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碎碎亲了一会儿，终于清醒一点，乔伊华很轻柔摸着她的脸问：“做噩梦了？”
小珍头低在床上，头发有点凌乱不知是刚才被揉这样还是滚了一夜床导致，睡衣斜挎在身上，里面没有穿内衣，皮肤白净又清香，是沐浴后留下的味道。
因为白天还有工作，大早上并不适合发生更深入关系，乔伊华飞快套上了短袖，一把拥入她到怀里，揉着腰身不停吻着，并没有过深。
她特别乖巧，像任由抚摸的小猫。
两个犯病的人做起这些事来没有那么突兀。乔伊华丝毫不在意小珍今天下雨明天刮风又转晴，他自己对她就是一会儿恨不得揉摸到怀里，一会儿一句话都不想开口。
出门时在她床上睡着，乔伊华特意嘱咐吴妈给她熬点排骨汤，不要放糖。
一直睡到快中午，起来后喝了一大碗胃口大开的样子，在院子里拔了一会儿草，无聊的出门到湖边散步。
其实就是发呆。
她越来越喜欢一个人独处神游。
“乔小姐。”
声音不大，可他的声音太独特了，已经很久没人称呼她“乔小姐”了，她不用扭头就知道是谁。
湖里的荷花败了很多，只剩下几包荷骨，小珍是一直不太爱和他说话的，所以懒得答应。
他站的很远，并没有靠近，声音却挺有穿透力，多远都能听清。
“你不觉得自己很虚伪吗？这么多年明明很喜欢他很想嫁给他，为了表现与众不同心理上的独立，先是嫁祸罪名又表现的要死要活自己多不容易。现在开始装作不在意，觉得演过头了，松的时候再拉紧一把，掉几滴眼泪马上就可以诓骗住他。你说说有什么意思？目的不就是嫁给他做老婆，弯弯绕绕孙子兵法一样，是为了绕他还是绕你自己？小心把自己绕晕了。”
小珍乐了，她不生气，这辈子第一次有个男人一本正经分析她的想法和性格来，装作很了解自己的样子。
乔小珍起身走上台阶回家，眼睛都不看他一眼。
“你觉得你配得上他吗？是能做个好的贤内助还是保持情绪稳定的爱人？每天陷入自怜自艾，男人可以对这种情感兴趣多久，手段多高明一样。劝你要么就好好做个正常人，要么趁早解脱放弃。”
他没有得到什么答案，也不会有人给他答案。乔小珍飞快的上台阶，跑着回了家。
夏强是乔伊华很信任的人，世界上除了他们都是不怎么样的人。
不过外人说的什么有什么可在意的？其中内情前后他们两人懂得就可以，不需要第三人来评价他们种种。
这么多天看来，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了解缘由，乔小珍一直扮演着坏人的角色，她是不需要同情和爱护，每个人都认为她像个神经病一样缠着他哥哥不肯放手。
不难过是不可能，想不开也很正常。
所以乔伊华下班时，她在门口等着，下车后飞快搂住他的胳膊主动牵着他的手小声说一句话。
“什么？”他侧耳去听清楚。
乔小珍贴着轻声说：“今天晚上，我想跟你睡。”
男人歪着头有点意味深长看她一眼，画着很美的妆，头发头发微微卷了下，眼睛流转明目，随即胳膊揽住她的腰。
这就是同意了。
他怎么会拒绝呢？
小珍觉得他太随便，不忘问一句：“是不是谁邀请你都会同意？”
乔伊华脱掉西服和撤松领结，女人总是在这种事纠缠不清。
“你觉得我还能出轨几个人？谁有机会跟我说这些话？是不是觉得我就是饿死鬼饥不择食？”
乔小珍有点笑意，拉住他的手，声音如水：“我没有这个意思。”
不知又犯什么病，乔小珍晚上坚持不吃饭，就喝一杯柠檬水，冰冰甜甜，然后就躺在乔伊华书房的沙发上翻看杂志。
他是真的忙还是戒了，吃完饭在外面坐一会儿来书房看电脑邮件，小珍躺在沙发上杂志封面盖着脸睡着了。
她觉得睡了好大一会儿，醒来才过二十多分钟。
起身走到乔伊华面前，趴在桌子上看着他，似有撒娇语气说道：“哥，我困了。”
他刚点上烟在游览邮件，伸手捏了一下小珍的脸，“困了就去睡觉。”
“我要跟你一起睡。”
乔伊华很享受这种私密话语，整个人会飘飘然，揽住她坐在自己腿上。
乔小珍歪着头躺在他肩膀上，双臂再搂着他的脖子，脸颊蹭了又蹭。
他们亲密的像恋人，那种超过热恋期生死相依的爱人。
乔伊华灭掉烟，鼻子闻着头发的味道，扎的脖子痒痒的，随后胳膊收紧让她贴在胸膛严丝不漏。
摸着她的脸笑意渐浓，温柔的说：“你怎么这么乖？你这几天怎么这么乖？”
她确实异常乖巧，前几天故意逗她都没甩脸色生气，笑盈盈的，可爱极了。
他当然很吃这一套，以前不仅没人像三岁小孩一样一天一个脸色跟他发脾气，更不会有人会如此亲昵坐在大腿上蹭来蹭去。
十几岁二十多岁时可能风气保守，他又受教育老派正经，一不小心犯错误流氓罪怎么办。
任何时候男人都会经受不住这样的诱惑，开口又开始大放厥词做保证，沙哑的声音：“乖乖，跟我说你想要什么，你都没求过我什么。你想要什么都满足你。”
乔小珍歪在在他肩头，“哥，你又变成暴发户了。”
乔伊华游走她的腰说道：“我给你买一个笔记本电脑吧，现在老美很流行这个。”
“不要。”
“那你要什么？告诉我。我是想再买一套房子在浦东，以后你做什么都方便，上班也好，出去也好，逛街也行，我想着大平层还是比别墅舒服。”
乔小珍：“我想回到以前那里住，感觉比现在舒服。”
乔伊华覆住她的胸上低声说：“我是真没骗你，有时间你可以去看看。现在小区商业化，那里周边都是棚户区要一起改造，真的要停水停电，做什么都不方便。。”
她不说话。
乔伊华问她：“你喜欢那里什么？跟我住在一起不都一样，哪里都是家。”
乔小珍使劲搂了下他的脖子，“嗯”了一声，意思就是不一样。
被她说话热气吹的难忍，一把抱在腰拖着臀部坐着书桌上。
正对着拨了下她前面头发，掘开唇舌交缠起来。
或许都是有意的在这里寻求刺激也好，还是情难自拔，到处都是重要文件甚至和需求男人讨论经济局势的这里，气温被他们的喘息□□“滋滋”声升高几度。
他们没一个人会在身体高度兴奋刺激下关心别人的看法，非要在男女情事之间写一篇论文，分析利弊。
周教授大约没有享受过放纵的感情，每天克制清醒追求权力的终极用处又在哪里？他们之间以前分你我，现在交合过那么多次，谁分得清楚你我？谁又能判定过去的事哪个对一些哪个错一些？
难道评判出谁对错多一点会让对方低头认错还是在情感方面话语权更多股份更多？她不喜欢做还是得不到，她愿意的话永远抗拒不了。
乔小珍被他贴着抱到床上，做了那么久眼睛还是睁的大大很有精神，直到躺在床上不停的亲吻抚摸才渐渐睡去。
过了两天收到一个非常精美的手表还有一张卡，乔小珍对表的价格没有什么概念，对外表却很喜欢，不能说以前乔伊华送东西老土，除了买衣服正常点，大多首饰过于珠光宝气晚宴风格，她总不能当学生时候满身项链手链耳环长坠吧，现在在家更没有必要。
不过这只手表确实很喜欢，低调有内涵还精巧。
晚上吃饭时乔伊华看她手腕戴着，说道：“很适合你，我挑的。”
小珍说：“方便看时间。”
“卡呢？”
“啊？”
乔伊华说道：“不还有一张副卡，你不会扔了吧？”
乔小珍：“没有，你干嘛给我这个，平时我不经常买东西也不花钱。”
“当然是省的你给我发脾气看病没钱撕单子。”
“你不要欺负我，我就不发脾气。”
乔伊华笑着说：“行，以后不念叨。周末一起去吃个饭。”
乔小珍：“啊？别了吧。”
“没有其他人，你啊什么啊，就我们两个，看看房子。”
现在最新楼盘，小区装置环境确实走的现代式，和以前居民楼已经很大不同，对环境绿植便利要求都很高。小珍看了下房价，一整个傻眼。
乔伊华说：“你不要撇嘴，再过几年更高。”
“那就不要买喽，200多平就要上百万，好吓人，钱如果存银行一辈子可以衣食无忧了，你真的好土。”
他肯定不会去详细解释说，全国这一二十年的暴发户都蜂拥而至北京上海买商品房，家业基地一直是中国人几千年来最重视的东西，而且不好吗？在市中心各方面都方便，教育医疗更便利，她那脑子单纯没接触过社会怎么会考虑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