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

    赵景程割开绑住自己的绳索后,顺道解开了绑着惜刃手臂的绳索。

    步子一转,拍了拍南施遥的肩膀,“这里就先委屈南公子一下了。”

    南施遥摆出一副任人处置的样子,羽睫微垂,叹了一声:“陆小姐。”

    赵景程把自己的手背到身后,装成一副自己仍然被绑住的样子,故意造出了很大的声响吸引看守的人过来。

    被绑进来时,她仔细观察过周边的环境。毕竟是个客栈,业务繁多,所以用来专门看守她们的人并不多,要出去算不得难事。

    难的是瞒着几乎遍布全城的眼线到达南施遥与那位绅士相约的地方。

    听到动静,在另一个隔间休息的看守嘟嚷着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抱怨道:“真是懒人屎尿多,这几个死妮子就知道耍滑头偷懒,把老娘一个人留在这儿。”

    抱怨完,看守面色不善的站在牢门前,不耐烦地骂道:“什么玩意儿,都被绑到这里来了还敢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想吃鞭子?!”

    赵景程用恳求的语气回道:“女郎休怪,贸然搅扰是因为这位公子身上有伤,若不能让这位公子进食些清水米粮,恐有性命之忧,这才想恳请女郎拿些饭菜清水来。”

    地下室内的光线很暗,这些看守为将灯油钱省到自己腰包里,基本上只会点几个灯。

    如今她的脸融在暗处,让人看不出是个什么神情。

    看守的女郎用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出言嘲道:“就你?还想让老娘伺候你们吃喝呢,姓孟的没把你弄死就算不错了,想要老娘给你们端茶倒水?想得美!”

    那看守啐了口口水,虽然看着身形大半没在黑暗中的赵景程心里有些发毛,可嘴臭的毛病一时间改不了。

    见赵景程离牢门近了几步,看守脱口而出骂道:“离门这么近干嘛?再靠近一步老娘就把你脚给砍了。”

    看守说的话倒是让人觉得这人胆气大,可惜她后退几步的举动还是暴露了自己的胆怯。

    赵景程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楚了这名看守身上携的钥匙,这地下室内关押人的房间还是挺多的,就是不知道这人身上的钥匙有没有能开她们这间房门的。

    先看看能不能诱她进来。

    她声音冷静:“女郎,确实是有急事相求,若是送些清水来也多谢您发善心了。”

    “哪个?”

    兴许对赵景程这样的人心中还是有所恐惧,看守的态度好了些许,没有过多言语,从旁边的墙壁上拆下一只烛台,将烛台伸进房内。

    借着烛光,女人得以看清赵景程口中受伤病弱的男人,灯下观美人,自然是别有一番韵味。

    看守心中有了别的主意,眼神虽还离不开靠在墙边的惜刃,口中的算计已经吐露了出来:“这位小姐,你也知道送到我们这儿来的郎君,是用来做什么的吧?”

    语气中冒犯之意明显。

    “何意?”

    她自然知道那看守心里存了什么想法,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不过声音还算克制,听起来彬彬有礼。

    真是个呆子,看守暗骂一声。此时色胆边生的她,也顾不上先前赵景程带给她的别样感受了,先是假模假样的说了几句关心话:

    “在牢房中呆着可不好受啊,特别是那位身上有伤的郎君,这关人的屋子阴冷潮湿,哪是两位娇弱佳人能受得起的?”

    几句调侃过后,看守咳了几声:“咳咳,饭菜清水必然一一奉上,本人也愿意好人做到底,帮那小郎君把伤口上好药。”

    “就劳烦小郎君与我一同去到前面那茶水间中休息一番了。”看守笑了两声,一边盯着靠在墙边的惜刃,一边把油灯放到了头顶上方左侧的墙壁上。

    看守心中愉悦,这间牢房里的唯一让她有些恐惧的人正被绳索绑的老老实实的,那几位吵闹的丫头片子又不在这里,做点出格的事又何妨?

    女人的眼神终于舍得从惜刃身上移开,手上找钥匙的动作迫不及待。

    惜刃见此眉头紧紧皱起,眼神望向了赵景程,见赵景程不甚在意的点点头,双眸一低,脸上便没再出现多余的神情。

    ………

    钥匙转动,随着钥匙带动锁舌的声响落下,顷刻之间,开锁的女人已经被赵景程死死的按在地下。

    “肖想他?我要的东西你还没给我呢。”赵景程面无表情,一只手猛地暴起,有力的扣住了看守的下巴。

    随后另一只手利落地拿起牢内不知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布块,塞进了看守的嘴里,用这布把看守的舌头死死贴住上鄂,让那女人发不出求救的声音。

    “给你一个机会,最好不要发出别的动静,告诉我,外面有多少人?”她声音冰冷,周边阴狠之气溢出。

    在她的注视下,女人泪眼朦胧的点点头。

    而在那块满是污垢的布被取出后,看守立刻大叫出声:“来人!有人要…!”

    鲜血即刻喷出,昏暗处,女人脖颈中的气管还在为那微弱的呼吸颤颤蠕动。

    赵景程放下看守的头,另一只手把方才抽出的短刃在看守衣服上擦拭。

    南施遥的脸色有些发白,大概是未曾进食,又见了这等场面的缘故,勉强打趣道:“若是今后我要将陆小姐关起来,可要好好把陆小姐全身上下检查一遍。”

    惜刃出去探了路,回来时顺便从看守休息的茶水间里带来了纸和笔。

    赵景程接过惜刃递来的纸笔,浅笑道:“那样的机会可算是是千载难逢,如若遇到,南公子可要好好珍惜啊。”

    南施遥挪了挪位置,对着那死人叹了口气,随后耳畔就传来了赵景程显得愉悦的阴森嗓音:“念吧,南公子。”

    南施遥看着赵景程,念起了药方。

    赵景程记着药名,等南施遥说完,她收好了完成一半的药方,把南施遥身后的束缚解开,三人离开了此处。

    客栈的位置几人摸得还算清楚,就是出地牢的时候花费了许多时间,出了客栈,剩下的路就由南施遥带着走。

    因为药方的事有了着落,赵景程心情舒畅许多,看着身边有些沉默的南施遥,她把刚抢来的剑往腰间一收,笑问道:“南公子怎么面色不佳?难不成被刚刚那幕给吓住了?”

    南施遥像是才回过神来,然后看着赵景程,脸上似笑非笑:“陆小姐啊陆小姐,你这人真是太过狡猾。”

    她不解其意,回了个:“嗯?”

    “你知我知,何必明说。”南施遥只是笑,秋水般的眼睛望着她,在她心中荡起阵阵波澜。

    “又卖关子?你最常用这种伎俩戏耍人,我是不会在意的。”说罢,她又回归了往常的阴沉面孔。

    “你呀,过于虚伪也是会吃亏的哦。”南施遥拍了拍赵景程的肩膀,算是一句小小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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