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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大典

    眼下更重要的是应青芜的安全,他接着调试明儿要用的草药。

    得知应青芜无事,茯苓总算是松了口气,可看着应青芜,不知怎的她心里有些疼。

    “好热!好难受……”应青芜此时像是醒了,嘴里模模糊糊的说着话。

    茯苓听了几次才听清应青芜说的是什么,不确定人是不是醒了,她不好问,只得拿了扇子在应青芜身旁扇了扇。

    希望她能舒服些。茯苓想着,轻轻挥着扇子。

    扇了好一会,茯苓的手腕开始发酸,可应青芜嘴里还念着热,茯苓觉得不妥,隔着薄纱触碰她的肩膀。

    茯苓吓了一跳,扇子脱手掉在地上。

    应青芜的身体宛如死人一般,没有一丝温度。

    她虽然听扁承德说过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但实际上真的遇到,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应青芜此时倒是没有说自己很热很难受,反而说起了自己的娘亲。

    “娘……兰芝好想你,兰芝想回家。”应青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喃喃自语的同时,表情变得更加痛苦。

    茯苓心里感觉奇怪,她并未多想,搬了个凳子坐在应青芜对面,观察她的情况。

    可能是一整天都东奔西跑的缘故,茯苓坐下后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睁眼时天刚蒙蒙亮,她是被应青芜叫醒的。

    “茯苓!”应青芜想起身,但四肢无力,只得将人叫起。

    “主子您醒啦!”茯苓揉揉眼睛,赶紧起身将应青芜扶起。

    应青芜从她眼中察觉到不对,起身时低头看了看自己。

    浓水和皮肉混在一起,整体呈现褐色,十分粘腻不说,还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她控制不住的蹲下哕了一阵,反而茯苓毫不介意般的等她起身,为她擦了擦嘴角,并递上一杯温水。

    “难为你了……”应青芜没被人这么伺候过,她觉得茯苓实在难得。

    她在侍郎府上甚至更偏远的地方做工,也没有这般情况。

    茯苓摇了摇头解释道:“不为难的,奴婢的命是主子救的,这些小事无所谓的,能帮到主子就好。”

    “水已经烧热了,奴婢扶主子下去。”语毕,茯苓扶着应青芜,小心翼翼的进入池内。

    裹好薄纱后,传了扁承德进来。

    扁承德拿着药箱进了门,面对眼前的景象又惊又喜。

    惊的是应青芜的情况,实在是骇人,喜的是皮肤腐坏的速度比想象中的快,眼下只需要加快生新的皮肤生长,没准用不了七日就可成事。

    简单的检查过后,扁承德在池中加入浅黄色的粉末,紧接着叮嘱茯苓好生照料应青芜,然后拎着药箱去外面的诊台候着。

    应青芜没有问扁承德自己的情况,眼下问了也是白问,索性由他去了。

    扁承德离开后,她开始感觉到不对劲。

    昨天虽然十分疼痛,但也没像今天这般令她生不如死。

    想动,却动不了,甚至连呼吸都伴随着疼痛。

    “主子……主子您说句话啊!”茯苓见应青芜疼的小脸发白,双眼逐渐涣散,连忙喊了几声。

    应青芜依然没有反应。

    她拿出扁承德给的药膏点在应青芜的眉心,过了会子应青芜逐渐恢复神智。

    还不如让她疼昏过去算了,清醒过来的应青芜微微苦笑。

    泡过草药的皮肤似乎好了许多,但是还有部分肌肤青青紫紫的十分难看。

    应青芜按照扁承德说的,划开放血,晚上又涂了药膏,一天下来像是踩在刀尖般的待遇,之前在死牢,再艰苦的训练都比不上它。

    “我在这儿受苦,其他人却乐得清闲,哪有这样的道理?等我回去后,定叫她们不得安生。”应青芜感叹一句,忍着疼痛下床走了走。

    在这样下去行动迟缓更派不上用场了。

    柳莹这边惬意的很,时不时去看看陈苏叶,再不然就是和舒嫔通通气。

    陈苏叶更是难得可以休息,不需要训练,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除了柳莹偶尔来问问话,再无其他。

    贤妃得了宠,更为跋扈,连德妃都不放在眼里。

    而德妃呢!许是察觉到什么,对贤妃的无礼,倒是退让妥协。

    众人心照不宣的冷落应青芜,似乎是忘了有她这个人,从没提起过她。

    有了之前的经历,茯苓留了个心眼,早早起来照顾应青芜。

    看向应青芜时,她傻眼了,一时间呆住不知作何反应。

    应青芜的身上起了大大小小的水泡。

    茯苓赶忙叫扁承德来瞧瞧。

    没想到扁承德却十分欣喜,说再过几日便可出去了。

    嘱咐茯苓不得马虎,也不能触碰这些水泡。

    能不能生出新皮就看今天的结果,扁承德自然要打起精神。

    拿了好多瓶瓶罐罐给茯苓,让她按时喂给应青芜,自己则守在门外随时等候传召。

    应青芜看着茯苓忙前忙后,自己像个药罐子般的吃药,低头就是被染的乌黑的池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在没有之前那种疼痛了,涂了药膏之后也好上许多。

    第四天,她身上的水泡居然好了起来,干瘪的部分如同木屑般,纷纷掉落下来。

    扁承德说这是好事,又给她换了新的池水。

    这池水泛着一股花香,让她的心情也好上许多。

    只是涂药膏的时候奇痒难忍,可扁承德说这是再长新皮,抓了会留疤。

    她只得忍耐下来,唤茯苓给她扇扇风,缓解症状。

    “主子呀!快些好起来吧!”茯苓拿着扇子轻轻扇动,看着应青芜的睡颜,小声说了一句。

    她希望应青芜能少受些苦。

    不知是她的愿望成真,还是其他的原因,今早起来她发现洛轻铭的身体好了许多。

    伤口消失了不说,皮肤粉粉嫩嫩的,看着像是婴儿一般。

    “主子!您好啦!”茯苓的声音有些激动,没注意到是什么情况。

    应青芜在茯苓激动的叫喊声中醒来。

    本来没明白茯苓的意思,见茯苓指着自己,应青芜顺着茯苓指的方向,抬起手臂看了看。

    居然真的成功了!皮肤细嫩的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摸了几下。

    茯苓高高兴兴的叫扁承德进来看诊。

    扁承德推门而入,看到应青芜时,眼眶微微湿润。

    成了,换皮成了,他能见到女儿了。

    扁承德顾不上抹眼泪,直接上前为应青芜看诊。

    “注意不要见风,避免日晒。”扁承德说完这些,派人撤了池水。

    紧接着拿给茯苓新的药膏,嘱咐茯苓按时涂抹,然后退了出去。

    新药膏涂着有些刺痛,不过比起之前的疼痛来说,简直是挠痒痒。

    许是闲了下来,应青芜开始想起了洛轻铭。

    她心情复杂,既希望洛轻铭过来,又不希望他来。

    应青芜没那么难受,总算是得以安睡。

    可惜的是洛轻铭到底是没来见她。

    幸运的也是如此。

    应青芜实在是疲惫,祭天大典之日睡得香甜,甚至无人知会她。

    祭天大典时,大赦天下,禁了足的妃子可来参拜,其他的戴罪之身,也可以出来见见阳光。

    柳莹只是被禁足,眼下自然要出去,陈苏叶康复如初,更不会有人阻拦。

    陈苏叶手微微颤抖着给慈洁的脸裹上一层纱布,紧接着涂了一层难闻的药膏,让她代替香兰和自己出席,看得出她有些焦虑。

    柳莹这边也十分紧张,毕竟成败在此一举。

    就在众人齐聚在祭祀台时,应青芜悠悠转醒。

    “糟了!”应青芜睁眼一看,天已经亮了,心里责怪自己为何如此贪睡,一边盘算着如何混进去,一边起身洗漱。

    茯苓见自家主子还未痊愈,哪里舍得让她乱跑?赶忙将人拦下。

    应青芜劝说无果,只好将人留在那里,自己换好衣服急匆匆的往祭祀台赶。

    此时祭天大典刚刚开始,众人将物什放在祭台上,虔诚参拜,百官在他们身后跪拜在地,以祈求上天保佑,风调雨顺,丰衣足食。

    时间紧迫柳莹没有和陈苏叶对话,也没有和舒嫔沟通,只见她突然倒了下去,紧接着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然后对着贤妃磕了个响头,再没起身。

    动作一气呵成,导致在场许多人没反应过来。

    贤妃本来在看戏,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直到柳莹到她身边时,嘴角明显抽了一下,准备扶起柳莹,没想到柳莹这头磕下去便没再动。

    此时柳莹纹丝不动地跪拜在地,正对着贤妃,嘴里还不清不楚的念着什么。

    “妹妹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贤妃反应倒是快,马上反应过来,赶忙用力拽柳莹起身。

    柳莹早有预谋,这般肯定是和她较劲,哪里会轻易让贤妃拽她起身。

    贤妃什么出身?衣食无忧的官家小姐,柳莹什么出身?回府之前是讨生活的市井小民,单论力气,贤妃比得过?

    自然是无功而返。

    “陛下!”贤妃看向洛轻铭并且向他求助。

    洛轻铭本就想坐山观虎,不然也不会看了许久还未叫人上前,他不但没差人,反而提前布局,不然怎么这么久都没人上前。

    “娘娘饶了莹儿吧!”柳莹哪里会给她机会?更加卖力演戏。

    语毕,还扇了自己几个巴掌,脸蛋儿立刻肿了起来。

    就算再蠢笨的人,也明白了眼下的情况。

    尤其是柳莹的父亲,只差冲上前进言求陛下救救自己的女儿。

    台下的官员们有的是用眼神交流,有的在窃窃私语。

    一时间场面混乱,全都在柳莹的讨饶声里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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