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欢颜点头示意了解，抓住俩人的胳膊困在怀里。

    果然手上是不挣扎了，脚在踢啊！

    方文殊人矮力气小，困住莫斯年用了最大的力气。

    在莫斯年的感觉中是那种要将她融入骨血的力气，悄然的红了耳尖，感受着背上传来的温热的呼吸声放松了挣扎的力气。

    要是他挣扎过快了，妻主抱不住了怎么办？

    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莫斯言被赤欢颜抱住后挣扎也小了起来，看到莫斯年被那贱民抱着动都不敢动的样子，心里头舒畅了许多。

    在方文殊万般期待下，总于到了天德书院。

    小小的松了口气。

    匆忙的和几人告别，躲在书院宿舍里面把不肯出门，除了吃喝拉撒其他时间都这反复就在房间里面度过。

    外面的世界有风险，她承受不住啊！

    直到三天后，方文殊才从房间里面出来。

    一早上打开门，门外是他一直不想见到的人。

    穿着青衣书袍的女子站在门外，头上有一层白色的露珠。面上清冷，半眯着眼睛。

    看不清神色，看得出来她已经在门外站了很久了，方文殊呼吸一顿，动作极大的关上了门。

    心里面安慰自己，赤欢颜她一个山长的弟子怎么可能一大清早的来到她宿舍门口呢。

    一定是幻觉，自己在房间里面看书看傻了。

    幻觉而已。

    再次打开门那人还在，烦躁的抓了抓不算很整齐的头发：“你……”

    “走吧，去看榜。这个时间段已经有不少人已经去等着了，我等了你一个时辰。”赤欢颜轻飘飘道。

    嘴角抽搐，一个时辰。俩个小时！

    这人都不知道敲门的嘛？，还有等她干什么。今天没记错的话是另外一个剧情点。

    女主考上了案首，男主把自己作为贺礼献上去，脱得光溜溜在她床上待着呢。

    再说，这地方对男性是有限制，但是更加离谱的是，权利当大。

    有权利连莫斯言这个太师府都公子都可以随时进出天德书院，原本也以为这个书院不畏强权，只招自己钟意的学生。

    但是她在丙班待了几天后充分的了解了一些事情，丙班二十几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勋贵子弟。

    有钱有权的人教导出来的弟子比寒门弟子更快的掌握一些东西，寒门子弟要追赶上来需要付出的努力更加多。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选上的，岑夫子说是因为她的那一幅画。

    说实话她是有一点不相信的，偏离了主题的化，再好也是一个次品。

    更何况她在里面的画中又不是最好的。

    奇怪归奇怪，但是自己又没有什么有人觊觎的东西，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有人送个名额给她吧。

    想着也不太可能，只当自己运气爆棚了。

    此刻决绝赤欢颜显得不近人情，点点头答应了。

    双方都没有马车，只能步行。

    榜单上早就贴出了告示，方文殊起来得也不算晚，早上七八点。

    榜，约么10点钟才会贴出来，这些人这么早去干嘛，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她只是起来吃点早饭，还真没有料到会出这样的事情只得跟着赤欢颜走了。

    放榜出人潮拥挤，一个个的都不想让。

    赤欢颜拉着她走进了一个包间，从窗户里面往外看正好可以看见放榜的地方。

    这一天，这个位置价钱可不低，当然也得有权。

    心里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她甚至想要转身就走。

    还没行动门就被赤欢颜推开了，里面

    果不其然坐着俩个喝茶的男人，没有昨天那样疯狂。只是静静地喝着茶，手中夹着棋子。

    莫斯言展颜一笑，呼唤着赤欢颜：“妻主你来了，你先做一回会。”指了指旁边的座椅：“哪里有我给妻主准备的瓜果点心，我和哥哥下完这一局我就来。”

    语气温和得不像是前些天要打要杀的人。

    俩人打架的场面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慢悠悠的抬脚进去，磨成的坐到赤欢颜旁边的位置，座子上的东西根本不敢动。

    现在她都能感受到脸上那火辣辣的巴掌。

    莫斯年从方文殊一进来就看着她，死命的抛媚眼，方文殊跟个呆子一样完全接收不到。

    气得吐血！

    最后坐在凳子上居然拿出了一本书来看！

    亏他今天打扮的得漂漂亮亮的来赴约，头上珠宝，画着精致的妆容。

    结果看都没看她一眼！

    气！

    独自生着闷气，倒是转学的和莫斯言下起棋来。

    场面算得上平和了。

    没过多久外面锣鼓声鞭炮声，已经贴好榜了。

    方文殊送了口气，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焕颜我们去看吧！”

    她都没加大名，直接喊的欢颜。实在是不想待在要有男女主和男二的地方，一小不小心就是火葬场。

    就是要和一个人待在一起，她选女主。

    赤欢颜放下手中的书，从知识的海洋里面遨游出来还是懵的。

    不生在意道：“不用担心，言言家的仆人已经去看了，用不到你我。”

    方文殊眉毛一皱：“别人看的和自己看的能一样嘛？”

    大哥，快。我们快走啊，你没看见他们俩个又有点剑拔弩张的感觉了嘛！

    莫斯言手中的黑旗都有裂痕了啊喂，这情况待着这里准备又劝架嘛？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赤欢颜闻言抬头嗯了一声，觉得自己考试还是自己去看的好。

    同意了她的提议，整理衣冠确定没有任何瑕疵后随着她离开了。

    来到地下好不容易挤进去，直接从后面开始找自己。

    当天回来的时候就将卷子默写给了岑夫子，她看了几眼后满意的点头。

    说她这一份卷子十有八九能中。

    有把握了，紧张其实消散了一大部分。

    从下往上找，总于在正数第三的位置找到了自己，面上的欣喜一闪而过，她没有想到自己考得这么好。

    以为在中间的就不错了。

    往上看去赤欢颜果然排到了第一，她脸上都是笑意。

    中间那位不是天德书院的学生，方文殊也不认识，匆匆瞟了一眼后就离开了这里。

    退出来就准备回书院，她觉得现在的书院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退出去就瞧见了莫家俩兄弟在外围等着，太师府的仆人跟着俩人身边。

    显然已经告知了俩人结果。

    脸上都喜气洋洋的，丝毫不见刚才那差点拔刀的气场。

    想要没人注意自己就溜走，结果还没走出俩步就被叫住了：“这位第三走什么，不是要道歉嘛？”

    “本男君请你吃饭，你不出？连第一都会赏脸去，你不去？”

    ……

    哽住了，不去人家说你，去了还要受气！可是不去的话这不尊敬名声就出来了，说自己傲慢。

    读书人最讲究的就是名声了，她不去这名声不好听以后对自己科举的路好不走啊。

    自己没有远大的报复，当个小城的县令算了。

    想知道这里垂头丧气的跟上去，莫斯言像是一只骄傲的公鸡一样走在前面。

    莫斯年这个男二倒是和自己走在一块。

    温声细语的讲：“你不要生气，莫斯言那人说话就是如此的气人，你很好。第三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考上的。”

    “第一次第三就很了不起了，现在第三努点力下一次就是第一第二了。”

    男人在旁边很有存在感，长得很漂亮就像一只展现这里魅力的狐狸。

    自己比他矮，他低着头满眼都是自己的样子。

    方文殊悄然的红了脸，突然想到前不久抱着的细腰红得更厉害了。

    前世虽然耍过男朋友，但每都以自己不陪伴他们而分手。

    接触过的男生不多，但有。可是像男二这样魅人的可是少见。

    即便不想和他在一起，还是放低声音柔和回道：“我也觉得第三很好了，本来只以为能考上，但是拍在末尾的。”

    莫斯年很自信的看着她：“你只是第一次考，不太清楚而已。下一次你回超过赤欢颜，超过所有人。我会等你陪你到达终点的。”

    方文殊品味着，越来越不对劲。他陪？

    还没搭话莫斯年扭着手中的帕子羞涩的开口：“对了，我还没有介绍过自己。”

    “我叫莫斯年，今年十六，会刺绣，会种花，会研磨，会抚琴，会生小孩，会相妻教女，那里大好看久……”

    噼里啪啦一大堆，给方文殊说晕了。

    认真的看着他，瞳孔里面都是他的影子。

    莫斯年紧张得低下头，脸上热气腾腾。

    方文殊思考了一会，前面都懂了唯独最后一句不明白，踌躇了会开口：“什么地方大好看久的？”

    她真没把这几个形容词和那些东西联系在一起。

    莫斯年跺跺脚，娇娇的哼了下。

    像是撒娇一样，绕梁三尺，听得骨头都苏了。

    “讨厌！”小拳不轻不重的垂了下她肩膀：“你知道人家说的什么啦！”

    方文殊：“……？”她知真的不懂啊。

    不过没有争辩，内心深处告诉自己安安静静的听着就行。

    第六感很准的！

    莫斯年看见方文殊不说话了，以为她懂了自己的心意，并排和她走在一起。

    小手手跃跃欲试，方文殊的手晃呀晃，在他心里头晃悠，想了想妻主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牵牵手应该没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