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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点打援之平型关阻击战(中)

    板垣征四郎坐在颠簸不平的卡车座位上。望着一路浩浩荡荡军姿威严大日本皇军;一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皇军无往不胜,脸上狂妄自大神情油然而生……

    在他前面是第21旅团新庄中佐轻装部队,一路顺风顺水趟过曲折蜿蜒马路;后面是三浦少将率领的21旅团辎重部队;漫山道路上的坦克装甲车,慢悠悠向着坑洼不平的石子马路前行……

    一队骑兵拽着马绳,在一辆辆大卡车、坦克旁边快速穿过;只留下漫天弥漫的灰尘……�

    三浦旅团长率领第21旅团三万余人,轻型武装鬼子浩浩荡荡大踏步而来,鬼子既没有先遣部队也没有后续保卫队;一路骄横轻敌撞进八路军的伏击圈里……

    “报告,日军轻型步兵进入伏击阵地,其中配置有迫击炮、掷弹筒;九二式重机枪为火力布置;687团李天佑来电询问打不打?”

    林师长在平型关至高指挥点用望远镜寻望着,日军步伐一致杀气腾腾的鬼子阵型;他们四人为一纵队;百余米长长的队伍重扛着九二式重机枪;拍击炮一路纷踏而至,前锋以摩托车开道,左右两辆摩托车架着歪把子机枪,那样子嚣张至极……

    “放过去,让他们走……”

    旁边发报员与通讯兵一个个一脸茫然;他们坐在发报机面前,此刻每人脸上疑云重重。

    一名通讯员腋窝里夹着未发出的电报,然后弯下腰对旁边电报员嘀咕道:

    “首长这是怎么啦,天天盼望与鬼子好好地打一仗,现在为何要放弃前面狂妄自大的鬼子??”

    “你不懂,首长自有安排,跟着他打仗咱们哪次输了。”

    聂政委在身后与警卫员同样迷惑不解;他连忙拿起瓷杯倒上一杯水;然后默默放在林师长面前,对于军事指挥他不善言辞,但多年来的搭配经验告诉他,此刻他一句话也不说就是最大的信任鼓励。

    这时候他知道,林师长一定有自己的顾虑,自己多问无疑是在打搅林师长的思绪,越是战况紧急就越要沉着;冷静;这对于一个资深老革命在多次实战中实践所得……

    “日军先头部队已走出谷口,我们……”

    林师长一言不发,身后聂政委与警卫员默默不敢出声,生怕此刻惊扰到首长冷静地判断;但心里的紧张就如滔滔波浪,握在手里的笔头早已被汗水浸湿,

    看着帐篷前沿沙袋前的林师长背着手,继续默默无语,不知道他此刻再想着什么,聂政委无言地望着对面的林师长,又转过头来继续拿起望远镜继续眺望……

    现场众人默默无语,心里却捏了一把汗,他们一致注视着两位首长背影,就连汗水从脸颊下流下了也忘记擦;现场静得可怕就连一颗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到。

    “日军辎重部队已进入伏击圈……”

    接着林师长从山上寻望下去,几十余辆坦克掩护着,百多余清一色大卡车、驴马架子车拉着粮食、棉衣等物资一路缓缓而来,十几门九二式步兵炮、榴弹炮分别装在卡车上,用帆布遮掩着;身后几卡车钢盔鬼子,挎着枪站立在车篷里神情默然……

    而山腰下埋伏的686、687两个团;以李天佑为左翼在西侧高地切断了21旅团与第9旅团的联系;第21旅团长三浦少将昂首阔步走过平型关大道,向阳揭沟方向迈进……

    山谷日军辎重部队:

    第9旅团是第五师团机械化部队;前面有坦克大队,装甲联队呈一字型驶来,中间的大卡车运输队、架子车队在后面如乌龟散步,急得联队长新庄不敢懈怠。

    立马向前锋中队长河木正雄下达命令,保卫并掩护装甲部队安全通过。

    前锋三百名钢盔鬼子在河木正雄联队长,掩护着重行机械化部队前进;长长大卡车、驴马架子车队,被从两侧陡峭的山崖滚落的小石块停滞不前。

    河木正雄立即从摩托车上下来,连忙弯腰驼背挎着指挥刀,奔向前面斜坡举起望远镜眺望……

    后面举起三八大盖的鬼子兵也一路尾随;急忙趴下身子架起歪把子、三八大盖保持警惕:

    “哟西;前面大大滴不妙,我滴马上转告给新庄联队长;大部队停止前进;八嘎;你滴明白……”

    后面坐在装甲车的新庄联队长,稳稳坐在装甲车里打着鼻鼾;突然被前面装甲车驾驶员一个晃荡趔趄,差点搅了新庄少佐的好梦。

    “八嘎,什么滴情况;大部队怎么停了,传我滴命令继续前进;耽误板垣君西进滴命令,统统滴死啦死啦滴……”

    “荷利玛瑟;面前队伍滴突然停止前行;我滴不知道什么滴干活;长官阁下我滴去打听……”

    “纳尼,哇亚瑟,八嘎呀路废物滴……”

    庄新一太郎连忙撇开前面的驾驶员,直接打开了车门,弯腰迈开军皮靴、一副白手套撑着车门走出来。

    看到面前人头攒动的钢盔士兵,个个整装待发队型保持距离,他们一个个活像木偶似的扛着前胸的□□,目光呆泄地注视着前方整整齐齐。

    新庄一太郎一路穿过长长地队伍,挎着指挥刀独自来到自己联队长河木正雄的面前,一副耀武扬威举起望远镜再次眺望遮住头顶的苍天岩壁。

    寒秋气爽的枯枝落叶翩翩飘落,萧萧瑟瑟雾霾在晨曦中虚无缥缈,陡峭石壁上哗啦啦滚落下一些小碎块,噗噗惊醒了几只失踪的乌鸦……

    “哇哇哇……”

    如果幽幽山谷中呈现出一股寂静之处,那新庄联队长还有一丝警惕心,而因此第九旅团正击败了靖绥军第6军孙楚所部,一路势如破竹,根本没有把任何一支军队放下眼里……

    “嗦嘎,河木君你多虑啦;此刻乌鸦声满山啼鸣,环山草木茂盛顺势生长,我滴不用大惊小怪;□□军队没有那个勇气能与我大日本皇军决战,所得是噶……

    “联队长,我滴还是觉得派兵侦查一番,我辎重旅团这次拉着皇军大量武器粮食等物资,而且行驶在这山高林密的山道上,如果Z国军队突然偷袭,我滴怎能向板垣师团长交代……”

    “所得是嘚,河木君你的考虑也是可以考虑滴,哟西;大日本皇军不能阴沟里翻船,传我滴命令;坦克大队装甲联队停止前行,中队长河木正雄你滴带上工兵小队,在前沿十公里进行地质侦探,大日本皇军万岁……”

    “嗨嗨,新庄联队长放心,我滴不辱使命……”

    说完,河木正雄带上十几名背着探测仪的工兵,与四五十名钢盔鬼子荷枪实弹,而十几名扫雷组顺着沿路低低蛙洼,能埋藏地雷的区域进行试探行地扫雷。

    后面几十名钢盔鬼子兵冒着腰,举起三八式□□左右顾盼,两人为一组相互依托,相互端着手上对武器,对着莽莽葱葱的山崖警械护卫,一有声响就抠动扳机开枪直射。

    “哎呀,我那个去。好险啊;一开始俺真把雷埋在开阔地带,还好老师傅检查一遍又重新掏了出来,老师傅你咋知道小鬼子要扫雷呢!!”

    一名八路军看到山下鬼子开始扫雷了,连忙惊讶地把军帽转过后脑勺,吐出嘴里的狗尾巴草,把头埋在土坑里问道。

    “小杜啊!你告诉他为什么…”

    杜民义把举起的□□放在弹药箱的旁边,继续笑呵呵地解释:小日本一进入山谷入口,看到两边山势险峻,而且入口宽中间窄,凭他们多疑冒险的心情,肯定前面不是埋雷的最佳位置,所以我师徒俩又把地雷移至了一段距离,嘿嘿……”

    “哈哈,鬼子千猜万想也想不到最宽阔地带没有雷,而最狭窄的地带你就送他们去阎王殿报道的催命符。”

    其中八路军排长王谢贵放下手上的捷克式轻机枪,连忙伸出一个大拇指,笑呵呵道:“真有你俩师徒的,哈哈哈……”

    在山顶临时指挥部的林师长看到日军的小股侦查部队,毅然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眼神里没有一丝变化,还是一阵沉默不语。

    “日军辎重部队在谷口停止不前?”

    这时,聂政委与几名师参谋一脸不安:“难道日军发现了我军的企图,聂政委你这么看??”

    聂政委同样忐忑不安,转过身来,一脸阴沉地听陈旅长解释:

    “如果说刚才放掉日军先遣部队是因为鬼子没有辎重束缚,而现在鬼子辎重物资部队已经进入谷口伏击圈,为什么林师长没有下达作战命令,难道林师长怕啦??”

    聂政委转过头来望着林师长,同样带着疑惑眼神望着老搭档。

    “老林,别再犹豫啦……”

    聂政委转过头来,一脸茫然望着多年来的老搭档,似乎是在说在不行动就错失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在等……”

    林师长继续沉默片刻,眯着眼睛终于挤出几个字……

    “……”

    “等李天佑切断敌人的联系。”

    聂政委脑袋里一片疑问,这是什么迷魂阵……

    “……”

    日军侦查小组在开阔地带侦查一番,并没有探测到什么,连忙继续收拾探测仪器,挎着枪,保持队形跟在大部队的后面。

    “荷利玛莎;前面滴无异常情况;大佐阁下可以放心通过……”

    新庄联队长终于放心吐出一口气;然后重新整理下笔挺的军装,神情自若登上装甲车,在瞭望台白手套一挥:

    “颌嗦嗦……”

    只见两侧的装甲坦克车重新移动开来,引擎盖上发出隆隆启动声;而铁疙瘩下的轮子转动起来,低洼不平的山路被履带压出一道道车轮印……

    几百辆大小不一的坦克、装甲车率先开进谷口,后面清一色绿皮大卡车载着钢盔鬼子兵和大口径步兵炮尾随而至……

    “快看,快看;小鬼子跟进来啦;可以马上向师部传达消息。”

    687团长杨成武在山岩一颗歪脖子树杆下,拿着望远镜招呼身边的传令兵;脸上的兴奋又重新燃烧起火焰。

    这时,687团通讯员一路沿着蜿蜒曲折山道,在丛荆枯草遮蔽下,背着马刀一路弯腰小跑到山顶115师临时指挥部:

    “报告;日军辎重部队已进入伏击圈……”

    林师长早已成竹在胸,放下手上的望远镜移开视线,对望着气喘吁吁的团部通信员。

    这时,从帐篷电台前一名情报员已接完电话,立马站起来说:

    “687团李天佑来电话说;他们已经堵住日军先遣部队的口子,请师部下达总攻命令……”

    林师长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下啦,可脸上依然不苟言笑……

    “好,开始进攻……”

    “轰轰轰……”

    一束束耀眼的火焰从日军装甲车队里腾空而起,瞬间暗红色的火焰如蘑菇云在车队里逐渐爆炸开来;山谷两侧十几次爆炸点,逐一层次向第9旅团辎重部队蔓延开来;

    坦克、装甲瞬间化为灰烬,成为一团团助燃的火焰,就连旁边来不及逃命的鬼子,一同葬身与火焰之中。

    无数地装甲、坦克在炮火中被暗红的火团给埋没,汽车头直接被强大的气浪给掀翻上了天,一辆辆卡车上给坦克装甲加油的汽油桶,在爆炸声中如同干柴烈火,轰然火光冲天,瞬间窜起冒着浓烟烈火焚烧着日军辎重物资……

    几十名钢盔鬼子在强烈的爆炸中化为灰烬,还有的人被气浪震摔在汽车挡风玻璃上,口吐鲜血而亡。

    日军哪里见过这种凄惨血腥的画面,开着摩托车驮着指挥官早已命丧黄泉,扭扭歪歪驾驶在炮火连天公路上,耳边连续不断的爆炸声让他心惊胆颤,一头载进斜坡的壕沟里当场死去。

    这时,埋伏在山坳里的687、688两个主力团;千余名八路军战士,手里大小武器一齐开火,什么马克沁重机枪,捷克式轻机枪、中正式、三八式□□,大小轻重机枪发出耀眼的火花……

    瞬间,在爆炸声中前面一排排钢盔鬼子,横七竖八倒在血泊里,那些来不及躲过爆炸的鬼子兵,又被山岭上突然冒出的火舌给葬送了性命……

    辎重车队后面赶上了的一千名鬼子在强大的炮火中,依然慌慌张张举起手里的歪把子,九二式寻找着完好无损的卡车、坦克装甲车作为掩护,一副嗷嗷直叫要为死去的战友报仇……

    在炮火中覆盖卡车队队伍中,车篷里到处躺着满目疮痍鬼子兵死尸,一队三十多名鬼子瞬间被汽油桶炸死一大半,其余侥幸躲过的鬼子还没从车栏上翻下来,又被一颗手榴弹炸飞出车栏杆……

    日本鬼子在炮火中鬼哭狼嚎,开枪还击着半山腰上的灰色军装战士,日军指挥官连忙蹲下身来,对着还没来得及架好重机枪机枪手发出命令……

    “颌嗦嗦……”

    钢盔鬼子端起手上的歪把子,哒哒哒机枪口冒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子弹,只看到山腰上四五名八路军战士,脸部、胸口中弹倒地不起……

    “二排长,二排长……”

    八路军战士满脸污泥连忙扶住满身血糊糊排长,后面没有枪的战士继续端起捷克式一路狂扫,山下漫山遍野溃败不及的日军队伍……

    “荷利葛葛……”

    日军联队长河木正雄正命令第二、三步兵大队,发起冲锋式进攻;大小中队长在冒着浓烟的骡马架子车面前组织两道防线……

    前面有九二式重机枪、歪把子小队掩护联队长坦克装甲大队安全转移,后面迫击炮、掷弹筒开炮;以此想用日军强大的武器压制住这群不怕死的Z国军队。

    “同志们炸药包给我准备,咱们一定不能让日军先遣部队突破谷口,七七事变雪耻的机会到啦……”

    在前沿不足三十米的687团三连长马连长,扶起中弹身亡口吐血沫的战士,伸出脑袋扯下弹药包的引线,挺身而出站在壕沟上振臂一呼。

    十几位战士点燃发出呲呲作响的弹药包引线,被十几名战士一口气甩出战壕,突然七八名八路军战士在山坡上暴露在鬼子的机枪下,全部中弹身亡,满目狰狞一路鲜血从斜坡落下来……

    “轰隆轰隆……”

    “哒哒哒……”

    鬼子队伍中一团炙热的火焰在迫击炮、掷弹筒中队中冒起,无数鬼子瞪着惊恐的眼珠子,在火光耀眼中化为灰烬;十几桶汽油罐被气浪冲上了天,幸运下来的鬼子在烈火中抱头鼠窜……

    就连指着指挥刀中队长河木正雄被炸药包一起炸上天,气浪滚滚硝烟中一顶破军帽从纷纷碎布中掉在地上……

    “八嘎呀路,给我滴轰死这帮□□人,坦克装甲大队,给我滴掉转炮塔群炮齐射……”

    日军坦克装甲在狭长的谷底里破烂不堪,许多因为被炸成废铁的坦克、装甲车而行动不开,那些因掉在土坑、坡坎上不能移到的坦克兵,连忙调转炮塔对着险峻陡峭的山崖,群炮激发以死抵抗山崖上115师伏击队……

    “轰轰轰……”

    一颗颗炮弹直接从高处落在平型关山崖、群岭之上,接着就是山坡被炸断一大堆土壤岩石纷纷落下,无数的青松巨石被炮弹击得粉碎;哗啦啦直接坍塌下来……

    687、688团几千名战士在黄土纷纷山崖之上被炸死炸伤,有的纷纷被气浪掀翻出悬崖,直接掉落谷底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686团半个小时损失惨重,近三分之二死亡率继续抵抗着,日军坦克装甲大炮的轰击。就在情急之下,田守尧率领着685团后援部队赶到,才截断新庄坦克机械化部队后退之路。

    从后背绕过来的685团战士们冒着炮火,继续匍匐前进冲进前沿阵地上,在鬼子一番火力输出下,成片成片倒下的战士手中接过武器,继续抱起染红鲜红的机枪,对着山下密密麻麻的鬼子就是一阵狂扫……

    日军如热锅上的蚂蚁,密密麻麻涌上105主高峰,双方战势呈白热化上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鬼子一千名鬼子抱着三八大盖,排山倒海攀岩而上,一次次被山腰上的八路军战士,打得成片成片地倒下……

    “哒哒哒……”

    “啪啪啪……”

    “轰轰轰……”

    日军坦克、装甲中队继续在山谷底负隅顽抗,687团、686团已经伤亡过半;以及赶上来支援的确685团也解决不了燃眉之急,由于山谷狭小且拥堵,即使派过来一个师也难以歼灭这股顽强之敌;杨成武看着前沿部队死伤无数,许多战友背着炸药包想冲下去,想与鬼子同归于尽,可惜被岩石下鬼子的三八大盖给击中……

    山坳下,十几名腰上缠着手榴弹的敢死队,在副团长带领下突然跳出掩体,一大跨步向斜坡下的鬼子兵入群里冲去……

    鬼子歪把子;九二式机枪手,一阵火力全开;那些还没冲到一半的战士们,一个个前仆后仰倒在鬼子的机枪下,瞬间血雾漫飞,一个个血淋淋的尸体从山坡上滚落下来,只留下他们还未喊完最后誓言:

    “同志们,我们先去了;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八路军万岁……”

    “八嘎呀路,荷利葛葛……”

    日本指挥官似乎不太尽兴,这几个小毛贼武器装备太落后,竟敢阻挡大日本皇军西进的步伐,给我打,给我杀……

    鬼子在强大的坦克装甲炮火前面,继续保持队型,组织两道火力网;其余部队有中村悠一参谋长继续攀登105主峰,只要拿下这主峰的制高点,他真想瞧瞧指挥这场战役是那个不长眼的人在指挥,

    就这几支破武器敢阻挡我大日本皇军两个旅团的进攻,活该他倒霉;我大日本皇军虽然辎重部队损失过半,也要拿下此人的头颅……

    这时,687团又有十几名不怕死的敢死队,背着炸药包从山坳上冲下来,鬼子的机枪中队一路火星带闪电,直接扫死一大片八路军战士,他们密密麻麻倒在血泊中,就像山坡上下落的饺子,为刚才稀稀疏疏的死人堆有增加一层死人堆……

    “哎呀,这该死的小日本鬼子,我我…我对不起视死如归的战友……”

    杨得志双眼通红,脸颊上的泪水从眼角中冒出来,狠狠地一拳头砸在土坑的岩石上,顿时血淋淋拳头别提他现在又多后悔了……

    独立团杨成武连忙弯腰弓背,一路沿着弯弯绕绕的壕沟里跑过来。看到半坡上斜躺着满脸血渍,全身血糊糊弹洞的尸体,心里一阵火辣辣心疼……

    “老杨,谁叫你这么打仗的,你忍心让这么多活生生鲜活的生命牺牲吗,这是添油战术;日本鬼子真希望咱们全部冲下去跟他们拼命,你有什么资格让这么多人枉送性命,你就是一个不合格的指挥员……”

    “那能怎么办,小日本坦克装甲咱们够不着,咱们埋设的地雷用完了,还有一部分鬼子坦克装甲埋在山谷底。咱们、咱们打不着,呜呜呜……”

    杨得志略带哭腔一丝愧疚的心情油然而生,他气得咬牙切齿,拔出背上的钢刀跳出战壕就要跟鬼子拼命。

    “你给我回来……”

    一颗炮弹直接在杨团长不远三米爆炸开来,直接一颗碗口粗的树直接被炸的应声而断。“哗啦”一声,枝繁叶茂的树杆直接向着山腰上的阵地倒下来。

    杨得志幸亏被杨团长一把拉了回来。轰然倒塌的树杆泛起阵阵泥土、遮天蔽日的灰尘漫起来;直接倒在仅离他们不远的壕沟前,两人直接被大半堆黄土给埋掩在夯土下,这才躲过一劫……

    杨得志从土堆里伸出灰蒙蒙的脑袋来,看到杨成武在黄沙里一阵不省人事,连忙用双手刨土,把杨成武从土堆里刨了出来……

    “老杨老杨;你醒醒……”

    只见杨成武满脸灰土,禁闭双眼,怎么摇也摇不醒;瞬间杨得志心里一阵火辣辣地刺痛……

    “哈哈哈;逗你玩呢;让也你尝尝失去战友的心情好受吗?”

    杨成武突然睁开双眼,急忙一个翻身吓得杨团长心惊肉跳;瞬间觉得这人那根筋不对,这种时候好有心情恶作剧:

    “你怎么搞得吓我一大跳,都什么时候啦还有心情捉弄我,我刚才真是白替你着急。”

    “我是没想吓你,就是想知道我这位战友死了你会不会心疼。你呀你;打仗不能死撞南墙不回头。看到没,鬼子的坦克装甲是第一难题,咱们应该首先炸掉它……”

    “说的轻巧结根灯草……”

    杨成武把八路军军帽重新从土堆里找出来,然后吹了一口帽檐上的灰尘又重新戴在自己头上:

    “我独立团工兵连有位战士叫杜民义,这位小兄弟找到我说有破山谷底鬼子坦克机械方阵。在这万分紧急情况下我听到他一番陈述后觉得有有一番道理,时间就是生命,多耽误一分钟就有无数战友流血牺牲,我考虑再三也懒得汇报师部首长,你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在这紧急燃眉之下,我所以才找你商量……”

    “……”

    杨得志一脸懵逼看着杨团长,心里满是一副疑惑不解。用质疑地眼神看到跟在杨成武身后的杜民义小战士。

    “你说说怎么解决山谷底下的坦克装甲中队?杜兄弟;你要是能减少握587团的损失,我杨某人一定上报师部两位首长,到时候我跟你拜把子都行。”

    杜民义在红军入四川阿坝州过草地时期,当时国民党顽固派围剿川西的红四军,杜民义在徐军长招兵入伍才参军。

    到现在抗日战争打响有三年经验的八路军战士。哪敢跟这位打过十几年红军战斗英雄相提并论,他只不过不想看到更多的红军战士,倒在鬼子黑洞洞的枪口下,这才让林师长把自己安排到平型关最前沿打日本畜生。

    “杨大哥,如果凭着咱们坚守着这陡峭的山谷,日军机械部队也难以进退半步,再说他们前后都有被炸毁的车辆、坦克所阻挡让鬼子寸步难行;这就让咱们创造了有利条件。我就是一名普通的小战士,刚才在半坡看到同志们死的死伤的伤,实属不忍心……”

    “好好好,小杜同志的革命立场坚定,只要这次突击成功了,我一定成为你入党申请的介绍人,你说你说……”

    “用火攻——”

    “是否可以说的详细一点;我怎么越听越迷糊!!”

    杜名义连忙敬了一个军礼;娓娓道出自己一番见解:

    “咱们把杨团长刚刚送粮食的铁罐桶给装满汽油,然后再沿着陡峭的山坡斜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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