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灭了。”

    车前排人声音很低沉,小珍抬头才发现司机是夏强。

    她有点慌不择路,推开车门掐灭。

    这个人是小时候她就害怕,现在二十多岁还是怕他。

    小珍走到远处吸烟区,把蹂躏不成样子的烟头扔到垃圾桶。

    一个人倚在墙墩角落发呆。

    乔伊华说的一会儿,有二三十分钟。

    很远就听到他的声音,夏强下车指了指小珍位置。

    不知怎么,像见了救世主一样,小珍跑很快扑到乔伊华怀里,双臂搂住他的脖子,直接泣不成声。

    “他们为什么都要我离开你……都要我和你分开,为什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我离开你……”

    小珍带着哭腔,说话断断续续。

    乔伊华被突如其来的一出搞蒙了,被抱的重力差点后退一步,随后搂住她的腰,伸手抹去她的眼泪,安慰道:“没有,没有人要你离开我。”

    小珍摇摇头,仰着头看着他,委屈极了,“他们都要我走,逼着我和你分开,为什么要管我们的事?”

    乔伊华抚摸她的脸,大约知道怎么回事,笑道:“没有,谁都没有。”

    小珍搂他更紧,“有,就是有。”

    她哭的非常非常伤心,这种重度的难过像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生离死别,好像爱他爱的无法自拔。

    乔伊华当即把刚才和周教授的谈话抛之脑后,手臂搂她更紧,一直说没有的事。

    没等他做什么,小珍垫着脚嘴唇吻上去,随着舌尖肉肉软软的探进去。

    乔伊华被主动投怀送抱惊刺激全身,一把拖住往下坠的人让身体贴的更紧,低头全部覆住她的嘴唇,口舌交缠起来。

    像发展极速突如其来的痴男怨女,亲密时发出喘着的浓重的气息,让站在一边的夏强不知该做什么反应,背过去走远了几步。

    他压着她到车上严丝合缝,丝毫没有松懈停下的意思,亲了很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激烈,发泄不了接吻带来的情爱。

    不知什么时候,后排车门被打开。

    尴尬的亲吻的声音消失。

    没有一会车内传出来微弱的呻,吟声,夹杂男人细语的声音。

    车开始晃动,越来越激烈。

    他们无所顾忌到都不知道外面还站着一个人。

    夏强识趣走的更远一些,点了一支烟,表情如死灰,这表情分明是觉得之前做的一切白费。

    男人在二十出头被这些东西迷惑还能理解,到如今还能迷惑,去年真的是载的太正常。

    不知过了多久,乔伊华声音微微喊了下夏强名字。

    他方才回去坐到司机位置,开车离开地库回家。

    后排坐的那对男女极其亲密,乔伊华搂着裹着西服很严实的女人,时不时抚下小珍脸颊的长发,声音极其温柔。

    “好了,没人欺负你,你这大小姐谁敢欺负。”

    小珍潮红的脸一点泪痕,窝在他怀疑乖乖巧巧,听他说这话猫儿一样蹭了下他颈窝,脸埋在里面更深。

    到家后乔伊华问她自己走还是抱下去。

    小珍呆傻一般不说话。

    抱到床上后,乔伊华扯掉了盖在她身上的西服,上衣被撕的不成样子,隐约露着皮肤。

    他其实也好奇,这个女人反抗那么多次的东西,第一次主动会什么状态面对他。

    小珍一点不扭捏,脱掉了不成型的外衣,就剩下胸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乔伊华一把搂住她的腰坐起来,“这是什么眼神?”

    他一副自己被迫很无辜的表情。

    “你知道,我是因为什么。”小珍非常坦然,“我不是故意要这样。”

    乔伊华微微笑:“是被逼迫的,我知道。你不想无奈,对吧?”

    他明明是故意调侃。

    小珍把这件事当的很严肃,理由是肯定要给的,摇摇头:“不是,反正我以后不会来回说这件事,不是你的问题。”

    “那现在呢?是继续还是已经结束?”

    “嗯......”小珍说,“都可以。”

    乔伊华一把搂住她到怀里,压了过去。

    早上醒来时,天还没大亮,大概四五点。

    她很少这个时间醒来,那怕去年身体不舒服,熬到两三点还会清晨睡着。

    小珍觉得浑身酸痛,翻身时转到乔伊华怀里,脸正对着侧身的他。

    微弱的晨曦光线在他脸上一边暗色一边亮色,小珍看了一会转过身背对他,恍惚间几分钟做了一个梦又回转蹭到他的怀里。

    她能有今天这样的借口亲密他,很不容易。

    乔伊华潜意识伸臂搂紧,随后摸着她的脸吻了一会,很难得这一两年有这么和谐时刻。

    似乎这样相处和关系很不错,很美好。

    早上乔伊华起来,小珍眼睛早就睁开拉着他问:“你是不是答应了?”

    “答应什么?”

    小珍很生气。

    他才想起来这一出的原因:“解不解除都不影响我们的关系,什么都改变不了。”

    她更生气了。

    “你的意思还是要和我断绝关系了?”

    乔伊华拍了下她的脸下床找衣服,“看你的表现。”

    小珍蒙着头生闷气。

    天气本来就热,没一会捂的不行又掀开。

    临走时他倒是开口:“你能提点要求不容易,怎么会不如你的愿呢。”

    她没什么目的,就是不愿意分开。

    这么多天做事转变都因为这件事,肯定给他满足。

    小珍开心着睡了回笼觉,醒来已经九点多,去卫生间照镜子时,发现从脖子到锁骨胸部,全是痕迹,惨不忍睹。

    回到楼上用粉底遮盖很久,勉勉强强看不出来。

    这次乔伊华很绅士风度,以为开了个头没完没了,表现很克制并没有无所顾忌。

    大概一次经验让他吸取挺多教训,导致这些天相处模式很正常。

    她目的达到了,解除兄妹关系这件事没再提过。

    乔伊华连她的自由减少限制很多,想去哪里司机开车过去,很快就离开。

    没想到在大街上遇到任秋,两个人各自买了一杯冰咖啡并排走着。

    任秋感叹说:“真是时光如梭,转眼快十年了,世界变化真大呀。”

    两个人从前话题都是围绕乔伊华,这次感叹人生。

    小珍笑着说:“那任秋姐没喜欢的人么,今天可是七夕呢。”

    “有过啊,不过年龄已过,没心思去想这些了,好在在上海安了家不用回老家了,听不见父母啰嗦。”

    小珍总觉得她才是真正典型的职场女强人,穿衣风格做事风格说话方式飒飒的。

    能在这么大城市安了家,她比自己强的多。

    “你真厉害,我还没赚过钱呢。”

    任秋哈哈笑道:“你还不厉害,你最厉害!乔总连周教授的话都不听,执拗的很呀。”

    小珍知道她说的什么,淡淡的说:“你是觉得我哥听我的么?”

    “这么多年你哥做事很少听别人建议,不过也吃了不少亏。但是周教授的话几乎都采纳。我说了你别觉得刺耳,我们都是对事不对人,并没有故意针对你的意思。乔总以前的态度很温和,好像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你要说将来上市能影响多少,好像也没有,不过是去年的事让人很不放心……”她笑了一声,“你别见怪啊。”

    “没有。”小珍说,“你说的是实话。”

    “不过外人怎么说也没用,乔总不在意都没用。”

    小珍望向远处高楼大厦,在这城市街头来来往往人群中,觉得自己很像像是包裹着华丽外衣内心丑陋的人。

    她敞开了心扉说道:“你觉得我哥是个专情的人吗?”

    任秋被她问住了,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小珍说:“你比我跟他相处时间久的多,他不是。从来就不是什么专一一生一世爱一个人的人,有时候来者不拒,还会一次次探道德底线,会翻脸不认人。”

    “他不会对你呀,这些年他对你怎么样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对啊,他一向对我很好很好的。”小珍同意,“可是我们早就不是纯粹的兄妹关系,不单纯什么事都不计较,我们上过床,做过很背德事,付出很多代价,那时都恨不得对方跪地求饶,早就回不到十七八岁那样的相处。以后也不会更不可能装作纯情的友谊亲情。无论是什么样的情感,都不是兄妹,他随时会抛之脑后。”

    任秋第一次觉得她会想那么多那么深,乔伊华的心确实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他们之间的情愫一旦转变再也无法扭转。

    “乔总会不一样吧。即便去年最开始知道你起诉法院时还说,一定有人哄骗绝不可能。”任秋断了几秒说,“你既然知道不可能,留下法律上名义其实没有意义,他财产可以设基金甚至遗嘱,将来有了新的家人妻子你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任秋没说出来,小珍知道她想说什么,自己宁愿献身都不解除这层家人关系,除了钱还有什么。

    小珍笑了下:“姐,你不知道我哥这个人,如果他知道我单纯是想诓骗钱,要多少都不会吝啬。可是当我们纵情过后,如果兄妹都做不成,就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人的回忆最美时光是十几岁是少年,那是我的,不是他,他十几岁时没有我,没有美好,什么都没有。这世上我真的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一个都没有。我想……我想以后我们那怕分手,分开的很远很远,在某一时刻想家想他有可以回家的地方,有归宿,还有那层浅薄的法律关系时他应该会同意我暂住吧。如果家人关系都没有,我什么地方都没有,我去哪里呀?”

    任秋有点讶异,想起自己这么多年最想的就是摆脱家人,因为家人带来的负担,向她要钱,辱骂她三十多岁不结婚是变态,每次春节回去清净不了。眼前小珍长大的经历是不停的辗转,只想寻求一个依靠,这是她一直以来缺少的东西,每个人的执念都不一样,想了想大约能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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