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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南怪病猖獗,官方辟消毒谣(续1)

    {萧遥}

    (接续)王晓白记者在南洋医院确诊非普,因为他的整个左下肺都是阴影,经过了抽血、痰检、皮试、CT等一系列检查。

    他被隔离了,但没呆在非普病区,而是被隔离在一间普通病房内。他打电话告诉搭档姜远海记者,“医生说我得的不是典型的非普通性肺炎。”说这话时,他笑了。

    王晓白记者看不到其他病人,不知道其他病患的症状如何。他只是每天接受抗病毒、抗细菌的治疗,咳嗽渐渐不如以前那样频繁和难以忍受了。

    住院期间,他对治疗情况做过一些简单记录。新速报社知晓后,让他把整个经过以日记形式写出来,说是许多媒体正在报道非普人物,报社打算把他作为一个非普人物,并刊登他的日记。

    当《新速报》连载王晓白记者的“非普”之旅日记不久,有其她传媒同行电话采访,怀疑他:“有人觉得整件事也许是《新速报》策划,你怎么看?”他突然憨态可掬,笑着说:“没这胆量!《新速报》没有、医院没有、我更没有,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人家爱咋说就咋说吧,只要别再闹出事就得了。”

    在他住院的时候,华国不少媒体采访王晓白记者,提问他后不后悔采访而染非普一事?他斩钉截铁地说:“不后悔,事情都过去了,现在后悔干嘛。”继续被问:如果有个记者拒绝报社派去定点医院采访非普的任务,他应该被谴责吗?他坦然讲:“他虽然不是称职的记者,但有权利拒绝,我可以理解。”

    王晓白记者在采访工作中感染了非普,而海鲜批发商周左分则不知怎样感染。两人时空伴随的唯一地方,是广南二院。前一日,周入院看病;后一天,王采访其它事。如果王从而被感染,那非普传染性不要太恐怖。

    实际上,在治疗与两次转院的过程中,周左分无形中感染130余名三家医院职工与亲属。广南省在抗击“非普”中最初追认的三位烈士中,两人因抢救他被感染殉职。其治病传染之事,凸显非普病毒传播速度忒快,几乎令人防不胜防。

    花开并蒂,再表一朵。

    1月31日除夕,周左分到广南大学附属第二医院住院;2月1日,转到广南大学附属第三医院;2月8日,再转至越州市传染病医院——市第八人民医院。迄今为止,越州市发现的非普传染性最强的病患就是他,一度被人歧视为“毒王”。

    越州市卫生医疗界,关于周左分的信息寥寥无几。他到越州闯荡多年,好不容易闯下一片海鲜批发生意。每日,都在海鲜批发市场忙进忙出。去年,生意特别红火。除夕那一天,他感到浑身上下酸痛,连续咳嗽了5天,发热的症状加剧,呼吸急促,体温升高了,说话有点接不上气来。

    当时,广南省官府都没有把非普怪病想得忒严重,包括周左分自个儿。以往,他生病很少去医院,因此这次依旧没把是次生病当回事。

    周左分,是广南省典型的基层生意人。一个鲜明的特征是,他被送至广南二院时,腰间仍系着装钱的腰包,好像从生意场直接上医院。住进病房,他居然还与老婆一起数上午批发海鲜赚的钱。

    然而,他不知情地传播怪病特别快,不可思议。在广南二院,他仅仅停留了24个小时。四天之后,所有接触过他的医护人员,包括放射科主任、副主任,呼吸科医生、护士、实习医生、护理员、配餐员,担架工人、救护车司机,共30余职工相继患上非普。其中,救护车司机范崇德病情最重,在抢救无效身亡之后被追认为非普烈士。唉!

    接着,他被转至广南三院,又感染了20多名医护人员。“毒王”称号不胫而走,来源于此。其中,广南三院感染科负责人叶琏贤病情最危险,最后因公殉职,亦被追认为非普烈士。

    邓琏贤医生因公病故后,遗孀朱秀丽午夜梦回总是难免追忆起丈夫在生命的最后日子抢救周左分的悲痛情形。家中近餐桌最近的角落安放着邓琏贤烈士半身像,墙上悬挂着他的照片,下面摆放着一簇美丽的菊花。“少了老来伴,不容易。有了病痛,比较难。”向吴铭的朋友《南国都城报》记者曾瑶说完,她陷入沉思。

    邓琏贤烈士,如何感染非普病菌?跑越州市医疗线的曾瑶记者采访得知,广南三院感染科接诊转来的周左分的时候,情况危急。周左分已经快喘不上气来,恐惧令其四肢乱动。他健壮,要多人按住其四肢并扶助头部。为了急救,邓琏贤医生与四五位医护人员协助给他插管,忽然被周的喉咙里喷出带血痰液污染全身上下以及口罩。第一次插管不成功,继续执行,周飙出带病菌的痰液竟然喷上天花板,把整个手术室都污染了,所有的医护人员都被污染。于是,邓琏贤医生在严密防护的情形下依然被感染非普,不幸中招。

    就在那一年春节,邓琏贤供职的广南三院传染病科开始接诊非普病人。朱秀丽永远记得,当时广南三院传染病科主要诊治的是肝炎患者,突然转来非普病人让整个科室措手不及,连基本的治疗仪器都没有。对于医生而言,非普传染病非常陌生,接到任务还是立刻上阵。毕竟,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为了抢救病人,邓琏贤几乎就没休息过。“他身体一直都很好,不怎么生病。”妻子朱秀丽说。跨旧年到新春,一直到正月初四,丈夫日日长时间回医院急救病人周左分。除夕夜晚8点多,丈夫接到电话前去抢救病人,近初一凌晨4点才回家。早晨7点多,一个电话又把他叫了去,下午三四点才回到家。等到晚上8时电话又来了,又是深夜12时才回到家。年初三也是如此。

    “年初二,他就有点发烧,我们夫妻俩同睡盖一床被。年初四,他回到家告诉我,医院要求他住院,叫我帮忙收拾东西,然后一个人走去病房。十分钟后,我收好东西送去病房时,护士已经不允许我进去了,说东西可以帮忙转交。当时,我整个人就呆了,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朱秀丽忆述,泪水盈盈。由于出门急,她连手机都没有带,被隔在病房外心急如焚,赶紧跑回家给丈夫打电话,才晓得他的病情已经十分严重。

    那压抑且沉重的一幕,广南省媒体记录下:广南三院设立隔离区后,邓琏贤自己走进去。为了缓和沉重的气氛,他还轻松地开着玩笑。

    开头,邓琏贤与患病的27个同事一起在外科四楼住院治疗。随着病情的发展,有医生转去了更专业的越州市医学院附属呼吸病研究所诊治。同时,邓琏贤的病情也一再加重。“我去探病,他说不出话来,只是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我,我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朱秀丽回忆说。她回到家拿着丈夫的手机反复琢磨,才明白丈夫也想转院。“那时呼吸病研究所病床很紧,要动用关系才能够进去住院。”明白丈夫用意后,朱秀丽马上给一位朋友打电话,希望马上转院。那天下午4点,邓琏贤就转去了呼吸病研究所ICU病房。那里的医生同道们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把邓琏贤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在呼吸病研究所治疗的那些日子,朱秀丽每日做好三餐送去医院,一口口喂给丈夫吃。度过危险期后,邓琏贤被转入普通病房,可20多天后,又因病情加重再次被送回ICU。“当时ICU的医生都哭了,他们不明白,治好的病怎么会又重成这个样子。”

    《越州日报》摄影记者邱明,偶然见到了邓琏贤医生的最后样貌。那段日子,她跟踪拍摄越州市医学院附属呼吸疾病研究所呼一病区的“非普”病人和医务人员,其中有一天24小时跟他们吃住在一起。

    4月15日下午2时,费尽口舌的她终于获准第一次走进让人谈“非”色变的“非普”病区——越州市呼吸疾病研究所呼一病区,一边穿上憋闷的隔离衣、戴上四层口罩,一边听着李虹护士长喋喋不休地交待所有安全程序。她迫不及待地闯进了这个禁区(以后,她每次进病区若稍不按安全规章办事,都要被李护士长训一顿)。那天,病人们对邱明记者随身带着的“大家伙”——相机都不欢迎,惟有一位插着氧气管洗头的病人告诉李护士长同意记者拍了洗头照片。邱明记者感叹:“那是当天唯一让我心动的照片:四位护士如此近距离地与非普病人接触,让我对非普的恐惧少了一大半,也正是护士们的淡定让我能坚持完成这次采访。”

    事后,邱明记者才知道,这位被护士们称为教授的洗头病人就是刚被追认为烈士的广南三院传染病科负责人邓琏贤。2月3日,他因抢救非普病人周左分而染病入院。“就在我拍完他的第二天,邓琏贤教授又因病情恶化再度被送到八楼的ICU重症监护病房,并于21日17:40分去世。”邱明记者心情沉痛,“看到ICU主任刘小青和全体医护人员悲恸的神情,那一刻,我沉重得举不起相机。”

    邓琏贤教授,于三个多月后的4月21日去世,享年54岁。他是“抗非之战”中广南省第一位因公殉职的医生,其牺牲震惊了华国。

    周左分的传染率太恐怖,整个广南三院传染病区从而陷入瘫痪。整个医院甚至找不到一个还能医治他的健康医护人员,于是,他又被送到了越州市传染病医院——市八医院。

    在周左分康复之后,市八医院主治医生陈雁清告知吴铭的朋友《南国都城报》记者刘乐:“那时候还没有‘毒王’称谓,甚至都没有非普这样的说法,但是周左分的到来,依然让全院如临大敌似的进入一级备战状态。”陈雁清医生介绍,周左分不吃野生动物,家庭观念非常重,染病原因至今未明。

    当时,位于三楼传染病区的2号病房被专门改造,全力抢救周左分。三张病床被撤掉两张,隔成了一个单间。当时最好的医疗器材,都被搬进去。整个病房被划上了重点隔离区,除了一个护士和三个治疗医生之外,不许无关人员靠近。

    第二天上午,陈雁清查房,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周作芬终于醒了。周戴着呼吸机,无法言语,只有眼珠随着自己的走动转来转去。周的眼神里,充满了询问和恐惧。意识清醒后,周左分最关心的问题是:这些天来,到底花了多少钱?医生半开玩笑地告诉他,你已经毒倒了50多名医护人员、20多个亲朋好友,80余人的医疗费应该超过100万元。

    在他患病四五天后,妻儿、母亲、岳父母等亲戚朋友18人全部被他传染,使周左分十分孤独。多数患者陆续住进市八医院,离他只有一墙之隔。他住在市第八医院ICU重症病房三楼,而二楼至十一楼都有他的亲朋好友在居住,后来他的妻子及两个儿子都跟他住过同一病房。

    他是家中的顶梁柱,全家人从未放弃救治周左分。患病期间,周左分的求生欲望十分强烈,情绪一度不稳定。经主治医生陈雁清细心劝导,周的心境才豁然开朗。

    当这个内向的男人被告知岳母去世的时候,他哭得像个小孩子。他用近乎撒娇的方式,挣扎着要过去看岳母最后一眼,但因为身体原因被医护人员劝住。当晚熄灯后,陈雁清查房时发现,周左分的枕头被泪水打得湿透了。自那时起,周左分躲避所有的媒体和探望者。

    周左分染病50天,先后传染130余人,包括18位亲属及几十名医务人员,堪称“世界一号毒王”。为此,有人这样形容他身上所携带的非普致命传染性病菌——他一声咳嗽,足以引起人们对死亡的恐惧……

    越州市第八人民医院院长赵大平表示,周左分作为世界上毒倒人数最多的“毒王”,其血清及病例资料对于研究非普疾病的传染性,对于如何在治疗工作中更好地预防如此大面积的传染,具有非常重要的医学价值。(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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