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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普路茅斯的蛋

    关于高法依格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她一路上没有遇见任何异常,和主神小队一样,花园里的怪物都绕着她走,原因不详。

    很久之后,高法依格吃惊:“青春花园里还有别的怪物?”

    那时她才知道答案是肯定的。厚着脸皮道:“那肯定是因为我太强大,怪物们闻风丧胆,不敢出现。”

    ——后来确实是这样,但那时的她,明显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否则她也不能当时以那种狼狈的样子出现在阿彻和阿托面前。

    怪物是一方面,但青春花园的危险,总是酝酿在无形之中。

    她孤身一人,移动迅速,当时所想——只是尽快扩展地图,以便之后能在花园中随处瞬移。很快行至主神小队短暂歇脚过的树下,她觉得那树上藏了什么东西……不是金苹果……她凭借对宝物独特的嗅觉,觉得那个东西她应该需要……

    扑簌簌树上掉了好多金苹果下来,一落到地上,就被地上的一层苔藓吞没,就像落到沼泽里一样,很快就消失了踪迹。她在那些金苹果之中,果然找到了一个银色的蛋!迅速将它从苔藓之中解救出来,银蛋和西瓜一般大小,她直觉把它抱走了。

    实不相瞒,她的收藏癖又犯了。这一路来,虽然没有看到什么动物,但一些从没见过的来自神界的植物(或者也是动物),叫她大开眼界。接着,就被她薅了个遍。

    所有她感兴趣的疑似种子,块茎,根条,果实,被她缩小后投入玻璃瓶里,由蜘蛛紫藤哼哧哼哧,带回萨尔乌斯的小房子里——等她回去就试着种种看呀!

    更别说是不知名的动物的蛋了……她没试过养动物呢,雾尼不算……她接受挑战!

    何况那个蛋光光的、亮亮的,她看着也喜欢。

    这样身怀尚不知庐山真面目的宝贝,她继续往前走,没走出不远,就被盯上了。

    高法依格照常走在路上,脚下突然一绊,什么东西缠住了她的脚腕。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整个人就被从空中倒提起来,缠在她脚上的,原是一条粗粗的藤蔓,她定睛一看,那不是什么普通藤蔓,上面长着的明明是蟒蛇的花纹!

    她慢了一步,双手抱着新得来的银蛋,别在腰间的魔杖却向下坠去,跌落地上。

    颠倒的视野里,她看见那似有生命的蟒蛇藤蔓来自一棵树,除了她脚上那一根,还有许多根,在空中妖娆扭动。她心一横,空中一声爆响,发动瞬移!

    她转眼在另一个地方凭空出现,可是随即发现,她仍在那棵树的周围。脚上的藤蔓并没有消失,乃至更多的藤蔓聚集到一起,像一个不断收紧的牢笼,带着蟒蛇享用美味的气息,侵入她的领域,先是她的另一只脚,继而她的四肢……

    高法依格一时想不出逃脱的办法,但面对危机,她觉得自己不才还算有一点经验。

    她决定装死,同时目光在地上搜寻着她失落的魔杖。瞬移之后,又被倒掉在空中,她的脑子有一点迷糊。

    减少了挣扎,藤蔓对她果然温柔多了……呃,这算好事吗?

    藤蔓牢笼仍在收拢,将将贴着她的身体,没有进一步收力发紧,将她绞死,而是围成一个茧状,慢慢将她下放,她身负金苹果和银蛋,眼看就要落入地上淤泥一样翻滚的苔藓之中——

    即将沉入黑暗之时,眼前出现一线火光,光明乍现。

    鼻尖闻到烧焦的味道,周围的藤蔓遇火劈啪作响,失去控制,纷纷回缩,她陷入一半的苔藓也像退潮一样向两边退去。

    那个黑发男神弯下腰来,把她从这个给她量身定制的坟坑里“挖”了出来。

    他的触碰好像把她从极寒的地方送去了壁炉旁边,一种熟悉的温暖感觉,却记不起从哪里识得。

    高法依格一愣,他捡起了她不知掉到哪里的魔杖,极自然地塞进她手里,他并不看她,而是转头冲身后另一位男神温和道:“找到了。”

    他长吁出一口气,好像也是对自己说那样。没有人看到,他的拳头从刚才开始一直紧张地握着,直到现在才放开。

    高法依格好奇地看着他,他让她感觉熟悉。

    严格来说,他的长相并不出众,让人过目即忘,她根本没有多想,自然也不可能认出他来。

    他是她身边那只乌鸦,他是彻达……不,他如今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神族,他管自己叫阿彻。

    高法依格表达感激:“谢谢你!你也是华纳海姆人吧?”

    她得蒙搭救,许久不见人影,看见他的深色头发,起了亲近的心思。

    “阿彻”总是垂眼避开她的目光,看来是一个怪内向的人呢。对于她的问话,他没有否认:“嗯。”

    高法依格答应跟随彻达与托尔去找他们的同伴,得知他们也要去找普路茅斯,她眼前一亮。走前,她回头去看那棵差点置她于死地的树,她以为自己眼花了——哪里还有蟒蛇花纹的影子?

    看来神界的魔法植物,也惯会伪装的呢!它现在看上去就像其他任何树一样,静谧淡定,那些粗壮的枝条紧紧贴着它的树干,扭曲的样子让人心里也缠着疙瘩一样,好像某种怪异的浮雕,怪叫人心气不顺的。

    “这些植物一般都怕火,用火咒对付就好。”彻达对她说。

    “我教你。”

    他的语气明明十分温和,高法依格却觉得受到了冒犯。

    “很简单”,“这都不会?”谁知她自动脑补出了这些未尽之语!他那是什么意思?怎么这么确定她不会?

    ……她确实不会。因为这一点,她也失去了跳脚发火的立场。奇怪,她刚才也使了类似火咒的巫术,可刚才怎么就像,哑火了?

    “烈火熊熊。”彻达不知她在想什么,只是示范性地,手里燃起一簇火焰。

    “烈火熊熊!”她不甘示弱,这次也不用魔杖,指尖冒火,比彻达手掌中的更大!

    她略带挑衅的目光投来,彻达微微一笑,也不知是赞赏还是什么的。

    背地里——“熊熊烈火!”她改用无声咒试验巫术的咒语,一样的指尖,这次却仅有一缕青烟消散。怪事!

    跟二人同行的托尔,并不知另外两个人背地里在咕哝些什么,从他追着彻达出去,到从苔藓里救下那个华纳女神,一切都发生的很快,他几乎没有在思考,让彻达掌握了完全的主导权。

    当他看到高法依格手里抱着的银蛋,心里松动了一下——竟然真的有人捷足先登!

    他心里感到困惑,他本以为会是一个法力如何高强的神族,真实情况却是连火咒都不会用,差点倒在藤藤树下的第二个希芙!

    他有理由怀疑她也是娇滴滴的——那头发,跟苔藓一样软趴趴的!那眼睛笑起来,跟他母后养的猫儿一样!

    是华纳女神都这样?怪不得神裔没落了……他都想到哪里去了。

    虽然但是,他轻咳一声:“我同意。”

    ——同意这个名叫“高法依格”的女神加入他们的队伍。

    他们需要她,需要她的……蛋。

    托尔自感肩负着阿斯加德的荣耀,心想,总不能直接把普路茅斯的蛋从那个女人手上抢来吧!——这个念头曾经出现过,就够叫他惭愧了。

    高法依格认识了这奇怪的五个“啊吧啊吧”的神族——名字还没有记全——疑问脱口而出:“你们……是兄弟姐妹吗?”

    托尔看着海姆达尔,海姆达尔看着彻达,犹豫应该怎么回答之际,希芙先大叫一声:“当然不是!”

    彻达道:“我们只是结伴而行。为了寻找普路茅斯。”

    “你手上拿着的,就是普路茅斯的蛋,我们此前正在找它。”

    高法依格闻言看向手里的银蛋,不光是她,六个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此。

    “你的意思是,普路茅斯在这个蛋里?”高法依格表情凝重,像被什么蛊惑了似的举起银蛋,似乎要朝地上砸去——

    把那个怪物砸出来!速战速决吧!

    “不是!”托尔急忙开口,“别冲动!”

    海姆达尔一开始也有点慌张,到托尔喝止,才急收敛表情,双手抱胸,表情阴沉地瞪着高法依格。

    这个女人的脑回路怎么长的?

    “哦,那这么看,这个蛋是找到普路茅斯的关键咯?”高法依格扫过在场众人的表情,心下洞然。

    那个叫阿彻的在偷笑。

    高法依格目光在他身上短暂停留,朝众人嫣然一笑:“先生们女士们,咱们商量一下吧,反正都要分赃,等打起来就晚啦!”

    在高法依格的号召下,六个人大张旗鼓地打起明牌。

    不过——“金苹果是我的!”

    梗着脖子叫嚣着这种话,并不是谁更大声就能把这话变成真的。

    说的就是这俩——红发男神阿托和金发男神阿达。

    高法依格一下就看明白了这只小队在她之前就存在的阵营之分。阿笛和达斯——是阿达,抱歉——明显是一起的,阿芙则是阿托的拥护者。

    阿托和阿达情绪失控,急赤白脸的争论起来。

    可是说话之间又没有什么实际的内容,车轱辘话来回转,高法依格甚至想大叫一声:“不然你们打一架吧!”

    ——忍住、忍住,这俩看起来这意思,应该挺能打的吧,还是保存实力等着之后对付普路茅斯好了……

    “你们为什么一定要金苹果啊?”这次是阿芙忍不住问。

    奇怪的是,她一问,阿达和阿托,突然默不作声。

    “你不用管。”阿托硬邦邦道。

    阿达则冷声讥讽:“我拿了金苹果要送人,怎么,知晓了内情,可以按需分配下吗?”

    阿芙听了,脸上浮现一丝薄怒,不过没有发作,反而追问:“送什么人?女人……吗?”

    见海姆达尔像是默认,希芙紧接着鼓起勇气,脸上浮起一片红霞,朝托尔道:“那你呢,你是不是也是……送给你的心上人?”

    她的话音落下,一时无人应答。

    风口浪尖的几人,此时回过神来,心情都有些异样。

    托尔和海姆达尔心里都万分惊讶,他们这是怎么了?理智去哪里了?风度去哪里了?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他们……冲动易怒,一点就着……

    希芙则用微凉的手背冰着脸颊,心想:她刚才可真是太勇敢了!

    高法依格感觉一个人走到她身后,默默碰了碰她的手,那手心滚烫的很,就跟前不久在掌心燃起的火焰还没有退去一样——是阿彻。

    她实在搞不清楚状况,一时竟忘了躲开。他碰一下,又一下惊觉弹开,若即若离,反复几次,像一根羽毛搔着她的手心。高法依格汗毛都快竖起来了,回头怒视他,这是什么情况?

    他与她隔开一些距离,脸上也有点微红,垂眸掩去视线,陈述一样宣布:“我们都不大对劲……得赶紧离开这里。”

    高法依格不解,乃至颇有点遗憾:“啊,怎么了呢?这就吵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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