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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八面玲瓏王宜養

    夜幕低垂,紫紗樓卻仍觥籌交錯,燈紅酒綠,美人舞步不止,絲竹繞樑不輟,恍惚之間以為是人間天堂。

    只見一男子大聲嚷嚷著:「她好漂亮,可是無論我怎麼做,她就是不肯正眼瞧我??。」此人便是兵部尚書之子蔡觀,他面色黝黑卻帶有一絲紅暈,一臉癡笑卻有帶有一絲愁容。

    「蔡兄,既來了青紗樓,便忘了她吧,這裡多得是美人花前月下,何苦單戀一枝花?」蔡觀的狐朋狗友在一旁勸說,眼裡有三分戲謔,三分看戲,三分不在意。

    「我不要,我就要他,可她的眼裡只有那位騅??。」未等蔡觀言盡,言耀便一臉嫌棄地把他敲暈,隨後拱手說道:「蔡大人酒醉失言,拂了各位的雅興,本王在這向大伙兒陪不是,大伙兒繼續。」言耀本以為有了蔡家便是如虎添翼,卻不料這參觀如此意氣用事。

    不多時氣氛又熱絡了起來,李天勇也和殷隋央找了一處坐下,因聽聞紫紗樓庖丁廚藝絕佳,殷隋央便大手筆地點了一桌子菜。

    「有趣吧?一來就看了齣好戲。」殷隋央一邊吃著糖醋排骨,一邊饒有興致地說道。

    李天勇撫額,隨後道:「這就是妳來這裡的目的?」

    「表哥真掃興,說得好像我很八卦一樣。」殷隋央喫茶,滿不在意地說道。

    「我是擔心妳的安危,三皇子性情多變,這又是他的地盤,若他要對妳不利,我如何向言令交代?」李天勇一臉愁容,一位王妃易容混跡妓院,這事若傳出去,如何能聽?

    「我們終是皇室,有些責任不想擔也要擔,既然言令回來了,我也逃不掉,不如多了解官場,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殷隋央神色凝重,彷彿身負重任。

    李天勇所說不假,此番前來她確實是想看戲,但是這段話卻也是肺腑之言,畢竟她出身恆國皇室,豈會不知官場阿諛我詐?

    李天勇心有愧疚,總覺得自己像個老父親一樣說教,讓殷隋央的心情用沈重了起來,於是便說道:「也罷,既是如此,妳便多看看,但是切莫與人接觸。」

    「我知道,不過表哥你說那張凌若究竟是怎麼樣的人啊?」不同於之前的醋意,如今殷隋央對張凌若只剩同情,說來政治聯姻,她們都是犧牲者,她豈會不知?只是不是人人都向她一樣,能得一心人。

    「張凌若因從小容貌出眾,追求者眾多,然其自視甚高,因此一直未有婚配,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李天勇不是八卦之人,張凌若那如花似元的容貌在他眼裡還不如一支古劍來得稀奇。

    「閣下是在問張姑娘的事嗎?」方才蔡觀旁邊那位狐朋狗友乍然出現。

    「不知閣下是?」李天勇如臨大敵地說道。

    「在下王宜養,不過是個六品小官,只是方才偶然聽聞二位提及張姑娘,想著有緣,便想來交個朋友。」王宜一身白衣,五官端正,中人之姿,只見他自己拉了張凳子就坐下來。

    「這位是我家主子李將軍,而我是李將軍的下人張李。」殷隋央怕李天勇把人趕走,於是搶先一步說話。

    李天勇不可置信地看著殷隋央,堂堂王妃竟已「下人」自稱?可他又怕自己掃興,便只得默不作聲。

    「久仰李大將軍威名,今日一見果然威武不凡,張兄能跟這樣的主子真是好大福氣。」王宜養客套寒暄了一會。

    「王宜養,你是王理然之子?」李天勇訝異問道,王理然乃朝堂之上鐵口直言的諫官,連他也對這位王理然頗有好感,但眼前此人舉止輕浮,讓人難以置信。

    「王家庶子罷了,再說在下當官也不過是為了能來這紫砂樓尋花問柳,並不為其他。」王宜養說著「庶子」這個字的時候感覺有些酸楚,但隨即又恢復原狀。

    殷隋央察覺王宜養的神色變化,便趕緊打圓場道:「王兄你且與我們說說那張氏與蔡大人究竟怎麼了?」多聽八卦也是了解官場的一環。

    「想必張氏在壽宴上的事你們應當知道了,在下也不賣關子了,這張氏就是愛慕虛榮,口口聲聲說多愛七王殿下,實則七王幼時那張氏根本不理他,後來七王殿下不知怎的學有所成,英姿煥發,她自恃為歸平第一美人,便時常舔不知恥接近殿下,想成為嫡王妃,誰知殿下根本看不上她,她得不到,就越發變本加厲。」王宜養說得繪聲繪影,宛若江湖說書人。

    「那七王為何看不上她啊?她生的如此傾國傾城,我看著都心動。」殷隋央拍桌忍不住打斷替美人喊冤。

    先前她心情不好想與言令決絕,說實在就是她確實沒自信站在言令身側,可自從知道言令如今這般都是為了她,她便自信了起來,畢竟沒有她,歸平就無允文允武的嫡皇子美談,所以現在她只把這些事當八卦聽罷了。

    「張兄此言實在是膚淺了,咱們殿下哪是風流好色之徒?若不是殿下自願娶恆國公主,鄉間都流傳說殿下有斷袖之癖呢!」王宜養一臉正經地說著。

    殷隋央失笑道:「斷袖?那你可知殿下為何要娶那恆國公主?」不過言令追求者眾,若是能如柳下惠一般坐懷不亂,這個說道倒也不像空穴來風。

    李天勇徹底無語,用著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殷隋央和王宜,不懂怎有人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極盡克制自己,他不能再掃興。

    「李兄在此,殿下是李兄的表弟,在下實在不敢妄言。」王宜養這人雖輕浮八卦,但還是懂得察言觀色。

    「但說無妨。」李天勇喝了口茶緩和情緒,畢竟殷隋央想聽,他總不能拆台,若換作平時,他定會拂袖而去。

    「說來恆國公主還得感謝那張氏,據說是因為那張氏步步緊逼,七王殿下又無婚配,皇上那邊交代不過去,本想著至少能為百姓謀福,這才勉為其難娶了公主,哎呀,但其實當時三王殿下特別想娶這位公主,還想藉此得到恆國的支持,誰知被自己表妹一鬧,弄巧成拙,被七王殿下截胡。」王宜養一臉哭笑不得的模樣。

    「那這張氏也太丟人了吧?」

    「可不是嗎?不過她如今已嫁給蔡兄,這事也翻不了盤了,只是這張氏明面上端莊大氣,晨昏定省,私下根本瞧不上蔡兄,蔡兄方才一時氣不過才會這般失態。」

    「是啊,我看方才蔡兄都被三王殿下帶走了。」殷隋央覺著言耀一臉尖嘴猴腮的奸臣相,被他抓走感覺很是不妙。

    「這三王殿下野心勃勃,又是個有手段的主,自然不能讓蔡兄壞了張家的名聲,不過要我說,現下最該小心的是七王妃娘娘。」王宜摀著嘴低下聲說道,畢竟這兒到處都是言耀的眼線。

    「此話怎講?」殷隋央蹙眉問道。

    「王妃今日舞雩轟動歸平,自此七王殿下的聲勢必然水漲船高,三王殿下若還想上位,必然得使些手段,最可怕的是三王總能殺人於無形,即便真有什麼蛛絲馬跡,他也能找人頂罪,推得一乾二淨。」

    「那這三王不就是司馬昭之心了嗎?」

    「死無對證的事,豈有人敢上奏朝堂?弄不好自己就是下一個,若非聽聞李兄是忠義之人,且是七王殿下的親信,在下也不敢信口胡說。」王宜養挑眉道,不過這人雖看著油裡油氣,說話卻是句句在理,想必是遺傳自其父親的口才。

    「王兄不是蔡大人的朋友嗎?」李天勇臉沉了起來,此人是蔡觀的朋友,難保不是言耀的人。

    若此人是受言耀指使而來,只怕是居心叵測,但此人話里話外又在提醒他們當心言耀,這讓李天勇霧裡看花,但能確定的是此人定然不簡單,不適宜深交。

    「李兄這話可就唐突了,蔡兄自然是在下的朋友,在下會這般說,也是替蔡兄不平。」王宜養語帶保留,不知是何用意。

    「蔡大人官場得意,如今又抱得美人歸,何來不平?」李天勇反問道。

    殷隋央托腮瞅著李天勇,只覺得這人不愧是武將,吃個飯竟能搞得這般劍拔弩張,若換作是言令,肯定不會這般直接。

    不,若是言令在,定然不會讓她舞雩,定然不會成為朝堂眾矢之的,定然不會讓她來此聲色犬馬的鬼地方,她的言令定會護她無樣且無憂。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王宜養欲言又止,接下來的可就不能在這裡說了。

    孰輕孰重,需得分得,是敵是友,需得識得。

    「聽聞李大人向來不沾女色,今日怎有雅興來我這紫紗樓?」言耀緩步而來,挑眉對著李天勇說道,如狐狸一般狡猾的微笑令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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