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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浮沉雨打萍

    七月初始,一年一度的新兵营即将招募,各地的参报人数近百万,比去年少了五十万,尽管如此,名额依旧有限。

    七月初五,三代无女的鹿家家主鹿角到宁远衙门请求租贷永宁街为刚出生不久的小千金置办满月宴。

    七月初八,收了两千万银的宁远衙门才决定将永宁街租给鹿家,时限五天。

    当日,鹿家三房负责人及有商铺和田地的子孙皆来到宁远,商议此番宴会的购置和宴请对象。

    七月九日晚,鹿家的亲朋好友接连到达宁远城,鹿家决定天亮后开放永宁街,凡出示鹿家请帖可进入,任何亲友在永宁街的消费,全部由鹿家买单。

    宁远城郊区

    经过一个多月的赶路,寒若爱终于带着从来到宁远城所管辖的地带,给马夫结算工钱后,他们只剩下不到一百两。

    从来这一路都在昏迷,喝了药作用也不大,在复兴时又请了一位大夫诊病,对方说从来体内的毒素沉淀在了脑部,要尽快解毒。

    寒若爱靠在马车车窗上,他最近浅眠,也总有不好的预感。

    寒若爱掀开车帘望了望,此时的天际已微露出蛋白,云彩赶集似的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

    见到这样的天象,寒若爱微微皱眉。

    这一路,越靠近宁远,他越觉得有人在后边跟着他们。

    “来儿,师父不论如何也要让你的父母救你。”寒若爱温声说了一句。

    可有时候,天偏偏不遂人愿。

    宁远皇宫

    昏迷多日的玉兰婷刚醒,就从若雾口中得知了几件不太好的事。

    近半月以来,各地在宁远的奸细蠢蠢欲动,李金琪被黛西强留在太霄殿,朝廷所有事全担在林金奕身上,守在皇宫大门处的蚩少梓也被魔帝亲自到宁远城弄走。

    初十例行朝会,下朝较晚,玉兰婷状态不佳,并不打算去朝堂,穿戴整齐后去襄阳殿看过麟恪小汐和初言,三个孩子学习都非常认真,最近的考核也全部通过,玉兰婷倍感欣慰。

    玉兰婷陪孩子们待了一阵才离开,她要去太霄殿了解一下李金琪不管国事的理由。

    坐马车来到太霄殿,玉兰婷刚进殿就瞧见了合抱树下躺椅上的李金琪,以及他身侧□□妩媚至极的黛西。

    玉兰婷和若雾同时抬袖挡住那个令人喷血的画面。

    黛西和李金琪显然也没料到会有人进来,李金琪快速脱去外衫裹住黛西,送她回到偏殿。

    李金琪刚出偏殿殿门,一股强大的内息又将他震了回去。

    玉兰婷见李金琪吐了血,才拂袖到书房等候。

    李金琪刚到书房,还没开口,玉兰婷便数落了他一顿。

    “李金琪,你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有没有羞耻之心!奏折你批阅过几回,不怕累死你弟弟!宁远城那么多奸细,你敢说不是你玩忽职守,堂堂天兰国君,放任自己的儿子在别人手上受折磨,你配不配做一个父亲?成日里就知道和一个女人厮混在一起,做不了国君你就滚去地均和国舅府入赘。”

    李金琪无言以对。

    他批阅奏折的时候玉兰婷没看到,他清剿奸细玉兰婷也没看到,他将朝廷事交给林金奕是得到了李弘的消息,忙了这么多天,就今天歇息半日,黛西不停的诱惑着自己,他太累压根没心思去想那些,哪想到昏迷多日的玉兰婷正好醒了,又撞见这种事。

    黛西刚穿戴整齐,李金琪就收到了一份请帖。

    “鹿家非官非爵,生个孩子有必要办这么隆重,还给本君递请帖,他们不知近日在招募新兵吗!混了奸细如何收场!”

    李金琪前两年收鹿家期为义子是将他错当成了李弘,鹿家期有一条摘不掉的通灵项链,天罡阁救下被绑架的他后第一时间就通知了李金琪。

    李金琪为了接近他才将他认作义子,可惜鹿家期并不是李弘,鹿家期脖子上的项链李金琪取不下来。

    “君上,这鹿家最近三代人全是儿子,这个刚出生的小姑娘,同辈份的兄长都有二十二个,就想要个女儿,这不,得偿所愿了,花两千万两包下了永宁街,还给宁远衙门包了两千两黄金。”连月给李金琪解释着。

    “三代人就这么一个女儿,挺不容易,接了吧,什么时候。”鹿家如此豪横,他也给鹿家个面子。

    “今早辰时宴会就已经开始,会持续到十四日。”鹿家承诺给连月两千两银子,对方要求他务必要将李金琪请到,不然银两折半。

    黛西听到这个消息,即刻回寝殿写下一封信,由心腹送往宫外。

    未时末,朝会结束,一大群官员纷纷走出皇宫大门,对今日朝堂之事颇有微词。

    林金奕下朝后飞奔去往太和殿,见玉兰婷醒了分外高兴,将朝堂之事逐一讲给她听,而后吩咐慕云去备马车。

    李金琪前几日和黛西去了城外桃林漫步,他也想和玉兰婷去一趟。

    上次作画还是一年前,他要带上纸笔和颜料,为自己和心爱之人绘今年第一幅画。

    玉兰婷和林金奕要出宫的消息传到襄阳殿,三个小孩都想出宫去玩,冷月流星的一群孩子更是堵在皇宫大门处,不带他们不让路。

    林金奕的马车宽敞华丽,一群小孩子窝在里边并不挤。

    玉兰初言搂着玉兰婷,玉兰汐坐在林金奕怀里,麟恪和玉兰洲在温故先生所教的知识,其余的几个都在数自己的银票。

    看着一群小孩子,林金奕笑得非常勉强。

    “婷儿,为什么我哥能出去过二人世界。”林金奕朝玉兰婷附耳低语。

    “把他们扔白府去?”

    看着怀里的玉兰汐和竖着耳朵偷听的麟恪,林金奕摇头,“算了,带着吧。”

    “爹爹,我要吃烤螃蟹。”玉兰初言望着林金奕。

    “好,待会给你买。”

    途经中央广场时,马车骤停,林金奕放下玉兰汐,躬身打开车门,却见李金琪和黛西同乘一骑。

    李金琪看到一车子的小孩则是一愣,随即驾马朝永宁街而去。

    “他们去永宁街做什么?”李金琪自李弘出事再不逛街,今日怎么那么有心情?

    “鹿角的夫人生了女儿,包下宁远街庆贺满月,我哥认了鹿家期为义子,鹿家可能给他发请帖了。”

    想到此处,林金奕拉着麟恪的手,又看向自己的两个小宝贝,“想不想去永宁街玩,晚上爹爹和娘亲来接你们。”

    三个孩子非常乐意。

    轩辕剑和九弦琴做武器,又有李金琪在周围守着,林金奕很是放心。

    林金奕将几个小孩随身携带银票数了数,三千五百两,还算过得去。

    马车转移路线驶向永宁街。

    鹿家负责查请帖的嫡次子鹿家宝瞧见玉兰婷和林金奕来捧场,先是一愣,而后才恭恭敬敬的请人入场。

    皇家向来只和白氏及轩辕氏做生意,家中长辈觉得鹿家期攀了长平君上的高枝,才花钱请连月送了请帖,玉兰婷和林金奕竟然来了鹿家的场地,他实在是太震惊。

    将三个小孩送进永宁街,林金奕正要上马车,就看到白家的马车徐徐而来,当即将玉兰湘,玉兰欣悦和白宗兴叫了出来。

    白晔父子二人见到林金奕和三个孩子很是意外。

    “爹爹!祖父!”数日不见家人的三个孩子跑向白晔和白成昱。

    白晔搂着女儿,白成昱抱住孙子,一步一步朝林金奕走去。

    “天君,你也来参加宴会?”白晔看着林金奕,他向来不和鹿家打交道,怎么会来参加宴会,鹿家这请帖发的太不像话。

    “本君打算和天尊去城外桃林,这群小孩吵着要出来玩。”林金奕说罢,又将玉兰灵和玉兰洲一并叫了下来,牵到白晔身侧。

    “你们两个跟小姨父去里边玩,天黑前来接你们。”无事两小孩的白眼,林金奕登上马车,让慕云赶紧驾车。

    申时六刻,林金奕的马车出城,寒若爱驾着马车入城,玉兰婷心中一颤,昏迷的从来抽搐了一下,清醒过来。

    见玉兰婷突然捂住心口,林金奕缓缓向她输入灵力,“又不舒服吗?”

    “刚刚那感觉很奇怪,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抓住了。”

    “要不要回去?”林金奕很想出去玩,但他更在意玉兰婷的身体。

    “没事,走吧,你累了这么多天,今天去放松一下。”玉兰婷说着,将头靠在了林金奕肩上,“我们好久都没有出来玩了。”

    “真的没事?”

    “真的,走吧。”

    马车缓缓行驶,玉兰婷轻唤一声,“林金奕。”

    “我在。”

    相向而去的马车中,从来撑着手臂艰难的想要坐起来,在一旁打盹的林之源听到动静忙着去扶他。

    “从来你醒了,太好了,先喝点水。”林之源拿过放在一侧的水袋,送到从来嘴边。

    喝了几口水,从来问着林之源,“阿源,我睡了多久?到哪里了?”

    就在此时,马车外传来一个很凶的声音。

    “站住!马车里的人全都下来,出示官籍登记后再入城,外来马车不能进城!”

    寒若爱停下马,掀开车帘见到醒来的从来很是高兴,“来儿,到宁远了,这里不允许马车入内,阿源你扶着来儿下车。”

    将通关文书和三人在格拉尔的籍牌递给守卫后,寒若爱牵着李弘静静候在一边。

    皇城守卫鉴别真假后,给了寒若爱五十两银子,扣走了马车。

    进城后,从来正思索着宁远城为何这般松懈,下一秒就被行事匆忙的人撞倒在地。

    寒若爱正在向人打听鹿府在何处,随后便听到林之源的惊呼,“从来你怎么样!你这人怎么回事,撞了人知不知道!”

    从来身体不好,被人一撞,吐血后又倒地不起。

    “来儿,怎么了,别吓师父!”寒若爱慌忙跑向从来,将他打横抱起。

    “这人怎么这么不经撞,该不会是讹人吧。”一旁有人围观。

    “赶紧送医馆,清源街的和顺医馆就在前边。”一个路过的人道。

    撞人的男子本想一走了之,但围观之人越来越多,他只得从怀里拿出一千两银票,走向从来和寒若爱,“先带孩子去医馆,费用我出。”

    到医馆后,医师刚摸脉,脸色瞬变,随后摇了摇头,“这孩子中毒太深,身体也透支的厉害,救不了了,回家去吧,趁着还能吃东西将药钱省着,多买点孩子喜欢的,能活一天是一天。”

    医师没有收取问诊费,喂了一颗药丸给从来便让药童送他们离开,撞了人的男子知道从来变成这样不是因为自己,给了一百两自认倒霉。

    寒若爱抱着从来,问着药童鹿家在何处。

    药僮指了指正前方,道,“你们从这里直走,鹿家家主喜得千金,包下了永宁街庆祝小千金满月,不过他们只收有请帖的人。”

    听了药童的话,林之源和寒若爱都陷入沉思。

    同样是鹿角的孩子,有人被抛弃到地狱,有人却被捧在手心。

    “走,我们去鹿家找来儿的爹娘!他不认我们就不走!”寒若爱抱起昏睡的从来,一步一步走向永宁街。

    门庭若市的永宁街热闹非凡,送礼送祝福的人络绎不绝。

    鹿夫人此次是第四胎,习惯了生孩子的她不到半月便抱着孩子四处走动,一群豪门夫人和千金小姐皆陪在她的身侧聊着天。

    李金琪酷爱饮酒,鹿家财将他和黛西安排在长春楼款待,身为皇嗣的玉兰汐和麟恪喜欢乱跑,李金琪时常关注着这两人的动向,玉兰初言比较乖,一直坐在李金琪旁边吃着菜。

    白成昱和鹿角客套一番,便被两个孙女牵着,跑向一个接着一个的店铺。

    白晔不太喜欢这些场合,给鹿家长子鹿家财说了一声,便领着白宗兴和玉兰洲回了白家。

    鹿家生意不小,全国各地都有朋友,永宁街从街头到街尾都是人。

    寒若爱很快就找到了药童所说的永宁街,看着街上那成群的富豪和他们的孩子,又看着怀里快要断气的从来,寒若爱在众目睽睽之下跪下。

    鹿家宝见寒若爱莫名其妙的跪在街上,以为他是叫花子,从提前准备的钱袋里抓出一把碎银子,递给一旁的林之源。

    “我们不要银子,我们是来认亲的,鹿角是谁,他的儿子在这里。”寒若爱直言道。

    听到寒若爱的话,鹿家宝脸色一变,他爹竟然有私生子,还在这种日子找上门来!

    周围的人很快纷纷议论起来。

    鹿家的生意合伙人也有喜欢看热闹和不对付的,得知鹿角的私生子找上门,一些人出言讽刺。

    鹿家宝也顾不上这边的人,直接跑去找他爹娘,皇室的人还在这里,闹大了不好收场。

    寒若爱认亲一事很快就传的沸沸扬扬,李金琪喝多了酒,醉的不省人事,黛西趁机化作光点离开,直奔城外。

    爱看热闹的麟恪拉着弟弟妹妹向人多的地方走去,但他们太小,身高不够,什么都看不到。

    麟恪和玉兰汐化成光点飞到房顶上,又化作人身蹲在上边看着。

    鹿家宝找到鹿角时,他的爹娘正在和两位伯父伯母秀恩爱,得知外边的事后,他爹居然沉默了片刻,随后拉着他娘的手,温柔道,“文歆,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信我吗?”

    文歆点头,她不相信自己的夫君会在外乱整,“夫君,定是有人嫉妒我们,我信你。”

    鹿角的兄嫂见文歆这样说,松了口气,外边的人怎么想不要紧,只要一家人和睦,就是最大的幸福。

    “家宝,叫上你的哥哥弟弟们,我们去看看,谁敢在宁远城给鹿家难堪。”没做过对不起家人的事,鹿角格外有底气。

    “小汐,即刻去岚昕阁把这几个人的肖像画出来,让人火速去查他们的来历。”麟恪说完,将一枚信号递给玉兰汐。

    “那哥哥我先走了,你要小心。”

    麟恪坐在屋顶上,打量着四周,近日宁远城并不太平,若能将奸细全部抓起来,娘亲也会安心一些。

    远远的,跪在地上的林之源注意到了麟恪。

    鹿角一家人来时,寒若爱依然跪在原来的位置,连姿势都没变,瞧见主角来了,看热闹的人都让开了一条道。

    鹿角打量了一下三人,一个脸上全是疤痕,丑的无与伦比,一个年老白发还有一个长的一般,眼睛里全是心机。

    “你们是何人?今日是鹿某人为女儿庆祝满月的大好日子,你莫名其妙的来搅局,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别怪鹿某人拉你去见官。”

    四十出头的鹿角在生意场上摸滚打爬多年,见惯了商场上的勾心斗角。

    “这孩子因为被你抛弃,落到了人贩子手中,被折磨多年,又身中剧毒,只有至亲血液才能解毒,不求你能认下他,还望你救他一命。”寒若爱说罢,朝着鹿角扣头一拜。

    “鹿某人年轻时走遍中原做生意,出门夫人都一直跟随,建国初期便在宁远落了根,从未做过对不起夫人之事,你们认错了人。”鹿角胸有成竹道。

    “师父,会不会是从来记错了人,或者是同名同姓之人。”林之源觉得这附近已经不安全了,鹿家的人可能会杀他们灭口。

    “来儿不会骗我,他说了,他爹是宁远城的鹿角,母亲叫符文歆,他生来眼盲,被父亲残忍抛弃。”寒若爱此言一处,文歆倒是有些意外,这年头知道她真名的可不多。

    “真没想到鹿角是这样的人,平日里真没看出来。”一些人小声议论着。

    鹿角紧握着双手,听着这些人的议论尤为气愤,“你住嘴,近日里城中有那么多奸细,你是算准了日子来搅局的吧!”

    文歆看着那孩子并无什么感觉,她也不觉得那人是她的骨肉,更不相信鹿角会那么残忍。

    “夫君,滴血验亲吧,他能说出我的真名,想来也调查了很久,滴血验亲,所有人都在这里见证,若真是我们的孩子,我们认,若不是我们也不计较,将他们赶走就行,就当为我们的儿女做善事。”文歆落落大方,并不像小女人那般扭捏作态。

    “这个好,据说当年有人怀疑君上不是水月庄主的儿子,最后水月庄主当着许多人的面直接证明那是谣言。”一个从颖州过来的人道。

    “不行,滴血验亲这法子不靠谱。”鹿角一口回绝,让众人都再生怀疑。

    “他又和我们没关系,怕什么。”文歆让人去准备一把小刀,“不仅你要验亲,我也验,让那些处心积虑想看我们笑话的人知道,鹿家不是谁想击垮就能击垮。”

    鹿角看着文歆,又看着三个赖皮和一群围着的人,终是答应。

    小刀划破手掌,感觉到痛的从来逐渐清醒,还没来得及开口,一只温热的手和自己对掌。

    望着血流不止的手掌,文歆高声道,“大家看到了,他并不是我的孩子。”

    鹿角也在手心划了一道,犹豫了一番,也和从来对掌,鲜血依旧在流,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寒若爱和林之源脑子很懵,满脸都是不信,从来怎么会骗他们。

    “师父,对不起,可能是我记错了人。”

    尽管他在昏迷,周围人的话也系数入耳,普通人都看不上自己,何况眼高于顶的玉兰婷和李金琪,他们会视自己为耻辱,何必去自找难看。

    “没事没事,师父去找个工,赚够了路费我们又回去,只要你活着一天,师父就守着你一天。”寒若爱抱起从来,一步一步朝来时的方向而去。

    人群渐散,玉兰灵和玉兰湘都陪着玉兰欣悦在一旁的店铺里吃喝玩乐,麟恪不想让他们知道岚昕阁的事,将怀里的百毒丹拿出握在手上,那个人也许是被幕后之人折磨成那样,他若死了,可能就抓不到幕后黑手。

    麟恪一路跟着人到中央广场,才被寒若爱发现。

    “小朋友,你跟着我们做什么?”寒若爱看着麟恪,这孩子衣着打扮都透露着贵气,定是哪家的少爷。

    “我这里有药,可以解毒,你若信我就给他吃了。”麟恪说罢,将小瓶递给从来。

    “谢谢你的药。”

    “没事没事,你们有没有去处,我是在岚昕阁做工的,那里工钱很高,我们的老板潇潇公子也有一定的背景,你们可以去做活,现在还缺人呢,这宁远城大都是本地人,都不愿意做活。”麟恪忽悠着三人。

    从来毫无犯备的拧开药瓶,将所有百毒丹全部倒入口中。

    “大哥哥,药不是这么吃的。”麟恪看着那一瓶百毒丹全都进了眼前之人的肚子,好心疼,百毒丹制作成本好贵。

    “小少爷的好意心领了,我们是地均和的人,现在打算回家了,谢谢你的药。”寒若爱向麟恪鞠了一躬,在这陌生的城市,愿意同情他们的竟然是个孩子。

    “那好吧。”

    麟恪不再坚持,城门处的宵禁快到了,这几个人绝对出不了城。

    林之源一直跟在寒若爱身侧,突然,他的肚子产生疼痛,甚至还放了个屁,“师父,我想去趟茅厕,憋不住了。”

    寒若爱看了他一眼,才向一个路人打听何处有茅厕,却被告知只有春熙街的岚昕阁才能免费如厕,别的地方要收费。

    二人只好加快脚步前往岚昕阁。

    从来窝在寒若爱怀里,他觉得脸上的疤有些痒,体内也有种怪怪的感觉。

    到达岚昕阁时,寒若爱惊讶的发现,从来脸上的疤痕淡了不少。

    “师父,放我下来吧,吃了刚刚那药,我有些力气了。”从来觉得周身的不适都减轻了不少。

    “真的吗?那可要好好感谢那个小孩子。”寒若爱也觉得从来比刚才看起来好多了。

    林之源如厕结束后,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寒若爱,“师父,我可能跑肚了。”

    “先出城,刚刚得罪了鹿家,这里不安全。”

    目视着三人离开,绾绾才道,“为什么不直接抓了他们拷问?”

    “先盯着,马上就要到宵禁了,看看有没有谁和他们接头。”玉兰汐说完,化作光点向永宁街而去。

    没过多久,前往岚昕阁的麟恪又在相府门口和三人相遇,寒若爱正要开口致谢,林之源猛地将一把黑粉洒向麟恪,在他视线被干扰后又朝他心口处捅了一刀。

    “玉兰麟恪,只能怪你命不好,和他们扯上关系!”林之源说完便打算吞毒自尽,却被赶来的玉兰汐用灵力定住。

    “哥哥!”玉兰汐扶着麟恪,发了两只求救信号。

    霎时间,一群持剑的黑衣人从天而降,将剑矢对准麟恪和玉兰汐。

    玉兰汐唤出九弦琴与之对抗,麟恪毒气攻心,疼的倒在地上。

    黑衣人乃多年修为的妖魔,年仅四岁的玉兰汐并不是他们对手,很快就坚持不住。

    黑衣人的剑正要刺上玉兰汐命门时,蓝光出现,将黑衣人震退很远。

    “敢在宁远城撒野,活够了!”

    浑身酒气的李金琪双手各抱着一个孩子,清风笛闪现,所有妖魔全被收入笛中。

    “伯伯,还有他们三个!”玉兰汐指向寒若爱三人。

    李金琪挥掌将三人整出十米之外,随即让赶来的赵霆将这三人收监,严加审问!

    给麟恪把了脉,得知是中毒,李金琪即刻掏出自己身上的百毒丹替麟恪服下,而后抱着两个孩子向皇宫而去。

    今日真是诸事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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