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变(9)

    傅砚丞和姜念汀都愣了,两人大眼瞪小眼,脸上都写满了不可思议。

    “你也会妖法?”姜念汀眼里满是惊奇,“你从哪儿学的?”

    姜念汀不知道自己这本事咋来的,想着兴许能从傅砚丞身上探出点线索来。

    傅砚丞却以为是姜念汀故意打趣他,这写字的黄纸怕是早被姜念汀施了法术,不论谁在上面写字,徐珍儿都会服从指令。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这又没别人儿,你悄摸告诉我呗。”姜念汀太想知道前因后果了,突然发现自己能操纵死尸,她心里总觉得虚得慌。

    傅砚丞瞅着姜念汀满眼的求知欲,不像是在开玩笑,给他还真整蒙了,他哪会什么妖法?

    “正事要紧,有什么问题稍后再说。”傅砚丞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现在没空跟姜念汀复盘。

    “好的好的!”姜念汀也知道事情有轻重缓急,只要傅砚丞愿意跟她透露就行。

    小花他们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不知道究竟谁是徐珍儿口中“凶手的爪牙”。

    小花最先绷不住了,直接跪在了地上,“真的跟我没关系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昨晚是您吩咐我去厨房炖补品,我端着炖好的补品回来时,您已经不在院儿里了呀!”

    潘婶唯恐徐珍儿怀疑到她头上,也赶紧替自己开脱,“我平日里只负责照顾您的一日三餐,昨晚您说胃口不好,早早就撤了晚膳,有小花和小草在您身边伺候,我也便早早歇下了。”

    小花和潘婶都撇开了关系,小草瞬间有些急了,“小姐,我打小就跟着你,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最清楚了,我是绝对不会害你的呀!”

    王二更一脸菜色,“我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撤了晚膳,您说要沐浴,我自然是不好在屋里待着,回了下人房,之后您也一直没有唤我,我便待在房里没出来。”

    徐珍儿“桀桀”地笑了几声,“不说实话,死,都死!”

    傅砚丞摘下几片树叶,用内力打出去,小花小草他们四人的脖子上瞬间出现了一道血红的口子。

    感受到疼痛,他们不约而同的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看到指尖上沾的血,立马意识到自己脖子莫名其妙跟小刀剌了似的,都毫不怀疑地认为是徐珍儿的手笔。

    原本还抱着侥幸心理的几人,登时破了防,生怕徐珍儿再一个激动,直接剌断他们的脖子。

    小花已是泪眼汪汪,“小姐,我都劝你好多回,不要再跟表少爷来往,你偏不听,想来昨晚你就是刻意支开我们,可是表少爷又暗里来找你了?怕不是他害的你,冤有头债有主,你该找他才是。”

    表少爷?谁?

    姜念汀和傅砚丞默默对视一眼,暗暗记下了这号人物,然后接着利用徐珍儿套话。

    “他一个外人,能进到府里来找我,还不是你们有人暗中协助?还敢说你们没害我?他该死,你们也得死,我要你们全都下来陪我!”

    “是小花!”王二更腿一软,噗通给徐珍儿跪了,“小花她根本就没去厨房,我本来昨晚我想找机会跟小花表明心意的,见她出去,我以为机会来了,便跟了上去,哪知她七拐八绕的,一会儿就没了影儿。”

    王二更说着瞥了小花一眼,正好撞上小花带着恳求的眼神。

    方才他一直没将小花给暴露出来,是还没感受到生命的威胁,他喜欢小花,自然愿意替她隐瞒。

    可现在,徐珍儿随时会发疯杀了他们,他再怎么喜欢小花,也不能为她豁出性命去。

    所以,他装作没看到一股脑子将他看到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我寻不到小花,只好折返回来,在房间思来想去觉得小花不对劲,行迹反常,便一直听着动静,还真让我蹲到小花鬼鬼祟祟地带着个人进了院子。”

    “那人与小花一样丫鬟装扮,但因为个子却比小花高出了一个头,当时我就在想,府里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个高个儿的丫鬟,现在想来,许是她提到的那位您的表哥。”

    小花原本就心虚,所以在看到徐珍儿回来,才会那么害怕,现在王二更出来指证她,她更是心里发凉,“小姐,你不要听王二更瞎说,我对你忠心耿耿,绝对不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啊,他就是为了把他自己摘干净,所以才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小姐,你千万不要相信他啊!”

    王二更见小花不承认,还倒打一耙,丝毫不慌,“我说的都是真的!您去厨房一问便知,小花她若真的去给您熬补品了,厨房肯定有人看见的。”

    徐珍儿眼珠子毫无焦距地转向小花,透着浓浓的死气,“不说实话,死。”

    小花看着徐珍儿突然抬起双臂,双手虎口张开,朝着她伸过来,明显是要掐她的脖子,心理防线彻底崩了,“我说!我全都招!别杀我……”

    “昨天上午表少爷就来找过我,想让我找个借口带你出去,可小姐你觉得你随时可能会生,不宜出去,拒绝了。”

    “我也不知表少爷究竟找你所为何事,但看他十分着急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我一时心软,才会帮他扮成丫鬟的模样,带他来见你,我只是把他带进了咱们院儿里,然后就去厨房了,后面发生了什么,我是真的不知情啊!”

    傅砚丞一眼就看穿小花还是没有完全说实话,当即便提笔又在黄纸上写了字。

    徐珍儿原封不动地将傅砚丞书写的字复述了出来,“还不肯说实话,你,该死!”

    徐珍儿面色狰狞地掐住小花的脖子,力气之大,小花根本怎么抠都抠不开,脸瞬间因为缺氧而变得爆红。

    旁边的三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更不敢帮忙,眼睁睁地看着小花被掐得两眼翻白,额上青筋暴起。

    就在小花以为小命休矣时,徐珍儿突然松了手。

    小花整个人好似被抽空了力气一般,直接瘫软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只顾着喘气了。

    徐珍儿冰凉的手突然捏在小花的下颚上,重重一施力,迫使小花抬起头,阴恻恻地冲小花裂开嘴,“再不说实话,我捏爆你的头。”

    因为徐珍儿的脸突然凑近,那张灰败的脸直接放大在小花的瞳孔里,惊得小花汗毛直竖,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

    “我说,我全招!”小花泪眼婆娑,“是表少爷说老爷很看重你肚子里的孩子,让我想办法把你骗出去,然后他在外面控制住你,以你和孩子来要挟老爷,让老爷交大额的赎金,他说一拿到钱,就带我远走高飞。”

    “小姐你还未家道中落时,表少爷曾在府中住过一段时日,那时……我便已是他的人了,我不想一辈子都当丫鬟伺候人,所以我听了表少爷的话,在你吃的小食里下了蒙汗药,帮他入府,他进了你的房间,便支开了我,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把你弄出府的,我也是逼不得已啊小姐,我怀了表少爷的孩子,只能听他的。”

    徐珍儿的眼珠子机械的转动了一下,与小花的眼睛对视,“他现在在哪里?带我去。”

    “现、现在吗?”小花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外面黑灯瞎火的,她与一具尸体同路,想想都头皮发麻。

    “走。”徐珍儿说着,直接将趴在地上的小花提了起来,“不想走也可以,腿掰断。”

    小花一听这话,哪儿敢说不走,即便腿抖得跟筛子似的,还是颤着迈开了腿,“我这就带你去。”

    傅砚丞看着小花在前面给徐珍儿引路,将手中的毛笔和黄纸塞到姜念汀手里,“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姜念汀登时不乐意了,“咋地,用完就丢啊?你就这么确定,去找那位表少爷的路上畅通无阻不出岔子?”

    傅砚丞点点头,觉得姜念汀说得对,便又将姜念汀手里的纸和笔拿了回来,“行了,不耽误你了,你走吧。”

    “……”姜念汀这会儿好奇心正旺盛着呢,还想继续看着徐珍儿去会一会那位风流表少爷呢,“虽然你也会妖法,但你不能保证你的妖法百分百灵验对吧?万一突然不灵了呢,我又不在,那不是耽误事儿吗?”

    傅砚丞诧异地瞥了眼姜念汀:这丫头什么时候考虑得这么周到了?

    他哪里知道,姜念汀只是纯碎的想要跟着去看戏。

    “也对,那就一起去吧,你放心,不会白耽误你时间,案子破了,自会对你论功行赏。”

    姜念汀摆摆手,这加班费傅砚丞给不给都不重要了,只要傅砚丞同意她跟着一起去就行,不然她心里一直惦记着,肯定得睡不着觉。

    没了面罩遮脸,徐珍儿走在路上,虽然有夜色做掩护,但还是有眼尖的路人盯着她的脸瞧,“这……怎么看着那么像潘成林的那死去的小妾?”

    与那人同行的男子只当同伴是看错了,“怎么可能?死人怎么会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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