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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暖自知

    这人倒是不急,似乎是想要玩弄人一般,软绵绵的攻击,甚至给应青芜留有时间休息。

    应青芜明白,这人是想消耗她的体力。

    猫抓老鼠不过如此。

    虽然明白,但眼下毫无办法,她光是躲避就消耗大半心力,更别提反击了。

    想事情的时候难免分神,

    就在此时,这人找准时机一击必中,打得应青芜无法起身。

    “继续啊!不是很能打吗?”这人看着应青芜趴在地上更为得意,他明白应青芜之所以胜了是因为有人帮忙。

    所以他更气不过,凭什么他们这些人拼死拼活的,而应青芜只需要坐享其成即可。

    就因为她漂亮?这算什么道理?

    这人想着,对着应青芜啐了口唾沫:“赔钱货。”

    应青芜蜷着身子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脸上的汗也顾不得擦。

    这人骂的更起劲,突然应青芜微微侧身,从右侧射出一只弩箭。

    “在这等着你爷爷我呢!”这人反应极快,轻松躲开,连衣角都没碰到。

    应青芜只有三发弩箭,乘胜追击又射了一箭,可惜并未击中。

    此时这人离应青芜不到半米,应青芜抽出弩箭直直朝那人刺去。

    这第三箭可算是中了。

    被应青芜刺中手臂,这人恼羞成怒,对着应青芜一阵拳打脚踢,随即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应青芜几乎是被人拽着起身的,她略带不屑的瞥了地上的死士一眼。

    这一仗真是以命相搏,还好扁承德送了自己药散,才有机会险胜。

    扁承德松了口气,应青芜果然没让她失望,同时又观察旁边的洛轻铭,心想着没被发现就好。

    虽然没被发现自己偷偷给了应青芜药散,但洛轻铭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

    于是考核继续,应青芜到了第九场。

    周围的人表情各异,有看好戏的,也有觉得应青芜厉害的。

    毕竟从来没有人有过这种待遇。

    考核还未结束,应青芜只得硬着头皮站起来,继续考核。

    只可惜铃铛一响,她体力不支,想躲开身子却怎么也不听使唤。

    就这样结结实实的挨了打。

    她极力护住脸和手,希望洛轻铭见了不会那般自责,

    最终洛轻铭啧了一声,传令下去示意死士停手。

    才保住了她一条命。

    “换皮之事劳烦先生,朕晚上再来看她。”洛轻铭说完这话,起身准备离开。

    扁承德连忙应下,恭送洛轻铭离开。

    “若是成功,让先生见见女儿也不是不可。”洛轻铭移至门口,临出门前吐出一言。

    说完径直走了出去。

    “定不会让陛下失望。”扁承德赶忙答应,声音比之前响了许多,生怕洛轻铭听不见。

    洛轻铭离开时,再没看应青芜一眼。

    而应青芜,正欢喜自己没辜负洛轻铭的期望,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想到以后的日子。

    待洛轻铭走后,扁承德带上木床,抬应青芜回去检查。

    虽然扁承德早已见怪不怪,但看见应青芜身上的伤痕,他依然倒吸一口凉气。

    身上青青紫紫不说,腿骨差点断裂,有几个刀口深得见骨,好在没伤及心脉。

    可先前死士那几脚,伤得不轻。

    应青芜不发一言,偶尔看上一眼,但也隐忍不发。

    就默默的看着扁承德为她清理伤口。

    扁承德手法利落,不一会便处理完毕。

    看着应青芜身上包着大大小小的布条,他心有不忍。

    应青芜见扁承德给自己包扎完毕,本想起身道谢,身子微动了一下,就被扁承德拦住。

    “疼吗?想喝水还是哪里不舒服?”看着应青芜这般年纪,扁承德又想到了自己的女儿,语气难得的温柔。

    应青芜想说谢谢,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先生可不可以帮帮我,让身上的伤痕看起来没那么重,我不想吓到陛下。”许是还未恢复,应青芜的声音听着有些柔弱。

    扁承德更为不忍,他长叹一声,觉得这小丫头真是傻。

    “你怎的都不觉得疼?只会为别人考虑?”扁承德说完,觉得不妥,拿出一颗药丸给应青芜服下。

    这不是什么淡化伤痕的药,只是舒筋活络,服下后会舒服些。

    应青芜服了药,觉得舒服了些,说话也有了力气。

    “多谢先生。”这次她好好的道了谢。

    “其实哪里会不疼呢?只是想到他受的那些苦,便觉得我经历的这些,根本不算什么。”应青芜说这话时,眼底毫不掩饰对洛轻铭的爱意。

    她是真的想和他站在一起,同进同退。

    并且自己也认为受得这些苦难,是和他站在一起的资本。

    应青芜从没想过自己这些,在洛轻铭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

    “冷暖自知啊!”扁承德又叹了一声,给应青芜端了碗草药汤。

    应青芜听话饮下,草药有些烫,扁承德是特意扇了扇才端给她,她更为感激。

    很少有人会对她这么好,至少很多年都没有长辈如此对她了。

    她看向扁承德的目光里,带着一份感激。

    “很少有人像你这般不怕苦的。”扁承德见应青芜喝光了草药,接过碗放到一旁。

    出于好奇他问了一句,毕竟他这苦药汤,连死牢里的糙汉子喝了,都要忍不住皱眉,而应青芜居然没事。

    “苦药汤算什么?最怕的是连药都没有,病的脸色青黄,如野草一般死在路边。”应青芜说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糟糕的回忆。

    这寥寥几字,却将扁承德带入那些画面中。

    “喝了药就睡一会吧!晚上陛下要来看你。”扁承德赶忙岔开话题,说完这话,直接离开,留应青芜在此地休息。

    应青芜倒也听话,她可不想精神恹恹一身病痛的见洛轻铭。

    扁承德回了药庐,细细的翻看医术,甚至配置了新药。

    只为了换皮成功自己可以见到女儿。

    得知应青芜受的苦,他起了恻隐之心,可眼下的情况,谁不苦呢?

    总不能因为一时心软坏了事,他何其无辜!他的女儿何其无辜?

    终是大家都不得善终。

    说是不忍伤人,可这几年死的死伤的伤,他害了太多的人,早就没有拯救他人的资格。

    将最后一味药放入药罐,小火慢煮,一个时辰后,他取出药膏,涂在自己几日前割裂的伤口上。

    伤口很浅,可依然钻心的疼,涂过药膏的肌肤像活生生被撕裂一般,紧接着有种灼烧感,过了好一会才消退。

    消退的同时他发现自己的伤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小块如婴儿般娇嫩的肌肤。

    扁承德明白自己的药算是成了,但他不敢松懈,在旁边的手记上写道:加大剂量,剧烈疼痛,至少七日。

    他这么写是给自己留了时间。

    若是应青芜出了什么差错,还有时间补救。

    他将药膏收起,想着时辰近了,直接去入口候着洛轻铭。

    大概等了半个时辰,洛轻铭的身影出现在入口处。

    “参见陛下!”扁承德迎了上去,行了个简单的礼。

    洛轻铭点了点头,知道扁承德有事要讲,示意他仔细地说。

    “陛下请看。”扁承德抬手给洛轻铭看结果,等着洛轻铭的反应。

    洛轻铭瞥了一眼,扁承德的手上布满老茧,唯独在旁边有一块新肉,泛着淡粉色,看起来像是稚童的肌肤。

    “成了?”洛轻铭半信半疑的问扁承德。

    “可尽力一试,但过程十分疼痛还伴有灼烧感,皮外伤尚且如此,应贵人……”扁承德词句不是心疼应青芜,而是提前说了利害,倒时侯别惹祸上身。

    “有几成把握?”洛轻铭才不想管应青芜是否疼痛,他只希望人能活着,换皮成功能为他做事即可。

    “如果能忍过去,至少九成,如果撑不过去……”扁承德见洛轻铭如此态度,便也不多做赘述。

    毕竟洛轻铭知晓利害,还依然如此,只能说明应青芜在他心里根本不值一提。

    “你且回去准备,下去吧!”洛轻铭吩咐完应青芜,自己则去起居室看看应青芜。

    应青芜药劲过了,在榻上辗转难安不说,喉咙干涩想饮些水,才起身便觉得浑身剧痛,整个人像木偶一般瘫了下去。

    说来也巧,刚好此时洛轻铭进了门。

    “轻卿!”看到这一幕的洛轻铭,大步赶来,将应青芜扶起。

    发现她嘴唇发白,赶忙倒了杯水给她,让应青芜躺在自己怀里,一点点的喂她饮下。

    应青芜喝的很急,连喝几口之后,似是想起了什么便稍微晃了晃头表示拒绝。

    可目光一直停在被子上,明显是还没喝够。

    但她不想给别人添麻烦,最后收回目光,不再看杯子。

    洛轻铭当然看出应青芜的意图,他先按下不表,扶着应青芜躺下后,坐在了她的旁边。

    “轻卿可好些了?”洛轻铭握着应青芜的手,眼底满是心疼。

    应青芜本想说无事,但声音十分沙哑,听着更象是从嗓子眼挤出来的,她最后轻轻晃了一下头,表示无事。

    她还是怕洛轻铭会嫌弃自己。

    “你这儿怎么没个人伺候?”洛轻铭说着,表情威严起来,高声喊了一句,立马来了侍从。

    侍从见洛轻铭表情不对,连忙跪下,嘴里还念着:“奴才知错。”

    “你倒是知道,知道还犯?”洛轻铭话音未落,狠踢了侍从一脚,还想说些什么,见侍从讨饶才未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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