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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安甜甜甜

    “那倒是巧得很,我叔父也在朝为官,我幼时失恃失怙,便受家族庇护长大,跟着老师,读了些明经史册,四书五经,也学了些棍棒拳脚。

    年及弱冠,叔父便托了相熟的徐知府,在江陵为我谋了份差事,让我边历练边读书,早日考个功名。”

    李明如面不改色,心不跳,这瞎话编造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短短几句就把这几日的种种可疑之处给遮掩住。

    谢清安听罢,对这小郎君可是怜惜得很,年幼失去双亲,怪不得性子压抑内敛,面上却总是温和有礼,想是在家族中处处察言观色地讨生活吧。

    想着想着,便红了眼眶,湿了脸颊,“没想到哥哥竟是这般不易,以后我可不能总是气哥哥了。” 谢清安略带哭音的说道。

    这可给李明如吓得手足无措,原是想遮掩,这谎话顺着嘴边就说了出来,未过心过脑,谁曾想还触动了小女郎的一番情肠。

    急忙安慰道,“安安,不哭了不哭了,都是我不好,怎么还哭起来了。我过得倒是还好,不曾缺衣少穿,逢年过节,也是一大家子的热闹,如今这般便是最好的了。”

    谢清安泪眼朦胧地看着李明如,暗暗想日后要对小郎君再好些,万不可叫旁人欺负了他去,突然又是想到一事,忙问道,

    “那哥哥当日被贼人劫杀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是有什么仇家吗?”

    “那是我偶有替徐知府下访巡查,得罪了些地痞流氓,江湖势力,放心如今都是解决了的。”

    李明如说着,便情不自禁揉了揉安安的小脑袋,看她眼泪汪汪,脸颊微红,觉着乖极了,恨不得藏起来,再不让旁人瞧见。

    窗外柳枝摇曳,日光暖人,屋内这对小璧人,煮茶对谈,嬉笑玩闹,何其乐哉啊。

    余下时日,李明如那间满是公文的书房里,时不时便传来小女郎的欢声笑语。

    桌上的吃食也是顿顿不重样,什么八宝酱鸭,水晶肴肉,蟹粉狮子头,应有尽有。

    不足月余,这李明如清瘦的面颊便有肉了,配上小鹿眼,清朗中更显亲和。

    但谢清安可不是只耽于情爱,她还忙着她的发财大计,镖局人手招得是差不多了,因院子不够大,不得不把隔壁一并买了下来,中间开了条连廊,倒也方便。

    那位回乡杀猪的能干之士也来了江陵,此人名叫马牧川,北方人士,当年科考也是榜上有名的。

    当了翰林没两天,便深觉无趣,正巧遇着回京的谢清安,两人一拍而合,做了货泉商帮智谋无双的“军师”。

    这二人相识,着实是让一人头痛不已,那便是谢清安的亲哥哥,马牧川的挚友,户部尚书之子谢清晋。

    谢清晋是个任谁都挑不出错的谦谦君子,在这一代世家子弟中,无出其右。

    不足弱冠便考中进士,七八年间已官至从五品,来日前程不可限量。

    又娶了琅琊王氏的女儿,夫唱妇随,琴瑟和谐,这几年还生了两个大胖小子。

    京城凡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拿这谢清晋教导家中子弟,要勤奋好学,品行端正,才能功名加身,姻缘美满。

    可这谢清晋也是有头疼的事的,那便是他的好妹妹谢清安,两兄妹相差五岁,年幼分离,一年至多见两三月,

    但许是血脉亲缘,二人关系倒是甚好。

    故而谢清晋甚是了解谢清安的脾性,性子过分跳脱,又生得七窍玲珑心,

    谁知什么时候便捅破了天,只能随时做好准备为自己这个好妹妹兜底。

    这马牧川与谢清晋少年相识,两人一见如旧,无话不谈,一同进学,俱是才华横溢的少年郎。

    可他俩这脾性却天差地别,一个老成持重,一个叛逆不羁,

    所以马牧川要辞官时,谢清晋虽惋惜,但也不算意外,自己这至交好友,志不在仕途,不如就此在外广阔天地好好折腾一番,也是好事。

    直到听闻马牧川要与自己的好妹妹一同经商,这才慌张了起来,

    这俩聪明至极却又无法无天的人,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可惜,木已成舟,

    谢清安临走前,还对自家哥哥做了个大大的鬼脸,气得谢清晋肝直疼。

    如今马牧川来这江陵便是要帮赵昭明一起,好好理清楚谢东家安排下的几桩大事,

    两人忙完镖局扩大经营的事,赵昭明便急着南下和造船的朱老大汇合,去闽南一带一探大福船的虚实。

    而这马牧川便领了另一个差事,去凉州实地勘察,打通各关卡,再选个好地方,成立万通镖局凉州分号。

    转眼便到了人间四月,李明如伤也大好,又和徐知府告假一番,说是要陪好友到六安城走访一圈。

    徐知府一听,就知是怎么回事,这一个多月,那小女郎多番出入府衙,自己可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行了,不然谁能无事就来衙门瞎转悠。

    现下,明如还要陪这小女郎出游,这怕不是要好事将近吧!

    徐知府越想越兴奋,大手一挥,说是让李明如出去玩一个月,不必在意那些公事,再多的政事也是没有人生大事重要的。

    况且明如至江陵已有三年,说不定不日将被调回京中,现下能出去玩玩,放松些时日,也是好的,

    怕是回了京中,就又是血雨腥风,明枪暗箭了。

    六安这地方,周边山峦起伏,襟江带湖,湖光山色之景众多。

    这谢清安和李明如骑着两匹马赶了几日终是到了这六安城,城内虽不如江陵繁华富饶,也是井然有序的模样。

    “哥哥,这一路紧赶慢赶也着实累得慌,不如你我在这六安城中,找间客栈休息个几日,昨夜我实在是没睡好。”

    谢清安眼含春水,娇怯地撒娇说道。

    李明如一听这话,顿时面上一红,眼神不时往四周瞟去,不敢看面前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小女郎。

    原来啊,这二人昨个白日光顾着猎野味了,又在那波光潋滟的湖边,边烤边吃,甚是惬意,

    两人谈天说地,好不快活,可这一肆意玩乐,便忘了时辰。

    待二人尽兴之时,日头都要落西山了,这李明如取来舆图一看,这湖离六安还远着呢,就算立时驱马前行,也是到半夜三更才能到了。

    心想,不如找个近处人家投宿一晚,刚想张口,谁曾想,骤然狂风暴雨袭来,将这二人淋得落汤鸡般,

    哪还顾得上找什么人家,急忙寻了个山洞藏身。

    幸而,六安多山,山洞还是好找的,可这二人早已浑身湿透,李明如拿火折子试了许多次,才点着火,有了些暖意。

    谢清安冷得很,纵是生了火,可这春日里,地气本就还未热透,如今外面又风雨交加,山洞也是个漏风的风匣子。

    这小女郎只能将自己湿漉漉的锦衣裹得更紧些,冻得哆哆嗦嗦,缩成小小一团,天可怜见的,还咳了几声。

    李明如刚生了火,便又冒雨去两人的马上取来了些干粮和衣物。万幸,这二人收拾衣物时,挑了些放进木箱子,要不现下怕是连换的都没有了。

    “安安,快把干净衣服换上,别着凉了。”李明如拖着箱子走了过来,一看谢清安这小模样,可是心疼坏了,

    忙把谢清安的衣物箱子打开,结果一打开,便是件藕粉色百蝶穿花肚兜,这给李明如吓得,“砰”的一声,又把箱子盖上来。

    “哥哥怎么了,我好冷啊,真的好冷啊。”小女郎的声音愈发绵软,许是真冻着了,小脸刷白,往日不点而朱的嘴唇也发白得很。

    李明如哪里见过小女郎这般虚弱的样子,满是怜惜,可一想到这箱子里,便又左右为难,不肯再冒犯安安。

    只能将这箱子抬去安安面前,“安安,你自己拿吧,我去洞口给你守着。”说罢,便抬腿就走,头也不肯回,像是有什么野兽似的。

    谢清安一打开,那肚兜便映入眼帘,这谢清安虽脸皮厚,可这男女之事,谈情说爱是头一遭,也是羞怯得很,

    只得赶忙找了些下面的衣物换上,又将原来湿了的裙衫挂起来烤火。

    “哥哥,我换好了,你也快来换吧。”

    小女郎还是忘不了那肚兜,化不开这羞涩,细声细语地说道,不敢看李明如,只是走到洞口,拍了拍李明如宽厚的背。

    这李明如面色倒是白里透红,细看看,连那耳朵尖都红透了,也不肯抬头看谢清安,嗓音沙哑地说道,“嗯,我这就去,劳烦安安了。”

    洞口离火堆,也就那么几步路,生生被李明如走出了个同手同脚的样子,也是个蠢笨的小郎君。

    这二人总算是换好了衣物,便聚在火堆旁烤火,洞外依旧电闪雷鸣,怕是这雨要下一夜了。

    “安安,可还冷吗?”满腔的关心爱怜还是压过了情动羞臊,李明如关切问道。

    “倒是比方才好多了,可还是不怎么暖和,总觉得身子凉得很,觉着这里哪哪都漏风。”

    谢清安这闯荡江湖多年,哪能没吃过苦呢,只不过自己吃苦时,便不觉得苦,可要是欢喜之人在身边,那便是三分苦也变成十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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