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上面争论不休,等结果已经是一炷香后了。

    刚才花白头发的老婆婆,掀开帘子从楼上下来。

    咳嗽一下,周围顿时安静。

    老者买了下关子:“诸位觉得魁首应该是哪位?”

    下面顿时吵成一片。

    “当然应该是刘清漓,画和诗都将竹子的坚韧不屈展现得淋漓尽致!”

    “谁说的?梅兰竹菊,乃是雅称。那位叫赤欢颜的画将雅和隐柔和到了一起!我觉得她才是魁首!”

    “尔等眼光如此之差,我看还是将军府的战女君的画最好!竹中剑舞岂不美哉?”

    “我喜欢……”

    一个微小的声音嘀咕了一句:“其实我觉得那个叫文殊的人画得不错,字也不错。就是太狂了,不然魁首她也有一争之力。”

    旁边人捅了下说话人的胳膊,警惕的看了眼周围。幸好她们在外围,人没那么密集。

    这话听了不得被说啊!

    “沐秀才,你这话说出去没人会赞同的!这一期摘文会以竹为题,可她写的什么。雨和人。”

    “竹林只是陪衬,就一句‘翠竹声动雾漫天’。提了竹,其他的有嘛?”

    这已经不是跑题的原因了,完全是没有题!

    诚然画不错,字不错连诗也不错,可是题错了。错了就是错了,那怕再好也不能得魁首。

    沐秀才扇子一摇,惋惜的叹气:“我知道,就是觉得可惜嘛。”

    俩人的争辩没有掀起波澜。

    倒是里面的老婆婆关子卖够了,心情看起来就愉快。

    “这次魁首进士刘清漓,二名白衣赤欢颜,三名~”尾音拖得老长,总人居然觉得比知道谁是第一名还要心痒痒。

    方文殊撑着脑袋一点一点的,她早上起来得太早了。好困,要是有事情干还不会昏昏欲睡。

    关键是她在这坐了好几个小时了。

    太困了,眼皮耷拉下来。就快碰上了。

    “第三名白衣方文殊。”每次一下,周围一片哗然。

    声讨声络绎不绝:“怎么可能是她?此次她都偏题了,如何得第三?”有人发出质疑。

    其中一个更是羞愤得脸红了,想她一届秀才。想来摘文会都没有资格,那俩个白衣凭何!

    明显偏了题的答卷,能得第三名?

    一定有内幕!

    她要拆穿这个人。

    奋勇当先的走上去,质问那给老婆婆:“她那诗和画为什么能得如此之高?”

    “是不是有什么龌龊?你们不能将文坛搞成这样。文坛不需要你们这样的蛀虫!”

    声讨声渐渐的开始附和起来,方文殊被大嗓门吓得一激灵。

    瞌睡没有了,面对如此激进的人。方文殊不以理会,反正摘文楼会解决的。

    这种每年都会举办的文会,听赤欢颜说的意思是背后的人地位不低。这点小混乱怎么可能治不住。

    不过自己得第三名还是有些惊讶的,画完写完一回顾就知道自己错题了。重点写人去了,竹就一个赔偿。

    可写了就写了后悔倒是没有。

    她预测应该能在中游的位置,赤欢颜应该能上前几。

    第一可能悬,第三还是能争一下。

    自己第三名完全是意外中的惊喜。

    果不其然老婆婆一下冷下脸,木着问:“哦,什么内幕?”

    “这每次是由天德书院的先生们亲自投票选的,你觉得有内幕是认为天德书院的先生品德上有所丢失?”

    “会为了区区一点铜臭而改变自己?”

    一口大锅从天而降,吓得那人白了脸。

    她能说天德的先生们是沽名钓誉之辈?那是自己毁了自己的前途。不可能的事情,今年她要去考天德书院。

    到时候给她们留下不好的印象就完蛋了。

    难看的脸上表情一会变一下。

    最后还是拉不下脸皮道歉,拱手行礼退下。也没报仇,很识时务。

    老婆婆哼了一身,眉眼扫过台下的众人。没有一个人敢和她对上。

    只有少许几个人能看她,其他人眼神都在躲闪。

    见解决了贴上告示,离开了底楼。回到了房间里面,夫子们窗户打开一个洞,观察考上了的学子们此刻的神情。

    第一名倒是没太大的波澜,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这种。

    岑夫子啧啧摇头:“傲慢,迟早得摔一个大跟头。”

    第二名很兴奋肉眼可见的高兴,可能知道这一次会来的人。眼神时不时的看向二楼。

    想要一飞冲天的有点小才华的人,就是太嫩了。不能完全隐藏自己的野心。

    以后会说不定成大器的。

    倒是第三名,怪哉得很。

    不兴奋,不自满自傲。冷冷清清的坐在那,刚才的小插曲都没能影响到她。

    小小年纪能做到,这就很不容易。

    少年人,那个不是心怀傲气和野心。她这样要么是隐藏太深,要么就是真的不在意。

    不论是那种都挺好。

    岑夫子动了收徒弟的心,看她画还以为是那种对任何人不屑一顾的狂徒。

    她最看不敢的就是那种人,有能力却不懂谦虚。看不起任何人,觉得自己就是天下第一。

    那种人最讨厌。

    方文殊领了钱,笑眯眯的抛着袋子。走出大厅,她和赤欢颜一个第二一个第三。稳当的第一名,奖金平分也有个50两黄金。

    一两黄金10两银,这一趟下来就有个500两!

    发达了。

    一会买一些纸回去,吃的用的也买一些。

    一直以来穿的是李二姐的那件衣服,换洗的时候是穿的那件乞丐装。

    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出了门和赤欢颜就分道扬镳了,她心事重重的朝另外一个方向走了,脚步很快,一会就不见了人影。

    方文殊耸耸肩,正好有钱了她好逛一下城,自己第一次来还没见识过呢。

    今天真巧是赶集日,街上围满了小摊。大多数都是女人摆摊,只有少数几个男的在卖手绢之类的。

    方文殊驻足在一个买首饰的小摊上,拿起一个梅花样式的发簪。

    银簪子上的梅花俩三朵,朵朵都栩栩如生。梅花中间有一个红色的豆类果实,完全是点睛之笔。

    爱不释手。

    小摊住笑嘻嘻的迎客上来:“客官,你眼光真好,这东西是我从三里桃花坞那带回来的,就这一枝了。”

    “都是手工艺人雕刻的,上面的豆子是红豆。”摊主最知道这些读书人这么想的了,凑过脑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就是说的这个红豆。”

    方文殊指尖摩擦了会,她是真的想要。挺好看的,一下就和眼缘了。

    试探的询问价格:“老板这个多少钱?”

    摊主以为成了,自信的举起俩手指:“二十两,不二价。”

    方文殊:……放下东西走人!什么东西这么贵,她配拥有嘛!她不配。

    走了老远了摊主才反应过来,挽留道:“可以商量商量的嘛,说不二价又不一定非要是不二价!”

    怎么连砍价都不会的!这一下又损失了一笔收入。

    这个月都还没有开张,什么时候才能攒到夫郎钱啊!

    被人都夫郎孩子热炕头了,就她一个孤零零的回家也是冷锅冷灶的。一点烟火气息味都没有。

    垂头丧气了会,一个穿着紫色衣服。妆容精致,容貌惊艳的男子走到摊前。

    准确无误的拿到方文殊摸过的簪子,声音带着钩子:“这东西我要了,多少钱?”

    摊主:爹的,这就是读书人说的柳暗花明又一村吧!

    东西还能卖出去,殷勤的解释。

    摊主:“这簪子来……”

    莫斯年不耐烦了,要跟丢妻主了。迟迟不见这低贱的商人说正事,扔了个银锭。

    “这应该够了,一个簪子六两银不到,这钱买这个绰绰有余了。”

    抬起跟了上去。

    追到她的时候已经大汗淋漓了,背夹湿透了。

    身后跟的小侍贴心的递上手帕。

    莫斯年擦了汗,整理衣冠。摆好姿势,挺胸走进了成衣店。

    等一会他就装成恰巧遇见妻主,然后报答救命之恩。请她吃饭,给她买衣服。

    想像是很美好的。

    里面没有如同他想的那般,妻主在挑选衣物。

    倒是有一股尴尬的气氛在蔓延。

    方文殊怎么就没想到,自己随便走进一个成衣店都能遇见熟人。

    赤欢颜和一个小白花一样柔弱,身姿修长,柔柳扶风一样的男孩亲吻。

    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盯着进来的人,感觉他好像很委婉的样子。

    而她一直很守规矩的同桌赤欢颜,她手扣在人腰上。另外一只手放在人家粉嫩嫩的嘴唇上。

    方文殊:良家妇男被欺图?

    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方文殊眼神不对了。

    看着赤欢颜表达出了你原来是这种人的表情。

    赤欢颜看见来人了火烧眉毛一样松开手,脸颊爆红吞吞吐吐的解释:“文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听我解释。”

    “我和言儿俩情相悦,我情不自禁就……”

    方文殊:哦~少男少女的爱情啊,我懂!

    给她一个我明白的眼神,就准备退出去让人家继续。

    赤欢颜想将人拉住,不料自己却被莫斯言拉住了,莫斯言嘟着唇:“颜姐姐,你说好的陪我,我今天好不容易出来。你不能就走样走了。”

    今天莫斯年和爹爹的那个眼线不知道为什么在摘文会结束后就没有盯着她了。

    而是自己走了掉了身后没有尾巴,这种机会不多,能把握就把握住。一刻不和颜姐姐待在一起,感觉心脏都不会跳动了。

    而他对方文殊的眼神取悦了,自己就该和妻主是一对。

    莫斯年踏进成衣铺子,第一眼就看见了方文殊。准备上去就听见了嚎叫声。

    “莫斯年你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啊!我喜欢颜姐姐我说了很多次了,我不会接受你们安排的人的。”

    “我这一辈子生是颜姐姐的人,死是颜姐姐的鬼。你不可能分散得了我们俩个!”

    莫斯言护犊子的将赤欢颜护着,小公鸡一样的战斗力对着莫斯年噗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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