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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首都京西一院封控之谜

    (萧韬)

    华国RARS传染病医院——华清池医院二部之所以开建,是因为首都城内卫生医疗界战疫压力大到泰山压顶。风向标是首都大名鼎鼎的京西一院整体封控抗疫,在华国史无前例。不久后,华国电视台举办抗疫专题晚会《华国战疫》,确凿地鼓舞人心坚韧战疫。这台国家电视台举办的公益晚会就是“强心剂”,深一度撩拨着华视名记翟雯敏的采访欲望,不解开那则新闻之谜,她绝不罢休。

    究竟,神马新闻引得她念念不忘?作为同城深度报道RARS疫情的同仁,《京西信报》记者吴铭已经认识翟雯敏,在首都疫情记者小群里交流业务,当然晓得她的新闻好奇心。那就是惊呆首都市民的重磅新闻,即:老牌医院——京西一院,于4月27日整体隔离。其实,吴铭在五月初报道了国内感染界福尔摩斯温炎夏医生进谏卫生部的特稿后,也蠢蠢欲动想发掘京西一院为什么整体隔离?同样地,他亦急切想搞清楚,那里“天井出事了”究竟咋一回事?

    翟雯敏记者从华视采访RARS疫情的同事里脱颖而出,像娱乐明星一样走红全国,靠的就是第一期节目《首都RARS狙击战》。与团队成员坐在休整的小宾馆观看那期节目的感受,她记忆犹新。大家仅仅看了前头不到10分钟,个个就埋头接听源源不断的电话和手机短信,信息反馈络绎不绝。节目播完后,翟记者才晓得,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自此认识自己了,只因为节目的收视率是5.76%,意味着8000多万观众在收看。哇,不得了!她不敢想象,这与早前做省电台节目的观众群相比,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此时,她才直到电视的阵仗忒大,总算有了做新闻的成就感,实打实的。从此,翟雯敏记者在华国红遍大江南北,变得家喻户晓。尽管历经几年艰难的转型修炼,终究成了冉冉升起的著名记者,她并没有像电视台工作人员容易迷失于如日中天的声誉,依然沉下心干媒体。心生静气,格局大度。

    又出人意料,京西一院遽然解除隔离。5月14日零时,所有的被隔离者解除医学观察,即20天后恢复接诊。这条重要消息,激得位于首都的国内外传媒跃跃欲试,争先恐后联系京西一院采访。家家各显神通,都想抢发独家新闻。翟雯敏记者当仁不让,想再接再厉做火首都疫情报道。吴铭记者不甘落后,也想从中分一杯羹。面对各路媒体约访要求,京西一院领导层谨小慎微,生怕接受多家媒体采访出问题。那么,什么媒体能入院方的法眼,得到青睐呢?

    大概一周后,院长拍板,仅仅同意华视“调查传真”栏目采访。为啥呢?不为什么,人家这档栏目是国家电视台的,并且制作《首都RARS狙击战》节目打出了海内外名气。得到这个独家采访的机会,翟雯敏记者欣喜异常,团队立即精心准备。

    在京西一院整院隔离的日子里,首都市民都尽量避开它。人们忒惧怕,觉得这家医院好像瘟神附体,路过都会倒大霉。可是,惟有媒体人士敬非常敬业,好像不怕死似的。每天都由报社杂志摄影记者或电视台、网站摄像记者奔到京西一院的隔离带前,咔嚓咔嚓拍照或固定三脚架拍视频。贺衍明、吴铭、翟雯敏等记者各自出了观察期,耐不住强烈的新闻好奇心,也分别到场观察。黄色的隔离带,包围了京西一院的前、后门,严严实实,没有一点空隙。两处各站了2个民警,全天候轮班值守,防止有人窜进医院。吴铭记者看到,6个护士枯坐在空荡荡的前门台阶上。她们年轻轻的,面容姣好、身材窈窕。她们手里捏着蓝色的护士帽,长长的秀发在午后的阳光下晒着,发梢还滴着水珠,远远地飘过来清爽的洗发水味儿。大家互不聊天,不经意地用手梳着披到胸前的青丝,就静静地坐着。远远望去,护士们仿佛圣洁的白衣天使,叫人暗生怜悯。

    京西一院,是全世界首家整院隔离来抗击RARS疫魔的医院。所以,吴铭记者估计,这里是人类和RARS病毒展开最大也最艰险遭遇战的战场。通过首都每日通报全市疫情状况,他知道了,暴发院内感染的京西一院至今陆续传染了224人,包括98位医务工作者,将近一半的科室被污染。急诊科,各有一名医生与护士不幸殉职。门诊部的急诊科是重灾地,出事的天井是急诊留观室。他不明白,这家老牌医院怎么感染了这么多人?吴铭还记得,翟雯敏记者私聊提到过,一天凌晨不巧遇见这家医院急匆匆转运了二十多个病人。病人们坐在轮椅上,全身蒙着白布,诡异、扎眼。他怀疑,这些被转院的病人们很可能关涉天井。于是,他想弄清楚,京西一院整体隔离是不是和天井有关?可是,他预约京西一院采访被拒,尽管他也是名记,却不是国家级媒体的,带着憋闷而艳羡的古怪情绪,旁观翟雯敏即将独家报道京西一院封控之谜。

    5月22日,华视“调查传真”栏目翟雯敏记者团队杀到京西一院,依旧是全副防护装束。不过,这家医院不像封控隔离之前那么客流热闹,病人寥寥。首先,她采访严重暴发二次传染科室急诊科的柴宏伟主任。为何不先从其它科室采访?她考虑的的因素是,全院第一个被感染的医务人员就出于这个科室。谁?就是《京西信报》吴铭记者报道的特稿人物,即见习医生吴憾。当张院长指派通讯员常零对接采访事宜,翟记者便提出第一个采访对象是急诊科主任柴宏伟。

    两人前一天打手机,商量预约采访事宜。但是,柴主任上午拒绝了翟记者,没有吐露理由。起初碰钉子应验了一句俗话“万事开头难”,对记者来说毫不意外。如果每次采访都一帆风顺,好像吃面似的顺溜,那做记者岂不是轻轻松松,小菜一碟?所以,这就要考验记者的采访技巧呀,老练的记者自有绝招来突破,显示优秀记者的质素。考虑到这个采访对象的重要性,翟雯敏坚决不放,于是找通讯员常零沟通。然而,通讯员说,我虽然负责医院对外向媒体宣传业务,但无权强迫同事接受采访,请理解。“我估计,急诊科出了工作人员大面积伤亡,柴主任坑定心痛,因此婉拒了你。如果接受采访,他不是再解伤疤更加深痛苦吗?于心何忍,请你理解。”言已至于此,翟记者无意继续找京西医院领导层劝说。可她不死心,坚定要采访到柴宏伟主任。她迫切想了解个透,急诊科到底怎样大范围传染RARS病毒,导致全医院整体隔离?此刻到了几乎无路可退的地步,她难道能浪费宝贵的采访机会吗?不!她晓得,许多媒体联系京西一院采访,后者只批准了自己,连《华国青年报》贺衍明记者与《京西信报》吴铭记者都吃了闭门羹。

    既然正面强攻撤退,改为突袭攻关。从而,翟雯敏记者另生一计,决定下午继续啃“硬骨头”。不妨施放动之以情的诚意,来打动柴宏伟主任。

    “柴主任,我懂得你特别伤心。我深入左岸医院隔离病区采访,亲眼看到咱们医务工作者拼死救命,自然而然被感动,情不自禁落泪。也读了《京西信报》吴铭同行陆续报道了两篇特稿,社会反响蛮好,打动了无数的民众。一名采访对象就是前来贵医院见习而染疫的吴憾医生,另一名则是救治病人殉职而留下最后的生命日记的欧阳伟医生,有谁读了不落泪呢?所以,我想你瞧着朝夕相处的许多同事倒下,还有的不幸去世,肯定心痛到不想再回顾。然而,我们活着的人难道不需要给永远离去的同事存个念想吗?”

    “必须,翟记者。”

    “如何念想呢?你想过没有?”

    “我们急诊科,迄今笼罩在悲痛的氛围里,无心考虑。”

    “你正视同事牺牲的惨况,能一直坠落到悲痛的深渊里萎靡不振吗?那些远去的同事,我想,她们希望你坚强起来,带领全科室继续攻打与疫魔未竟的战斗。”

    “嗯。”

    “你懂,那就动起来,坚持走她们没走完的路。怎么走?照旧拼命拯救RARS患者,并且讲述她们殉职的经过,让全国老百姓明白她们牺牲的英勇事迹。”

    在电话那一头,柴宏伟主任有些呜咽,“怎么讲?”

    “你不用做任何判断和结论,只白描你曾经看到、听到和感觉的就好。”

    他沉默了将近半分钟,“翟记者,回忆太痛苦,我说不出来。”

    这一刻,翟雯敏记者放软话,温言慰籍:“是,我能感受你的悲痛。然而,京西医院不能缄默下去,使倒下的同事们白白被感染,亦使殉职的同事们白白牺牲。一旦你讲出来,虽然你会痛苦,却能够释放并清洗无尽的悲哀,更是对牺牲的同事们的深沉告慰。”

    “我理解。说出急诊科灾难性的感染经历,让病故的同事们不憋屈地白活一回,使举国上下看见我们急诊科仓促应战的委屈和无奈,也让其它医院避免再出现同样惨痛的悲剧。”柴宏伟主任忽然迸出一句话,“翟记者,多谢你开解了我的悲伤心结!”

    “柴主任,何必言谢。我采访京西一院的目地,和你刚刚说的意思基本吻合,就是不想让同样的悲剧在国内重演。”

    “翟记者,你明天上午过来。就在我们急诊科,不见不散!”

    “好叻,一言为定。”翟雯敏记者追问,“柴主任,我冒昧地问下,出事的天井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你来了,就晓得。”

    又花了将近半个钟,翟雯敏记者终于搞定京西一院急诊科柴宏伟主任,长舒一口气。迅速反馈这家医院通讯员常零,请她预约李后海院长、急诊科护士长许鸿英等有关人士。重要的约访确定,其它约访不就是手到擒来么?此时,翟记者踌躇舒心。

    通讯员听后顺水推舟,到傍晚回她电话,“翟记者,一切搞定。如果还要采访其她人,到时临时约。”

    “谢谢!”翟雯敏记者由衷回复。晚上,她在休整的小宾馆跟摄像、录音等小伙伴了一讲,大家喜洋洋。摄像师朝她竖起大拇指,粗犷地夸赞:“妹子,牛叉!”其他人附和,狂赞猛吹。翟雯敏被表扬得双颊飞红,微微发热。其他人凑热闹,逗弄她,“靠!妹子一向心气高,现在咋害羞呢?哇塞,太阳从西边出来啦。”翟雯敏记者突然起了顾虑,“哥们儿,咱们去采访京西一院为何封控的新闻,能不能播呢?”其他人嬉笑起来,你一言我一语挤兑她:明天就要拍片了,你怎么担心起这个,这不是翟大记者做事的风格呀。头儿已经通过这个选题,咱们只管认真采访,播放不关咱们的事。妹子,你又不是第一次进台做节目,咋东想西想?翟雯敏被伙伴们调侃,自我解围:“可能我心头忒紧张,所以就胡思乱想。不管那么多,我明天专心采访得了。”

    充满着做京西一院封控之谜新闻的强烈欲望,翟雯敏记者沉入睡眠。一夜无梦,宁静休憩。明日又是新的一天,太阳照样升起。她及其伙伴们,能采访顺利吗?(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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