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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些教训

    柳莹拂袖离去,到门口时洛轻铭适时开口:“下次别再伤害自己了,你的仇人不会因为你受伤收手。”

    她知道洛轻铭提醒她,她根本护不住任何人。

    可她偏偏不信,也不愿意成为洛轻铭的手下败将。

    柳莹赶忙去找云雀她们,等她到偏院时,云雀已经被人绑好,因为不能污了圣听,所以口中塞上布团。

    在木板即将落在云雀身上时,柳莹冲了过去,身子趴在云雀身上。

    板子结结实实的打在柳莹身上。

    “混账!”孙德荣呵斥侍卫,立刻上前扶起柳莹。

    柳莹死死趴在云雀身上,怎么也不起来。

    侍卫们十分为难,面前的人再怎么说是个贵妃,手劲没轻重不是找死吗?

    孙德荣眼见侍卫无用,吩咐小全子扶贵妃娘娘起身,自己也赶紧上前扶人。

    二人用了好大力气才把人从云雀身上拽起来。

    柳莹根本起不来,她的脚腕这回彻底崴狠了。

    她被小全子和孙德荣扶着,感觉自己的腰差点被打断。

    此时云雀挣脱绳子来到她身前问她有没有受伤。

    “本宫无事,你怎么如此不知规矩!”柳莹担心洛轻铭在暗处挑错,她厉声呵斥云雀,吩咐侍卫再把人绑上。

    云雀眼泪扑簌簌落下,刚才主子结结实实挨了下怎么不疼?

    “烦请公公饶她一命,本宫回去好教导她。”柳莹和孙德荣讲道理,希望他们能饶了云雀。

    孙德荣看出洛轻铭是小惩大诫,想着云雀机灵,便卖个人情。

    “陛下宽厚,区区十杖,这丫头能撑过去。”孙德荣说着,搬了凳子给柳莹坐着。

    柳莹听了孙德荣的话松了口气,但她还是坐不下。

    侍卫们将人绑好,高举木杖落下时施了巧劲,看起来伤的重,实际上轻伤。

    再加上偷偷给云雀放了软垫,伤的不会太重。

    饶是如此也打的云雀一脸冷汗。

    柳莹死死盯着云雀,想着这笔账以后定要讨回来。

    “八、九、十,停手!”她跟着数,数到最后赶紧上前查看云雀的情况。

    云雀抬眼看柳莹,之前没留下的眼泪混着汗水一同落下。

    “主子……”她双唇翕动,声音轻的似蝶翅振翅。

    “你别说话,本宫现在带你回去!”柳莹安抚云雀,没等开口发现孙德荣已经准备轿辇。

    云雀被人扶上轿辇,柳莹跟在身后一瘸一拐的回去。

    “您最好跟着回去,人言可畏。”孙德荣扶着柳莹,在人耳旁轻语。

    柳莹本想着让云雀好好歇息,听了孙德荣的话觉得有理,她坐在边上,提醒抬人慢些。

    “孙公公照拂本宫,本宫记下,日后若有需求,尽管来找本宫。”她点头致谢,之后被抬人抬回新叶居。

    云雀身上疼的厉害,又不敢出声,咬着牙被抬了一路。

    “这是怎么了?”乌桃在门口守着,赶紧把招财叫过来,两个人先扶柳莹。

    柳莹摆摆手,示意他们先把云雀带进里屋。

    云雀被人扶着,刚走进里屋便让他们自己把自己安置在榻上,拿出孙德荣偷偷给她的软垫。

    还好侍卫留了力,还好有软垫,还好自己学了功夫。

    二人没想到云雀没事,怔愣在原地。

    “你们快看看主子有没有伤到?”怕周围有眼线,云雀不敢出门,赶紧告诉他们发生何事。

    柳莹还没进门,便被乌桃和招财扶进来。

    她腰确实疼的厉害,不过也不至于如此娇弱,只是挨了一棍而已。

    “主子!”云雀哪里依她,当即又要请齐衍过来。

    柳莹本想拒绝,想到齐衍紧张云雀,最后让招财去请人不说,顺便让他告诉齐衍云雀挨打的事。

    招财立马动身,其余三人则是等着齐衍看诊。

    “小广子呢?”柳莹这才发现宫里少了个人,他问乌桃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乌桃抿唇不语,做了个跑走的手势。

    柳莹了然,想着等齐衍看完,想让她打听打听任骄阳的事。

    她实在介意任骄阳和她说的话有几分真假。

    齐衍来的倒是快,仔细看他,会发现他衣服上沾了泥。

    他进门便看见云雀,一双眼钉在她身上,竟忘了请安。

    直到招财提醒,他才赶忙行礼。

    “无事,你快先给云雀瞧瞧。”柳莹憋着笑使唤齐衍。

    云雀整张脸通红,不知是疼的还是羞的。

    她能感觉到有人瞧她。

    “臣……臣先为娘娘诊治。”齐衍定定神,抚上由帕子遮住的手腕。

    他眉头越皱越深,眼底闪过一丝惊诧。

    柳莹居然真的伤了自己的腿,而且比他想的还严重。

    他并不知道柳莹的情况,并未准备丸药,好在药箱里有药膏能派上用场。

    提笔写下方子后,把方子和药膏交于乌桃。

    柳莹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吩咐他给云雀瞧病。

    云雀整个人趴在榻上,她想开口告诉齐衍她没事,可又不知如何说。

    她偷偷看了眼齐衍,他双眼泛红,眉间带着不忍,眼神似是要把她烧穿。

    齐衍的眉头在诊脉的瞬间稍稍松缓些,他发现云雀伤得不重,却依然心疼她。

    紧跟着拿出许多瓶瓶罐罐,一股脑放在桌上,有早晨用的,有晚上用的,有药材药粉还有丸药。

    “您如此偏颇,恐失了礼数吧!”乌桃眼见齐衍不好好侍奉主子,当即出言提醒。

    “她的伤势重些,自然多用些药,是药三分毒,主子的伤多数为皮外伤,过于用药反而会适得其反。”齐衍以云雀重伤需要调养为由解释。

    柳莹看不下去,索性让齐衍先回。

    齐衍行礼后告退,离开前看了云雀一眼。

    柳莹伤的不重,自然不会计较,想来乌桃并无恶意,打趣几句便罢了。

    “齐小太医是个知道疼人的。”她开口时看向云雀。

    云雀并无反应,反而是乌桃接话:“而且不畏强权。”

    “什么强权?主子最是仁善,哪里有强权?而且齐小太医心眼好,你们就知道趁人不在欺负人。”云雀把脸埋在被子里小声抗议。

    明知道他们故意开她的玩笑,却依然要为齐衍辩驳一句。

    “知道护着齐衍,你也是个贴心人。”柳莹继续打趣云雀,在她脸红得像虾子才住口。

    我才没有关心护着齐衍,云雀心想着。

    不过是之前收了人家的礼,现在还恩,而且齐小太医不会喜欢她。

    想到此处她吸吸鼻子,说要给自己上药。

    她本以是让柳莹和乌桃他们离开,没成想柳莹坚持留下,吩咐招财去门口守着。

    “主子不可!”她哪里能让主子给自己上药,这不是僭越吗?

    “你不是说我仁善吗?仁善的主子给奴婢涂药不是常事?”柳莹没理会云雀的挣扎,指尖蘸取药膏在她腰窝处涂抹。

    乌桃则是给人喂药。

    这场面着实吓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一个投毒一个施刑呢!

    云雀感觉身上疼痛减轻大半,刚刚涌出的眼泪被乌桃擦去。

    “主子您呢?有没有哪里不适?”她又开始关心起柳莹。

    柳莹摇摇头,合上药盒,想着过会子吩咐乌桃去煮药,但现在得叫招财进来。

    招财进门后回禀柳莹,说并未发现小广子回来。

    柳莹大喜,现在刚好去打探消息。

    “招财你认识的人多,你去问几个信得过的,帮我打听个人。”她小声说着,说完往门外看了看。

    招财忙问是谁,他可以找师傅帮忙。

    “任骄阳。”柳莹实在好奇,但是自己去问过于明显,先探探风也好。

    闻言乌桃怔住,回神后扑通一声跪下。

    “你这是干嘛!快起来!”柳莹哪里能想到乌桃突然跪下,伸手要把人拉起来。

    没想到不小心闪了腰,她还得由招财扶着坐下。

    “奴婢绝非故意隐瞒,奴婢……奴婢此前侍奉过那位。”乌桃拿不准柳莹得想法,但她曾经受过任骄阳的恩惠,无论如何也得为其求情。

    柳莹云里雾里,准备让人起来说话,可乌桃执拗着不肯起身。

    “奴婢对主子别无二心,可那位并非是阴险狡诈之人,请主子明察!”乌桃说完在地上叩头。

    别说柳莹,连招财都看不下去。

    他劝乌桃先起来,主子不会随意惩治他人,先听主子说完。

    柳莹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她救了苏姐姐,我想送她些东西,又不知人家喜欢何物,这才想着去打探一番。”

    “我这个人有恩必报,也怕唐突了她,还想把人从冷宫里带出来。”她说的确实是实话,只不过很难实现。

    乌桃怔愣得看着柳莹,突然又给她叩了头。

    “主子英明!奴婢,奴婢之前伺候过那位,那位真是冤枉!”她强压声音,生怕被其他人听见。

    柳莹一听不对劲,赶紧追问是怎么回事。

    “这事要从四年前说起,那会被调去伺候那位,当时并不情愿,觉得自己跟了个不好相与的主,那会她的名声极差,掼压群芳不假,但重点是掼压。”乌桃回忆往事,难免带着些怀念。

    三人屏息静听,谁也没出声打断。

    “不知从什么地方传的那位习惯折磨奴才,因此奴婢奴才们都恨极了她,她对其他妃嫔也非打即骂,德妃跟贤妃更是经常受辱,可我去了才发现根本不是这样。”乌桃想起前主子张扬肆意的模样,不仅泪湿眼眶。

    “她是唯一敢在宫里活出自我的人,高兴就笑,不高兴就哭,谁惹了她,她绝不姑息,初见时一袭红衣美不胜收,带着让人难以靠近的寂寥,奴婢还没近身,就被罚跪。”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膝盖,想起当时也是入这般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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