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大概是可以吧,不然为什么男人会去找陌生女人□□,会发生一夜情,女性去做小姐,有金钱交易什么都可以完成。

    但是这些事不应该是他做的,以前滤镜碎一地,可也不能一点没有道德。

    小珍轻声说:“你真的变的好多,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乔伊华有点嘲讽的语气:“我什么样?在你心中不都是这样,一辈子都不会原谅的烂人,你最高洁无辜。”

    小珍摸着花低着头沉默不语。

    傍晚的风吹过头发,全身一阵寒颤。

    雨后的太阳格外耀眼,只是几分钟就落了山。

    离别的气息越来越浓烈,他们之间早就没有任何东西维系,似乎说话像辩论,输赢不重要,重要是刺痛对方,过几天仿佛什么事没发生,亲密或者裂痕悄无声息蔓延,会在合适的时间断裂。

    断裂的声音,小珍能感受出来。

    乔伊华不再提此事,说道:“你现在应该自由解放了,谁也管不住了你。我是没资格管,你父亲--------你父亲去年就车祸死了,你更加可以为所欲为。”

    小珍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什么?”

    “他死了。去年中秋节时候,我没告诉你。”他说的很平静。

    小珍错愕呆傻着,好一会缓过神来,说:“他死就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才不关心。”

    刚来上海的时候无数次梦见这个父亲,都是扮演反面角色,小时候很长时间对拥有这样的父亲耻辱,幻想过无数次正常的家庭,父亲母亲其乐融融。

    后来这种幻想都是模糊,一路辗转不停被转给那么多人,能有好的居所就开心。

    直到因为自己和乔伊华事情再次看到他,一如既往不停的打骂辱骂羞辱她,那种绝望胸闷恐怖的气息蔓延了一个月,每次惊醒都是因为这个父亲。

    没想到他死了,他死了,虽然小时候幻想过他去死,这一天到来还是难以置信。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纠缠她,午夜梦回不再关于他的噩梦,敲门声,夹杂自己哭泣的呼喊声。

    小珍闭上眼睛,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手上的一束花掉在地上,她没有意识的脚踩了上去,乔伊华伸手抓住小珍的胳膊,扶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谢谢你。”小珍说,“谢谢你当时没有告诉我。我真的好恨他呀,我从来不会怨恨生活条件不好吃不饱穿不暖,可是生而不养枉为人,养而不教愧为父母。我这一生都被他毁了。”

    她像一朵时而盛开娇艳的花朵,时而凋零的枯叶,乔伊华知道自己说出来时机太唐突,更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大。

    小珍似笑非笑的说:“我是不是这辈子解放了?妈妈早就不在了,他终于死了,你却被我搞成这样,像个仇人。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他们来找过我,你心里对我有愧疚却又很厌烦,想跟我分开却开不了口,你是怕我寻死觅活吗?不会的,不会的。”

    她嘴里不同嘟囔:“我知道,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 ,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

    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小珍和崔风生打的火热时候,他和周建东深谈过几次,除了业务上转移,最重要的条件已经很成熟。

    两年前周建东就和乔伊华谈过,解除乔伊华和乔小珍兄妹关系,他们本来就是当时互联网不发达随意写的,不作数。

    当年做这个决定时候谁都没考虑那么多,但是从法定上他们就是兄妹,而乔伊华无父亲无结婚,母亲早就回到北京对他的财产没有任何觊觎和关心,即便关心也是应该的,这是他亲生父母。

    目前法定继承人就是小珍,从第二顺位继承人变成直接受益者。

    公司材料已经提交,上市后不可逆转,股权是可以继承,他们兄妹之间签订任何协议都抵不住法律上受益人,和夫妻不同。

    前年跟乔伊华提的时候,他摆摆手提都不能提的态度,说绝对不可能,当时他们在一起热火朝天,头脑都被冲昏。

    今年再提及此事,周建东退休前是温润的教授,说起话来一点都不客气。

    “你身份不同,费了那么大力气做到现在,差点身败名裂。任何一点风险都不能有。小珍小姐如果安分做背后的人我无话可说,你心里很清楚她胆大心多你根本管不住也控制不住她,她不仅不适合做老婆更不适合做你的情人,上市之后你股权稳定她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对你的折腾比之前更大的惊涛骇浪,到时候你要对股民负责任何事都需要解释详细说明,不然股东大会随时可以把你投出去。”

    周建东说这些时候,乔伊华靠着椅子上沉思不说话。

    “伊华,当初你爸随口一说的一句话并不是真的要小珍小姐跟你做亲兄妹,你自己很清楚。完全可以资助学生一样给他独立生活金钱上支持,你爸爸没有让你负责到二十多岁,上大学之前就应该停止,不至于荒唐到现在。”

    乔伊华:“那件事不是她的错,是张建华哄骗她。”

    “张建华再哄骗她,她也得知道做出决定之后的后果,很清楚起诉书里面内容多少是假的,欺骗后对一个人的伤害。”周建东是看他执迷不悟。

    为什么知道是张建华所作所为,是周芸把偷拍的照片邮寄到公司,信封字体乔伊华是认出来是她。

    几张照片上面还有时间水印,两个人或亲吻或抱在一起,就是在静安办公室。

    乔伊华拿着照片出神,想了很久很久才知道那几天是张建华经常往来,一副谄媚讨好绝对忠诚他的样子。

    办公室的门他进出最多。

    本身办公室门头才有摄像头,早就存储过了时间清除了,而这些照片明显是室内拍照,正对着办公桌。

    乔伊华走过去,照相机录像机偷拍的东西早就不在。

    他是真的心寒,寒的不是有人做这种事,而是自己毫不知情居然被偷拍这种肮脏的手段。

    这件事本来想报警,不过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想了很久还是交给了夏强去查,直到仓库里看到张建华离开后工位后的东西没扔掉,照相机的外包装盒,品牌一模一样。

    和以往不同,乔伊华没有破口大骂和发飙,面无表情的听夏强说完,包括打扫卫生阿姨当时说辞,见过两次照相机,就记得很高级很新。

    从一开始收到传票,他就对小珍做这么唐突事原因始终搞不清楚,即便觉得在一起不好受难过,可他们之间的情感多深很清楚。

    房子作为司机不难发现疑点,送过她去一个心里咨询所。

    房子和夏强再次过去时候,早就关门,门上已经染满灰尘,大概离开很久很久了,透过玻璃窗还能看到散落在地上名片盒谢医生的头像。

    房子用细丝通过缝隙把名片拿出来一张,打过去电话已经关机。

    所谓的谢医生,不过是张建华的情妇。

    张建华离开华菱后一路高升,谢医生听他的劝关门专心做家庭主妇,偶尔晚上去进修读书。

    这就是为什么乔伊华执意让任秋过去夜大进修,谢医生不姓谢,姓王,叫王彩桦,三十岁左右,中专学历,没学过什么心理学,内容说教全部是张建华叫她去咨询心理医生,一点点记下来重新复述给小珍。

    小珍当时本身状态不佳,精神恍惚,一群人哄骗洗脑催眠,很快就崩溃。

    结束和解后她早就记不起听到什么说了什么,身体的折磨,精神的折磨,加上孕期反应很大自己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痛苦干呕吃不下饭,一直消瘦,没有什么时间去回顾和盘算正确与否。

    乔伊华听到调查内容,手一直转着钢笔,深邃不见底的眼睛,眼神空洞的听着这些,没人知道他当时在想什么,自己玩弄权术一整年,被人彻底搞了,卷入那么多人,利用那么多人,自己这一群人被玩的团团转他竟一点都不知道。

    如果是放在他刚大学毕业几年,八十年代甚至九十年代初,他应该会想着法子引张建华到珠海澳门香港的公海区。

    现在是两千年,时代变了。

    乔伊华说这不是小珍的错,是对的,确实不是她的错。

    不过他很清楚,如果她认识到自己错误再次见面的时候会道歉,可小珍态度很坚决,还在强硬的说“我不会原谅你。”

    这些天她的态度,从争吵不休到和崔风生约会,他所有幻想美好的东西早就化为泡影。

    周建东说的没错,他是执迷不悟,而执迷不悟的原因源于愧疚。

    愧疚的一切根源还是她怀孕,这件事是过不去的坎,心里压抑的痛苦。

    乔伊华自嘲一样淡笑说:“周叔,你可能多虑了,她现在恨死我了,不会觊觎其他东西。”

    周建东不再强硬,喝了一口茶,轻轻说:“小珍小姐我见过几次,是个很不错的姑娘。你喜欢她你爸喜欢她很正常,她知书达理,懂事不越矩,是个好孩子。从前这样我就不多说什么,她大学毕业结婚有个好归宿,你作为亲人娘家人给予支持,无论金钱还是权力上都理所应当。可是你们打破这种合适的关系,她对你没了尊敬和感恩,只有小女人的脾气,离心离德长久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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