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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西悄悄治非普,民众却一无所知(续)

    【萧遥】

    (接续)非普病魔暗中来袭的首都三月,依旧乍暖还寒,初显妩媚。在医疗界愁眉苦脸静静治疗非普疾病的外头,京西市商流如轮转,民情波澜不惊。市民们相约去公园、植物园、郊野踏青,尽情畅享春光的快乐。

    趁着好春光,人们把梦想带身上远足,感染春的清新气息。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还有轻风吹斜阳。春花娇,天天好时光。

    三月开头,京西市尽管没有隆冬的一月那么冷,还没到可以脱棉袄的程度。春装还没到穿上身的日子,暂时备藏在柜子里。然而,天气足够踏青。

    昨夜下了雨,吴铭记者起床,看到窗外照样是好天气,天空湛蓝,好似大块的蓝色蜡染布,没有丝毫杂质,只有小小的白云挂在空中,犹如蓝布上绣的小白花。他没出差,今日周六,暂时没想好干嘛?

    相距他住处不远的燕清园,攻读博士学位的同学周国亮正筹划和女友汪芳去踏春。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春游。待了数年的燕清园早就逛够了,周边的公园也玩腻了。于是,这对年轻的情侣骑着自行车,随意而行,远足郊外。路上,几只黑白相间的鸟儿零零散散,停落在栏杆上东张西望。“国亮,小鸟在瞧啥?”“不晓得,管它们看什么。”骑行了半个钟,两人到了一条无名河畔。春风吻上了脸,轻轻拂动头发,虽然风还有些凉,但比冬天的朔风惬意。

    放好单车,两人漫步河畔。河水还结着冰。阳光照耀的那一岸,只有薄薄的一层冰;在树荫遮挡的这一边,冰层被死死地冻住。已是三月,冰面仍然结实且坚硬,丝毫不担心会忽然塌出一个冰窟窿。岸边的树冒出了嫩芽,不太明显。仰头望去,可以看到树丫间结出一个个小小的花苞,生机勃勃。小包里的花瓣想窜出来,却被卡住了脑瓜子。岸边的绿植冒出了一些浅绿的嫩叶,稀稀拉拉参差不齐,遥看草色近却无。迎春花已经开了,小小的、嫩嫩的,娇黄的,点缀在一片绿叶中,给眼前山消水瘦初春的首都带来一丝生气,带来了勃勃春意。

    两人继续往前走,脚下的泥土软粘,粘上鞋子。冻土解封,汪芳明白了“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意境。周国亮则笑话她,少见多怪。太阳已上头顶,照射出春日的阳光,宛若漫长的的纱裙丝带挂在了冻住的河面,折射起耀眼的的亮光。被树荫遮挡的此岸,阳光被树叶揉碎了,在河上印下了碎银一样的光点。

    首都之春,吹来了三月的暖风。在春风的吹拂下,京西市融化了冻土,牵来了独有的雨燕,挤出了嫩芽,催开了花朵,带来了希望,在解冻的河面上印出春天的足印。春和景明,春姑娘一步步走来......

    京西市的三月下旬,微风不燥。不像前段日子的风,时常叫人捉摸不透。有时寒凉、有时温暖,有时刚猛、有时温柔。寒冷的时候是北风翻版,吹得人脸颊微疼,温暖时犹如和煦的阳光拂面,叫人神清气爽。月初早春,隔三差五呼啸而过一场大风,赭黄而浑厚,风尘中裹着沙尘。偶尔铺天盖地令人窒息,更甚者带着雨点子狂轰滥炸,凌乱过后落得满目疮痍。“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此时的春风变得温驯,使人身着春装变得轻盈通透了不少。风早已赶走了残冬里最后的一丝寒气,在人们不留意中,迎来了大地复苏。

    在春风扶持中,树木摇曳,绿植萌芽,鸟儿放喉。春山苍苍,春水荡漾。京西市的三月底,纵然想来一场凛冽的倒春寒,终究已成强弩之末,随着春天的阳光渐行渐远。

    三月下旬的春风,已经是温暖的风。

    春眠的京西市民偶然被长夜的呼啸惊醒,终究抵挡不住“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诱惑。这一刻,春风十里春蕾绽放,五彩缤纷纷至沓来。市民纷纷走出家门,成群结队赏花踏青,感受着春光美。在明媚的春光里,首都民民众踊跃奔赴一场场绚烂、美好的花事。

    春寒料峭的首都春天,过了惊蛰到中下旬,已经春意盎然、蓬勃旺盛。落叶的树木开始披上嫩绿的新装,枯干的枝条在风里歌唱。湛蓝的天空再次传来久违的鸽哨,一群群迁徙北归的鸟儿,斗胆飞入了古旧的御花园。

    这时,一抹青绿凝春意,各种花卉竞自由。草长莺飞,杂花生树。各种各样的花树渐次绽开,黄的迎春、粉的桃花、白的梨花与云蒸霞蔚的樱花争奇斗艳,各显身姿。桃花艳丽、梨花清新、樱花斑斓,花儿们一簇簇一群群,与焕发生机的树林相映成美,绿肥红瘦。春风吹过,美丽的花树婆娑起舞,浅斟低唱,散发着淡淡幽香,尽显风情万种。

    此时光景,美色入目。首都所有的公园、植物园都成了市民寻春、探春的好去处,每到周末、节假日都是游人如潮、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吴铭记者在燕清大学读书时,每一年都会凑热闹去公园望春,恍如逛庙会。有幸徜徉花树从中,观赏花的娇美,花的芬芳沁人心脾。春游的人心旷神怡,暂时忘记心中的忧郁与烦恼,沉浸在旖旎的春日美景里。

    空中飞着各式各样的风筝,大蝴蝶、蜻蜓、长龙、美人儿、软凤凰、蝙蝠、大雁形状不一;双重风筝、单风筝;响铃风筝、电动风筝,款款各异。老老少少嬉闹,合家欢乐。风筝漫天飞,放飞人们憋足整个冬天的浊气。“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北国的三月,早有纸鸢向暖不认冬,倾城狂舞炫春风。云线长长,牵引着思念;往事悠悠,缠绕在心头。

    京城的春天,独一无二。与华国其它地方不同的风景,是漫飞的柳絮。生在江南的吴铭,钟爱首都的柳絮浪漫。“云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凉枝”。如雪花飞舞在和煦的春风里,柳絮冉冉飘落在地,别有一番情调。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柳絮飘舞在京都的广袤大地,带给民众诗意一般的气息,带给民众一份新的希望,憧憬着新的一年。

    首都三月里的晴朗日,阳光普照,春心浮动。青绿的田野,周边是青黛色的群山;绽开的百花,在公园里仰起喜人的面孔;碧空如洗,白云轻盈地浮游,渐渐地走进人们的心田。在如此美好的春季,京西市民携手出游。正好借春风飘飏,风送花香,应就“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的绝佳诗句。

    东风的笙箫,吹走了阴霾沉沉的寒冬,吹来了京都春天的灿烂阳光;吹去了晦暗萧瑟的隆冬,吹来了京城春天的万物更生。

    吴铭尽管心忧非普传染病在首都暗然传播,还是禁受不住春天的魅惑。他踏入一家皇家园林公园,去感染皇家之气在春天的漂荡。其实,他的大学燕清园西部是另一家皇家园林的一部分,古朴雅致,他还想去游览别的皇家园林。进公园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棵棵高大挺拔的古木。一场春雨染湿了森森古树,让树林愈发苍翠。古木林仿佛威严的侍卫,守护早已烟消云散之皇家的园林。登上园林里小山的陡峭石阶,道路两旁是海棠。夜里一阵春雨,唤醒了沉睡一冬的海棠花。微微轻红色不深,偏得依依春帝心。这座庄重的皇家园林,主景是硕大的湖泊。湖水清澈得由春水汇聚而成,犹如一副水墨山水画。游人在湖岸游荡,饱览风光。湖上泛舟观风光,亦成为岸上人眼里的另一种风光。湖上吹来的春风夹着水气,微凉,但不是透心凉的那种滋味。

    远远望向横卧湖面的十三孔桥,多了好几分春的活力。不同于园中海棠,这座彩虹似的桥静躺在湖泊之上,得到首都人的最多青睐,每一天少不了市民过来打卡。湖面倒映着它,影子在涟漪中高贵地波动,让游人驻足。人们的眼神不盯着桥面,却瞧着倒影。夕阳里的十三孔桥,有着说不出的神韵,阳光透过一个个桥孔,射在湖面,遥远眺望,仿佛风吹稻浪连绵起伏。

    在京城里这座古老的皇家园林,吴铭记者偷得闲暇,望无边的湖,看无迹的山,感受春天的风韵......

    踏青足够清爽,吴铭往回骑行,忽然天色骤变,乌云低压,快下雨了。雨前的阴霾,充溢在偌大的首都。快速回到家,立即天塌了,春雨绵绵,淅淅沥沥。落雨早已驱散首都的寸寸春寒,万物复苏百草丰茂。

    稀稀落落的雨,映照着冬春交替,冷暖更迭。雨滴在窗前汇聚成丝,细腻轻柔,在干燥的窗户上滑落,在玻璃上蔓延。窗外的底色如同老照片,浮现在吴铭的在心头,平添了一点点伤感。一场豪雨落下,阴暗渐散。雨势如帘,洗礼着去冬的寒与冷、哀与愁。

    独自寂寞地坐在窗前,吴铭惆怅满怀。刹那间没来由地兴奋起来,“老夫”忽作少年狂。他翻出角落里的的伞,下楼冲进小区的雨中。春雨的清脆声,仿佛似雨打芭蕉。远望燕清园的方向,雨朦胧雾朦胧,似烟霞蒸腾,神思翩翩。一声声雨落,天地交响,倒叫吴铭贪着这一方安逸之地迈不开步子。自然交响曲久久不息,仿佛神来之手,好像要抚慰吴铭内心对当下非普疫情的忧虑。

    走在春雨中,他的耳畔似乎飘过一首陈年的流行歌,“三月里的小雨,淅沥沥沥沥沥,淅沥沥沥下个不停。山谷里的小溪,哗啦啦啦啦啦,哗啦啦啦流不停。小雨为谁飘?小溪为谁流?带著满怀的凄清。小雨陪伴我,小溪听我诉,可知我满怀的寂寞?请问小溪,谁带我追寻,追寻那一颗爱我的心?”

    漫步雨中,容易出神。他想起周国亮同学已经佳人在抱,而自己仍然是孤家寡人,喃喃呼唤:“知心爱人,到底在何方?远方,是否有一个知心爱人在等候?”月老,何日给他牵红线?倘若情缘来临,爱情路上将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她。有了她,他并不寂寞,将好好把她拥有。他开玩笑,爱人甚至有没有降生?

    隔着一帘烟雨,从异国历史深处唐风宋月里飘来一份淡淡的情愫,像藤萝一样蔓延。缠绕在吴铭的心头,是牵挂?是依恋?还是情丝的萌动?天青色等烟雨,久伫京城红尘岸边的吴铭,何日才能等来天降佳丽?

    当吴铭和周国亮同学分别像往年随京城老百姓踏春而情思□□的时候,华国议会正在味同嚼蜡一般地召开。可是,华国各式媒体没有关于非普疫情进展的任何新闻。对于每天看本地报纸、华国电视台“资讯联播”和京西电视台“京华新闻”的古板市民来说,两眼抹黑,毫不知晓城内暗地里传播非普的严峻疫情。

    不过,吴铭的好友——《南国都城报》记者刘乐顶替同事曾漪,北上采访,在议会内外接触到焦灼的非普新闻。有了同事蹊跷的教训,他能报道吗?

    在首都议会现场,除了华国内地记者之外,还有濠港自治区和外国的记者采访。境外记者同仁们拼抢新闻的劲头,说老实话,比华国记者猛多了。首先,境外记者不发官方通稿,不用给对方“擦皮鞋”;其次,境外记者不像内地记者被动等官方安排采访,而想方设法围堵议员们,竭力发掘新闻;还有,境外记者不会收到供职媒体的禁令,不能采访哪个话题,不随便毙稿。广南省诸传媒集团毗邻海外,当地记者们学习境外记者抢新闻的敬业力,争取发独家新闻。例如,冤枉挨剋的《南国都城报》记者曾漪,吴铭记者觉得华国新闻史会记下她的名字。

    刘乐记者北上首都采访之前,就担心非普可能传染到京西市。两城皆是华国的一线城市,每天许多趟火车、高铁和飞机来往。况且,3月份召开议会,全国采访的记者太多,仅广南省就特派300多个记者,还有那么多的上下两院兼职议员呢。广南省自己不知情的非普病人一旦赴京,不就无意中就扩散了非普传染病吗?

    那时,他更担心濠港自治区被传染非普,因为濠港区仅隔一条河与深海市相邻。两城每日来往太多的车流、人流,他不妙地估计,濠港自治区很可能会感染非普疫情。实况不出他的预想,只是刘乐不晓得,濠港自治区在2月份就无形中被传染非普,愈发不可收拾。

    他在议会内外采访,发现:一边,比起报道寡淡无味的每年议会政治秀,境外记者更关注非普疫情;另一边,自从知道曾漪记者挨罚后都噤若寒蝉,内地不敢再碰非普话题。

    一天上午,刘乐在议员驻地酒店采访广南大学一名教授下议员。对方不知不觉中提及越州市非普疫情,十分激愤,“我知道,已经出现医务工作者牺牲。”其实,刘乐记者知道对方谈到的是谁?还在越州市,他从知情人来电获悉:广南二院司机范恩主动给回老家过年的同事换班,转运“毒王”周左分去广南三院,回来自己动手清扫救护车,不幸被感染,于2月24日经抢救无效死亡。

    当时,濠港自治区一家报社记者偶尔路过,不经意听了一耳,立刻停下来,用录音机录下这名下议员的话。酒店工作人员,忽然看见这个记者的证件不是内地的,立即制止下议员继续接受采访,彬彬有礼地请走那个记者。

    这一幕突然的场面,让广南大学下议员蛮尴尬。他马上告诫濠港自治区记者,未经自己许可不得报道,否则追究他和供职报社的法律责任。接着,查询刘乐记者的证件,明白是鼎鼎有名《南国都城报》的记者,放下心。同时,他对酒店工作人员抱歉,“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个记者是外头的。”

    由于议会两院没有讨论非普疫情,境外记者只得在会场外紧盯华国中央级别的兼职上议员,提问非普问题却一无所得。尤其濠港自治区记者,尽管采访毫无收获,仍穷追不舍那些有话语权的上议员们。就此,刘乐记者实在佩服境外同行的敬业度,那才是记者无畏采访,哪怕“碰钉子”。

    一日,刘乐记者碰见一名濠港区记者好不容易截住兼职上议员的已退休卫生部官员,请对方谈论非普疫情,遭到拒绝。这个上议员,打太极推辞,“我可以跟你聊华国卫生医疗体制的问题,但不会面谈非普话题,因为我并不清楚情况。”

    鉴于濠港自治区记者坚韧不拔的敬业,刘乐记者人同情心起,忍不住对这个濠港区同行脱口而出,“你对内地非普疫情这么感兴趣,待议会结束开会,回濠港区就知道了本地也出现疫情。”

    对方竟然颇感兴趣,追问:“为什么?你从什么渠道得到消息?”

    刘乐记者当然不会透露,自己从广南二院知情人处得知,退休不久的刘剑教授在本院被传染非普而不自知,到3月5日在濠港区病亡。他知道对方是传媒业发达地方的记者,新闻敏感性强。经自己暗示后,不等回去就能打听到本地疫情实况。于是,刘乐记者借故迅速离去,不与对方拖泥带水纠缠。

    果然,不等那个记者回去,濠港自治区媒体就忽然公开本地的非普疫情。没过几天,还在华国议会开会期间,濠港自治区的数家电视台出人意料地播报头条报道,而华国议会会议都被置后放到二条:越华医院,已经有10多名医护人员出现非普传染病的症状,确定感染了非普。在新闻发布会,自治区官员和本地记者都戴着口罩,神色严峻,如临大敌。此头条新闻,迅速吸引了在京采访议会的濠江区记者与兼职议员,还有所有的内地记者。

    一夜之间,濠港自治区风雨如晦,居民恐慌到草木皆兵的地步,重演广南省两大疫情焦点——越州与深海市3月份之前的惶恐民情。濠港区非普疫情晚于广南省,可是,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在京采访议会的记者们,想到人口密集的濠港自治区疫情不会轻,但无人能卜卦当地疫情飞快地越来越糟。

    这个特殊的春天,华国注定不安宁,表面却一切照旧。首都京西市民生活得依然自得其乐,并不了解城内医疗卫生界正在风急火燎地救治非普病人。最早暴发非普传染病的广南省,三月份疫情状况怎样?

    刘乐记者现今离开越州市,北上采访议会,仍牵挂省内的非普疫情进展。可是,他与广南省一级、越州市和深海市跑医疗线的同行们在线交流,大家都告知他,目前线上的新闻没啥好做的,又像去年12月一样郁闷。他不会问透,毕竟都是老江湖,懂得只可意会不能言传啦。

    吴铭记者晓得刘乐上京采访议会,非常高兴。待好友抵京安置好,为了避免非普传染病,他当晚邀对方参观春夜沉醉的燕清大学,并去北门外吃烤串宵夜。他周到地客串地陪,像上次给义兄丁宇导游一样尽心尽力。晚上同住,翌日再上燕清食堂吃饭。那时候,燕清园自由出入,每个校门都人来人往。刘乐对燕清食堂的袋装奶赞不绝口,吴铭自豪地表赞:“当然,学校自己养的奶牛,质量能不靠谱吗?”

    由于刘乐采访议会任务在身,吴铭记者不能天天见他,只得PP私聊。两人互相知道对方城市的疫情,以及媒体相关报道正处于冰川期。吴铭记者明了,非普传染病就是一个隐形“杀手”,不会因为华国媒体不报道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他总是不祥预感,非普“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再沉默中爆发!”

    3月份,华国媒体几乎不见非普报道,沉默是土。国人们不知道,在非普疫情仍未结束的下个月,广南省传媒界将重磅推出一篇“核弹级”调查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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