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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儿怨女遇落魄人,打情骂俏逢离愁事

    庭芳旋即明白过来,道:“那我可要猜一辈子了。”

    两人说说笑笑,走至三趣阁时,只见一个女人在门前徘徊着,雪衣道:“那是谁?怎么不进去呢?”

    “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两人走近时,那女人也看见了他们,不过好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见了他们便低下头,似乎像藏着什么秘密。

    只见她绞着手里头的手帕子,咬着嘴唇,雪衣看了眼庭芳,庭芳心领神会,上前问道:“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女人骤然被问,显得更不好意思了,只是吞吞吐吐着,雪衣见状,上了前道:“你有什么需要的告诉我们便是,不要害怕。”

    “我……我……”许久她才大着胆子,抽噎起来,说,“我没有家……”,说着,她眼睛里涌现出泪花,在夜光下,那泪珠泛着晶莹的光,摇摇欲坠,显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动,何况雪衣一个与她同为女人的人。

    雪衣与庭芳互相对视了一眼,雪衣道:“你别担心,跟着我们进来吧。”

    女人迟疑,似乎不敢相信,看了眼庭芳,庭芳补充道:“你相信她。”

    雪衣便去拉她,道:“你跟着我们进去吧。”

    进了屋子,雪衣同花姨说明了情况,说:“现下庭芳的屋子不住了,您便让她住吧,东西也都齐全,不用再多收拾,只换一床被褥就可以了。你看,行吗?”说着,雪衣问女人。

    女人安静地点一点头。

    雪衣带她认领了屋子,同庭芳道:“庭芳,你去屋子里拿一下你的东西吧。”

    雪衣回了屋子,徒留下庭芳与女人两个人,气氛有些许的尴尬,女人在他面前始终垂着头,绞着手,显然有些局促不安。

    庭芳翻着自己的东西,故意找着话题,不至于使她太难堪,道:“这个屋子怎么样,要是不满意的话,我去跟花姨说,再给你换一间。”女人立时看向庭芳,眼睛里流露出来十分感激的神情,摇着头,道:“不用,不用。先生,您给我安排了这样好的房子,对我来说已经是恩情备至了,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您的,真的很感激您。”

    庭芳笑道:“不必这样客气,你来这里,以后同我跟雪衣便都是邻居,也是好朋友。”

    女人道:“刚刚那个女人唤‘雪衣’?她长得可真漂亮,说话也好听。”

    庭芳笑道:“是吗?可能是我看久了,没有觉得吧。”其实庭芳自然知道雪衣生得美,听见她这样的话,心里头自然高兴,这样说,只不过是谦词而已。

    女人道:“先生,她是……”

    “她是我的恋人。”

    “那您唤什么?”

    “我姓满名庭芳。”庭芳还未来得及说出下一句,女人已经接道:“那我唤您庭芳哥哥行吗?”

    “当然可以。”

    “庭芳哥哥,你们两个人可真是郎才女貌。”

    庭芳谦虚地笑道:“谢谢。”

    女人道:“庭芳哥哥,我真羡慕雪衣姐,她可真幸福,能有你这样的男人。”

    “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应该是我能拥有她这样的女人是很幸福的事情。”庭芳话说罢,见女人脸上流露出幽怨的表情,便连忙转了话题,道:“你既知道了我的名字,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庭芳说话的声调里透出来的是调皮,却不是命令。

    女人掩嘴一笑,道:“自来便没有轻易地把自己的芳名透露给一个陌生男子的,庭芳哥哥既然知道了我的名字,就得负责了。”

    庭芳笑道:“这么说,我们两个算是陌生人了?你要我怎么负责?”

    女人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道:“庭芳哥哥别在意,我不过是说笑话罢了,别让雪衣姐等久了您,那这罪过我可担待不起。”

    庭芳笑道:“没关系,她不会轻易生气的,更不会怨你。”

    “真的?”女人突然回头,似乎很惊喜。

    “真的。她很通情达理的,在我同女人的事情上看得很开的,她可不是那种蛮横刁钻的人。”

    女人转身又去收拾起来,道:“这原也不稀奇,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她原本便管不着你。”

    庭芳道:“这话姑娘说差了。虽然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是这年头总有那些痴情男女甘愿一生一代一双人的,所以呀,她也有理由要求我这样,可是她到底没有,她不就是宽宏大量吗?”

    女人转身道:“看来庭芳哥哥很爱雪衣姐了,这样一个违背常理的事情都能为雪衣姐找到开脱的说辞。”

    庭芳笑笑没有说话,这时候雪衣进了来,笑道:“你们在说什么,这样开心的?”

    庭芳瞧见女人一见了雪衣便兀自垂下头去,似乎很害羞一样,断然没了在自己面前时那样的放松来,笑道:“没什么。既然姑娘收拾好了,那我便回去了。”

    雪衣走过去拉着她的手,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抬头看一眼雪衣,便立即垂下头去,蚊蝇一般的声音,道:“雪鸿。”

    庭芳在一旁笑道:“雪鸿,雪衣,你们两个可是姐妹?”

    雪衣瞧着庭芳在一旁看热闹似的,便道:“是不是姐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个我既遇到了她,便会把她当作自己的好妹妹来,你若是敢欺负她,我第一个便不饶你。”

    “对不对,妹妹?”雪衣问她。雪衣瞧着她心里头欢喜,庭芳却在一旁道:“真搞不懂你们女人的友情是怎么来的,不过是第一次见,怎么倒跟个熟人了似的?”

    雪衣道:“你若是懂了,也白有了男儿身了。”

    庭芳在外人面前不便同她争论,只没说话。

    雪衣道:“好妹妹,你缺什么,只管告诉我,不要客气。”

    女人怯怯地道:“没有什么缺的,谢谢雪衣姐姐。”

    雪衣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你莫不是跟我客气?我看呀,你现下便有缺的。须得呀,把这衣服换了,仔细冷着,这样可对身体不好。”

    雪衣只管自己说着,却没看到女人已经掉下泪来,雪衣立刻掩住了口,同庭芳要来手帕,给她擦眼泪,道:“你别哭呀,你哭了,我就要哭了。”

    女人哽咽地看着雪衣道:“雪衣姐姐,从没有一个人像你这样对我好,我……我……”

    雪衣抱住了她,道:“雪鸿不哭了,有我在这里,便是有人对你好的。”

    雪衣擦干她的泪痕,很心疼地道:“我们雪鸿怎么会没有人疼呢,想必呀,是还没有遇见罢了。”

    雪衣见她瞧着自己,便解释道:“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有人疼有人爱的。若是呀,你觉得没有一个人对自己好,又或者,你觉得自己身边都是让自己伤心的人,那么呀,不是我们雪鸿不好,而是那个对我们雪鸿千般宠,千般爱的人呀,还没有出现,只要我们雪鸿不哭,往前走,就能遇见那个人的。”

    雪鸿道:“真的吗?”

    雪衣道:“真的,是不是,庭芳?”

    庭芳连忙附和道:“雪衣说得没错。”

    女人似乎陷入了很深的思索,又或者是对那个未知的人的憧憬,雪衣打趣道:“说不定呀,我们雪鸿遇到的那个人,是个美男子呢,这世上那么多女人他可都看不上眼的,却偏偏宠爱我们雪鸿一个人呢。”

    雪衣见雪鸿并没有害羞,高兴,只见雪鸿自言自语道:“雪衣姐姐,他是个美男子,他会遇到那么多女人吗?”

    雪衣见她终于有了反应,道:“对呀,可他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呢。”

    她却仍是刚刚的样子,重复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样的体会,终究是他耐不住寂寞,不过是他驾着马踏着野花香寻遍水与云,发觉没有满意的,才怀恋起来曾经拥有的,却不是一开始便是忠心地爱那曾经拥有的。”

    雪衣本想着宽慰她,却不曾想,竟又勾起了她的另一番愁思,庭芳见雪衣为了难,在一旁道:“姑娘此言差矣,倘若心里无情又无义,他怎能回首过往的云与水,既能在阅尽万水千山仍念旧,便说明他心里头仍然有情,不然他不会回头,因为除了情,他还有一样东西,那便是自由,他断可以再不回头去寻觅自由的。”

    说罢,雪衣同庭芳相视一笑,显然雪衣很满意庭芳的回答。

    女人没有再说话,想是觉得彼此终究是有着不同人生与不同体会的人,必然说不出一种话来。

    回了屋子,庭芳跟雪衣说话,雪衣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似的,没有理庭芳,庭芳站在一旁看她忙碌,道:“好端端又怎么了?;你们女人的心思可真是难猜,若是整日这样打哑迷似的过日子,可真是累。”

    雪衣转过头来,抱着手臂看他,道:“我不说,难道你便不知,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就算是肉做的,可如这样一日一个样,也难猜呀。”

    雪衣摔下手里头的布子到他的身上,转身忿忿道:“既猜不到,你又来问我做什么,让我一个人埋到心里头不就好了?这样问了又不关心是做什么?既猜不到,那便别猜好了,永远都别猜了,你自己嫌麻烦,一个人过日子好了,永远别念着我,也别找我。”

    庭芳从背后抱住雪衣,道:“你这是做什么?从没见过你生气的,今日这是怎么了?别生气了行不行?”

    雪衣道:“你不是不愿意知道吗,这是做什么?”雪衣说着便要拽开庭芳的手,可庭芳牢牢地抱着她不松开。

    雪衣道:“你以为我说的话便都是真的?以为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庭芳笑道:“你又听见了什么,我原也没有说什么越界的话,我不怕你弃了我,你舍不得我,是不是?”

    雪衣转过身子,道:“谁说我舍不……”话未说完,却碰到了他的唇,雪衣愣了一下神,欲要躲开时,庭芳已经追了上来,含住了她的唇瓣,深情献吻。吻罢,庭芳笑道:“你说,我说得对不对?你不会拒绝我的。”

    雪衣气急,使劲擦嘴给他看,想要挣开却就是挣不开,雪衣一副狼狈样子,庭芳却相当自若。雪衣自觉受了委屈,眼睛里头已然闪现了一丝泪花,道:“你戏耍我,原来我是这样子不被尊重的。”说着,雪衣低下头来啜泣。

    庭芳一见雪衣的泪,心便软了下来,道:“对不起,雪衣,对不起。”说着庭芳便抱住了她,雪衣的肩膀却在庭芳怀里头颤得厉害了。

    雪衣许久才好了,庭芳低头看她红肿着的眼睛,给她擦泪,他发觉自己越来越不明白雪衣了。不明白何以同她在一起她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日地同他撒娇,闹脾气,耍小性子,有时候他会觉得这样可爱,可有时候他真心觉得有些许的烦躁。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难道每个女人都会这样吗?

    雪衣怨恨地瞧着他,庭芳道:“还生气吗,如果还不解气,你来打我几下好了。”

    雪衣推开他,道:“谁稀罕打你。”

    庭芳又抱住了她道:“我自然知道自己没什么可稀罕的,也许还是一滩涂不上墙的稀泥,可就是这样,也有一个人会义无反顾地爱我,对我好呀,你说是不是?”

    雪衣道:“那人是谁,我倒要看看,竟然喜欢这样一个没用的家伙。”

    说着,雪衣自己笑了,庭芳这才放下心来,道:“好了,哄了你这么久,我都饿了,快给我做饭吧。”

    两个人吃饭,雪衣饭量很少,早早地便吃完了,在对面支着下巴瞧着庭芳,庭芳道:“你看什么?”

    “自然是看你呀。”

    “我可有什么好看的?”

    “自然很多好看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还没看够?”

    “当然没有。你知不知道,我每看你一次,时间便多流走一秒,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便少一秒,因此呀,我便少看你一次,所以我得好好地把你给记着,如果我死了,才不会忘了你。”

    庭芳笑道:“我可不信,奈何桥边,孟婆汤可是人人都要喝的,断没有不喝的道理。”

    雪衣道:“那是转世投胎的人才要喝孟婆汤的,我不转世,也不投胎,死了便做一个鬼,这样我就不会忘了你,我要日日在奈何桥边等着你,我们一起做鬼,你说好不好?”

    庭芳道:“你的怪想法可真多。”

    雪衣抓住庭芳的手臂,摇晃着道:“哎呀,你说好不好嘛?”

    庭芳故作思索,道:“嗯……不好。”

    “为什么?你不愿意跟我做鬼吗?”

    庭芳道:“做鬼多不好呀,还是做人有意思。”

    雪衣松开了庭芳道:“哼,你若是要去转世投胎,抛下我一个人,我就在阴间里头找别的男人。”

    庭芳道:“你说,阴间里头的鬼,忙着经受考察,忙着生存,谁会跟一个只晓得谈情说爱的鬼在一起?”

    “你……”

    庭芳道:“好了,别说这些死的活的了,多晦气呀。”

    雪衣道:“什么晦气,我不晓得,我倒是觉得挺浪漫的,你说,同鬼谈一场恋爱,多美啊。”

    “嗯,是挺美的。”

    “喂,你怎么这么敷衍啊。”

    “你要我说实话?”

    雪衣点点头,庭芳道:“以前呢,看人鬼相恋,看那些三生情缘,觉得便是人世间最浪漫的事,可是自从跟你在一块呀,我倒不觉得这是浪漫,也不喜欢这些事情。”

    “不是浪漫,那是什么?”

    “你坐过来些,我便告诉你。”

    雪衣依言坐在了庭芳身边,庭芳看着她,将她一把揽到怀里头,道:“没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是天上的星星,是雪山上圣洁的花,你是那样浪漫,我便只想跟你经历世界上最浪漫的事,可是一朝你在我身边,我才觉得你是那样珍贵,一个不留神便会失去你,所以我才不愿意跟你经历那么多曲曲折折的事情呢,平平安安的跟你过完这一辈子才最好。”

    雪衣仰头看他,道:“我才不信。”

    “你不信我?”

    “嗯。”

    “为什么?”

    “这样的话可不像从你口里说出来的。”

    “呵,这你可误会我了。”

    雪衣忽然不说话了,静静地靠在庭芳怀里头,缓缓道:“庭芳,你说时间能永远这样子,为我们两个停留吗?”

    庭芳道:“也许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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