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太子说他怀孕了(重生) > (产后抑郁后遗症……)

(产后抑郁后遗症……)

    深夜宵静,夜风徐徐,明月不知何时隐现出来,如钩如船高悬空中。

    窗棂上有浅白光影透入,与昏黄的烛光交织在一起,在殿内撑开一片柔和的天地。

    多余的人走了,等着顾鸢喂完奶水,穆灿儿正巧卸完妆容,爬上床榻,趴在顾鸢身边撒娇,“我今晚要和你一起睡。”

    顾鸢无奈地摇摇头,目光看着她露出浅温的笑容,“好。”

    穆灿儿本来打算帮助顾鸢换完身体,让二皇子再把她送回驿馆,可等看到顾鸢的本来模样后,她后悔了。

    她见过太子妃,可当时只觉得太子妃面如桃瓣,身段玲珑,是个好看的女子,换过来的那刻,穆灿儿才知什么叫美得惊艳。

    那种美,不是多少水粉胭脂涂抹出的精致的人儿,而是眉宇间的那抹温风般的和煦,能让灯火都跟着柔和,是她杏眼轻眨看向你时,让你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宁静安详起来,

    分明是一件皮囊,可就因为住了不同的灵魂,竟是如此得天差地别。

    母亲曾跟她说过,眼睛是内心的一扇窗,美与善、丑与恶,全在这一扇窗里可以看到。当时,她只顾傻傻的回望着母亲,却不懂其中含义。

    如今,她恍然明了,就是眼前这般的人物。

    她才是二皇子喜欢的人,举手投足既有草原儿女的爽朗与果敢,又不失京城贵女的端庄和柔静。

    恰恰相反的辞藻,居然能在一个人身上如此完美得契合在一处。

    叹为天人。

    “姐姐,你真好看,刚才我见太子殿下和二皇子都看直了眼。”穆灿儿直言道,说话间,她眼神炽热而毫不掩饰地凝视着顾鸢。

    顾鸢点点她的额间,笑道,“小小年纪,你哪里就知道好看了,心灵纯净的人才配得上好看两字,在我眼里,你才是最好看的。”

    “不是的。”穆灿儿倔强地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娘亲曾经说过,眼睛漂亮的人,就是最好看的。我能看出姐姐是善良的。”

    善良吗?

    顾鸢微微错开视线,虚虚地望着漆黑的夜,在黑夜里飘荡太久的灵魂,还能称得上善良吗?如果穆灿儿知道自己心里那些怨恨与阴谋,她还会说自己善良吗?

    “姐姐,我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穆灿儿此时已经坐起了身,因为方才她仿佛看到了顾鸢眼中淡淡的忧伤,似是会传染似的,让她想到了娘亲的离开,因此,她转移了话题。

    “你说。”顾鸢淡声问道。

    穆灿儿:“你们飘在半空中的时候,我听到一个声音,告诉我需要二皇子的血。我刚开始以为是母亲的声音,是你说的对不对?你怎么会知道二皇子的血管用呢?”

    因为他是血花印的主人。

    这个缘由她不能说,只会增加痛苦的事没必要说,除非她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肯定会有办法的她想,因为她隐约记得哪次萨满娘娘曾说过,世间事,总有解决的办法,只要不自己把自己陷入死局。

    念及此,顾鸢苦涩一笑,语气里透着无奈,“我不想骗你,可这件事是无解而痛苦的,所以现在我还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好。”穆灿儿倒没再纠结。

    这时,雪雁端着马奶茶进门,“主子,我做了马奶茶,也给公主做了一碗。不过,太子殿下也派人送来了一碗,您喝哪个?”

    “将那碗泼出去,让他别再费功夫了。”顾鸢端起雪雁煮的那碗,一饮而尽。

    雪雁收了碗出来,将托盘交给另一个小宫女,自己则端着那碗马奶酒走到院外,院子外,等着李忠,见雪雁出来,他刚想迎上去,马奶酒就泼了过来,李忠赶忙跳开,结果袍边还是被泼上了奶渍,

    “姐姐,这是怎么了?”

    雪雁站在石阶上蔑着他,“你原话传回去,我家主子说,让他别白费功夫了。你也回吧,以后少来。”

    看着雪雁骤然的厌弃,李忠心里拧得酸,紧赶两步手卡在即将关合的门上,“哎呦”一声,雪雁停了手,喝道,“你这是做什么!”

    李忠哪里来得及管手怎样,拉着雪雁告饶,“我知道我加主……太子殿下定是做了什么让太子妃殿下厌弃的事,可我是太子妃殿下这头的,在我心里,太子妃殿下才是我的主子。”

    “你少在这里巧言令色了。”雪雁甩开他的手,接着关门。

    李忠有些慌,焦急辩解道,“我有证据,我有证据。”随后,在雪雁手掌尽可能地还原了当时顾鸢给他画的那个水渍符号。

    “主子竟告诉你这个?!”雪雁有些难以置信,“好吧,我姑且把你当成主子的人,可是,如果被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轨之举,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见雪雁语气终于和缓,李忠连连称道,“放心放心,我对天发誓,对月亮神发誓,如果有一星半点对不起太子妃殿下主子,一丁点对不起雪雁姐姐,我凌迟处死,死后下地狱。”

    “呸呸呸。”雪雁嗔怪,“我们才不拜这些呢,你如果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萨满娘娘自会降罪于你。”

    雪雁掐着腰,高昂着架势道,“那本姑娘先吩咐你一件:你侍候太子殿下的时候,可不能让他舒服了,你可做得到?”

    “奴才得令。”李忠捡起地上的空碗,一路小跑着回了春晖殿。

    春晖殿里,慕容霄焦急地踱着步子,坐不安生,立也难安。郑管事被发配后,满院子也没人敢往前凑,怕跟着遭了灾,许久不这样战战兢兢,一院子人乍如此,一个个惊若寒蝉。

    李忠一口气跑回院里,还未来得及说话,慕容霄便看见那只空碗,喜不自胜,“喝了?”

    李忠气喘不匀,话说不出,只得扑通跪下,拼命地摇头。

    “说话啊,摇头什么意思!”要不是李忠是顾鸢用过的人,他早就一脚踹了上去。

    李忠:“太子妃殿下没喝,把马奶茶泼了出来。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慕容霄脸上已是滚滚风雷,

    李忠咯噔咽了口唾液,才说,“还说让您以后别白费心思了。”

    乍暖还寒的夜,忽得一阵风,吹得慕容霄如坠冰窟,那样的冷,是从脚底疯狂攀援而上的冷,是从胸口自内而外的拔凉,

    慕容霄连咳了十余声,每咳一声,似乎都抽走了他一分力气,最后跌坐到了圈椅上,目光如黑洞般,透不出丝毫光亮,

    半响,干瘪的嘴唇动了动,“她真是这么说的?”

    胸口的疼已经开始慢慢蔓延,冷汗不住地从背后滑下来:她还是不能接纳他。

    他犹如身处冰湖面。

    慕容霄喉咙蓦然一哽,心下骇浪翻滚,可惜不消一呼一吸,便变成了高数丈的冰锥,将他脚底岌岌可危的冰面重重砸开,

    好冷!

    冷到无法呼吸。

    慕容霄踉跄着跑到床上,厚厚的被褥盖了一层又一层,却始终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分明,三个地龙挪到了床前,可呼吸间,还是感到冰冷的空气在肺里凝结成了冰晶,他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冰窖之中。

    寒冷不仅仅停留在身体表面,它似乎还能穿透人的灵魂。此刻,慕容霄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而压抑,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着,无法挣脱。

    孤独又无助。

    他的整个世界仿佛都被冰雪覆盖,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无助地挣扎。

    慕容霄的脸色已经苍白,嘴唇也冻得发紫,说话时牙齿都在打颤,“好冷,好冷,怎么回事?孤的身体怎么了?”

    李忠垂着手站在一旁,神色淡漠,“回太子殿下,秋狩重伤后,就烙下了这样的毛病。”

    “她当时也如此?!”

    那倒不是,李忠心里想,主子有二皇子亲自为她射的貂皮大氅,御寒得很,再加上马奶茶、烤炙肉、喝温酒,还有二皇子与主子同床……倒也没那么冷。

    李忠记着雪雁的话,才不会把这些法子说出来,就是要让他多吃点苦头,遂道,“是的。太子妃殿下日日不能寐。”

    “所以,她是因为独自默默承受着这些,才没去念园找我的?”慕容霄不知怎的,竟觉得鼻尖有些发酸。

    李忠在心里默默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真是自我感觉良好。

    顾鸢其实心里不是完全厌弃他的。慕容霄欣喜地发现,

    顾鸢仿若成了慕容霄心中唯一的光,凭借这一丝光亮他就可以取暖。

    可他还没高兴一会,一阵近乎刮骨噬心的痛扑面而来,一下子呛得他连呼吸都成了奢望,

    胸口像是有烈火烹着,烈焰熊熊,直逼心扉。每一次心跳仿若利刃在割裂他的胸膛,让他痛不欲生。他的脸色因疼痛而变得苍白,额头上冷汗直流,身体颤抖不已。

    他紧紧捂住胸口,仿佛想要用双手将那股疼痛硬生生从身体里撕扯出来。然而,那疼痛却如同洪水猛兽,无法被束缚,反而越来越猛烈。

    顾鸢先前都承受了什么啊!

    他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眼角不知为何润出一些湿。分明他已经离开那副身体,可酸楚和委屈的感觉为何还会时不时地涌出来呢?!

    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样子,李忠倒觉得自己完成了雪雁的嘱托般得意,他思量着得立马把鼻烟壶和麻沸散扔掉。

    “慕容磊,你想让孤死,孤也得让你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绝望到极点,慕容霄如地狱里爬出的厉鬼,眼中只剩阴寒与嗜血。

    “明日,孤要去皇陵。”

    闻言,李忠心中一顿,这可怎么办?秋狩的事主子都瞒着太子殿下的,如果找了大皇子,听到些什么不该听的,怎么办?

新书推荐: 我对霸总过敏[穿书] 予以情坷 致灿星[破镜重圆] 每天都晚安 搁浅 问心有愧 被大师兄发现我不是人后 只有一个太阳 十二星座,脑洞大爆炸 穿书之女配想躺平(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