸亮了亮,想到六公主看着鹰儿的那眼神,宋夫人曾经也年轻过,鹰儿兴许是个运气好的,能被爱多好,如果能互相相爱就更好了。

    愿望是美好的,就不知道能不能如愿,过几天应该去寺庙里好好许愿,宋夫人想着脸上漾起笑意。

    宋鹰本来想去看看父亲,观松和观涛极力劝阻,说怕西平侯看见生气。

    宋鹰扬扬眉:“父亲看见我会生气,父亲再不喜我,也不至于······。”

    观松急着解释说:“侯爷听说皇上给四公子和四公主也赐婚,才气得吐血了。”

    宋鹰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难怪父亲会被气得吐血,牺牲自己这个嫡子,四哥竟然都逃不脱尚公主的命。

    宋鹰生病的动静弄的有点大,现在没病也得装病了。

    宋鹰想想好无奈,心情也低落下来,明明自己没病,怎么传得自己重病缠身,到底是什么人要这么咒自己。

    宋鹰派观涛去询问父亲院里的人,了解父亲只是赶路赶得急了,太累了才吐了血,已经煎药服下,躺下休息,现在不想人打扰,再着宋鹰身体不好,养病就好。

    宋鹰看母亲的样子淡定从容,父亲的身体应该没有大问题,于是便心安理得的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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