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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大恆六皇子殷轍

    只見一男子著金黃龍紋和雲紋相間之衣,他步伐從容,舉止無一絲紈絝子弟的倨傲,反而有著一抹柔和慧黠之氣,而其後跟隨之近侍不下百人,數十壯丁抬著貢品而至,更彰顯其尊貴的使臣身分。

    大恆殷轍參見歸平國君,祝歸平國君萬壽無疆。」殷轍向言玄青行禮。

    「平身。」言玄青神色愉悅,兩國自燕丹之役前便水火不容,更別說燕丹之役爆發後,他早年便知與恆國為敵定然對歸平百害而無一利,但兩國自前朝便是如此,自然不是他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所以他登基後便和恆國示好,希望兩國能成友邦之國。

    怎奈天有不測風雲,兩國邊關人民向來衝突不斷,隨後又是兩國邊關縣令先後慘遭暗殺,加上兩人一直個性不合,處處為敵,所以兩國百姓皆懷疑是對方毒死自家父母官,然而此事蹊蹺,當地捕快四處蒐證卻終不得解,因此雙方皆相互仇視,終爆發燕丹之役。

    燕丹之役一打便是數年,言玄青看著事與願違很是懊惱,但若主動求和,百姓們必怨聲載道,一時之間又想不出兩全之策,所以此戰他是不得不打,烽火連天,雙方勢均力敵,僵持不下,恆國卻沒來由地主動求和,極力促進邊關人民消弭仇恨,言玄青雖不知這突如其來的轉變為何,卻也樂見其成。

    所以如今這恆國使臣來訪的情境,他可是盼了數年,也特別享受這河清海宴之景。

    「歸平國力鼎盛,黃金、銀兩自是不足為奇。我大恆素以遼寧岫岩的岫玉揚名天下,岫玉有黃、白、青、墨等顏色,其中又以碧綠為尤為稀世奇珍,此玉龍乃我大恆第一工匠古應所製,色呈碧綠、微透明,特獻給陛下祝壽。」

    殷轍介紹著下人手上的玉龍,此玉本是遼寧獻給殷洌的璞玉,色彩鮮潔異常,乃世間難得一見的美玉,如今又經名匠古應之手,便更是價值連城,如此寶物獻給了言玄青,足以見證恆國對歸平的重視,賓客們也無不為此吃驚。

    古應,出身恆國,乃天下第一名匠,其鬼斧神工令人嘆為觀止,因此天下權貴多以收藏其作品為趣,但因性情頑固難搞,寧願過上簞瓢屢空的日子也不見得會接,所以尤為可貴,正因如此世人又稱其為閻羅匠。

    「恆國和歸平乃兄弟之國,既是兄弟自是無須多禮,是恆國國君太見外了。」言玄青自然知道殷洌此舉用意為何。

    「正因是兄弟之國才無須客氣,何況我皇妹如今身在歸平,自然是一家人。」殷轍在眾人中巡視殷隋央的面孔,依位份而言,殷隋央坐在前段,自然不難找到。

    當殷轍看見殷隋央的臉上隱約有掌痕,甚至還摘下面紗之時,他便震驚異常道:「不知我皇妹臉上何以有掌印?」她是恆國的尋臨公主,縱使言玄青也得讓她三分,不知是何人如此膽大包天。

    殷隋央握緊言令的手,她知道他用意為何,只是她在恆國素無參加過如此場合,她說話若失儀該如何是好,只見言令只是溫柔地道:「沒事。」天塌下來有他頂著。

    殷隋央始終認為鋒芒畢露,必招殺身之禍,所以她無所不用其極地讓自己比落葉更無微,可是如今卻要她在千萬人面前說話,還是以大恆尋臨公主和歸平七王妃的尊貴身份在大殿上說話,她未嘗料到她殷隋央也有今日。

    她從不曾以婢女之子為恥,反而以此為榮,雖會被恆國那群人視如賤草,卻沒有那麼沉重的包袱,至少她無需在眾人面前佯裝高高在上,只要她足不出戶、安分守己,便能性命無憂。

    否則這深宮之中又有多少人無聲無息地便死去,或者像諸多皇子公主都早夭。

    「六哥莫擔心,是……隋央自己不當心,摔了。」殷隋央想著總不能把張貴妃拱不來吧,若是為之,只怕她今後的日子也別妄想太平了,言令啊言令,你真是丟了個難題給我啊……還讓我自由發揮,殷隋央在心底苦笑三聲,她現在好想打人。

    「妹妹這不是說笑吧?這分明是掌印,莫非是有人刻意為之,又不敢承認吧?七殿下,你道如何?」殷轍此時薄嗔,殷洌如何叮囑他必定要表明恆國態度,讓歸平人惦記殷隋央的身份,進而尊重,但排除此因,他身為她的哥哥,又怎會忍心自己的妹妹忍受此辱?

    「王爺對隋央疼愛有加,六哥莫要怪王爺,真是隋央不慎。」未等言令發話,殷隋央便自己澄清。

    言令聽到一聲「王爺」突然咳了一聲,差點沒笑出來,只見他摀住嘴,努力遏止笑意,王爺……他先前看著兄長們的三妻四妾們日日都在王爺長,王爺短的,他還以為以殷隋央那脾氣,他此生都不會聽到這個詞,真是事事難料。

    殷轍知道殷隋央十分為難,何況此事有關恆國國威,勢必得由他挺身而出,而此事……或許又是某人刻意要讓他為之。

    只見他道:「皇上,央妹妹在我大恆是唯一的公主,自小便是父皇的掌上明珠,更是我們兄弟間敬愛的妹妹,卻不曾想在歸平遭受此辱,還不敢言之,皇上聖明,還請我皇妹做個主。」

    父皇的掌上明珠、兄弟間敬愛的妹妹……?殷轍,你可真不負那美名,果真是個外交奇才,如此謊言你也說的出口,你們的置之不顧,你們的冷言冷語,我至今都無法忘懷,憶起一回便心痛一回。如果可以,她此生都不願再與恆國有所牽扯。

    「貴妃,妳方才人在偏殿,可有看見公主受辱?」言玄青看著殷轍不打算善罷甘休,便知此事勢必得妥善處理,若傷了兩國的和氣,事情便嚴重了。

    「臣妾……。」張貴妃一臉緊張,吞吞吐吐。

    言令看著殷隋央落寞地垂下眼簾,自知殷隋央心中又浮現出了什麼,而他只是緊緊握住她的手。

    然而,言令亦知此時時機已到,只見他起身而言:「兒臣方才在偏殿目睹一切,是貴妃娘娘是非不分,冤枉了隋央。」

    「是七王妃犯錯在先,母妃才會稍作懲處,又何來冤枉一說?望皇上明察。」蕭芙韞絲毫不退讓,言令,從前的你向來都是不發一語的,今日為了這個女人,你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地保護。

    言耀看著蕭芙韞一臉茫然,這女人平日裡雖不安分,但重要場合卻未失儀,更不會在沒問過他的情況下無端發言,這女人也真是膽大妄為。

    「白色在我大恆意味純潔,皇妹此舉雖有不對,但也情有可原,何況我皇妹如今也換了衣裳,過而能改,善莫大焉,望皇上莫要計較。」殷轍無卑躬屈膝,亦無忤逆矜侉,舉止言行從容得體,足以展現恆國氣度。

    殷轍在恆國素有佳名,善外交,文武雙全,又生的玉樹臨風,氣宇軒昂,不只百姓,連殷洌都很是喜歡。

    「這是自然,貴妃,妳可知錯?」言玄青才不想為了如此雞毛蒜皮之事傷了和氣,這貴妃向來囂張跋扈,他平時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放任不管,終會惹來禍患。

    「皇上,隋央已是我歸平王妃,此事便是後宮內務,臣妾又有協理後宮之責,方才也只是稍作懲處,以儆效尤罷了,後宮內務望皇上和皇子殿下莫要干涉。」自古帝王便少干涉後宮,張貴妃便以此推託,認為自己無錯。

    言玄青不料這貴妃竟不給自己面子,她若方才承認,他也就是罰她抄個女則,但她不認,他該如何給恆國一個交代。

    「哦,協理後宮之責?如今是當本宮不在了嗎?」此時一個眉清目秀,雍容華貴的女人走入大殿,眾譁然。

    而殷隋央此時心中一驚,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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