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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不醉人人自酒醉,情不迷人人自情迷

    路上,庭芳看见了一处酒吧,那是他往常总喜欢逛的,庭芳便拉着雪衣进去了。

    “喂,你去哪儿,不是要去住店吗?”

    “进去你便知道了。”

    由于是白天,酒店里头没有多少人,也并不吵闹,只有些工作人员还有几个客人。庭芳跟这里的人都算作是朋友。

    两人进去,便有人认出了庭芳,大声喊道:满庭芳?”

    那人看样子要很年轻,长得很明媚,朝他们走过来时,仿佛周身环绕着一层光环。那人进了前,笑道,“你怎么过来了,许久都不曾见你了,是吧?”男人回头问那些人,那些人也便附和着。

    庭芳笑道:“有事呢,这不就过来了。”

    “这是……”

    雪衣见提到自己,便有些不好意思,庭芳打趣道:“雪衣,人家歧路弟问你话呢。”

    歧路道:“您多大了。”

    雪衣道:“上个月十五便刚满二十六。”

    歧路道:”诶,好巧,我也是那天的生日。”

    “真的吗?”雪衣脸现出惊色。

    “不过呢,我比你小一岁,庭芳哥说得没错,我应该叫你姐姐。”

    这时另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人走过来,说:“才认识多会儿,就想着套近乎,你放心,人家看不上你。”

    男人说话的声音里头很是轻蔑,雪衣听了,也自觉不受用,那人说罢便走开了。歧路笑道:“雪衣姐,您别理他,他说话就是这个样子。”

    庭芳见他也不欲搭理自己,似乎他从来便瞧不惯他似的,也就不在意了,问道:“柳下枝他们也没来?”

    歧路笑道:“你放心吧,他们来得可比谁都勤快,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没有一天不来的,我这钱可真是赚得不地道。”

    庭芳笑道:“左右也是他自己想来罢了,你可别怪罪自己。”

    歧路道:“不过呀,这几日他可是没有来。”

    “怎么说?”

    “听说在外头玩妹子,被无涯发现了,两人闹别扭呢。”

    庭芳道:“他两个到底相配,下枝那副德性,也该无涯管管了。”

    “谁说不是呢。”

    两人说着,便听见了下枝的笑声“来来来,今日我请客,放心了喝……”

    三人扭头瞧去,只见下枝领着一帮朋友进了来,手里头还牵着一个女人,女人的身材在那裙子下,显露无意,任一个男人看到,都忍不住要多停留两眼了。

    雪衣虽为一个女人,可也忍不住瞧了两眼,她真是羡慕她那样的妩媚。

    “庭芳,你怎么来了?”下枝一瞧见庭芳,便急步走了过来,同时招呼着他那些朋友赶紧找地方坐下。

    “今日是什么日子,我柳下枝又是得回女朋友,又是逢着老友?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真不够意思,好歹我也为你接风洗尘呐。”下枝早就瞧见了庭芳身边立着的美人,便打趣道:“庭芳,不错嘛,走了这么一趟,还讨来一个女人?”

    庭芳道:“说什么呢,嘴巴放尊重些。”

    “呦,不一般了,有了女人便知道护女人了,连自己的朋友都不顾了?”

    “你这三天两头又是请这个喝酒,又是请那个的,你也不缺我这个朋友吧。”

    “嫂子,我怎么称呼你?”

    雪衣立时接道:“叫我雪衣就好,我们还没有成亲呢。”

    下枝笑道:“喂,庭芳,这可不够意思啊,哪有这样的,一直吊着人家,这不是白白浪费别人的青春嘛。嫂子,你放心,早晚呀,这嫂子都得叫的。”

    雪衣只笑一笑没有说话。

    “来,我介绍你们认识。嫂子,这是我女人,无涯。”

    雪衣听着他叫自己“嫂子”,心里头极为地别扭,可又不好说些什么,也就任由他这样了。

    下枝道:“走走走,我们去里头喝酒,歧路,帮我照应着点那帮朋友啊。”下枝低声交代道。

    庭芳道:“喂,你就这样抛下他们不管?”

    “进去再说,进去再说。”

    几人进去时,身后人喊着下枝,下枝朝歧路挤眼睛,笑道:“你们先喝,我待会就过来。”

    四人坐至了包间,朱玉为他们上酒水,给庭芳时,却是没什么好气色。

    庭芳道:“朱玉,你也坐下吧。”朱玉却没有搭理他。待他走以后,庭芳道:“真不知道朱玉怎么了,瞧见了我倒跟瞧见了敌人似的。”

    下枝道:“你不知道?”

    庭芳道:“我知道什么?”

    下枝便预备要说出来,是无涯在桌下碰了碰他的腿,他才瞧了瞧雪衣,便不说话了。庭芳自然瞧见了,也不方便再问,想着趁雪衣不在了再打听。

    下枝笑道:“庭芳,我可真是羡慕你。”

    “你羡慕我做什么,你有了无涯还不够?”

    下枝摸着无涯的脸,道:“无涯怎么能比得上雪衣嫂子漂亮。”

    无涯倒是也不生气,笑道:“我可真是羡慕雪衣嫂子呢,能遇到庭芳哥这么有文化的人,不像某些人,一点文化都没有,成日里脏话连篇。”

    “喲,你听听,这嘴什么时候这般伶俐了?你少说几句给我长长面子行不行?我可是你男人,你就这样让我在外头丢面子?你学学人家雪衣嫂子,又是给庭芳哥夹菜,又是劝少喝酒,喂,你就不能也这样对我?”

    无涯道:“好,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夹,行吗,祖宗?”

    “算了吧,就知道你说不出好话来。我呀,还是自食其力吧,免得吵架的时候呀,又给人家留下口舌。”

    “知道就好。”

    几个人说说笑笑,很快,庭芳同下枝两人便高兴得比起酒来,无涯道:“雪衣姐,我们出去吧,看来我们是多余的。”

    无涯拉着雪衣到了常去的酒吧里的房间,一进门便将高跟鞋丢在一旁,甩了甩头发,又兀自当着雪衣的面脱下那紧身包臀的裙子,换了宽松的衣服裤子,一切都做完,才瘫在床上,道:“真是累死了,整日为了他那帮朋友啊,白白地拉着我受罪。”

    她又想起什么似的,出门了,再进来时,却拿着一瓶酒,道:“差点忘了,只我们两人,可也得喝一杯。”她便二话不说擦掉嘴上的口红,雪衣忙道:“无涯,你不用给我,我喝不惯的。”

    “喝几口,没事的,难不成,雪衣姐竟不给我面子?”

    雪衣没法,只得陪她喝,无涯道:“雪衣姐,你放心,这酒呀,醉不倒人的。”

    “他们喝他们的烈酒,我们呀,便喝我们自个的女儿酒,来,雪衣姐,干杯,一敬我们今日相遇,二呀,便敬我们同病相怜,遇到了自个的男人。”无涯显然有些醉醺醺了,她眼色迷蒙,眼波流转,道:“不过呢,雪衣姐,你比我好,他们两个呢,都喜欢女人,可是庭芳哥呢,他懂得收心,也听你的话,而且,他也会说情话,会写情诗,对你呀,更是温柔得很。可是呢,我就不那么幸运了。”她的脸颊红红的,笑起来,道:“不过呢,我不在乎,谁让我喜欢他的,喜欢他……就得……就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雪衣姐,你说,是不是?”

    无涯的声音有些颤颤的,雪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陪她饮尽杯里头的酒,一切,尽在酒里,尽在不言中。

    待庭芳同下枝来寻她们两个时,只见无涯醉倒在地上,而雪衣也是趴在桌子上。

    下枝道:“还笑我们男人成天只知道喝酒呢。”

    下枝二话不说,便拦腰扛起无涯走了。庭芳动了动雪衣,雪衣显然醉得很沉,没有一点反应。庭芳便唤她:“雪衣,醒醒,回家了。”

    雪衣不耐烦道:“别吵,我要睡觉。”

    “回家再睡,这样睡不好的,”庭芳理着她的头发,道,“好不好。明日又要喊脖子疼了。”

    庭芳便轻轻地一点点移动她,雪衣显然被惊动了,□□着:“我要睡觉,我要睡觉,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她眼睛里头还真的挤出了泪来。

    庭芳无法,见她闹得厉害,只好暂时不动她,给她擦掉眼泪,在一旁看书解闷,好陪着她。

    可还没等庭芳安稳一会,雪衣便闹着要吐,庭芳刚准备抱她到里头的浴室,可避之不及,她却一下子全都吐到了他身上,庭芳顾不得许多,担心她又要呕吐,忙将她抱了过去,给她拍着背。许是难受至极,她努力地要拂掉他的手,趴在水池子上哭出声来。

    庭芳拦着她的手给她漱了口,她一个劲儿地推着他,不让他抱着自己:“你松开我,松开。”

    “好,我松开。”

    可他刚一松开,她便站立不稳,要倒下去,庭芳又欲上前,雪衣却道:“你别碰我,别碰我……我要……我要自己走,我要回家,回家……”

    雪衣朝外头走,可刚走没几步才自顾自道:“家?我……我没有家了,我没有了,怎么办,怎么办……妈妈……妈妈也不要我了……”

    庭芳在一旁瞧着她这样疯癫的样子,抱着她,她哭着:“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妈妈,都有家,可是雪衣却没有呢?”

    庭芳倒:“雪衣有家,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雪衣呆呆地瞧着他,道:“还有家?”

    庭芳道:“是呀,你还有庭芳呢,我们两个一起建立的家。”

    雪衣眼神忽然一凛,猛地推开他,往一旁躲着,道:“我不要,我不要。庭芳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便打算上前直接抱她走,可她却冲他哭着:“我不要你,不要你,你总是欺负我,总是欺负我,你走开……”

    庭芳看见她不住向后躲,便不欲上前,心里头难受,唤她:“雪衣。”他不成想,原来在她心里头,竟是这般地以为他,这般地害怕他,讨厌他,他以为她真的包容了他的一切,可她酒后才吐了真言,她什么都记得,却都藏到心里,装作笑脸相迎……庭芳心下痛苦,便依她所言,出去了。

    雪衣在里头睡了很久,庭芳进去瞧时,她才已经醒了。

    雪衣拍拍脑袋,道:“头好疼,庭芳,我是喝多了吗?”

    庭芳倒了水递给她,道:“嗯,你喝得很多,醉得不省人事的。往常不是喝不惯酒吗,怎么今日喝得这样多?”

    雪衣笑道:“对不起,我没想到自己会喝醉的。”

    “酒这东西,喝痛快了这么一回,以后再想要说不喝醉,可就难了。”

    雪衣道:“早上是陪无涯喝,今后不会了。”

    “我们还在酒吧?”

    庭芳道:“早上说什么你都不肯走,偏是要在这里睡觉。”

    雪衣不好意思地笑一笑,庭芳道:“以后,你也别总是陪无涯喝酒。”

    “怎么了?”

    “不怎么,就是不放心你。”

    雪衣便有些不满,将杯子还给了他,道:“你不放心我做什么,我不过是喝多了些,你就这么不愿意了?难不成,你要我安安分分地在家里守妇道,你什么时候也变成了这样?”

    庭芳好言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多想。”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瞧着无涯很好,我愿意跟她喝。”雪衣声音里透露着明显的不开心。

    庭芳皱了皱眉,道:“你不要总是听见我说半句话,便这样过激好不好,我不是还没有说完吗?”

    雪衣也自觉有些不好意思,便没有说话。

    庭芳道:“你可知,她没遇到下枝前,做什么?”

    庭芳没等雪衣回答,继续道:“你想不到的,她出卖自己的身体。”

    雪衣显然有些吃惊,可也不便发表自己的看法。

    “她遇到了下枝,才放弃了以前的营生,其实下枝对她好,不过是玩笑,可她当了真,自以为遇到了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那又怎样?我看无涯也配得上下枝,无涯对他好就行了,两个人在一起,这不才是最重要的?干嘛要追究那些以前的事情。难不成,为了遇见以后的那个人,以前,现在,都不能活得那般尽兴了?我瞧着那些王子王爷都配不上无涯。”

    庭芳不屑一笑:“雪衣,你又小女儿见了。”

    “我没有,我说得是真的,谁小女儿见了。”

    庭芳便没有多同她争辩,继续道:“你知道,下枝是男人嘛,自来便红颜如石榴般,不可胜数。自打两人在一起,无涯便见不得下枝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嫉妒心强,下枝背着她的事情但凡被她知道,便是闹。可是她自个呢,同那些男人打情骂俏的时候怎不想想下枝了,前几日一个男人对她动手动脚,可无涯也是同那人暧昧不清,被进来的下枝瞧见,两人吵了一架。况且,这无涯又是抽烟,又是喝酒。你看你,从来不怎么会喝酒,今儿刚一来,便被她灌得那样醉,哪天,说不定又要被她哄着抽烟,抽鸦片……”

    “你说什么,满庭芳,你就是这样瞧我?我喝酒怎么了,我瞧着无涯开心不行吗,又没有碍着你,你瞧不惯自己走就好了,现在管了我,又同我抱怨一番?”

    庭芳看她又动怒了,便只好拉下脸来,在她身旁坐下,道:“对不起,我还不是为你好吗?喝酒这般伤身,你还喝得这样烂醉,你是我的女人,我能不担心吗?”

    雪衣道:“可你总不该说得那样严重。你不愿意我做什么,你好好说,我会改,可你不要总是来教训我。”

    “我知道。”

    “还有,你是不是觉得下枝是你朋友,你便替他说话?”

    “我没有,我是实话实说。”

    “你眼睛看到的,都是假象,无涯可不是那样的人。”

    “我眼睛看到的?难不成你就不是眼睛看见的,你的眼睛要比我好?”庭芳打趣道。

    “你知道什么,眼睛看见的可不一定是真的。”

    庭芳故意道:“这是怎么说?”

    雪衣道:“有些人用眼睛看,看得不认真,看见的也只是她的表象,可有些人看得用心,便能看见一个人表象里头不一样的东西,所以你——便是前者,根本不知道无涯的好,只会挑她的毛病,还有,”雪衣故意生气道,“也只会……挑我的毛病。”

    庭芳捏着她的鼻子,笑道:“呦,什么时候这样伶牙俐齿了?”

    “哼,都是你逼的。”

    “我逼的?这话你可说假了。我可没逼你,我同你在一起,哪日不是只看见你的好,我说过你的不好?”

    雪衣道:“你虽没说过,可比说了还伤害人。”

    “我怎么便伤害了,难不成,你那旧情人说你的不好,给你脸色瞧,你整日活得那般拘束小心,便不伤害?”

    “他们说了,我就会改,何况,他们同我生气,不喜欢,便让我瞧见。可你不说,面上总是跟我开心,可你又总是无端地就生气,什么都不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你……你是不是心里头……已经讨厌我了,也不会喜欢我了。”雪衣声音越来越低,看上去很委屈。

    “雪衣。”雪衣的话说到庭芳心坎上,庭芳看着这个被自己伤害过很多次的人,心里头难过,心疼。

    “我知道,你同我在一起,早晚会厌的,早晚会厌的……”

    庭芳给她擦眼泪,道:“雪衣……”他抱着她,道:“雪衣,不要这样。”

    雪衣的声音喃喃道:“我害怕……害怕你不要我。我在四桥,只有你一个亲人,可你……”

    “我知道,我知道……”庭芳一个劲安慰她,抚着她的背。

    近来,雪衣同庭芳说起话来便要哭,一哭起来,庭芳就觉得愧疚得很,什么时候她的泪竟这样多起来?

    庭芳欲引开她的伤心事,柔声道:“你刚刚不是还说我说得不对吗,那你告诉我,你看见无涯什么了?”

    雪衣起来,吸了吸鼻子,道:“她喝酒的时候,心里头有很多话想说,我能看出来,她在你们面前的快乐,是装出来的,而且,她也不喜欢穿那样的衣服,画那样的妆。”

    “你信不信?”

    庭芳现在只能顺着她说话,道:“我当然信了。你们同是女人,你怎么会看不出来?”

    雪衣瞧着他,心满意足,便又似要哭,庭芳抹着她的脸,笑道:“好了,还要哭。别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你是不是眼泪做的,这么爱哭。难不成是故意哭给我看,要我像那时候在雪坡的时候,那样子给你擦泪?”说着,庭芳便打趣着扑倒她凑过去,门却被人打开了,原来,是朱玉,一瞧见两人,便似乎很吃惊,却又有一丝轻蔑,便狠狠关了门走了。

    雪衣觉得羞愧极了,庭芳道:“走吧,出去瞧瞧。”

    两人出来时,朱玉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干着手里头的活,倒是歧路仍是面容和乐,一见雪衣,便关切的问了几句。

    庭芳说了几句应承话便同雪衣离开了。路上,雪衣道:“庭芳,朱玉他,好像不太喜欢我。”

    庭芳自然也瞧出来了,道:“他不喜欢是他的事,有歧路喜欢你不就得了,况且,我告诉你一个好办法。”

    雪衣眨巴眨巴眼睛,认真道:“什么办法?”

    庭芳憋着笑,道:“你呀,也不要喜欢他,就行了。”

    “什么嘛,你尽会出馊主意。”

    “这哪是馊主意,这是香喷喷的好主意,保管你吃了这药方呀,身心都顺畅。”

    雪衣见他说话越没了边际,道:“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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