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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之人

    应青芜红着眼瞧着面前的字,她是不认字,可密文她认得,上面说的的确是她。

    陈苏叶没打算放过她,将她的身世又念了一遍。

    “那又如何?这些事情陛下早就知道,宫里的人也知道,我坦坦荡荡没什么欺瞒。”应青芜浑身颤抖,依然没有改口。

    “宫里的人知道你是死牢的死士吗?你不想想,卷宗上早写了身世,陛下从未替你平反,也没替你正名,他对你,从一开始就是假意,骗你到如今,你还不醒悟?”陈苏叶将卷宗扔到桌上,嫌弃的拍拍手。

    应青芜气的整张脸通红,她大声辱骂陈苏叶,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

    “你算什么东西!想挑拨我和陛下的关系,别做梦了!我和你怎么一样,我是要当皇后的人!”她一口咬定陈苏叶故意挑唆,是要她死心,好顶替她的位置。

    她不会让陈苏叶如愿。

    “我自然是你的队长,不然我怎么拿的解药给你?又怎么拿到密卷?”陈苏叶似笑非笑的看着应青芜,顺便扬了扬手中的玉扣子。

    应青芜听着陈苏叶的话突然笑出声,等她笑够接上陈苏叶的话:“凭你的本事能顶替流冰?当你没说谎,退一步来讲,我是死士,你也是死士,你和我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你不会以为我这一年来,真待在乾阳观吧!”陈苏叶晃晃面巾,要是应青芜没清醒,自己不介意帮帮她。

    应青芜见陈苏叶拿起面巾,止不住发抖,她真的怕陈苏叶用水刑折磨她。

    害怕归害怕,她扭头说自己并不在意。

    她不在意,不代表陈苏叶会住口。

    “我一直在逍遥门,你可知道逍遥门?又或者扬琴音?”陈苏叶挑衅似的发问,等着应青芜回话。

    可应青芜一头雾水,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陈苏叶跳到桌上,三步够到房梁再缓缓下落,宛若仙女。

    “这是逍遥门轻羽的功法追月,可不是死牢的逃跑功夫能比的。”她从桌上到应青芜身旁不过是眨眼的事,也从应青芜眼中看出震惊。

    “我若是吃饱穿暖,速度定比你快。”应青芜对此不屑一顾,背在身后的手指却搅成一团。

    什么轻羽什么功法,她在死牢从未听过,夫君也没说过半句。

    “是啊!你多厉害啊!做死士禁足禁到宫里来了,我们比不上。”陈苏叶顿了顿才继续说:“功法你可能没听过,雪狼皮总见过吧!那是我打的。”

    “你?你算什么,能有那本事?”应青芜笑陈苏叶为了骗她无所不用其极,连这种谎话都说得出来。

    “那是雪狼王,皮毛与普通雪狼不同,尾巴有一簇银灰色的毛,而且有股花香味。”陈苏叶亲自打的能不知道?当初为了雪狼受了不少苦,差点没死在里面。

    应青芜心里一惊,陈苏叶明明没见过,为何说的如此细致,难道真是她……

    陈苏叶明显没给应青芜考虑的机会。

    “我在逍遥门学了不少本事,凭你的身手,不一定打得过我。”她说完解了应青芜的穴道,摆出切磋的架势。

    应青芜被绑了许久,再加上身上疼得很,想动也动不了。

    “我不趁人之危,不过你对主子再好也没用,像我们这种棋子他多得是。”陈苏叶瞥了应青芜一眼,似是真想和她分个高低。

    “我和你不同。”应青芜挣扎着坐起,和陈苏叶对视。

    “确实不同,我在逍遥门苦练了一年,又替主子解决不少事情,你呢,你一事无成不说,还和他玩什么郎情妾意的戏文。”陈苏叶盯着应青芜那双眼,瞧她眼底还是那般得意。

    “那也得他愿意才行,你为他付出良多,什么都得不到,他的心是我的。”应青芜找准话头,觉得自己扳回一局。

    “你真是油盐不进,我说的话你半字不信,只当我同你说笑,密宗也好,令牌也罢,统统当作假的,你不曾想过,对他还有什么用处?你以为我为何会来找你?主子想瞒下此事,是你自作聪明绝了自己的路!”陈苏叶有些烦了,想着恋爱脑真是没救。

    “你怎么知道的?”应青芜紧盯着陈苏叶,她知道陈苏叶说的是什么事,是她被关进摘月宫的事。

    “自然是他同我讲的,这些东西也是他给我的,凭那位的本事,私做这些你该知道我是什么下场,我不瞒你,是他叫我来除掉你,和韦清秋一样,说是任我处置,你若不信我可以拿出书信,整整一年我们都有书信往来。”陈苏叶话说半句,剩下的让应青芜自己想。

    凭应青芜的脑子,没准以为她挑衅,她没必要拉仇恨。

    “不可能!我是为了救他!我是为了救他啊!他该知道我的,我没有坏心思!”应青芜知道每月都有乾阳观的书信来,这回陈苏叶没有说谎。

    她恢复些力气,奋力在水里扑腾,眼底的疯狂如火焰般燃烧,越烧越旺,她不信夫君会如此待她。

    “救他?因为什么?因为松节草?你根本不知道他可以服用松节草,什么中毒?那是他骗你的,你应该也不知道你整日喜欢闻的龙涎香,里面就掺了二钱,若是真中毒,他怕是早没了。”陈苏叶面露喜色,想着应青芜总算转过弯来。

    应青芜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她的眼神落在卷宗上,像是触电般迅速移开目光,整个人被抽光力气。

    她又坐回桶里,眨眼的功夫便不再沉默,嘴里念念有词。

    “他不会这么对我的,我要见他,一定有什么误会,这不是真的,不是,我要见他!”应青芜的声音渐轻,桶里的水太冷了,把她的心也变冷了。

    她挣扎着想从桶里出来,没想到木桶破碎,她摔在地上。

    “你让我见他!定是你这贱人害我!贱人!”应青芜颤抖着嘴唇,眼泪从脸庞滑落,却依然瞪着陈苏叶。

    她恨陈苏叶,恨她为何回来,为何同她讲这些。

    “他不会见你了,仔细想来你定是会恨温白荷的,觉得是她耍心机让你失宠,你也恨我,恨我来和你说这些,可你不想想,骗你的人从头到尾都是他,我想你应该察觉到,温白荷是他心尖上的人,你要是不动温白荷,还能多活些日子。”陈苏叶松了口气,她乐意看见应青芜狼狈的模样。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是爱我的,他给我取了小字,让我叫他夫君,你们都没有的,他对我那般好,不是你说的那样。”应青芜在地上摇头,她挣扎着想起身,发现自己动不了。

    陈苏叶并未解开应青芜手脚的钳制,她将人放在榻上,搬个椅子坐在旁边慢慢和应青芜说。

    “小字?夫君?那是他惯用的手段罢了,夏天抓萤火虫,冬天放烟花,秋天洗手做羹,春天游园赏花,他是不是同你说他有苦衷要你帮他体谅他,或是他没你不行,送你的东西不是玉就是金,总是那几样。”陈苏叶将第一世的事情讲给应青芜听,意识到自己愚蠢好骗。

    她差点拍手叫好,看来她不是唯一的被洛轻铭认证的俗人。

    应青芜抬眼看陈苏叶,眼里尽是悲愤。

    “对才女是笔墨画,对我们自然是俗不可耐的物件,这点我和你一样,都是受害者,你不如去找温白荷算账。”陈苏叶暗搓搓拱火,希望应青芜杀了温白荷,了却她的心病。

    提起温白荷,应青芜来了精神,说陈苏叶没种,自己的仇不自己报,还要她来,说等她能出去,她们一个也跑不了。

    她是死鸭子嘴硬,和陈苏叶说了这么多,她明白自己在劫难逃,可终归还是存了心思。

    “你以为自己能出去?应青芜,我想你做个明白鬼才和你说这些,不是要你搞什么真爱至上。”陈苏叶褪去衣衫,露出身上的伤痕。

    应青芜看着陈苏叶身上大小不一的伤痕,她认出剑伤和野兽撕咬的伤痕。

    “他没有心,不论你我为他做再多也于事无补,没用的,他心尖上的人是温白荷,被他藏得好好的,如今局势安定才被他接过来,你跟我都没得争。”陈苏叶不带一丝感情和应青芜解释,她本来想和应青芜对峙,见了面之后改了主意。

    她要让应青芜体会到切肤之痛,失去所有珍视之物,她要扯去应青芜和洛轻铭之间的遮羞布。

    应青芜露出笑容,笑着笑着眼泪涌了出来。

    她为洛轻铭做了那么多,到最后竟半点留不得好,她不甘心,她怎么能甘心。

    “你让我见他……我要找她问清楚……”她小声嘀咕,余光瞥到陈苏叶手臂的伤口,想到陈苏叶和她差不多,她心情突然好了起来,说话带着笑意:“你掏心掏肺对他,最后不也落得跟我同样的下场。”

    她刚说半句就被陈苏叶打断。

    “我跟你可不一样,我身上的是勋章是荣耀,只要他看见就能想起我的好,你身上的是什么?那是耻辱,不然怎么偏偏是你换皮?洗去一身疤痕,是不是很疼?”陈苏叶露出笑容,她成功了。

    应青芜摇头晃脑,她不信陈苏叶说的,半个字都不信,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

    陈苏叶知道,她没办法骗自己。

    “你不信也好,权当我说笑话,是他让我来报仇的,所以应青芜,你得活着,活着赎罪,我和荣春都盼着你能活到八十岁,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但是你肯定没办法再出去了。”她挑眉看向应青芜,眼里带着些微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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