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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首都神速,开建隔离医院

    (萧遥)

    实际上,就在华国紧锣密鼓查究“神婴”防疫谣言之前,首都的RARS疫情越发严峻,达到恶劣的高峰。日愈增多的患者涌向京西市大型医院,导致后者的急诊科或呼吸科压力山大。医护人员几乎快要崩溃,包括历史悠久的京西一院。结果,临近五月一日以致于病人难以被收治住院,甚至看呼吸科门诊都委婉遭拒。即使能看诊,却不能及时分流RARS病患和普通的呼吸科病人,导致RARS在个别大型医院大传染。终究,搞出久负盛名的京西一院在4月27日整体隔离,在华国医疗界史无前例。

    大型医院,为何苦不堪言?与医院体系管理、RARS病人患得患失的心态有关。首都的医院管理分级别也分条块,各自为政互不通气。急救车在各家医院之间来回转运RARS病人,可能造成RARS疫情随患者流动而加剧。

    个别患者,忧心忡忡。担心看医生被隔离、抛弃乃至处理,于是向医护人员隐瞒RARS传染病接触史,加重了一线医护人员的大面积感染。有的患者怕死,发烧了不得不去医院,也有的发烧了不敢去医院。再加上患者之间交叉感染,医患之间的交叉感染……于是,大型医院成了首都一个特别矛盾的地方。

    起初,广大市民不晓得大型医院的看诊情形就像火山快要喷发的样子,压抑、愤怒。门诊部的空气里充溢着暴躁的怒火,一点就着。一边是病人看不了医生怒火中烧,有的憋不住就跟医护人员吵架,胡乱发泄郁闷。另一边医护人员人手不够,病人数急剧膨胀,穿着闷热的防护服看诊居然受气,还得平心静气地劝说病人消消气。一线医务工作者,真的让人泪目。在没有充足的接诊、防护和隔离条件的情况下,医护人员就靠着血肉之躯,死命坚守。反正,双方都委屈,看个病好像上刀山下火海不好受。换位考虑,每一方都憋屈,怨气冲天。当下,华国所有人都在说,京西市医院是最危险的地方。然而,医院每天爆满,不堪重负。如果这种麻烦的情况持续没多久,会出现了严重问题。首都医疗资源富裕,却为何会搞得如此差劲的看病状态?没有院长弄清楚原委,光捱骂;也没有卫生部派员调研一线医院病患数变化。就一天天折腾急诊或呼吸科的医患关系,火山总要暴发,到时一发不可收拾。有的医护人员思索,解决之道何在?

    当前,首都大型医院乱哄哄接诊RARS患者,忍气吞声地熬着。在此期间,普通病人董玟躲过一劫。为啥?原来,她差点去遭污染的大型医院可能被感染。幸好被一位救护车随车医生好心救过一命,只是她不明白。当时,已惘然。

    忽然,她睡到后半夜醒来,少见。后背发痒,浑身燥热,尤其呼吸困难。每一次喘气,都拉扯风箱似的。从没经历过这样的症状,董玟起身翻抽屉,找不到感冒药。折腾了好一会儿,症状依旧但没恶化,强作冷静,决定去医院。她独自租住,深更半夜不敢外出。心里没底,便打120叫了急救车。很快,急救车到来,看起来二十多岁的随车医生问董玟:“病人呢?”

    “我就是。”

    白净的医生,急了:“你,怎么自个儿下来了?”

    “没辙,家里就我一个人。”

    上车量体温,奇了怪啦,居然没发烧。初步检查,随车医生问:“去哪家医院?”

    住家离京西一院近,但隔着一个迷宫般的立交桥,董玟随口便说,“京西一院吧。”无意间,她注意到对方犹豫了几秒。

    随车医生才说:“依情况,我估计你得输液,去清净点的医院较好。去海潮医院吧?”

    “得。”因为这一句答话,董玟事后觉得活过命来。有没有这么夸张?没!个中缘故,说来话长——

    她记得很清楚,那一天4月14日是个并不平常的日期。那段日子,京西市媒体仍然没有报道本市疫情的真实情况,因为华国卫生部部长和首都市长还没有一起被撤换,从而,市民不晓得本地诸医院接诊RARS病人的实际状况。京西一院在3月13日收治了一个郭氏病人,次日该患者转往南门医院,于18日不治而亡。尔后,京西市疾控中心进行尸检,确定郭某染RARS病故。据此进行流行病追查,弄清楚郭某在濠港自治市感染RARS传染病返京,感染了航班上16名旅客。在南门医院就诊的4天内,又传染了11名救治的医护人员。始于郭某这一链的被传染者,就多达75人。这个RARS病例链秘而不宣,与本月初552医院治疗外省市民俞欢一家子一样,京西市民仍然毫不知情,照常过日子。

    到了4月下旬,位于京西市的两级媒体可以报道首都RARS疫情的时候,郭某的主治医生蔡青松接受媒体采访,蔡透露了相关内情。他回忆,“接诊的第一天,我就怀疑郭某是一例重症RARS病人。”他别说没有N99口罩和护目镜,佩戴的仅仅是棉纺布口罩,紧急向院领导汇报,启动防控举措。主抓流行病业务的副院长反馈说,“我的第一个想法是,全市第一例RARS病人到了我们医院。”

    南门医院立即向上汇报,告知京西市疾控中心等两级疾控中心。当晚,南门医院与市疾控中心冒出一段意味深长的通话:

    “我们市,难道出现了RARS病人?”

    “你,到底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啥意思?真话是什么?”

    “3月初,接诊了全市第一例确诊病例。保密、保密,再保密!”

    “为何?”

    “你,是不是装糊涂?现在,正召开议会呢。”

    “马大哈,昏头昏脑”无奈自嘲,化解尴尬。

    南门医院接诊郭某的时候,京西市各家医院关于RARS疫情的信息还没有共享,各干各的。从而,552医院一批医护人员被感染的教训,同行乃至市民都不清楚。南门医院无从知晓552医院的前车之鉴,很快栽进一样的灾难。

    到4月底,董玟回想起来,有点后怕:4月14日,我如果去了京西一院,很有可能被感染。毕竟,4月27日这家医院忽然全院封控抗疫,可想而知被RARS病毒严重污染。所以,自己“被救了一命”,算不上夸大其词了。

    正是急救车随车医生犹豫一下的建议,让董玟避开了疫情“雷区”,从出发点而言是救命。

    从3月20日开始,南门医院急诊科关闭三天,实行全面消毒。京西一院,跟进消毒。董雯合理推断,这个120随车医生一定知情。何况,从住家去海潮医院比京西一院更远,他舍近求远的建言暗暗地作出了风险比较。

    回头再想,她满心恐惧。其实,她并不惧怕当时被120送去京西一院,甚至感染RARS,即使也怕死,但没经历过RARS救治过程的悲怆,没有害怕的味儿。实际上,她害怕的是自己的选择。如果非要自作聪明地反问:“明明旁边就是京西一院,你为什么非要把我送得更远?何况京西一院牌子响当当,医疗更有保障,你为何不同意呢?”再如果自己一根筋非要去京西一院,随车医生只得听从,那不是自讨苦吃吗?她觉得,自己听从随车医生的安排够不到信任,而是尊重专业人的意见,真的能救命。

    如随车医生所说,海潮医院的急诊果然是清净的地方。

    往后,董雯没有再见到那名120随车医生,也没机会道声感谢。匆匆一面,她不晓得对方的样貌,从口罩露出的眼镜判断,是一个年轻的医生。她,感恩不尽。不经意间,董雯成了首都RARS疫情历史的一名见证者。

    就在董雯暗自庆幸的日子里,京西一院等大型医院由于床位缺乏既不能最大限度地收治RARS病人也不能停下急诊科,从而勉为其难,何况是哑巴吃黄连。何况,大名鼎鼎的京西一院竟然没有传染科,不能迅速确诊RARS病人,无意中增加了院内交叉感染的机率。于是,有的大型医院没办法,拒绝接诊病人,一是减少患者院内交叉感染的风险,二是勉为其难保护医务人员被病人传染的机会。如此窘境的苦衷,医院不好意思说出口。为此,有患者气冲冲向媒体朋友吐槽被拒看病的烦恼。化解之路,在哪里?定点医院焦头烂额,愁上加愁。

    上天有好生之德,天无绝人之路。偶尔,一名行外人士无意中触发了破解门道,使京西市定点医院看到了解脱愁苦的曙光。他,异想天开?究竟是什么人?怎么办到的?莫非神机妙算?

    此人不是神马天外飞仙、世外高人,而是一名记者。他是《华国日报》记者白森。机缘巧合,他窥见大型医院苦不堪言的压力。他一个业外人员,到底如何洞察到首都RARS救治一线的看病困局?

    4月22日中午,白森记者接到朋友姚礼鹏的电话,走投无路向他诉苦。原来,对方的姑妈昨天下午喘不过气还发高烧,可能感染了RARS疫病,前往协理医院看呼吸科却被直接拒绝。

    白记者问,“哥们,医院什么理由?”

    “病号太多,医生实在忙不过来,就此限号。于是,转去京西一院看病,类似的借口被拒。”姚礼鹏答,“亲戚只好上药店买了写退烧的感冒药将就。呼吸还是困难,咋办。表哥昨晚来电,问我有没有什么医院路子?我哪有门路,想到你做媒体,看能不能发篇新闻报道,使卫生管理部门重视并解决?”

    “你不说,我倒不晓得看RARS疫病难的问题。”

    “可不是嘛,太难了。”

    “姑妈,看见医院看呼吸科的人多不多?”

    “表哥陪同,告诉我确实多。不单单呼吸科病人排长龙,急诊科也是人头济济。晕~”

    “哥们,我不是跑卫生医疗线的记者,不晓得这个情形。尽管每天看到市内媒体报道首都疫情,没读到反映看病难的新闻。”

    “今天一早,表妹打来电话说妈妈呼吸更加不畅,看我能想出啥路子没?”

    “哥们,你快送姑妈去定点医院看急诊试试?”

    “表哥把姑妈又送去协理医院,毕竟这家著名医院在国内医术名列前茅。”

    “看诊了没?”

    “今日总算看上了急诊,因为姑妈病情加重了。协理医院确诊姑妈得了RARS重症,立刻紧急处理,收治住院。”姚礼鹏叹息,好不容易啊,谢天谢地!“哥们,你说RASR患者看不上医生,那不得急死人?要是出了人命,那还得了?”

    “哥们,我向卫生医疗同事打听,了解RARS患者看病难是不是严重?”

    “你快点打问,我姑妈的情况应该不是个例。表妹补充说,昨天先后在两家医院呼吸科,有病人因为看不成医生火冒三丈,仍不住和导诊台护士吵起架来。场面本来人人心急意烦,一吵架乱糟糟,旁人劝都劝不住,保安赶来也不顶事。有一家,不得不报警。”

    接下来,白森记者连忙致电同事肖斗武,“哥们,刚才我听说,有的RARS病人上定点医院目前看不成病?”

    “是呀。”

    “那你跑医院采访,为何没报道?”

    “兄弟,你可别冤枉我。我采写了,但报社没发。”

    “我晕,为什么?”

    “天晓得。”

    “你没问责编,也没问部门主任?”

    “问了,没回馈。两人都是闷头葫芦,沉默是金。真见鬼!”

    “怪。”

    “哥们,你看同城媒体有哪家报道了这个问题?连风头正劲的《京西信报》也没报道。你不好奇吗?”

    “确实蹊跷。”

    “究竟啥缘故呢?”

    “天知地知,但无人知道。”

    “哥们,你跑卫生医疗线,觉得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我认为,京西市应该扩大收治RARS病人的床位,甚至增加定点医院。”

    “同感。我感到,破解知道不止你说的办法,更好的办法是建立隔离医院。”

    “你的想法大开脑洞,高。来,说道说道理由。”

    “你想,各大型医院迎来送往RARS病人,进出频频。急救车穿梭全城送来或转院病人,容易发生交叉感染,导致疫情不能一下子控制。如果建立独立的隔离医院,将全市的RARS病人集中在一块医治,不就能避免院内交叉感染并扩大疫情吗?”

    “正点。”

    “既然无传媒报道RARS病人看医生难而遭医院拒绝的问题,那我就写份内参呈报卫生部,看能否彻底解决?”

    白森记者做事麻利,说干就干。当晚疾速写就一份内参电邮,通过华国日报社长递交。社领导犹豫不决,白森记者见PP私聊无效,转而打电话晓之以理。说明问题的严重性。经过大约十二分钟劝谏成功,总算搞定。

    《华国日报》记者白森发内参,能不能让华国卫生部解决首都京西市RARS患者看病难的问题呢?(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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