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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御花園月見之曲

    日正當空,豔陽灑在富麗堂皇的歸平皇宮,只見殷隋央一步一步走在長壽宮的階梯上,她穿著一身素衣,身後的木步搖就這麼隨著她的步伐慢慢地搖晃,微風輕輕拂過她的髮絲,三千青絲好似飛舞的蝴蝶般翩躚,她似乎就是水墨畫中再竭盡所能也難以描繪一絲一毫的天仙。

    她不願待在長壽宮和皇祖母談天說地,或者深究什麼問題,並非皇祖母不好,只是她發覺自己好像還是不喜和人交談,她不曾想……哪怕相隔如此之久,那道傷痕卻依舊如此深刻地劃在心上,她曾經天真地以為他癒合了,可是回首一望才發現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傷痕從來不曾癒合,只是她一直隱藏在一個誰也瞧不見的地方。

    她依循著宮女口述的路途漫步在前往御花園的路,她想御花園總不會有這些紛紛擾擾了吧?她可以邊賞著百花盛開的芳華邊等著言令,可想到這她的嘴角就不禁漾起了一陣笑,曾經的那個殷隋央是多麼地不屑一顧於等待一個人。

    自始至終她的想法從未改變,因為她總覺得等待一個不值得奢望的人也只是虛度蒼生,她等過,等著人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深谿向她伸出援手,將她一舉拉出黑暗,可是那個人從未等來,漸漸地心也逐漸涼了,她厭惡著天真地等待。

    從此她便知道,能救自己的人終究只有自己,要離開黑暗也只能靠自己一步一步地爬出來,等待是最愚蠢的行為,因為那個人永遠也不會出現。

    只是物換星移,她從沒想過她的生命中會出現了一抹值得她等待的雲彩,言令就像那侵入黑暗的和煦陽光般照耀著自己,漸漸地驅走她周身的寒氣,宛若千年冰山的神情終究被融化了,她得以逃出黑暗、迎向光明,恣意地笑著。

    御花園。

    薰風習習,只見一望無際的滬月湖上綠紅相倚,赤色的芙蓉好似立於水上的家人般美麗動人,而柳樹就這麼臨湖而生,輕輕地吹落在水上,隨風搖曳生姿,而百花就這麼在御花園中綻放出最美的樣子,大紅大紫爭奇鬥豔。

    月見橋連著湖岸至月見亭,玄色的屋頂和大自然緊密地結合,而越走進月見亭圓潤的笛聲便越發地清晰,殷隋央從遠處便聽見這笛聲熟悉,便隨著笛聲而來,當她走至月見橋時便看見月見亭中有一男子著玄衣望著遠方吹著手中葫蘆狀的笛子。

    殷隋央無意打擾便使輕功坐到了月見亭中的大理石椅,她記得這首曲子她也用古箏曾彈過,那是她師父從雲南帶回的樂譜,她當時便覺得十分悅耳,不想今日用這個只在書上看過的「葫蘆絲」吹奏,又是另一種感覺。

    時至一刻,男子吹至尾聲,只見他放下葫蘆絲轉頭一望,卻看見了自己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位女子,女子穿著一身素衣戴著面紗,他心中一驚彷彿不可置信,現今正值鬼月,女子坐在他身後他卻絲毫察覺不見一絲生息,難道……。

    「姑娘是人是鬼?」他自認武功不低,在戰場上哪怕只是一刻沒有戒心便要命喪黃泉,可如今一位女子坐在此處他卻如此,除非此女子武功高強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否則眼前的只怕並非善類。

    「人。」殷隋央的語氣中沒有夾雜一絲情緒,僅僅平淡的敘事。

    「姑娘若是人何以如此悄無聲息?」男子看見女子身後的影子便放下了心,可此女子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坐在這裡,僅僅一介女流之輩怎會有如此功夫?

    「公子吹奏的可是月光下的鳳尾竹?」殷隋央答非所問,卻好奇地看著男子手中的葫蘆絲,竟有如此樂器能發出如此純厚的天籟之音,真是聞所未聞。

    「正是,不過姑娘怎會知道此曲?」男子一驚,這是他帶著弟兄們至各地訓練所至之處,此地山脈縱橫,很多地方都得靠著「溜索」一物度過,歸平對於此地的描述少之又少,此女子又何以得知?

    「之前彈過。」殷隋央對於不熟識的人往往言簡意賅。

    「那姑娘何以戴著面紗?」男子實在覺得眼前的女子十分古怪,莫名奇妙出現於此,卻又對他愛理不理,性情更是冷若冰霜。

    他和女子的接觸不多,可他以往從軍營趕來參加歸平王壽宴時,各個女子都是極盡所能的阿諛諂媚,就算是大家閨秀也待他十分親切有禮,怎麼此女子態度非但如此不可一世,還像來看表演的觀眾似的,讓他覺得自己好似她的專屬樂師。

    「小女子其貌不揚不願嚇人。」殷隋央將手輕輕地放在面紗上繼續道:「不過……公子可願教我這葫蘆絲的吹法?」不同於方才的冷若冰霜,殷隋央話題一轉雙眸便明亮了起來。

    「我?」男子仍是一臉莫名奇妙,這位不知從何而來的女子現在竟要求他當老師?可他分明和這位女子是萍水相逢。

    「對啊,公子的葫蘆絲吹得悅耳,我聽得十分入迷。」殷隋央說得理所當然,她平時並不是如此粗枝大葉的人,可是她總覺得眼前的男子不需過多的客套。

    「好吧。」男子對上殷隋央的明眸雙眼便只能妥協了,他分明記得自己在軍隊是個嚴肅認真的將軍,在戰場上更是殺人如麻的戰神,何以面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女子卻答應了她的要求,他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敢問姑娘芳名?」男子覺得眼前的女子雖自貶其貌不揚,可在他看來女子到有一般女子沒有的恬淡和天真,這是比容貌更為重要的東西。

    若是沒有善良的一顆心,要盛世容顏何用?

    「殷隋央,你呢?」又是簡短有力的一句話。

    「李天勇。」男子覺得殷隋央這幾個字好像在哪聽過,可是他卻什麼也想不起來,只覺得這個名字很好聽,也不知為何這三個字從今往後便刻在他內心最深處的地方,怎麼抹也抹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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