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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怀心思

    他倒是想听听狗奴才如何狡辩。

    “奴才想进来伺候,可奴才毕竟不方便。”侍从赶紧为自己找补。

    “不是配了丫鬟吗?人呢?”洛轻铭心想,这是拿他当傻子糊弄?

    小丫鬟在外面候着,听了这话赶紧进门求饶。

    她只是去小解,没想到回来能出这档子事。

    一时间二人的声音十分凄惨,听得应青芜心里一颤。

    “好啊!这般不将命令当回事,一个玩忽职守,一个糊弄主子,真是好样的。”洛轻铭说着,唤门口的死士进门,将二人拖下去。

    一个去根,另一个打五十杖,让其他的侍从看看,糊弄主子的下场。

    二人听到惩罚后,更加卖力的哭喊求饶,正当死士将人向外拖的时候,应青芜艰难且小声的开了口。

    “他们也是无心的,绕过他们吧!”声音极小,洛轻铭听得真切。

    他连忙上前准备扶起应青芜,没想到对方起身,又重复了一遍。

    “饶过他们吧!”许是想到了自己的经历,许是想利用二人,应青芜此时为他们求了情。

    二人见洛轻铭本想应青芜时停止哭喊,所以第二句听得真真切切。

    看向应青芜的目光充满了感激。

    “他们这般待你,你还要替他们求情?”洛轻铭顺着应青芜的话往下说。

    以应青芜的性子,怎么可能真的饶了他们。

    无非是拉拢人心的手段罢了。

    “人无完人,总会有些毛病,你若是不放心,叫他们伺候我,你盯紧些,看他们是否尽心总行吧!”应青芜继续为他们求情。

    洛轻铭再三考虑,同意了应青芜的决定。

    “你啊!就是心软。”他扶起应青芜后,瞪了二人一眼,吩咐二人好生伺候应青芜。

    二人保住小命,自然感激万分。

    死士们得了命令纷纷退下,侍从和丫鬟见状也退了出去。

    此时房内只剩下应青芜和洛轻铭。

    “慢慢喝别呛到!”洛轻铭又为她倒了杯水,扶着她饮下。

    应青芜听话照做,一杯下肚感觉嗓子清凉了不少。

    “有劳陛下费心。”应青芜说着,十分感激洛轻铭待她好。

    可实际上是应青芜算准时间,特意演了出戏。

    她希望洛轻铭心存愧疚,也希望借此邀买人心,换皮时她极度虚弱,因此不能让不信任的人近身。

    所以她搞了这么一出,得了侍从和丫鬟的人心,又让洛轻铭对他关怀备至。

    本来她不是这样的,只是被打的丢了半条命之后,倒是开明了些。

    她要让洛轻铭知道,她付出了多少。

    这样她才会稳稳的坐上那个位置。

    只可惜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对于她的手段,洛轻铭了如指掌,此番只是陪她做戏。

    洛轻铭怀中抱着应青芜,眼中并无一丝温情。

    是应青芜的算计让他将应青芜摆正位置。

    此时他更加怀念程素衣,与其说怀念程素衣,不如说是怀念那份单纯的不掺一丝杂质的感情。

    “轻卿,就要换皮了,你怕不怕!”洛轻铭才进入正题。

    “不怕,有陛下在,我什么都不怕。”虽然是参杂利益,但说到底还是对面前的男人心存期待。

    她还爱着洛轻铭,依然是他需要的话她可以豁出命来。

    前提是她能坐到和她并肩的位置。

    “你啊!”洛轻铭略带无奈的感慨一句,语气中带着宠溺。

    应青芜感觉旁边的人手臂收紧,她顺势往后靠了靠。

    轻飘飘的一句话,略微用力的拥抱,洛轻铭的心却冷到极致。

    “朕等你回来。”洛轻铭看准时机,抛出诱饵。

    “嗯。”应青芜及时接下。

    鱼儿咬钩了,洛轻铭怎么都不亏。

    他将应青芜哄睡着,然后出了死牢,去庆安宫看看贤妃。

    贤妃高兴得紧,二人温存一番,虚情假意实在是令人作呕。

    不会等太久了,七日后一切自有定数。

    洛轻铭并未留宿,乘着轿辇回了乾清宫。

    应青芜再次睁眼时,自己身处在一池清水中。

    说是清水,隐约能闻见草药的味道。

    身旁是之前救下的丫鬟。

    “姑娘醒啦?”小丫鬟语气带着一丝欣喜,给她套了件衣服连忙去请扁承德过来。

    应青芜准备起身,身体使不上力,头也昏昏沉沉的。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伤口不疼了!其他的他也说不上来是好是坏。

    不到半刻钟扁承德便进了屋内。

    其实他一直在屋外守着,只是怕应青芜介意,给了她一些缓冲时间。

    但应青芜见到扁承德的时候,依然拉扯着自己的衣服,十分不自在。

    衣料轻薄不说,她又在水下沁着,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览无余。

    难怪她十分介意。

    应青芜不但介意,还显得十分局促。

    “应贵人无需担忧,臣只是为你诊脉,换药擦药这些事情,都是茯苓帮你。”扁承德见应青芜有些慌张,赶忙解释。

    茯苓?应青芜瞥了一眼旁边的人,这不就是她救下的小姑娘吗?

    想着她倒是没那么在意了,毕竟扁承德是最好的医者,只有他能治疗自己,若是自己遮遮掩掩耽误了事情,才更为失策。

    “劳烦先生尽力医治,我一定会全力配合。”应青芜说着,伸出手臂给扁承德查看。

    扁承德先是诊了脉,又看了看手腕上的皮肉。

    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是不下猛药还是不行。

    他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打算和应青芜说清楚情况。

    “整个过程十分凶险,应贵人可要想好了。”这是扁承德最后一次提醒应青芜。

    “先生,我不后悔,只怕会出差错。”应青芜十分坚持的回答扁承德。

    扁承德看此时再无转圜的余地,便不再游说,而是直接讲述过程。

    “白天应贵人需要洗清身上的污秽,在池中浸泡,到了晚上由茯苓为你擦药,循环往复,少则七日,多则十天半个月。”扁承德边说边观察应青芜的表情。

    “恐怕没这么简单吧!”应青芜哪里会相信,如果真的这么简单,洛轻铭也不会频频问她,扁承德更不会需要她表决心了。

    “池中药物特殊,应贵人第二天的时候会觉得周身痛痒,如同万蚁噬咬般难受,还会伴随着伤口结痂流脓,气味难闻得很。”扁承德尽量说的简单些。

    只见应青芜的手放在池子边微微颤抖,,咬咬牙坚持问道:“还有呢?”

    扁承德没想到她居然还会问,又继续讲述:“药膏涂在肌肤上,会有撕裂感,以及灼烧感。”

    应青芜的额头上流了几滴冷汗,七天七夜还好说,若是真的半个月甚至更多,他要怎么忍受?

    “麻烦先生了。”眼下的情况不容她打退堂鼓,她只得安慰自己会平安的。

    扁承德听出她声音带着颤抖,许是害怕,许是其他的情绪,可现在的情况,她应了下来,没得反悔的机会。

    “臣自当尽力,免除贵人痛苦,还请您坚持下来。”扁承德说完,示意侍从进来布置。

    巧的是侍从也是她之前救下的人。

    在池中添了水之后,扁承德再次提醒:“若是皮肤泛紫要用小刀划开放血,若是皮肤发痒,切勿抓挠,贵人有事传我即可。我就在隔壁等候。”

    应青芜道谢,让这个叫茯苓的小丫头送扁承德出去。

    说是出去,不过是在屋外搭了张桌子候着罢了。

    应青芜将整个身子沁入水中,一开始只是觉得寒凉,她还以为是池水变冷的缘故,茯苓试了一下发现是温的,应青芜才明白,是药起了效。

    紧接着便感觉身上十分刺痛,整个人肿了起来,茯苓和侍从赶忙向扁承德求助。

    得到的结果是内有脓水,只得用小刀划开几个口子,一点点的放出来。

    但是池水又得换成新的,再加上新鲜的伤口沾了池水,别提多难受了。

    还有血水混着浓水和草药的味道,别说茯苓他们,应青芜自己闻着都频频作呕。

    泡了六个时辰,应青芜依然臃肿,茯苓拿出特制的药膏,涂抹在每寸肌肤上。

    刚开始只是有些灼热感,过了一刻钟,疼痛感席卷而来,撕扯着她全身的皮肉不说,她甚至觉得像是有一把火,从里到外烧的干净。

    应青芜在口中塞了布条,紧紧咬住才没发出什么声音。

    但是屋内偶尔的哀鸣,依然让扁承德心神不宁。

    他明白,应青芜所要承受的痛苦比其他手上浅浅的口子,要高上太多。

    应青芜要痛上几天,他便要守上几天,丝毫不得懈怠。

    同样时刻照顾应青芜的还有茯苓,以及在外面守着的侍从。

    应青芜此时疼的发昏,想起身却动弹不得,豆大的汗珠滴在石床上,明明身体似烈火焚烧般疼痛,但身体却没什么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应青芜失去意识,整个人彻底倒在石床上。

    茯苓唤了好几声,毫无回应,茯苓帮应青芜盖好薄纱后,赶忙去找扁承德来瞧。

    扁承德哪里能进来,只得悬丝诊脉,先了解大致情况。

    确认无事后,扁承德叹了口气,对着万分担忧的茯苓说道:“让她睡吧!”

    声音带着愧疚,他现在甚至没办法给她安神的丸药,只得看着应青芜硬生生扛过去。

    这对他来说何尝不是折磨?

    他愧对先祖,愧对夫人,也愧对应青芜,更是糟蹋了一身的本事。

    茯苓告退,开门声打断了扁承德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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