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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安知真情

    “小姐,到家了。”马车外的萧家家仆停好马车,摆好了脚登。

    还未等丰知白开口告别,谢清安一把抓住丰知白的手臂,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说道,

    “阿姐,我们许久不见了,不如今日你也别回去了,就在我这,与我夜话家常可好。”

    丰知白听了这话,神色略有些迟疑,眉心微皱,心下犹豫得很,不知何去何从。

    若是留下,今夜定要被安安问出个所以然来,来日又该当如何,真是一团乱麻。

    可要是不留,她心中又隐隐期许着,安安知晓自己心意后,这十余年的困局或能有个了解。

    丰知白正左右为难着,美人面露难色,眼眉低垂,也是别有一番风韵。

    可惜,她碰上了个惯不会怜香惜玉的谢清安,还不等她作答,谢清安直接拉起丰知白香汗微湿的手,跳下马车,一路小跑回了榴华苑。

    萧府内路过的仆妇瞧见,还以为是大小姐又惹祸了,被家主追着打呢。

    定睛又一看,才发现后面还拉着个貌美的小姐,仆妇愣了下,便神色自若地干自己的活计去了。

    只要不是大小姐和家主干起来了,就算拉个小郎君,也不是什么大事。

    侍女夏至还留守在榴华苑中,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乘凉,只见自家小姐一阵风般跑进了屋,她刚想跟上去侍候。

    “哐当”一声,那屋子的两扇门就关上了。

    夏至想了想,这屋内一应洗漱之物都齐全着,四仙桌上还有些今日厨娘刚做的奶果子,配上瓜片茶,应是不用自己侍候了,大大方方地回去睡觉了。

    “累死我了,我可太虚了,阿姐,你别管我,你随便坐啊,让我喘口气。”

    谢清安拉着丰知白进了自己的地盘,才放下心来,窝在软垫圈椅里,呼哧呼哧地喘气。

    丰知白见她这副模样,当真是好笑得很,也不知安安这么个性子是如何耐得下心来,闯出这番天地的。

    “用些清茶润润喉吧,这下我也走不了了,由得你问呢。”

    丰知白见桌上的茶还是温热的,便倒了杯,递给谢清安,嘴角还挂着温柔至极的笑意。

    谢清安捧起茶杯,热气氤氲,微湿了她的眼睫,她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丰知白,好似头回看清了阿姐。

    温婉动人的容貌,令人见之便心生暖意,举止气度,一看便知是大家出身的名门闺秀。

    这么个玉雕成的人儿,以一己之身,深入敌国,舍生忘死,为中原带来了来之不易的胜利与和平。

    谢清安心中自是无限钦佩的,阿姐和母亲一样,是这世间顶顶好的女子,为凉州撑起了一片天。

    可如今“这片天”竟也如自己这般,堕入情网,难以自拔,更为心惊的是,这情网或还有自己的一份,当真是命运弄人啊。

    丰知白见谢清安盯着自己许久未言,笑道,“怎的?你将我硬生生拽到你屋子了来,现下又不知说什么了?”

    她与安安跳下马车之时,就打定主意了,今夜索性将自己心意全盘托出,不论前路如何,心中畅快了便好。

    “阿姐,你是爱慕萧十五吗?不,萧墨吗?” 谢清安咬唇挣扎了几瞬,眼中尽是纠结,却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若我说是,安安,你该当如何呢?”丰知白浅笑道。

    “那如你刚才所说,萧墨是喜欢我吗?”谢清安再不愿这般想,也不得不开口问道。

    她心中,萧墨是那个永远护着自己,宠着自己的兄长,可若他真的从始至终对自己,俱是男女之情,这一切就再难收场了。

    “是。”丰知白面带苦涩,双唇微动,这简单至极的答案脱口而出。

    谢清安梗住脖子,深深吸了口气,双眼闭上了几瞬,随后猛地睁开,满脸的万念俱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么多年一幕幕在她心中闪过,她说不出现下是什么滋味,只知又苦又涩。

    谢清安心疼极了萧墨,她不懂为何萧墨要在自己身上耗尽多年的光阴,不求回报,不求自己的欢喜,就这么暗暗守着自己。

    这般痴傻,又这般深情,却连告知自己都不敢。

    她这般性子的人当真不明白,谢清安问道,“阿姐,为什么?我不明白,如若萧墨欢喜我,为何这些年,从未向我提及?”

    “我想,大概是因为他不敢吧。安安,他守了你这么多年,我也守了他那么多年。

    我与他的心思应是一样的,如若钟情一人,至深至久,可那人或高不可攀,或全然无此情意,说出来又能如何呢。

    到头来,连默默守在身旁的资格都全无了。”丰知白眉眼低垂,双眸似是看着谢清安,又似在看着别处。

    谢清安闻此言,那小脑袋瓜转得飞快,她自知,与萧墨兄长绝无可能,倒不是萧墨不好。

    在她心中,萧墨兄长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谁嫁于他,都是烧了八辈子高香了。

    可谢清安是极为清楚自己的,就算没有贼小子李明如,她也是不会钟情于萧墨的。

    她这人,向来直接,只要是碰上了自己喜欢的,就必然要争取一番,哪怕最后不成,大不了就是哭几场,难受几回。

    而如今看来,萧墨却是截然不同的人,他于感情一事上,深情又内敛,是个极为痴情之人。

    就算她与萧墨真在一处了,多半也是自己享受着萧墨的好,可要说彼此欢喜,就难了。

    喜好不同尚可磨合,但骨子里的待人接物的本性却是改不了的。

    本性不同,怎能称为良配,最后也得落个鸡飞蛋打的局面。

    谢清安凤眼微眯,纤纤玉手好似自家祖父抚须般,摸着光洁无暇的小下巴。

    她转念一想,若说本性一致,这面前不就有一个嘛。倒不是搞什么拉郎配,实在是阿姐和萧墨兄长也着实般配。

    同在军中任职,彼此定是有许多聊不完的话,又都长相甚佳,知白阿姐自不必说,花容月貌的大美人。

    而萧墨,凭心而论,也是个卖相不错的俏郎君,就是黑了点,不过,知白阿姐都能痴恋许多年,定是就喜欢黑的。

    更为重要的是,这二位竟都能这般痴情又藏住不说,性子如此相像。

    若是在一起,就算无甚情意,天长日久了,也能和和美美。

    思及这些,只见谢清安方才还愁云密布的小脸,一时间又喜笑颜开了。

    丰知白刚从自己这小女儿心绪中脱了出来,就见窝在圈椅里的谢清安,笑得甚是诡异,那艳若桃李的美人面,尽是些不怀好意。

    “安安,你没事吧?不会是今夜说了这许多,疯魔了?”丰知白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推了推谢清安的肩膀。

    谢清安这才反应过来,一时不察,坏心眼全露在面上了,实属不该,故作镇定地说道,

    “阿姐,不瞒你说,今夜之事确实是出乎意料。不过,我既已知道了,那绝不能当作无事发生。”

    “安安,那你是要如何?如若你心中也对萧墨有意,无需顾念我,这缘分一事,都是命中安排,我早已看开了。”

    丰知白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嘴上说出这些释然的话,可心里也着实是不好受。

    “哦?阿姐,当真愿意放手?那可是你钟情了许多年之人啊。”

    谢清安这满肚子的坏水又跑出来了,丰知白这么个老实人哪里是对手。

    此话一出,丰知白眼圈都红了,刹那间,打湿了如玉般的面颊。

    谢清安一看美人落泪,这才心虚了起来,忙不迭地又是擦眼泪,又是搂搂抱抱的,安慰起阿姐来了。

    “哎呀哎呀,阿姐,我错了,我那是逗你的,别哭了,我给你做个鬼脸。”

    谢清安举起食指,双眼紧盯,刹那成了斗鸡眼,小嘴也不忘外翻,当真滑稽可笑。

    丰知白见了,也顾不及哭了,扑哧笑了出来,这下又哭又笑的,好似雨后仍绽放的山茶,我见犹怜,娇艳欲滴。

    “好阿姐,你笑了,可就算原谅小妹我了。”

    “你啊,成天都没个正经的,可怎么好。”

    “不还得阿姐管束我嘛,只要阿姐一管,我可就乖极了。”谢清安说罢,还一副乖巧模样,真像极了那么回事。

    “那你正经说说,到底该当如何,你就算对萧墨无意,也万不可伤了他的心。”

    “放心吧,我晓得的。我自是对兄长无意的,若是有意,说不定现下娃娃都满地跑了。

    阿姐既对兄长有意,何不让他知晓,省得这般相思苦。”谢清安正经说道。

    “可他定是不愿的,到时候只是徒增尴尬。”丰知白怎会不想心爱之人知晓自己的情意,只是有着万般担忧。

    “那就不直说,阿姐这回应是要和兄长一同前往京中论功行赏吧。

    正巧我也要回京瞧瞧商帮生意如何了。到了京中,便交给我,定能让那个愣头青知道,谁才是他的良人。”

    谢清安边说,边拍着胸脯保证,这妮子自己的情爱之事,还是一团乱麻,竟还想着帮人牵线搭桥,可真是热心肠,当然约摸也是想瞧瞧这二人的热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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