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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相同的吻

    林虹语和宋知书离开后,江桓还在田埂上站了好一会儿。

    他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突然很想追上去把林虹语拉回来,但理智还是将他的想法压了下去。

    江桓想起自己看到林虹语和宋知书单独纳凉时说笑的画面,尽管他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若隐若现的笑声落在他耳朵里,总觉得格外刺耳。

    宋知书被叫走以后,他看到林虹语独自一人向田埂上走去,看着她落寞的神情便知道,她在想念自己的父亲。

    江桓跟上去,原本想着安慰她几句,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嘲讽。来不及懊恼,林虹语的态度却更让他恼火。

    她躲开他,害怕宋知书看到了会误会。

    宋知书在记者会面前说,他们从高中就互相喜欢,这事江桓也知道。

    林虹语恐早就想摆脱他了。

    回到夏日小筑,江桓看到了一个单薄的身影。

    “你回来啦,我到处都找不到你,你去哪里了?”

    白左颜看到他,迎了上来,似乎是很怕再次失去他似的,紧紧地抱住了他。

    江桓伸出手,回抱了她。

    和林虹语不一样,白左颜很瘦小,仿佛轻轻一抱就碎了。尤其是七年后她再回来,显得比七年前更瘦,江桓抱着她的手没有用力,怕伤到她。

    他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想的还是林虹语站在月光下的田埂间,仰头看月亮的神情。

    该死。

    他告诫自己,不应该再去想她。

    白左颜已经回来了,他等了七年,等到了她的回头。

    他该知足了。

    而林虹语,她只是一个短暂的错误。他们结束了,就该像这个错误没发生过一样。就像走路一样,走错了一段,改道回来也就好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白左颜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却并没有那么高兴。

    而当他和林虹语说出结束时,心里竟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是一种失落的感觉。

    “他最近没找你吧?”

    因为无法做到完全将林虹语赶出自己的脑海,江桓干脆问了一个问题。

    这个“他”是白左颜的前夫,新加坡富商王守成。

    当年白左颜和他的结婚消息一出,江桓就将他的消息翻了个底朝天。此人新加坡出生,但生意遍布世界,产业丰富。他本人常住香港、新加坡和美国,白左颜比他小八岁,和白结婚前,他曾经有过一段两年的婚姻,因他前妻自杀而结束,没有孩子。

    三个月前,白左颜再次出现在江桓面前,他并不想理会她,直到她和他说出了自己这七年的遭遇。

    七年前,二十五岁的江桓和白左颜相恋整十年,却仍然处于热恋,正准备将迈入婚姻作为下一步计划提上日程之际,白左颜突然不告而别。

    江桓找到白家,白父白母的回答却非常干脆:他们已经将女儿配给当时的新加坡巨贾王守成,两个月后就举办婚礼,而他们女儿白左颜也已经接受王先生的求婚。

    江桓听到此消息,如遭当头棒喝,他不愿意相信白父白母的说辞,坚持要白左颜亲自给他解释。

    三天以后,白左颜终于出现。

    她看起来比平时更加苍白瘦弱,修长的无名指上戴着一个突兀的鸽子蛋戒指。她冷冷对江桓说,她不喜欢他成天只会打游戏,不喜欢他是个除了拿父母钱以外一无所长的富二代,她找到了更好的人,求他放她自由。

    江桓放她自由了。

    他放弃做游戏的梦想,回到公司,开始接管生意上的事情,夜以继日地将自己泡在那些最讨厌的数据和人中间。

    两个月后,白左颜和王守成的世纪婚礼在新加坡举办。江桓看到消息的那一晚,在破旧小区的楼道间,等到了凌晨三点回家的林虹语。

    七年后,白左颜才将她离开的真相告知。

    原来当年白家的生意出了很大的问题,还得罪了一些背景复杂的人,搞不好倾家荡产事小,被人灭口事大。王守成作为知情的中间人之一,无意间见到白左颜,表达出的兴趣让白家看到了一线生机。

    他们极力撮合,甚至不惜用家族命运和父母安危来向她施压,让她主动去讨好王守成。

    为了白家,白左颜最终被迫和王守成签下七年婚约。

    结婚以后白左颜才发现了王守成真正的恐怖。他控制欲极强、多疑、有暴力倾向,白左颜和任何男人多说几句话都会引起他的猜忌。如果生意上有任何不满,他都有可能拿白左颜撒气,让她苦不堪言。

    婚后第二年,她更是知道了一个令她毛骨悚然的消息。

    王守成的前妻并非自杀。

    但王守成有财富,还有势力撑腰,前妻的死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影响,反而所有人都配合他粉饰成自杀。

    白左颜对他十分恐惧,屡次想结束这段婚姻,但白家渡过难关,尝到了甜头,非但没有人感激白左颜的付出,为她的安危做任何考虑,反而指责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在这样的日子里浸泡和担惊受怕了七年后,白左颜终于逃离了他,毫不犹豫地回来找江桓。

    白左颜回来以后,变得有些风声鹤唳。她恐惧任何来电和短信,一听到电话铃声,她就会突然从凳子上弹起来,看到来电人之后,才会稍加平复心情。

    不过她也说过,她和王守成已经和平分手。王守成在外面有个情妇,他非常宠爱她。和白左颜七年婚姻,他应该早就厌倦了。

    二人离婚时,王守成并没有任何刁难,反而是很爽快地答应了。分手后也确实没有再找过她,只是她可能恐惧太久,所以一时之间还难改过来。

    “他没有找我。”

    白左颜将自己更深地埋进江桓的怀抱,仿佛她刚刚并未看见江桓在田埂上将林虹语拉入怀里,在她额头上印下那个吻。

    面前的这个人是支撑她这七年唯一的寄托,是她在这个世上最爱的、也是唯一真正关心她的人。

    她曾经为了家族命运伤害了他,做了对他最不公平的选择。她终于回来了,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离开他了。

    江桓感受着怀里的人用力地搂着他,她好像很害怕,身体微微地颤抖。他用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轻轻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别怕,没事了。”

    那个吻落下后,他再抬头,瞥见二楼阳台上有一张一闪而过的脸,是林虹语。

    林虹语迅速从二楼走廊退后。

    不知道江桓有没有看到她,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她原本只是看到白左颜没在房间,Melody问她要不要出去找一下,她刚走出房间,就看到了相拥的二人,以及江桓在白左颜额上落下的那个吻。

    林虹语原本再一次被江桓扰乱的心重新归于寂静。

    两个相同的吻。

    对她,是恶作剧。

    对白左颜,是安慰和怜惜。

    林虹语又一次感受到了自己作为“赝品”,被江桓居高临下玩弄的懊丧。

    夜里,林虹语很久没有入睡。

    她躺在床上,听着屋外不绝的蝉鸣,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却始终思绪清晰。

    突然,她似乎看到一个黑影从房间一闪而过。

    林虹语睁开眼,寻找黑影的踪迹。

    然而什么也没有。

    她想,也许是自己白天太累,看花了眼。

    等她刚要把眼睛闭上,黑影再次闪过。这次林虹语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房间里有东西。

    “什么东西!”

    未等林虹语做出反应,Melody已经从床上坐起身。

    白左颜也从床上坐起来,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也没有睡着,那个黑影,她也看到了。

    林虹语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10:41,如果不是因为这里生活单调,白天又太累,这个点的确不是大家入睡的时间。

    “你们刚刚看到什么东西飘过去没有?”

    Melody再度开口。

    “我看到了。”

    林虹语说。

    “......我也看到了。”

    白左颜犹豫了一下,也说。

    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惊恐。

    Melody抬头看了一眼房中的摄像头,说:“要不我们去跟节目组说一下,看一下监控录像。”

    “别看了......”白左颜轻轻地说了一声,全然不像她平时说话的语气,简直像央求。

    Melody看向林虹语,似乎是想知道她的想法。

    林虹语的内心也倾向于查看监控,不过她倒也不十分害怕,总觉得这说不定本身就是节目组搞的鬼。

    就在她想开口表态时,三人突然听见楼下传来一声尖叫。

    三人面面相觑,林虹语对这声音感到耳熟,她皱眉说:“好像是艾莎的声音。”

    说着,三个人都听到隔壁几个房间开门,有人说话和走动的声音。他们也跟着走出房间,下了楼。

    尖叫声的确出自艾莎。

    此时她惊魂甫定,正由张彤彤和乔孜韵一左一右围绕着,坐在一把椅子上,向陆续赶来的人表达她的恐惧。

    在她脚下,有一只手掌大小的玩偶,已经沾了灰,可怜地躺在地上。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宋知书第一个主动问。

    “刚刚艾莎叫我陪她下来上厕所,我在这里等她,她打开了一扇门,突然有一个娃娃掉下来,吓到了她。”

    张彤彤又轻轻抚摸了一下艾莎地肩膀,解释道。

    娃娃?

    林虹语捡起那个娃娃,认真打量了一下。

    这个娃娃做工粗糙,款式老旧,甚至有些破损和缝补的痕迹,看起来像是有些年代了。这种类似的娃娃在林虹语小时候流行过一段时间,她所在的班上有同学买了,她家境普通,从未和父母提起,却也羡慕过好一阵子。

    这样的一个玩具,似乎的确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Melody看到此情景,也主动提出了她们房间出现人影的事。

    此时林虹语等人看到以陈科为首的节目组一个个都把摄像机扛起来,将他们全方位无死角地包围起来,开始进入工作模式,他们马上也就心照不宣地知道了:这就是节目组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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