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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捧读《鼠疫》,民工苦熬度日(续1)

    (萧韬)

    “难道我们要坐以待毙吗?”面对鼠疫,奥兰的民众坐不住了。终究,他们意识到只有进行斗争,才能使死亡人数尽量减少,才能自救。每个人都有义务,也有责任和自身之外的鼠疫斗争,因为无人能够逃脱,因此要把斗争看成是自己的事。如果不想在鼠疫困境中选择屈辱地死去,那就奋起反抗和灾难性鼠疫作坚决的斗争。民众开始觉醒,一场救赎开始了。

    不能仅仅依赖政府,于是,越来越多的居民加入到同鼠疫抗争的行列。觉醒的人们,纷纷成立志愿者卫生防疫组织。里厄大夫全力投入治病救人的工作,逐渐成为城市自救工作的核心。记者朗贝尔到城公干却被迫滞留城中过着无亲无友的生活,一开始千方百计想着逃离奥兰,但目睹死亡的肆虐和当地人的顽强奋斗与勇敢牺牲而受感动,主动投入了抢险救人的行列。塔鲁不顾生命安危,主动组织了志愿防疫队,却不幸染疫死去……

    奥兰突如其来的鼠疫,让城中人不知所措。终于,人们走上团结一致共抗疫病的道路,战胜了这场突降的灾难。经过同鼠疫的斗争后,次年2月的一个早晨,奥兰市政府终于宣布解除禁闭。盛大的欢庆活动接连举行,人们在广场上尽情舞蹈。这标志着鼠疫浩劫艰难度过,但它已经彻底改变了这座城市及其居民。在反抗鼠疫的斗争中,不少人寻找到了存在的意义与归宿。最终鼠疫退却了,尽管喧天的锣鼓冲淡了人们对疫病的恐惧,然而,奥兰人永远不会忘记鼠疫曾给他们带来的梦魇。鼠疫最终过去了,它带走了无数的生命,也留下了无尽的思索和怀念。

    诺贝尔文学奖作品《鼠疫》,淋漓尽致地表现出那些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拥有“知其不可而为之”大无畏精神的真正勇者不绝望亦不颓丧,在荒诞中奋起反抗,在绝望中坚持真理和正义的伟大的自由人道主义精神。

    在作者加缪看来,世界是荒诞的,人只有通过抗争才能寻找存在的意义,凸显其作为法国存在主义哲学思潮的文学家代表地位。《鼠疫》的出版,给加缪带来巨大的声誉和奠定了他在世界文学史上的地位。

    初次看完《鼠疫》,吴铭掩卷长思,思考疫情至今一次次对人类社会的无情戕害——

    《鼠疫》虽然是纯粹虚构的小说,但作者加缪逼真地鼠疫爆发的情景、奥兰城被隔绝成孤岛后人们的生活与社会状况、海滨地域的特色和气候变化等进行写实,让读者代入地相信人类曾经真的发生过这场疫灾。作者以平缓的叙述语气,叙述奥兰鼠疫的危急可怖。以镇静的描写笔触,展示诸多人物内心的波澜起伏。在人物群像的刻画上,作者用意并不在塑造完美的人物形象,而追求类型化,关注象征意义,着重传达在荒诞世界顽强抗争的思想和理念。

    作者加缪隐身在小说里,悄悄地启迪读者,面对鼠疫不妨做一个脚踏实地的英雄。主人公里厄医生是奥兰城荒诞生活中的清醒者,反对人的生命被无辜剥夺。他与鼠疫争夺宝贵的生命,展开拉锯战。正是由于他的顽强存在,奥兰城居民才能迎接希望的曙光,能在一波波鼠疫肆虐之时转危为安。可是,鼠疫等灾难在人类历史的变迁中每一次都以数以百万计的生命为代价,方能平息。自始至终,鼠疫等灾难在人类历史中未曾真正离开,正如加缪在文中末尾悲观地放言:“鼠疫杆菌绝不会完全死亡或消失,它们能够在家具或衣物里休眠数十年。它们在浴室、地下室、行李箱、手帕和旧纸张里耐心地潜伏着,等候着冥冥中的指令或人类的不幸。也许有一天,鼠疫会再度唤醒它的鼠群,让它们葬身于某座幸福的城市,使人们再罹祸患,重新吸取教训。”人类历经灾难后,关键在于反思,而不是退回皆大欢喜万事大吉的麻木状态。里厄医生能义无反顾地对抗鼠疫,反观眼下的RARS疫情,华国每一个国民是否有勇气做对抗病毒呢?每一个人都敢奋起反抗而不退缩吗?实际上,并非如此。有人怯阵、脱岗,甚至有高层的主政官员弄虚作假来误导抗疫。千人诺诺不如一人谔谔,更有“吹哨人”姜达远医生以社稷为重拍案而起,此乃大丈夫也。

    作者加缪不关心如何做圣人,他关心的是如何做一个人?人们能否在疫情困扰生活的日子依旧保持诚挚的爱,做一个理智的人,明白为爱而生、为爱而死,还是被鼠疫消磨情感,活在疫情的阴影之下?他告诉所有读者,习惯于绝望的处境比绝望处境本身还要糟。他时常抡起棍子敲打读者的心灵,亦用一把泛着冷光的剪刀刺破读者内心的虚伪与鄙琐。如此冷静自持且直击灵魂的文字,让吴铭沉醉。在发现加缪冷冽背后的温柔与博爱,对《鼠疫》一书更加难以割舍。

    尽管时过境迁,加缪仍然能准确直击现代人的心灵痛点。大多数人活得平庸、情感萎缩,缺乏独立的判断,对周遭的事务过早疲惫,想找到治愈灵魂的解药却一筹莫展。缺乏生机、缺乏信念,在一定程度上活在精神的“鼠疫”中。他太早体会到人生的不易和荒诞,对弱者始终抱有深深的怜悯,并与弱者站在一起,但他拒绝张扬自己的深情,而是隐藏在文字背后不动声色地叙述。通过著述,他关注底层弱者的挣扎,但从不高高在上地俯视这群活得庸常的弱者,而发自内心地理解与尊敬他们,为他们难以获得高尚的快乐而心痛。加缪以为,高尚的快乐是对荒谬现实奋起冲破,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而非浑噩的日子,也不是被荒谬的现实裹挟着生活。

    通过阅览《鼠疫》,吴铭就此反躬自身,诸如加缪设问读者的困扰疑云也许能一消而散,当下身处RARS疫情时代,依旧有人相信人性中总有超越胆怯、儒弱的英勇气质存在。每个人都想活得自在,但假如过早地悲观失望,并低估自己挣脱糟糕处境的能力,实在不妥。既然人性中存在超拔的追求,与其活在麻木与恐惧中,不如挣开枷锁,勇敢搏击。

    吴铭看《鼠疫》看得思绪翩翩,心骛八极,急不可耐地想找人交流读后感。

    傍晚,他骑车买菜,简简单单弄好芹菜炒肉、清蒸鲈鱼、蒜蓉空心菜与紫菜蛋汤,等戴玮回来吃晚饭。他在老家时就会做菜,可下厨机会少,所以厨艺马马虎虎,还能将就下饭。19:30,戴玮一进门,看到吴铭烧好的菜肴喜出望外。他没想到兄弟居然还露了一手厨艺,以前不晓得兄弟会下厨,真人不露相。大饱口福,夸赞哥们儿的家常菜式口味不错。在餐桌上,吴铭热切地问:“玮哥,你对《鼠疫》的哪个情节特别有印象?”

    “奥兰市政府起初对居民封锁鼠疫的消息,而且当地媒体也不报道,使城中人不知道疫情逼近,将面临一场灾难。和我们国家蛮像,至少与首都京西市政府相符合,市民毫不知觉RARS临近。待疫情来袭,市民惊慌无措,人心惶恐。”

    “可不是嘛?直到4月份,姜达远医生向全球大胆地吹响‘哨子’,中央政府才一起撤换了卫生部部长与京西市市长,我国抗疫政策从而得以扭转,从假大空转变成求真、务实,举国上下万众一心战疫。”

    “老百姓吃了大亏。RARS疫情已经从广南省传染到国内多个省份,许多民众被感染,尤其一线抗疫的医务人员损失惨重,有人不幸殉职,惨透了。”

    “嗯。我还没看完,仅仅对这个情节印象深。”

    “《鼠疫》很棒,你继续看。给你,我着迷了,到今天上午急急看完。”

    京西信报社记者吴铭正打算把《鼠疫》推荐给还没有完全脱离文青范的华视记者翟雯敏,没想到对方向自己反推过来。“姐们,你也喜欢《鼠疫》这本书。”

    好书,你说谁不喜欢?

    “确实是优秀的名著。你,什么时候看的?”

    休整观察期间,我要制片人送来的。我晓得,很多记者编辑都在看,貌似悄然涌起《鼠疫》阅读热。你,啥时候阅览?

    “昨天,从一个朋友家里偶然看到。”

    这么棒的经典小说,你才看呀,不像吴大记者的做派呀。

    “你别取笑,我读大学时就知道它。只不过光瞧书名,不敢看忒惨烈的故事罢了。”

    那你可走了眼。《鼠疫》虽然故事悲惨,但加缪惟妙惟肖地书写出奥兰城居民从胆怯脆弱到团结抵抗灾难的转变轨迹,了不得。

    “嗯。你觉得,这本国际名著哪个地方打动你?”

    除了主人公厄里医生从始至终顽强医治鼠疫患者到团结民众战疫,我也钦佩那个记者朗贝尔。咱们也都是记者,因此我蛮关注他。朗贝尔到奥兰城出差不巧碰上鼠疫,害怕而试图逃出去。这是人的恐惧本能,我能够理解他。哥们,你说,有谁不惧怕高度传染病鼠疫?不害怕才不是人,除了神仙鬼怪。后来朗贝尔目睹了当地人坚强抵抗疫情以及悲惨的牺牲情形,毅然改变溜走的主意,战胜自己的胆怯心理,勇敢地留下来,加入奥兰市民志愿救人队的行列。由此,朗贝尔已经从记者转变成一名英勇的“战士”,和厄里医生、理想主义者塔鲁一样令人敬佩!

    《鼠疫》这本巨著,作者加缪不悲天、不煽情,不刻画英雄,只是叙事了人们极端环境下必须奋起的抗争,反而无形中塑造了经典的群英像。生命不止,抗争不息,最普通的人却活得最炽热。加缪,难怪凭此书荣获诺贝尔文学奖,实至名归。

    “我也关注记者朗贝尔,觉得他转变成一位战疫英雄,升华为理想主义者。他作为一名外地记者,到奥兰城公干,意外突遇鼠疫被困奥兰城。他恐惧,千方百计想要逃出城去与恋人团聚。塔鲁希望他加入抗疫志愿队,但他觉得自己是局外人,想逃出城去追求个人幸福没有错,还觉得抗疫没有效果。可是,等到机会可以逃出去的时候,他却放弃了,决定留下来和厄里医生、塔鲁等志愿者一起战疫。在等待逃离的日子里,朗贝尔记者见证了里厄和塔鲁不顾个人安危抗疫之后,被深深感动并影响。是的,他变了,学会耐心等待,懂得付出不一定要有结果,但结果一定要有付出。他的内心世界变得强大且丰富,把个人幸福让渡大众安危。疫情结束后,朗贝尔记者终于和恋人相聚了。历劫后的相聚多么可贵啊,他值得拥有美好的结局。

    姐们,你不觉得当前我国许多记者冒死深入RARS疫情一线病区采访,也干着像朗贝尔记者一样救人的活?大家对外界传递战疫前线的真实信息,也是给全国上下抗疫出一份力。

    “哥们,毫不谦虚地说,包括咱们在内的媒体人恪尽职守,为老百姓传播真实的疫情资讯,助力国家科学抗疫,并消减民众的极端恐惧情绪。不过,我要唾弃那些虚假报道的同行。到4月中旬,首都有的媒体竟然还在充当官府的肉喇叭,一个劲地掩饰,大咧咧地宣称市民不用戴口罩。实际上,3月初京西市已经悄悄在治疗传入性的RARS患者,而潜藏的“高压线”不许传媒报道罢了。”

    3月中,我从《华国青年报》记者叶爽处知悉有医院悄悄治疗RARS患者,他采写了但发不出稿。业界有一句名言‘我们可以悬着不说真话,但一定不能说说假话’,因此我也厌恶那些做虚假报道疫情的媒体及其记者,那种人不配当记者,那种新闻单位也不配做传媒。

    “哥们,我另外推荐你看法国另一位作家让·吉奥诺(Jean Giono)的小说《屋顶上的轻骑兵》。这部小说讲述了一个上校在霍乱疫情当中义无反顾救人的故事,期间与一名美丽的少妇产生若即若离的情愫。这本小说被拍成电影,值得一看。”

    “好嘞,我上网找找看。”

    当他向大学同学周国亮推荐《鼠疫》的时候,对方快言快语:老同学,你荐书已经晚了。在咱们学校,很多学生都在借阅,校图书馆和人文社科图书分馆的《鼠疫》都借光了,有的人还去周边的书店买呢。

    “哇晒,现在大学生流行追捧《鼠疫》,看来赶时髦呀。我们燕清大学,依旧半封闭状态吗?那些隔离的学生,如今咋样?”

    眼下还是疫情期,校园秩序如故。那些学生已经回到各自的宿舍,虚惊一场。

    “《鼠疫》哪个人物,特别感染你?”

    主人公厄里医生,人人敬佩。其实,我还喜欢领导抗疫志愿者团队的塔鲁。塔鲁虽然只是奥兰城民众抗疫战争中的一名志愿者,但成为一位顶天立地的战疫英雄。他没什么特别之处,可就是这么一个普通人却在自己的城市奥兰不期遭遇鼠疫封城之后,像厄里医生一样无私,站出来组织了一支志愿者队伍,协助医生进行抗疫工作。要知道,当时奥兰城的疫情早已不容乐观。每日,鼠疫致死的人数都在上涨。城里人人自危,就连市里很多新派伦理学家亦对这场瘟疫持悲观的态度。他们甚至断言,现在做什么事都毫无用处,不如干脆直接对瘟疫屈膝投降。可塔鲁不信邪,率领群众组成救助志愿者,和鼠疫生死搏斗。他没有太大的人生目标,也没有忒耀眼的英雄主义理念。他仅仅不愿意沉溺在绝望的情绪里,凭着直觉去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怎样做才能不浪费时间?答案:在时间的漫长中体验时间。”他这样做了,就真的很伟大。也会让人们在回忆他的时候,感叹一句,有塔鲁真好!

    鼠疫的退去像突袭时一样扑朔迷离,奥兰城无人能解释为什么,但终究大家盼来了期待已久的黎明。作为战疫志愿者头领,塔鲁直至病死,组织运尸是其中的一部分任务,毋庸置疑地见证令人心碎的死亡。他亲眼经历了从染疫亡者由于数量剧增从墓葬到火化的恶化。他身在其间,陆续看见活生生的生命逝去。熟悉的、不熟悉的人,在他面前闭上双眼。这些场景,这些逝去,已经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伤痛的烙印。

    令人惋惜的是,塔鲁在这场特殊的战争中竭尽全力,病死于胜利的前夜。日本作家村上春树在名作《挪威的森林》里说道:“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据此,塔鲁虽然人已离去,但精神永存!他是一名平凡的英雄,亦值得读者敬仰。

    上个礼拜,我听说一个女珠宝商人休假,志愿去RARS定点医院做保洁员。这也是像塔鲁一样甘于奉献的好人,你们媒体不要遗漏了她。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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