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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奉还

    “贱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贱人!”应青芜没法擦眼泪,鼻涕眼泪一起甩出来,看上去没有半分体面。

    陈苏叶已经走到门边,想起有事情没做完又折回。

    她走到床边轻跺脚尖,两寸长的刚刃弹出,她踩在应青芜的腿上将绳索割断。

    “我忘了告诉你,陛下赏赐的玉扣是用来传唤茯苓的,往后的日子别让我失望啊!”她嫌弃的蹭蹭鞋底,头也不回的离开,身后响起应青芜的声音。

    “今日之辱,往后定会双倍奉还!”应青芜愤恨地对着陈苏叶的背影喊着,直到她再也瞧不见陈苏叶的身影。

    陈苏叶才不理会这些,带着荣春和阿阳回去。

    面对二人询问,她闭口不谈过程,只说要是没死能陪人玩玩,要是死了就去收尸。

    荣春和阿阳没说话,心里想着不能得罪陈苏叶。

    陈苏叶让他们各自回去,回新叶居后赶紧传唤萧易。

    她刚才吃了颗药,必须让萧易赶紧过来,不然药效起了不是闹着玩的。

    萧易收到陈苏叶的信立马赶过来给陈苏叶解毒。

    他来时心惊胆战,生怕陈苏叶有个好歹,好在陈苏叶吃得少,仅用银针逼出即可。

    饶是如此,陈苏叶没少吐血,吐得还是黑血。

    “下回别再吃了。”萧易这次有准备,拿了一包粉末倒在水盆里,盆里的黑血竟变成清水的颜色。

    他提醒陈苏叶妥善处理这盆血,虽然看不出来,但毒性依然在。

    陈苏叶震惊,血还能用来毒人?那她可得好好收起来。

    “收起你的心思,少沾染不该碰的。”萧易看出她的心思,立刻出言训诫。

    许是陈苏叶过于马虎,他语气严厉了些。

    他才和阿酒相见没多久,不想因为一时不慎再天人永隔。

    陈苏叶低着头如同做错事的猫儿般小声答应,但她心里委屈,自己又不是没理由。

    “我今天去见应青芜,一时没忍住,下次不会了。”她说完瞟了眼萧易,希望他能消气。

    萧易摸了摸陈苏叶的头,想着要不是自己去晚一步,她也不会受这般苦。

    “你记得便好,不记得也有我帮你,咱们算共患难的同伴,你叫我声萧大哥,我总不好扔下你这个妹妹不管,可你切记万事小心。”他拿出药散交给陈苏叶。

    陈苏叶鼻子酸酸的,用力点点头。

    她使唤惯萧易,等人的时候才想起来,萧易的目的已经达成,他应该不会再帮自己,没想到人来了不说,反而对她格外关照。

    “是我不对,我以后一定听话。”她捏着手上的药包回话。

    “你别觉得亏欠我,若不是你,我和阿酒今生可能无缘,说起来你还是我们的恩人呢!你如今才回宫,宫内情况复杂,你先别出头,我看陛下待你与旁人不同,宫里的日子未必会难过。”萧易看出陈苏叶的歉意,出言宽慰她。

    陈苏叶摇摇头:“陛下对我是体恤下属,哪有什么特殊感情。”

    她听明白萧易的言外之意,说她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哄好洛轻铭是条轻松的活路。

    可她不是之前的陈苏叶,她对洛轻铭的感情在第一世死的时候已经消灭殆尽,她不愿因为洛轻铭的爱活着。

    这是她的选择,和萧易无关,哪怕萧易帮她,她也不想坐在贤妃德妃的位置上。

    “你万事小心,千万别和温白荷起争执,尤其是最近,那药最好别吃,摘月宫我给你留了惊喜,想必这几日你会瞧见,你好好歇息,我先回去,阿酒说过段日子想见你,我带你出去走走。”萧易说完从暗道离开。

    陈苏叶心中疑惑,萧易已经离开不好再问,只好躺下休息。

    多亏萧易及时赶到,她才没有之前那般激动,可免不了浑身酸疼。

    她躺在榻上,想到应青芜是不是也是如此?

    应青芜的发作要比陈苏叶晚些,此时应青芜正蜷在榻上。

    她想不通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她不是好好的帮夫君的忙,怎么一眨眼就被关起来,还关了许久。

    陈苏叶离开后,屋内又恢复往日的冷清,连只鸟的叫声都没听见,因为是白天,角落里的夜明珠没有半分光亮。

    她想起陈苏叶离开时,她还对人放狠话,什么必将奉还,还能出去吗?外面的人如狼似虎,她敢出去吗?

    身上的皮肉又疼又痒,骨头也跟着疼,她感觉自己快死了。

    还能活到夫君来接她吗?她和陈苏叶说的话,不过是死鸭子嘴硬罢了。

    夫君找了个由头把她关起来任由太监欺辱,那般手眼通天的人,会不知道这小把戏?

    不过是懒得管罢了,这不前几日怕她死了还让荣春照顾她。

    多讽刺啊!自己自以为是被爱的,结果被人当了棋子还浑然不知。

    这身皮肉这颗心,从来不是别人需要的。

    她不知道自己失宠吗?她当然知道,若是那会认了,她真的会死,可不认又如何?还不是活不了。

    荣春拿的饭菜就不是给人吃的,她只有安慰自己定会出头,才一口口的咽下,她想活命,没想到当了娘娘要被太监踩在脚下。

    她是笑话,早就是了,当众人都笑她的时候,她也得跟着笑,可是凭什么只有她活得如此艰难?

    “夫君,你骗我骗得好苦啊!我不过是想活着,想活的好些,想被夫君珍视,我有什么错?”她瘫在榻上狂笑,眼泪在眼眶打转,待她笑够才落下来。

    她想到自己的孩儿,腾地从榻上坐起,跌跌撞撞的去拿暗账,她要用账册做筹码,见洛轻铭一面。

    当她起身拿到东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子使不上力直直栽倒在地上。

    有些画面从脑海中闪回,那是青山,那是洛轻铭的脸。

    画面不断变换,让她脊背发凉,那天跟她行房的人根本不是洛轻铭!

    难怪她留不住这个孩子,原来根本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夫君。

    “我到底欠你们什么?要如此糟践我?我不过是吃穿比之前好了些,不用再挨饿受冻,何必如此羞辱我?”应青芜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几乎密不可闻。

    她看着手边的账册,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即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想必账册的事也没瞒过,洛轻铭早知道她有账册,没找她拿怕是根本用不上。

    她想起流冰的话,死牢的药并非无解,她吃的不多,只要用对法子可以完全根除,她顾不得身上的疼,挣扎着爬起来,她要离开这,她不要被锁在宫里,不要被别人磋磨。

    应青芜起身走了几步,身上比之前更疼,疼的她觉得整个身子要被撕裂。

    她跪在地上,双手用力撑着身子,鲜血滴在地上,有些顺流而下滴进嘴里。

    口中带着苦腥味,她扯下布条塞住鼻子,却发现这血是黑的,再看向手臂,每一处肌肤往外冒着血珠。

    她中毒了!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是陈苏叶给她下了毒!

    一些记忆碎片在脑子里循环播放,是她为数不多的甜蜜日子,有和青芝的,有和母亲的,有和流冰斗嘴的,更多的是和洛轻铭的浓情蜜意。

    可惜她最快乐的日子,是一场精心算计。

    随后更不愿意回忆的痛苦画面从脑子里钻出。

    难怪洛轻铭后来不愿碰她,和她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尤其是温白荷来了之后。

    原来从很早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只是找不到理由除掉她,到头来她还成了别人的拖累。

    所有的事情她所有的怀疑都有苗头,但她当时被洛轻铭蒙骗不愿深究,如今想来真是可笑。

    是她自己把路堵死,给了洛轻铭向陈苏叶示好的机会。

    身上的血珠越冒越多,将衣衫染成黑红色,她想起舒晚樱死的时候也是一身血衣,散发着难闻的腥臭味,如今她走在后头。

    应青芜头疼欲裂,那些记忆扰的她撕心裂肺,身上没有一处不是疼的。

    就在此时,她的脸好似被人左右拉扯,巨大的疼痛袭来,她的哀嚎在宫内回响。

    她感觉皮肉被撕扯完又被人用刀子刮。

    当痛感消退,她的脸上出现大大小小的划痕,整张脸像是龟背。

    “啊!”她颤抖着手想摸摸自己的脸却不敢,鲜红的血滴在手上和地上,和身上的黑血互相映衬,像是一幅画。

    她到底做错什么?所有人都像过街老鼠一般驱赶她,唯一不嫌弃她的流冰也因她而死。

    想起流冰见她时的笑脸,想起流冰对她嘘寒问暖,想起流冰对她关怀备至,有几次劝她莫要过分在意,她只当是耳旁风。

    “傻蛋,我才不是什么牵牛花,而是脚下的烂泥。”应青芜勉强爬到角落,拿起最小的一颗夜明珠。

    她将珠子捧在手心里,眯起眼瞧它的光亮。

    这颗最小的主子通体软润,看上去绝非凡品。

    应青芜才明白,哪怕是颗小夜明珠,也是流冰仔细挑选,从不会怠慢了她。

    是她把鱼目当珍珠,把珍珠当鱼目,可惜明白的太晚了。

    陈苏叶说得对,是她瞎了眼。

    她瞧不上流冰对着洛轻铭点头哈腰,以为胡乱骂几句,说些难听的话能把人逼走,却不曾想流冰愿意为她放弃所有的荣华富贵,放弃用命拼来的队长位置,只为了她能平安。

    “我错得离谱,你别怪我,你要是怪我,就没有人站在我身边了。”应青芜看着手里的明珠,深吸口气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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