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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的偏爱

    十一月末,锦城迎来了初雪。

    冬天的第一场雪就下得这么大,片片鹅毛般飘落,逐渐地,纯白盖满了屋顶、操场、台阶……

    今天刚好是周四,最后一节是自由活动课,我们时不时地望向窗外,期盼着大雪赶紧歇一歇,要不然活动课就泡汤了。

    午饭过后,天空微微放晴,落雪稀松了起来,日光透过云层倾落,似给银装素裹的校园披上了一件淡黄的薄衫,朦胧中带着温暖。

    下课铃声一响,我就跟着一个个飞快的脚步跑出教室,我第一次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拥抱外面的世界。

    放眼望去,天地之间浑然一色,我兴奋地转了几圈,立刻沉浸在如梦似幻的冰雪世界里。清新的空气吸进肺里,虽然透心的凉,但整个人都好舒畅。

    一会儿的功夫,整个校园都沸腾了,人山人海,因为可以潇洒地玩雪了。

    我棉帽、围脖、羽绒服、雪地靴一应俱全,浑身裹得严严实实,像个大白熊,看起来有点笨拙。

    堆雪人的同学从后勤部借来了铁锹,准备了小铲子、扫把、桶……开始尽情地创作。接下来,校园里相继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艺术品。

    堆雪人相对温柔和谐,也比较有成就感,而最兴奋、最疯狂、最快乐便是打雪仗了。

    北边的阵地已经开战了,一把把的白雪扬了起来,像极了到处在撒糖。

    我们班分成了两个组,一个由班长带队,一个由张韬带队,他俩石头剪刀布,赢的先选人。

    张韬第一个选的人就是张彤,意料之中,而我被班长选了去。

    今天张韬的手气极佳,他把一大半的男生都选走了,结果我们这队成了娘子军。

    我刚刚还跟张彤上演着电视剧里白娘子和许相公在雷锋塔下那般难舍难分的名场面,下一秒,我们就各自为营、相爱相杀了。

    我们这队力薄,想要获胜,硬拼不得,只能智取,我们商量着对策,打算逐一击破。

    我们先派几个跑得快的去引诱敌方注意力,把两方的作战距离拉远,然后集体去猛攻对面的几个女生。

    远水解不了近火,她们被我们逼到一个死胡同里,怎叫一个“惨”字了得,双双举手投降了。

    我们的调虎离山之计得逞了。

    吃一堑长一智,对方识破了我们的计策,随之我们就被打得一盘散沙,东逃西窜,最后成了我们这队被各个击破了。

    老话说得好,打不过就跑,我腿够长,总能从虎口逃脱。

    可我们这队的人越打越少,最后零星的几个人逃无可逃,他们逮到一个人就发起猛攻,很快就轮到我了。

    一个个雪球凌空砸了过来,重重打到我的棉服上,先是银色的烟火炸开,再是一川冰瀑倾落。

    我被打得毫无还手的余地,手里握着的雪球根本没有扔出去的机会,都快被我捏碎了。

    忽然间,我觉得身上的撞击感没有那么猛烈了。我回过身,看见陈晨挡在我的前面,正手忙脚乱地抵御飞过来的流星炸弹。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棉服,此时特像一只掉进墨缸的螳螂在四肢乱舞,狼狈的样子有点滑稽,我的唇角微微弯起。

    陈晨就像会武功一样,眼疾手快,拳脚相加,纷纷打来的雪球尽数被他拦下。

    我趁机把手里攥着的雪球丢了出去,可能人处在低谷时,运气就来了。我投得莫名的准,砸中一个人的脑门,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突然跟开了挂似的,一扔一个准,我们很快从守方变成攻方,由被动变为主动,一团团圆滚滚的雪球在空中交替着。

    陈晨抓起一把白雪,冰冰凉凉的,他迅速包成一个雪团递给我。

    我怔愣了下,又立马进入战斗状态,陈晨一边帮我抵挡对面持续的攻击,一边帮我捏雪团。

    这场雪仗,我打的特痛快!特过瘾!

    我的体力快要消耗殆尽了,气喘吁吁地拄着膝盖,胳膊酸得抬不起来。

    陈晨拉起我的手,不管方向,只管跑。

    我们穿梭在人海里,头顶飞扬着漫天白雪,一不小心白了头。

    陈晨把我带到一棵银杏树下,这个季节的银杏树本是枝枯叶落,但初雪过后,光秃秃的树杈上挂满积雪,仿佛冬日里开满了朵朵银花。

    树下有一处小雪堆,像一座迷你的冰山,我想都没想地仰躺下去,身下的感觉松松软软的,好似躺进了云朵里。

    我看着蓝蓝的天空,阳光拉进了我们的距离,仿佛触手可及。

    此刻,整个世界安静得好像只有我与他,陈晨摇了摇头:“快起来,地上凉。”

    周一班会,教室里哈欠连天。

    男神老师说下周的升旗仪式轮到了我们班,大家都不感兴趣,因为知道与自己无关。

    升旗手毋庸置疑,首次荣誉肯定是落到为人民服务的班长大人头上。

    男神老师扫视了一圈,“余曦,你来代表咱班发言。”

    我正迷茫在一道三角函数题中,听到后立即挺直了身板,“哦”了一声。

    情理之中,谁让我是学习委员呐!

    发言人要面临写稿子,我一个头两个大!

    周三下午,我把写好的发言稿拿给男神老师过目,男神老师又拿给语文老师审阅。接下来的两天,我来来回回跑办公室,反反复复地修改。

    一班是实验班,写作水平理应出类拔萃,除了学生,老师们也在暗暗较劲。

    我跨越山河大海,几经波折,总算在周五晚自习前大功告成了。

    我飘飘悠悠地回到教室,四肢摊开,跟个乌龟似的软趴趴地扣在课桌上。

    陈晨来找我,侧身坐到朱亚男的位置上,问道:“这回过了没?”

    我将头翻了个面,脸冲着他,一副受尽磨难的样子,“过了。”

    “给我看看。”

    我立马直起身,将稿子打个对折放进课本里,“不行,现在给你看了,等到了升旗仪式,你就不认真听了。”

    陈晨笑了笑,就没再跟我要了。

    过了会儿,张韬领了升旗的服装回来。

    学校的升旗仪式向来搞得正式,升旗手和护旗手、男生和女生都有专属的军装。

    我跟陈晨闻声凑了过去。

    军绿色的制式服装,手上的感觉是厚重的、朴实的,军服是一个时代的缩影,我不断发出“哇”的感叹。

    后勤部的老师定期就会清洗升旗用过的服装,衣服表面整洁,还带着淡淡的皂粉香气。

    我将军服展开,对着陈晨的身体比照着,“陈晨,你穿上军装,一定很帅!”

    周一清晨,头顶一片晴朗。

    果然人靠衣服马靠鞍,穿上军装的每个人都神采飞扬了起来。

    他们列好方队,昂首挺胸地站立着,如同高山一样顶天立地。

    随着音乐的响起,他们手持红旗,英姿飒爽地向主席台走来,步调整齐一致,步伐铿锵有力。

    我的视线随着他们一步步而动,注视着他们将红旗升向天空。

    时光好美啊!

    此时的画面,让我想起了电视剧里鲜衣怒马的少年郎,纵身山河万里,心中有天下,也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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