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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才露尖尖角

    弥雅旧地

    背着南宫辰安的锦泽踹开关着的大门,高声道,“有没有人,出来救命!”

    厨房距离大门最近,正在忙活的朵茵听到声音,从屋内跑了出来,“谁啊!”

    瞧见锦泽,以及一身血的南宫辰安,朵茵脸色一变,“王宫没人给他治伤吗?你怎么老是把他带到我们这,当我们家是难民收容所!”

    “这次他是因为你们才受的伤,他流了太多血,再不救治容易出事,到时候王君怪罪下来,你担得起吗!”锦泽很是不满意朵茵的态度。

    李弘听到争吵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到南宫辰安的瞬间,手中的碗掉到了地上。

    “辰安!他怎么会这样,不是被封为王世子了吗?”李弘走近南宫辰安,看着那华服上的一片片血渍,将南宫明月骂了个狗血淋头。

    君王无情无义,说的还真是不无道理。

    看着面生的李弘,锦泽后退几步,防备道,“你是谁?”

    “我是从来啊,我的脸治好了,快把他带到屋子里,师父也在,他不会有事。”李弘很相信寒若爱的医术。

    锦泽将南宫辰安抱进屋里,而后打量着李弘,南宫明月说李弘和李金琪有九分相,李金琪长的绝美,这张脸太过普通。

    锦泽逐渐靠近李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掉了他的□□。

    看着那张略显稚嫩的脸,锦泽出手将李弘按在了地上,又抽掉他头上的发带将他双手缚住,“果然是你,李弘,黛西公主的死肯定和你有关。”

    □□被撕下,虽没有破皮,李弘脸上依旧产生了剧烈的疼痛,待他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动弹不得。

    “锦泽,你做什么!”寒若爱紧张道。

    不管是李弘还是从来,他都不舍得他出事。

    “寒若爱,多考虑考虑你自己,这可是天兰贵少主,若王君要降罪于你,哪怕是王世子都保不住你!”锦泽言罢,也不管南宫辰安,押着李弘朝外边走去。

    用李弘去抵消当年所借的粮食再好不过,想必天兰贵的人也不会拒绝。

    朵茵看着浑身是伤的南宫辰安和坐在床边发呆的寒若爱,手足无措,“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来不是富豪的孩子吗?怎么会是天兰贵的少主?”

    “朵茵,师父当初知道这件事也很震惊,他们父子之间发生过什么我也不知,来儿恨他父亲抛弃了他,执意要跟我回来。”

    “我们都不知道从来的长相,锦泽怎么会一眼就认出他,他又是从何处得知的这件事。”朵茵想不通。

    “朵茵姐,爱叔,对不起,是我不小心被父王发现了。”南宫辰安满怀歉意又分外惊讶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天兰贵的人不是…”

    “死的是林之源,他对天兰贵三皇子下毒,害我们都被关进了大牢,我被刑讯了一整夜,后来有人给我治伤,我才知道来儿是天兰贵失踪的少主。”

    “我猜到他的身份了,才会去偷父王的印章放你们离开,当时只想着他能认祖归宗,带我远离这苦海,没想到会发生那么多事。”

    李弘若是到了南宫明月手上,就关乎两国外交,若天兰贵不能给出一定的条件,李弘怕是会再次面临七年前的事。

    “王君因为这件事把你打成了这样?”

    “嗯,我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日后你随本君去天兰贵,本君护你周全。”李金琪的声音响起。

    三人闻声看去,却见锦泽的脖子上横着一把剑,剑柄握在李金琪手中,他的另一只手正稳稳牵着李弘。

    一脚将锦泽踹进屋内,李金琪的剑直指锦泽面门,深沉冷静的脸上充满了威压,“敢动本君的儿子,你活的不耐烦了!”

    “姑父!不要伤他。”南宫辰安自幼被锦泽照顾,对方尽心尽力照顾他,他怎能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

    “滚!去告诉南宫明月,若他还想要这个儿子,就来这里,若他不来,本君就将南宫辰安带往天兰贵。”

    收回清风剑,李金琪才松开李弘的手,用灵力替他止痛,“面具别戴了,晚些时候纤纤会把赛亚和池余载回来,今夜你们好好聚,明日带你回家。”

    李弘很想拒绝,但他很清楚,若是不想受苦受难,他只能依靠玉兰婷和李金琪。

    李弘的脸不再灼痛,李金琪才走向南宫辰安,粗略的看了一眼他的伤。

    “朵茵你回避一下。”

    “他对你动了刑杖。”李金琪从怀里拿出两瓶冰肌玉露,轻轻的涂抹在南宫辰安的腰部。

    “嗯。”

    “为什么?因为我的缘故,他迁怒你了?”

    “我偷了印章放走了你儿子和爱叔,他打了我七十杖。”

    “不做格拉尔的王世子,随本君去天兰贵,当皇子伴读,未来做权臣。”李金琪着开玩笑。

    南宫辰安刚要开口,李金琪突然大力的揉着他的伤处,一声惨叫脱口而出。

    “这杖伤必须要揉开才好得快,你忍一忍。”李金琪言罢,又加重了力道。

    寒若爱连忙给南宫辰安递了块布让他咬着,奈何南宫明月那一脚有些重,南宫辰安的半边脸都是肿的,咬着帕子更为难受。

    “寒若先生你替他揉伤,我为他输一些灵力止痛。”南宫明月孩子众多,李金琪唯独偏爱最不起眼的南宫辰安,每次到屠浮宫都会给他带一些小玩意。

    “父王只喜欢那个妖女和她的孩子,其他兄弟姐妹也和我一样,得不到他的关爱,后宫的娘娘们也都不受宠。”

    南宫辰安并不理解,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夫人,要生那么多孩子遭罪。

    屋子里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屋外正在准备晚餐的二人都挺不爽。

    李弘手指受过几轮刑罚,一碰到冷水指骨便隐隐作痛,烧火他又不会,做饭就更不会,只能拿着镰刀在院子里除草。

    赛亚和池余很快就回来了,二人看了南宫辰安便开始准备晚餐,他们许久没有吃烤肉有些怀恋,故而决定今夜在院子里架起火,一起吃烤肉。

    池余他们去准备食材,纤纤将李弘带到了她要住的屋子里,将李金琪买给李弘的东西全部拿给他。

    打开大布包,李弘便看到了思华居的糕点,没忍住的他打开了一包桂花味的糕点,津津有味的品尝着。

    纤纤也吃了块糕点,觉得味道还不错,顺手拿了几包。

    李弘用格拉尔方言大声道,“我这有思华居的糕点,谁要吃快来拿,只有十包,先到先得!”

    很快,赛亚就像风一样刮了过来,把李弘的衣服和两包糕点放在他手上,随后将袋子拿走了。

    池余更是拍了拍李弘的肩,调侃道,“小孩子不要吃太多零食,对身体不好!哥哥帮你吃。”

    “池余,你的脸呢。”李弘鄙视着。

    池余笑了笑,“我和赛亚打算去打些野味回来加菜,你想不想去,就之前你和师父采药的那几座山,有不少野鸡和野兔子。”

    “我去问问那个人,他同意了我就去。”李金琪在这候着,他可没胆子造次。

    “去问吧,我们在外边等你。”池余说完便离开,李弘捧着仅剩的两包糕点,哭笑不得。

    将糕点和衣服放回自己的房间,李弘去了李金琪所在的房间。

    在外踌躇了许久,他才鼓起勇气走近屋子,还没开口,李金琪抢先道,“想去就去,注意安全,纤纤和你们一起,再抓一些水货回来。”

    “哦。”李弘应了一声,看了眼寒若爱,走出了屋子。

    “快点,再磨蹭天都黑了!”池余扛着弓箭,骑在马上等着李弘。

    “朵茵不去吗?”

    “她觉得你爹长得帅,想多看几眼。”朵茵这种花痴,每次见到帅哥都恨不得上去吧啦一口,赛亚和池余早已司空见惯。

    李弘笑了笑,他宁愿是朵茵嫁给他爹,而不是那个心狠手辣的毒妇。

    “怎么就两匹马,我的呢?”纤纤不乐意了。

    “在这呢,他们不知道你要去,这是我的马,你骑吧。”朵茵牵着她的座驾来到纤纤面前。

    “好漂亮的枣红马。”纤纤摸了摸马的鬃毛,夸赞道。

    “上来,我带着你。”赛亚朝李弘伸出手。

    “坐稳了。”

    弥雅旧地附近较为平坦,不同于上一次李金琪小心翼翼的驾马,赛亚的马跑得很快很潇洒,李弘有些紧张,但他相信赛亚,哪怕赛亚自己摔成重伤,也会保他无虞。

    “在天上飞习惯了,偶尔在地上跑也很不错。”

    “再跑一阵就要到地方了,那座山野兽很多,纤纤姐你要小心。”池余提醒着。

    “我可是妖族公主,哪个野兽能伤我。”纤纤并不惧怕。

    “池余,你去小溪抓鱼和虾,从来你跟着池余,手疼就别碰水,让他抓就行了,我去狩猎,纤纤姐你想干嘛都行。”赛亚分配着任务。

    “我要守着小公子,池余你也狩猎,我来抓鱼。”纤纤说罢,抓起李弘朝前边的小溪而去。

    “从来跟着她很安全,不管他们了,赶紧办完事回家。”赛亚策马跑向山林。

    李弘坐在溪边的石头上,看着挽起袖子在水里玩的欢的纤纤,眼中充满了羡慕,常年受伤的他受不了山间这种凉水。

    “小公子,我看到鱼了,准备好麻袋,我抓了给你丢到麻袋里。”站在溪水中的纤纤朝李弘招了招手。

    李弘起身,将挂在枣红马身上的麻袋取下,站在岸上等着纤纤扔鱼。

    起初李弘还有些怀疑,隔这么远纤纤能否扔的进,后来随着各种鱼虾和螃蟹稳稳的落到麻袋里,他才知道自己的担忧是多么的多余。

    一半个时辰过去,李弘手中的麻袋装的满满当当,赛亚和池余也提着不少的猎物下了山。

    看到麻袋里的各种水货,赛亚瞪大了眼睛,池余更是惊叹道,“乖乖,这短的时间里抓了这么多。”

    日落西山,身披晚霞的四人满载而归。

    刚回到家,几人便听到了激烈的争吵声,连东西都顾不上拿,跑着进了院子,走进屋内,才发现是李金琪和南宫明月在吵,脸上有指印的南宫辰安被锦泽抱着,寒若爱正给他涂着药。

    “李金琪,你带你儿子走我没意见,南宫辰安是我儿子,他就是死也得死在格拉尔,别想着拐走他。”南宫明月气急,他进屋便看到李金琪抱着他儿子喂药,南宫辰安竟然管他叫父亲,他上手就是一巴掌。

    “他发烧了说胡话乱叫的,你过来抱着他也会说同样的话,平日里看你温文尔雅,没想到是装出来的。”

    看着吵的激烈的二人,纤纤不耐烦的闯了进去,“我都饿了,孩子们也饿了,吃了晚饭你们再吵行不行。”

    南宫明月和李金琪看到纤纤都是一愣,而后都不再说话。

    院子里很快架起了火堆,赛亚给兔子剥皮,池余刷着虾和螃蟹,朵茵霸气的杀鱼,李弘则去院子后边抱了许多柴火,锦泽和纤纤刷着朵茵调的酱料,开始烤第一批晚餐。

    李金琪坐在藤椅上,看着忙碌的众人,想起了多年前在西堤的那次烧烤。

    他烤焦的兔子和鱼李刚吃的很开心,足以证明李刚对他们的心,可是那个时候的自己没看出来。

    李刚从始至终都爱着他和林金奕,又爱又恨,才会拼命护着,又下死手打。

    曾以为会恨他一辈子,却这么早便释怀了,或许,在李刚要他娶玉兰婷为妻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过往不究。

    看着往火堆填柴火的李弘,李金琪起身,走向了他。

    蹲下身握住李弘的手臂,李金琪轻声道,“去给爹搬个凳子,爹给你烤肉吃。”

    给李金琪搬了凳子,李弘跑向寒若爱,不敢看他。

    看出了李弘的心思,寒若爱轻拍李弘的后背让他不要紧张,李金琪看起来并不像李弘说的那般不在乎他,当初的事肯定另有隐情,一个不说,一个不懂。

    给兔子刷了酱,李金琪便放到火上烤了起来,多年来诸事缠身,逢年过节也有黛西吵着闹着,这烤肉的本领降低了不少。

    清理好所有食材的朵茵三人洗尽净了手,也都烤起了食物。

    锦泽将烤好的食物放在托盘里,又烤起了第二轮,纤纤饿的厉害,烤熟了鱼自顾自的啃了起来。

    李弘烤的虾熟的也快,将烤好的三串递给了寒若爱,又用签子又穿起了螃蟹。

    赛亚和池余左手烤着肉,右手拿着糕点,好不惬意。

    朵茵要保持苗条的身材,只吃了一只鸡腿和两串虾便烤起了青菜。

    随着托盘的食物越来越多,李金琪的烤全兔也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香味逐渐被烧焦的气味代替,朵茵顺着气味闻去,才看到李金琪独自一人坐在火堆前笑着,他手中的兔子有两处都烤黑了。

    朵茵撩了撩头发,走向李金琪,小声提醒道,“君上,兔子烤焦了。”

    李金琪闻声才回过神,轻扫了一眼朵茵,将目光对准手中的兔子。

    “还真是,又烤焦了。”李金琪笑了笑,多年前烤焦了的兔子和鱼给了父亲,多年后的今天这焦黑的兔子要给儿子。

    朵茵听着李金琪的话,觉得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君上,我烤了鱼,您要不要先吃着。”朵茵搭着话。

    “你吃吧,我不饿。”拒绝了朵茵,李金琪拿着兔子走到李弘身边,将烤焦的部分剥掉后,递给了李弘,“尝尝味道如何。”

    接过兔子,李弘象征性的咬了一口,点了点头,“味道很好。”

    不知道该说什么,李弘将自己烤的螃蟹递了一串给李金琪,对方接下后并没有吃,放回了托盘里,反倒用筷子夹起了朵茵烤的青菜。

    黛西离世,聂尔旺要求他为她食素三年。

    李弘也不管李金琪吃不吃,继续啃着兔子,李金琪烤的味道还真不错。

    屋内,随着一口鲜血喷出,南宫辰安渐渐睁开了双眼。

    “以后有任何事,第一时间告诉本王,听到了没!”南宫明月瞪着辰安,“下次再敢吃里扒外,你就自己受着。”

    “哦!我饿了,想吃东西。”有李金琪在这守着,南宫辰安并不担心南宫明月会带走李弘。

    “能不能走,他们在外边烧烤,不能走我去给你拿。”

    “能走。”李金琪的药效果很好。

    “姑父和李弘什么时候离开?”

    “别想着靠他就能去天兰贵,除非覆灭格拉尔,不然你永远别想离开。”

    看到出来的南宫明月和辰安,锦泽将准备吃的鸡献上,“王君,这鸡刚烤好的。”

    在水盆里洗净手,又替南宫辰安洗净手擦干,南宫明月才接过半只烤鸡,将鸡腿扯下塞到南宫辰安手里,大口吃着鸡肉。

    他昨日胃口不好没吃东西,今天一早被南宫辰安和李金琪相继气了一回,刚刚给小东西治伤又耗了不少灵力,他饿的快虚脱了。

    南宫明月狼吞虎咽的样子把李弘他们都看呆了,南宫辰安觉得丢人,“父王,没人和你抢。”

    咽下口中的食物,南宫明月擦了擦嘴,看向一旁还在吃青菜的李金琪,笑道,“还是这一辈人好,吃什么都讲究,我当年连口热饭都吃不上,你就更别提了。”

    “我们努力站起来,不就是为了他们这群人不走我们的路。”李金琪若有所指的看向李弘和南宫辰安。

    两个孩子都挺不服气。

    吃完饭,由于灶台不够,热水烧了三轮,李弘南宫辰安和爱干净的纤纤率先沐浴,其次是李金琪和南宫明月,第三轮则是寒若爱和朵茵,剩下的三个大男人则用冷水冲了个澡。

    夜间,李金琪揽着李弘窝在李弘的床上,南宫辰安和南宫明月睡主屋,纤纤和朵茵睡在一起,寒若爱和锦泽分别睡在赛亚和池余床上,余下的两人只有打地铺。

    “池余,我想我爹娘了。”赛亚失去双亲二十多年,他们家惨遭赤血盟灭门,他娘为了护他被一刀砍在后背,当场身亡,他爹和姐姐带着他出逃,却都死在了他的面前,若不是及时遇到了寒若爱,他也就没了。

    “你还好了,你爹娘和姐姐都爱你,我一出生就被扔在了雪地里,碰到好心人才没被冻死,后来遇到那个赌鬼,他教我偷钱,我就偷到师父头上了。”

    池余笑了笑,有没有爹娘又如何,南宫辰安和李弘爹娘都那么厉害,比他们这些孤儿过的还惨。

    “你以后想去天兰贵吗?我想去看看。”都说天兰贵繁华,赛亚很向往那些美好的地方。

    “再说吧,我想先讨个媳妇,你和朵茵早就定下了婚约,年底你就能娶她。”

    “你呀!早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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