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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救美芳心始得,旧地重游衷肠互诉

    庭芳一连几日没有回家,待在碧落跟摇情那里,在这太液里头日日夜夜玩耍。一日晚上他在酒吧里头酒醉了躺在一个女人怀里头,心里想,待在太液这样繁华的地方果然不错,一朝再回忆起来四桥跟清风浦,似乎那真的是前尘旧梦,陈年往事似的,若不是喝酒勾起了记忆,他差点都要把那样远的的地方,那样远的人忘记了,只不过算是他一场繁华人生当中的一点装饰而已。他又贪恋起了太液的好。毕竟这里是这样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而那些地方,则苍白的似古老的历史一样。

    一日早晨醒来,送报的人说有他的信,信是十几日前写的,地址是四桥。庭芳不解,打开来看,握着信的手便紧了紧。大致意思便是雪衣陷入了麻烦,需要他的帮忙,也只有他能帮得了她,一定要来,立刻要过来,迟了今生便再也无缘遇见。

    庭芳心里头五味杂陈,觉得不满,当初在四桥的时候,她对他冷冷淡淡的,而今他终于离开要将她忘记了,却又总是来撩拨他,这算是什么?他身为一个男人的倔强让他不允许丢掉自己的尊严去见她,可是一朝真的有这样的机会,真的彻彻底底想起来她时,他不甘心装作不在意。就这一次了,就这一次了,他告诉自己。

    穿过千万座房屋,跨越万千距离,便到四桥了。世界骤然裹上了雪,变成银白,天地间只剩下一种颜色,变得空旷起来。

    眼睛越过千千万万片的雪花,视线终于抵达了三趣阁。仿佛四桥的时间因为雪而凝滞,总是停留着,许久不会向前,一切如同他走时候没有分别。

    他只刚及门,便有花姨早早地开了门,推让中接过他的行李,说:“庭芳,你可来了,就知道你会来,房子还给你留着,一直没让别人住。”

    “多谢。”

    花姨领着庭芳进来屋子,道:“你看,庭芳,东西还保留着原样,你看看若是还需要什么,尽管提。”

    庭芳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不知所措,花姨道:“庭芳,那信呀,我原也不知道你住哪里,也不知道往哪里寄,是我问紫微才知道的。”

    庭芳道:“花姨,雪衣她怎么了?”

    花姨道:“雪衣虽然没说,我也知道你跟雪衣闹了矛盾,但是呀,除了你,真没人能帮雪衣了。她虽然那样,不过是口是心非,其实她心里头有你,所以呀,你一定要帮她。”

    庭芳道:“她到底怎么了?”

    花姨道:“你走了没多久,松吟便来了这地方,往常他不来的,总是雪衣亲自过去。可那次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来了,以后便在这三趣阁里头住下了。日日要雪衣在他身边,在他眼跟前。我见雪衣的脖子上,背上都……”花姨看一眼庭芳,没有说出来,继续道,“一次夜里我找雪衣有事,结果刚到雪衣门前,便听见里面雪衣在哭,那松吟似乎很是生气,紧接着便传来一阵桌子摔倒的声音,似乎是雪衣撞到了什么,那松吟跟雪衣一个劲的道歉,我猜着一定是那松吟生起气来没轻没重的,推倒了雪衣。雪衣哭喊,说什么别碰她,跟他求饶,您知道,那松吟生起气来,是很可怕的。第二日,我见雪衣,身上全是新伤与旧伤。我总不能瞧着雪衣被那个男人日日折磨死,我没有办法,第一时间便想到了你,只希望你一定要帮雪衣。”

    庭芳万料不到雪衣在他面前这样灵动与主动高傲的人,在别人面前是那样卑微,而如今,能使她摆脱困境的竟然是他自己,他竟然是雪衣的光,是雪衣的一切。

    庭芳道:“我知道了,我一定尽力想办法。”

    花姨道:“你知道,那个松吟喜欢雪衣,恨不得将雪衣绑在他身边,瞧不惯她跟任何一个别的男人有身体接触,所以,庭芳,你可一定不要太接近雪衣了,毕竟那个松吟现在是惊弓之鸟。”

    这天,庭芳出外面了一趟,回来时只远远地瞧见两个人,待迫近时才看见是雪衣。雪衣也看了看他,似乎想要开口说什么,可终于还是撇开了眼神。

    身旁一个拉着她的男人,眉目英挺,却毫无表情,那人也看见了庭芳,两人对视了一秒,庭芳便与他们擦肩而过了。

    庭芳觉得心里头惴惴的,待相聚一米多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唤了一声“雪衣”。

    谁知话刚一说出口,便立刻传来了雪衣的回应:庭芳。

    雪衣皱着眉头,脸上有期盼的神色。庭芳刚想靠近半步的时候,谁知一旁的男人突然拿出来一把刀对着雪衣的颈子,道:“满庭芳,你可真不要脸,难道不知道沧雪衣是有男人的人吗?”

    庭芳心里头担忧,但面上还是装出来一副平静的样子,道:“你这是做什么?”

    雪衣道:“松吟……”

    松吟紧了紧抓着雪衣的手,道:“你闭嘴。”

    松吟看向庭芳道:“满庭芳,你难道不知道,一个女人,若是婚前失贞给别的男人,可是要判死刑的吗?”

    庭芳道:“所以……你要带雪衣去法庭?”

    “哼,那倒不至于,毕竟,这么美的人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虽然对我不忠,我可也舍不得呢。”松吟说着,便用刀子在雪衣的脸上滑着。

    “雪衣,你说,我待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呢。我给你穿的,给你戴的,沧雪衣,你怎么就不知足呢?你知不知道瞒我,辱我的后果是什么?既然他来了,那我指定带不走你了。书上的东西我不懂,可是我倒是记得很清楚,你跟我说,这世上最浪漫的事情便是‘殉情’了。雪衣你说,倘若我们两个死在这茫茫白雪中,你是不是也会觉得浪漫呢?”

    庭芳看着面前男人这样子的疯狂,眸色骤然变得深不可测,正当他贴着雪衣耳朵说话的时候,立刻冲过去抬脚踢他的胳膊,庭芳之前在太液总是健身,也跟着人学过一些防身用的。

    庭芳抢过雪衣拉到身后,松吟挨了这样一脚,心里头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拿着刀子冲了过来,道:“满庭芳,你找死。”

    饶是庭芳再怎样还手或者躲避,但毕竟只学了点皮毛,且许久都不曾练手,还是被他凶猛地混乱的刀划破了衣服。

    庭芳见他只是盲目地似一只发了疯的狗一样乱刺,猜想他外表如此,实则也不过是个纸老虎,没有一点真本事。

    雪衣见庭芳受了伤,心里头焦急,在一旁道:“松吟,我求你了。”

    庭芳慌忙中道:“雪衣,快离开这里,快点……”

    待警察赶来的时候,只发现了倒在雪地上的庭芳,昏迷不醒,心口处留着一把刀,身下的雪被血浸透,殷红一片

    雪衣一瞧见这样的情状,眼泪便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扑到他身边,唤他:“庭芳……”

    雪衣在病床边没日没夜地照顾庭芳,给他擦身子,跟他说话,累了就趴在床边睡觉。

    花姨劝她,说:“雪衣,快回去吧,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一时半会醒不来的,你这么守着累垮了身子怎么办?若是庭芳醒来了,你却倒下了,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可是谁的意见雪衣都听不到,紫微来过,抓着雪衣质问她,雪衣只是目光呆滞,说不出一句话来。紫微说,他是不是死了,是不是,你说呀。

    雪衣哭着,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一天早晨,雪衣给庭芳擦手,看见庭芳的一根手指头动了动,心里头激动呀,一个劲唤他,可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雪衣道:“满庭芳,你好了,对不对?你睁开眼睛呀,你不要睡觉了,好不好?你已经睡了好多天了,可以醒来了,你不要再吓我了,行不行?我求你了,庭芳,我求你了。”

    雪衣趴在庭芳身子上哭,说:“你醒了,我就跟你在一起,我再也不骗你了……”

    “真的?”

    头顶上传来虚弱的声音,雪衣呆了一会儿,抬眼看见庭芳半睁着眼睛,道:“庭芳,你……你醒了?”

    雪衣的眼泪喷涌而出,道:“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再也不会要我了……”

    “刚刚的话……都是真的?”

    雪衣看着他,眼睫毛上粘着泪珠,点点头。

    庭芳虚弱地微笑,道:“看来,这伤没有白受。”

    雪衣道:“我去叫医生过来。”

    庭芳止住她,道:“不要去,好不容易你同意了,我想跟你两个人待着。”

    雪衣哽咽着说:“你真是个傻子,我那样待你,你为什么要回来?”

    庭芳虚弱地笑道:“我不回来,谁救你?不救你,你怎么会跟我在一起?”

    庭芳忍着疼缓缓抬起来手臂,他给雪衣擦眼泪,说:“不要哭,我没事……”

    雪衣握着他的手,将脸清靠在他手上,点点头。

    庭芳道:“雪衣,想喝水了。”

    雪衣喝了一口,慢慢靠近庭芳,吻上了他的唇。庭芳显然有些吃惊,雪衣用手拂去他唇上残留的水痕,说:“这样……是不是好些了?”

    庭芳道:“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雪衣道:“我本来便胆大啊,不然,我可留不住你。”

    庭芳道:“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那次我们两个吵架,你总是还恨我吧?”

    雪衣道:“什么吵架,我不记得了。”

    庭芳微笑,说:“那你记得什么?”

    雪衣道:“我记得很多东西啊,记得你叫庭芳,记得……你喜欢我,是不是?”

    庭芳道:“谁喜欢你了,明明,是你喜欢我好不好,喜欢我,又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却又舍不得我走,于是呢就总是若即若离的,给了我希望,却又不住浇灭它,这难道……”

    雪衣打断他,道:“什么啊,我不跟你说话了。”

    雪衣见庭芳一直盯着自己瞧,道:“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庭芳道:“看着你,我总不相信现在你是我的人了,前些日子我们还相隔那样远,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瓜葛了,可没有想到,今天,你便是我的情人了。”

    雪衣道:“这个世界上总是那么多想不到的事情,就连你,我也想不到。”

    “想不到什么?”

    “今日你为我受了伤,可明日谁知道你会不会不要我。你生起气来,可是要让我滚的。”

    “你惯会这样胡说。再胡说,我生了气,可真不要你了,看谁还要你。”

    雪衣道:“我就是会胡说又如何,反正你总不会生气的,对不对?你舍不得对我生气,而且,你也根本不会生气,我知道的。”

    庭芳道:“难怪你跟那个风清扬跟听松吟在一块的时候,像只兔子一样,在我面前,便暴露了真面目,看来,是我不够厉害了?”

    “你讨厌死了,做什么要提他们。”

    “为什么不提,你当着我的面跟他们亲热,你就不知道我怎么个作想?”

    “怎么了,只许你们男人找,就不许我喜欢好多人?而且,如今我同你在一起了,你想要什么,我自然也可以给你的,从今个起,我便是你的人了。”

    “我才不要呢。你说,你亲也被亲过了,摸也被摸过了,我还要你做什么?”

    “你当真不要?”

    “嗯,真不要。”

    雪衣朝着庭芳受伤的心口处便轻轻打了一拳,庭芳闷哼了一声,道:“好啊,沧雪衣,你是想疼死我?”

    说着,庭芳便伸手拉雪衣,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头。雪衣道:“便是要疼死你,谁让你不明是非的。”

    庭芳瞧她,只瞧见她铺在他身上的头发,听见她在他胸口处喃喃道:“那晚上跟你,便是我的第一次。”

    雪衣见他久久没有反应,抬起头问:“你不相信我?”

    庭芳才低声道:“雪衣,对不起……”

    雪衣道:“你总是道歉,可是道歉有用吗?你是第一个冲我发脾气的人,我可是要记一辈子,看你再欺负我。”

    “怎么会,再也不会了。我从没跟女人生过气,雪衣,你是第一个。”

    雪衣道:“这样的第一,我不要也罢。”

    庭芳重又搂着她,道:“你知道,我总是太在乎你了些,太在乎你的选择了。”

    “所以这便是你生气的理由?”

    “好了,我知道错了,你便原谅了我吧。”

    雪衣从庭芳身上起来,道:“只顾着说话了,你饿不饿?”

    庭芳道:“你这么一问,属实有些饿了。”

    雪衣高兴道:“我给你煮了红豆粥,你快尝尝。”

    雪衣喂罢庭芳,说:“庭芳,你瞧,我给你采了花,好看吗?”

    庭芳道:“嗯,好看,这便是在松林里头,那没有名字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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