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红楼]夺下那把鸳鸯剑 > 错金嵌荧石带钩(2)

错金嵌荧石带钩(2)

    小花枝巷出奇的安静,尤二姐和尤老娘已经休息了,俩人今晚休息得格外早,就连下人也没看到几个。

    尤杉在院子里走得很慢,或者说是因为还在想着柳湘莲所以走的很慢。

    从她和柳湘莲合伙创业的那天起,尤杉就决定两个人只是合作关系,绝不可以发展出别的来。

    可如今因为柳湘莲而生出的一些思绪越来越牵绊着她,就像被无数绳索捆绑着不得自由。

    她看了眼自己在园子水景中的倒影,她的头发挽着髻,戴着钗环。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以前的尤杉,哪里回顾及这么多,碰到像柳湘莲这么好看的,早在一起了吧,对她而言,谈个恋爱而已,大不了分手。她不知为何,此刻对于和柳湘莲的感情确是慎重再慎重。

    她想找尤二姐聊天,但是姐姐的房间暗着。只能悻悻的回自己房里去。

    屋里一灯如豆,光从窗子透过来。

    尤杉轻轻推开门,然后回身将门闩插好。

    她坐在梳妆台前,将钗环卸下,头发松散下来。

    “三姐。”

    是一个男子声音,尤杉万万没想到屋子里还有人,身体僵在那里。

    “谁?”

    那人从帷幔下走进来,他穿着轻薄汗衫,腰上的错金嵌荧石带钩耀的发亮,他的脸看上去有些年纪了,但身形挺拔,仪态不凡。

    那人道:“自打小妹出了东府,我就未再见过三姐,你也不再来东府,将咱们以前的那些好都忘了。”

    尤三见他语气有撩拨之态,身上几处小穿戴极为名贵,定是东府里面的主子,又看他这个年纪,应该是宁国府的贾珍。

    尤杉试探性的问道:“大爷怎么有空过来,我姐姐可知道爷来了这边。”

    那人道:“我的去处,自不用与她说去,只是想着三姐便来了,自打三姐过了这边来,咱们就断了关系,我先前听说你和柳湘莲订了婚,三姐有了好人家,我也是高兴,特意备一份嫁妆给你,谁知柳湘莲不识抬举,此事也便罢了。这时间久了,未免想念三姐,就是夜里也不敢忘,这才特意来寻你来。”

    尤杉道:“哪有大半夜来的,我忙了一天了,乏了,你回去吧。”

    那人道:“真是晚上来才显得我的诚意,三姐乏了,我来给你解解乏。”

    说着就要上前摸她的脚腕。

    尤三吓得一脚蹬开他的手,将衣裙盖好。

    “珍大爷,都是亲戚里道,别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来,传出去对你不好。”

    贾珍听到这句话后笑容停止了一秒,但见尤杉月光下小脸气的微白,激起了他的欲望。

    自打尤家人搬出宁国府后,贾珍就没再见过她,府上再多的女人,都不如她这般风流貌美。他已经喝了她很久了,又等了她大半夜,如今再见到她,也顾不上死活了。

    贾珍道:“三姐好狠的心,以前咱们俩可香亲着呢。想当初,你和二姐都在我那里,我可是总念着那时候的光景。”

    尤杉见他早已没了仪态,只剩一脸猥琐之相,不由分说的往门口去。

    贾珍见她要走,如饿狼扑食一般扯住她,将她的口掩住,以免她惊动了人。

    “三姐,想当初,咱们可没少恩爱,长夜难熬,咱们分开这么久,我就不信你一点都寂寞,还是让我好好陪陪你吧。”

    贾珍想上前轻薄,但尤杉反抗的厉害。他手上不松劲儿,嘴上安抚道:“三姐,你不会还想那柳湘莲吧,他又不要你了,还是跟着我,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你以后要什么就有什么,绫罗绸缎,金银玉宝,我都给三姐。”说完去解自己腰带钩。

    尤杉眼中激出眼泪,但见床头宝剑莹莹,正是柳湘莲的那把鸳鸯剑。

    尤杉趁着贾珍解腰带的瞬间,奋力一推,将贾珍推开,转手去拿床头的鸳鸯剑,只见剑身出鞘,尤杉劈剑向贾珍刺去。

    贾珍见到剑光,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连滚了几圈,直到磕到门槛停住。

    尤杉手上有剑,心中不再慌乱,她用剑指着贾珍道:“你还想不想让我陪你,我今晚要是陪了你,明日一定去你宁国府,到时候有脸没脸一起闹起来。”

    贾珍听她如此说,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汉,理智恢复了大半。

    “三姐,何苦如此,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手下留情。”

    尤杉道:“谁和你有情分,当年不过是走投无路,让你诓骗了我们孤女寡母,不向你讨债也就罢了,还敢来这里。”

    贾珍道:“三姐息怒,前些日子老娘去我那里,向我说了你的事,想让我们重归于好,老娘也不过是看你和那柳湘莲无望,所以才想着将你托付与我,也不过是想着给三姐找个依托,如不是老娘拉拢,我也不敢再来打扰三姐。”

    尤杉听到此言心下凉了大半,看司棋那日,春婷便说过在宁国府见到尤老娘的事,此刻心下以全然知晓,定是尤老娘见尤三姐与柳湘莲在一起无利,自己在伊莲轩这么久,也拿过什么钱孝敬她,所以反手将三姐又许给贾珍,自己坐收好处。

    “说,你给了我娘多少钱。”

    贾珍道:“哪里算给钱,不过是孝敬老娘的。”

    尤杉听罢,一剑砍在门闩上,贾珍吓得哎呦一声。

    “滚,别再我面前再出现。”

    贾珍头发凌乱,连滚带爬的跑了。出了门后,去后罩房寻了跟班小厮来,那小厮早已睡下,正和其他小厮睡在通铺上贴烧饼。被珍大爷一脚踹醒。刚要将骂起来,见是自家大爷,顿时吓得缩了回去。

    贾珍骂道:“没个尿性的,还不快走。”

    小厮急忙穿上裤子,扶着贾珍出了小花枝巷。

    贾珍走后,尤杉卸了力气,拄着剑瘫坐在地上,手不停地颤抖。

    月亮升到最顶空,正是子夜时分,尤杉也顾不得了,敲开尤老娘的门。

    过了好一阵子,尤老娘开了门,她头上戴着额带,眼睛浑浊但清醒,显然是没有入睡。

    尤杉道:“妈还没睡吗?”

    尤老娘没有直视她,道:“年纪大了,没有那么多的觉好睡了。”

    她慢慢悠悠的回身,将尤杉请进屋内。

    尤杉将贾珍的腰带一把甩在桌上,月光下,错金带钩泛着光,上面镶嵌的荧石在暗夜里发着光,倒映在尤老娘的眼里。

    尤老娘好似没看见一般,眼眸垂着。

    尤杉道:“你看这是何物?”

    尤老娘看着那东西,许久才开口,道:“你们成了吗?”

    尤杉瞬间心如死灰,道:“你想让我们成事吗?”

    尤老娘没有在说话,只是从榻上摸出一杆烟来,嘬起来。

    尤杉看她坐在那里眼睛半阖着吐着烟,好似这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夜晚。

    尤杉道:“是你让他来的是吗?”

    尤老娘仍旧不说话。

    尤杉道:“你怎么不说话。”

    尤老娘举着烟杆的手顿住,她招手让尤杉过去,尤杉走过去,只见她把手抬起,揉搓起尤杉的耳朵。

    “闺女,我是你娘,怎么这么对娘说话啊。”

    尤杉感觉到此时耳朵的剧痛,伴随着剧痛的还有从未有过的恐惧,这恐惧不属于尤杉,而是来自这具身体。

    尤杉的眼里开始不受控制的哭,那是尤三姐十几年来的屈辱和蹂躏。

    她一把将尤老娘推开,环抱住自己,如同抱住尤三姐,她告诉她,不要怕。

    尤老娘仍旧歪坐在榻上,吸着她的烟,她缓缓道:“这杆烟的烟嘴是暖玉的,要不是珍大爷,哪里得这么好的东西,那木头做的烟嘴,简直不能用。”她眯斜着眼睛看着尤杉,道:“再看看你这一身绫罗绸缎,可真好看,到底比粗布麻衣好看。”

    尤杉看着她,冷笑一声。

    尤杉站起来,她对尤老娘已是没什么好说的了,但还是问出了最后一句话:“我二姐知道这些事吗?”

    尤老娘慢悠悠的道:“这么晚了,都睡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然后呼出一口烟。

    尤杉苦笑了一声,她看着尤二姐的方向,这么晚了,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出来看一眼,此刻尤杉心下全都了然了。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对尤老娘道: “娘,祝你一直到死都过的富贵。”

    尤杉擦干眼泪,将鸳鸯剑握在手里,去马厩里拉了一匹马,出了小花枝巷。

    夜风习习,尤杉驾着马,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她独自在不见光的街道上奔驰。

    尤杉的身体不住颤抖,她不断的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我总想着救这个人救那个人,却忘记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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