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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歸平疑雲之重重

    「父皇是說邊觀的密報屬實?」言令他雖住在深山野嶺閉門不出,可是他一直以來都仍舊關心著朝政,他不想插手這些,可是他是歸平王爺,他這一生註定逃不掉鳥盡弓藏的生活,他若天真到一無所知,只怕哪日他會莫名奇妙地身首異處。

    「證據確鑿。」歸平王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些年他待這些皇子可不薄,可他也不明白為何到頭來他們都要背叛自己?但龍座確實只有一個,他們為了這個位置爭先恐後、阿諛我詐,甚至想要弒君奪位。

    也罷,這是生在在帝王家的宿命,是亙古不變的終焉劇本。

    「可是八弟他自幼便天真善良,這種事情他怎麼做得下手?」言令臉上浮現一絲擔憂,八弟生母不知所蹤便過繼給他母后,他們二人時常跑到他們母后的魯花樹林中蹴鞠,有時母后就這麼拔去魯花樹的刺,椅在樹旁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孩子們蹴鞠。

    「母后為何要種這種會刺人的樹?」他記得有一年魯花開得美不勝收,他和八弟看著一旁的母后看著魯花,便默默地漾出了一縷淡笑,八弟不明所以便問了一句。

    「傻孩子,這世間不是所有事情都那麼盡善盡美,帶刺也不見得是為了傷人,他或許只是想默默地保護著潔白的魯花,只要我們不碰,他便也不傷我們。」皇后笑著對著兩個懵懂的孩子說道,說到魯花她的臉上就洋溢著一種幸福,可就是她那抹笑不知為何的很像樹上那雪白的魯花,潔白而美麗。

    魯花開地好似白色的火樹銀花般燦爛,遠觀便好似樹上被飄落下的雪蓋住似的,沒有大紫大紅的爭奇鬥豔,可他綻放出的芳華、瀰漫的淡雅早已傲煞百花,而樹旁的刺就好像侍衛一般在側保護著花兒,不願讓任何人親近,不願讓任何人破壞這一抹得來不易的白。

    他在守護,他在守候,哪怕他不是主角,只是默默地陪襯也在所不辭。

    他記得那時八弟臉上似懂非懂,只道:「母后喜歡便好,但是千萬別傷著自己,七哥我們再來蹴鞠。」八弟的原本臉上有點擔憂,可是一轉頭又看著言令的臉笑,他的八弟就是這樣天真無邪,卻十分擅長關心人。

    「老八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人都是會變的。」歸平王將密函傳至言令手中,好讓他看清楚事實,曾經只是曾經,如今很多事情早已滄海桑田了,如果可以他也很希望一切能不變,他的兒子們天真善良,他可以含飴弄孫、享受天倫之樂,可是時間是無法倒流的,哪怕他是歸平天子也無力改變。

    言令看著密函眼神逐漸黯淡了下來,那上面確實是他八弟的筆跡,他們從小便一起讀書識字,他的字他不可能認錯,可是他現在真的好希望自己認錯,他不想相信歲月能讓人變得如此陌生。

    「令兒,你能答應父皇一個要求嗎?」歸平王難得用了誠懇的語氣,作為君王,他本該不可一世,作為父親,他本該頗有威嚴,可是他只希望他能答應,因為這件事開不得玩笑。

    「父皇請說。」言令毫不猶豫地道,可在歸平王說出那個要求時,言令的神色卻出現了猶豫,因為這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事了,這個事情波及到了殷隋央,他無法如此草率地做決定,作為歸平王爺,他該義不容辭地答應,可作為殷隋央的夫君,他卻該毫不留情地拒絕。

    最終他只道:「兒臣不孝,望父皇再給兒臣一點時間考慮。」言令此時此刻的目光宛若被迷霧困住般,他該如何抉擇?

    長壽宮。

    言令走後殷隋央被領進了一個用窗櫺圍繞的地方,只見窗櫺內是紫檀桌椅,紫檀木上刻著龍和鳳,在底部之處刻著象徵「多子多孫」的瓜瓞綿綿,只見皇太后坐上了主位,而殷隋央則坐在皇太后身側。

    「既然妳是令兒的妻子便無需見外。」皇太后和藹地說,一旁的侍女在此時端進一壺茶和兩個杯子,也不知為何這壺茶溢出的淡淡香氣讓人覺得渾身舒暢。

    可就在端完茶後侍女們便不知所蹤,這讓殷隋央覺得十分奇怪,也感到莫名的壓力。

    「謝皇祖母。」殷隋央不知這位皇太后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但是言令說沒事便是沒事,只是她記得在恆國她的皇祖母對她也是不屑一顧,連話也沒說過幾句,然後就在前幾年因病辭世了,她和她沒有多深的感情,倒也沒太傷感。

    「可知哀家為何找妳?」皇太后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後道。

    「臣妾愚笨,請皇祖母恕罪。」殷隋央確實不知,只是這位是言令尊敬的長輩,她不能在初次見面便將自己的形象毀於一旦,因此她的手又開始不自覺地反覆壓著手指,這是她一直以來表現緊張的方式。

    皇太后一生閱人無數自然看出了殷隋央的緊張,只見她露出一抹和藹的笑容,並將佈滿皺紋的手覆上殷隋央緊張的手道:「不用緊張,皇祖母無意為難妳,只是想問妳一個問題罷了。」

    殷隋央面上浮現出一抹不妙,緊張還被發現真是太丟臉了!但她還是勉強裝鎮定道:「皇祖母請問。」

    「妳和令兒在婚前認識嗎?」皇太后問了一個她早在一年前便想問的問題,她問過言令,只是言令不答,她也無從得知,如今問他的妻子總會有下聞吧?

    「臣妾和王爺天南地北又怎會認識?」殷隋央在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幸好皇太后沒有刻意刁難她,要知道一位當朝皇太后要將一位小小的王妃玩弄於股掌之間是多麼地容易,只是這個問題顯然十分唐突,她全然不知這種想法從何而生。

    「那就怪了,那令兒他為何會主動娶妳?」皇太后雍容華貴的臉上多了一絲不解,她眉頭深鎖不明所以。

    「王爺和臣妾說皇上不喜未來的天子流有異族的血,而他也不喜朝廷的紛紛擾擾,便娶我為妻和王座絕了緣。」殷隋央把一年前言令所說轉達給了太后,她不意外這個問題,因為這曾經也是她的問題,當然對於言令的說詞她也是半信半疑。

    「他要真想避禍還有千萬種方式,何必選擇這個最笨又不見得能行的方式?況且令兒對女子從來都是興致缺缺、不冷不熱,甚至拒絕了和歸平第一美人的婚事,可竟在聽聞和親消息時主動要求和親,妳說這是為何?」皇太后說出自己滔天的疑惑,她並不是不滿意眼前的殷隋央,只是一起事情發生的撲朔迷離,她猜了百轉千回卻不得解,可沒想到就連他的枕邊人也不得解。

    「臣妾不知。」殷隋央低下頭不知該如何解釋,她也問過言令,可是言令總是含糊不清地把話題帶過,她曾經想過忘記這個問題,只要言令和她過得快樂,一切的一切她都不想追究,可是如今這個謎團似乎越積越大,恐怕整個歸平都猜不透吧。

    他是歸平第一美男子,對他傾心不已的女子遍佈各地,貌美如花的歸平第一美人他不喜,溫柔婉約的女子他也不喜,對他死心塌地的女子他也不喜,以他輝煌的家世和盛世容貌,他大可擁有這世間最好的女子,可縱然天下美女如雲,他卻偏偏只只愛那一抹冷若冰霜的雲彩。

    朦朧的迷霧圍繞著這個懸問,撲朔迷離地好似無人看得清,可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個懸問唯有言令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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