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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所愿

    “全权交与晚樱,朕相信你定会办得妥帖。”洛倾铭将人拦住,再次夸她知规矩。

    “谢陛下恩典。”淑贵嫔明着谢恩,暗地里骂他假仁假义。

    若不是为了自己为了家族谁愿意对他卑躬屈膝。

    洛倾铭当然知道她的意图,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到了他会一个不留。

    “晚樱如此辛苦,朕传了膳,不如一同用膳?”他虽是询问,却没给淑贵嫔拒绝的理由。

    淑贵嫔点头应下,同时谢洛倾铭的恩典。

    洛倾铭心里总算舒坦些,毕竟淑贵嫔的样貌比周芒好上许多,再加上之前总是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让他心生怜悯。

    可惜当时贤德二妃处处打压,也没办法时常来寻。

    如今倒是能寻,人反而变了。

    不过也好,这样他就能不念旧情收拾他们。

    这饭洛倾铭吃的极好,淑贵嫔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

    她现在没心思用膳,吃什么都没有味道。

    此时洛倾铭凑到她耳边小声提醒:“晚樱若是不多用些,怕是会没力气。”

    淑贵嫔听完,低垂着头喝完一碗银耳粥,想着今晚是逃不了了。

    云雨过后待淑贵嫔睡着,洛倾铭去找她藏着的物件。

    发现几包药散和药丸,他不好多拿,仅沾了些在纸上准备去死牢给扁承德看看。

    淑贵嫔醒来已是天光,她强撑起身子,嘴里还骂着话。

    “真不是人!”想着隔墙有耳,她倒是没说过分的话。

    但她心里不是滋味,把她当什么了?先去看柳莹再来看她,连应青芜和周芒都排在她前面。

    想归想,她倒是明白,不付出怎么拿到自己想要的?

    她揉了揉自己的腰,吩咐青芝烧水,她要去沐浴。

    亏得她浑身酸疼无力,不然得有不少玉器遭殃。

    而洛倾铭有所得,他拿着药粉去了死牢。

    从扁承德口中得知,确实出自同一门。

    “啧。”这下洛倾铭反而纠结,是为他所用还是斩草除根。

    不过眼下不急,寒年节半月便是和阿默议和的日子,之后再清算不迟。

    应青芜又过了两天才能下榻,想着寒年节是最大的庆典,当日有宫宴,之后还请亲人来宫中团聚,怕是有日子见不到流冰,

    她想着干脆今日请流冰相聚,还了之前的人情。

    “真是……”她说了半句,后半句说了也是白说,干脆闭嘴。

    她传信给流冰,紧跟着自己去小厨房下厨。

    想着自己亲自炮制,流冰肯定笑开花。

    绿莹想帮忙,却被应青芜阻止。

    “本宫传你们那会再来。”这是她一个人的,岂容旁人插手?

    等她和流冰吃过,剩些给他们也不是不行。

    直到应青芜忙完,流冰也没出现。

    她等了一刻钟,菜已经温热,流冰才传了信。

    信中只写了两个字:事忙。

    什么事能比得过和她吃饭?应青芜有些不悦,明明是流冰非要为难他,等她想补偿时,流冰却端起架子。

    她盯着一大桌子的佳肴,若是自己吃未免可惜,但是叫绿莹他们来享用像是她这个主子伺候他们似的。

    此时她脑子里想起一人。

    青芝,她自小相识的玩伴,如今是舒晚樱的帮凶,让她丢了半条命。

    即使如此她何必心软?说是如此说,但她还是想给青芝一个机会,若是能策反青芝,自己也算得个帮手。

    应青芜传了信鸽,在上面画了个叶子,紧跟着在上面写了三横。

    这是她们独特的暗号,希望青芝还记得,半刻钟后会来。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特意让死士在门口放掉鸽子。

    青芝本来候在门口,见鸽子落在她的手心还没反应过来。

    本以为是淑贵嫔买来的消息,打开一看下了一跳。

    是兰芝,她叫自己做什么?青芝犹豫不决最后决定见上一面。

    “奴婢给您拿些艾果来。”她恭敬退下,从内务府绕了一圈,说过会来拿艾果,趁着天黑溜进摘月宫。

    随着门被敲了五下,门外响起布谷鸟的声音,应青芜直接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青芝。

    “你的伤怎么样?”青芝闪身进门,迅速打量着应青芜。

    此时她忘了尊卑,好似面前的人只是她的妹妹兰芝。

    “青芝姐姐,难为姐姐还记得我们之前的暗语。”应青芜有些不悦,许是当主子久了,她厌恶青芝的没大没小。

    但她还是牵着青芝的手将人迎进来。

    青芝看着应青芜如此待她,心里不是滋味。

    可能是她太熟悉应青芜,明白刚才的举动惹人不快。

    虽然不言语,但她和应青芜终是分了尊卑。

    即使她们都没挑明,可彼此早已不是之前的小丫头。

    比如应青芜如今,行为简直是脱胎换骨。

    只是在贵女面前显得粗鄙,在青芝这个奴婢面前简直是温和有礼的千金。

    尤其是对她格外亲和的模样,让她下意识的想要推开。

    青芝被使唤惯了,没觉得有什么,可应青芜最开始的态度,分明是主子对奴才的态度。

    “娘娘谬赞,奴才是侥幸记得。”她退开一步,和应青芜保持距离,但眼神却落在应青芜身上,那双眼写满关切。

    即使应青芜是万人敬仰的主子娘娘,在她心里总有一块是她的妹妹。

    宫中的日子并不好过,上面的人层层压着,下面的人天天盼着下来,别提多难。

    应青芜被青芝推了下,心里嫌弃的很,面上依然带着,此时她发现青芝的脸上居然带着怜悯。

    尤其是看向她时,简直把同情刻进骨子里。

    她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拳,骨头咯吱作响。

    “青芝姐姐别跟我生分,你我自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如今姐姐却不认了。”她故作恼怒,握着她的手摔了下。

    “你是大小姐,又是主子娘娘,我哪里高攀的起?”青芝说话间又退了一步。

    她心里不是滋味,她希望应青芜过的好,如今分了尊卑,姐妹情荡然无存让她难以接受。

    “青芝姐姐!你真当我是那般无情意之人?”应青芜泫然欲泣,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青芝一下子没了注意,再加上她没想同兰芝决裂,内心十分动摇,面上的表情既松缓又紧张。

    “我知道你不是,可……你我立场不同……”她不想再谈,话音刚落,人转身欲走。

    她一下子被应青芜拽住,应青芜手劲太大,她竟分毫动弹不得。

    “青芝姐姐!我若真是忘恩负义的人,你还能活着吗?你和淑贵嫔不由分说的打骂我,散布我的流言,你可知我丢了半条命,差点死在摘月宫!”应青芜看似义正言辞的控诉青芝,声音不大,却字字戳人心窝。

    “我……”青芝哑口无言,这些事确实和她脱不了干系。

    “我知并非是你本意,姐姐想护着我,苦于没有法子,可是姐姐旁人伤我不要紧,你伤我最让我伤心。”应青芜摸了把眼泪,不愿在看青芝,看起来像是伤身。

    青芝反应过来,慌忙解释:“你相信我,我并没有害你的心思,我留了力,我帮她是为了还恩,我不会帮她太久。”

    应青芜情拿出帕子递给青芝,语重心长的劝他:“姐姐,我不是阻你前程,舒晚樱她不是好人。”

    “我自有分寸。”青芝摇摇头谢绝应青芜的好意。

    不仅是帕子还有提议。

    她明白应青芜念着她们的姐妹情,但欠淑贵嫔的人情得还。

    不然死后去了地府说不清的,她想着定要无拖无欠的走。

    应青芜心里的算盘拨不平,她可不想赊账。

    她将帕子拿起才说明用意:“不说这些,我今儿叫姐姐来是和姐姐叙旧的,还有几天就是寒年节到时候在宫宴不好说话。”

    青芝哑然,看向应青芜的眼里写满难以置信,应青芜这是什么意思?

    她当然不相信应青芜仅是和她聊家常。

    “青芝姐姐该不会忘了吧!往年的寒年节都是我们过的,姐姐疼我,把糖果子都给我留着。”应青芜嘴角含笑似是真有这件事。

    青芝的记忆模糊,但她关照应青芜是事实,于是认下此事。

    “那会你还不是大小姐,只是个心直口快的小丫头。”她听着应青芜谈往事,那些个回忆涌上心头。

    她更喜欢之前的兰芝,可她不能说。

    应青芜浅笑掩饰心思,她让青芝坐下,自己则去拿了壶佳酿。

    只差一点,还好青芝坐下,不然她的手定会控制不住掐在她的小臂。

    青芝最宝贵的回忆,是她午夜梦回都会落泪的惨痛过往。

    喜欢苦中作乐是吧!过会让你尝个够!应青芜想着,将毒药放入酒壶中。

    若是青芝听话便饶过她,若是不听别怪她心狠。

    “桌上的佳肴是我亲手做的,姐姐快尝尝。”她提起筷子,挑起一块鱼肉放入青芝的碗里。

    青芝还有些不适,应青芜毕竟是娘娘,怎么好给自己夹菜。

    “不劳烦娘娘。”她再次推辞,可那块鱼肉被她塞入口中。

    入口鲜甜再搭上辛辣滋味,真是顶好的鱼肉。

    她咂咂嘴,眼神频频扫过盘中的鱼,却没动筷。

    应青芜以为青芝对她有所防备,当即替她斟了杯酒。

    “四下无人时姐姐可唤我声兰芝。”她将那盘鱼和面前的红烧肉调换位置。

    她庆幸自己做了鱼,虽然满桌只有一道菜时青芝爱吃的,但她有信心可以唬住青芝。

    听到兰芝二字,青芝嘴唇翕动,最后也没应下。

    她垂下眼眸不知如何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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