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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安啾啾啾

    “你倒是时时刻刻都想着他。”

    李明如说这话时,面上已是极为不自然,清润的圆眼半眯着,剑眉微立,骨节分明的手指似是要将水囊捏碎。

    “那当然了,我自幼与萧墨一同长大,少时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都是不分彼此的。”

    谢清安朱唇浅笑,目光看向远处高山,满是怀念之意。

    李明如向来极为清醒克制的内心,终究是按耐不住了,什么理智谨慎全然抛诸脑后了。

    他一个翻身,将一旁正懒洋洋斜坐着的谢清安压在青草地上,死死扣住小女郎的手腕,不容动弹分毫。

    “李明如,你要做什么!你快放开我!”谢清安一时没反应过来,竟还真的被这登徒子压在身下了。

    叫喊之时,面色酡红,凤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慌乱,使劲想推开李明如,可惜,大病初愈的身子,哪能挣脱得了。

    李明如凑到小女郎耳边,极近地轻声说道,“我和萧墨,谁更重要?”

    他此时眼神危险得很,宛如林间藏匿多时的虎豹,褪去了昔日的伪装,用那嗜血的爪牙抵着垂涎多时的野狐狸。

    但凡这小狐狸踏错一步,怕就是要被拆入腹中了。

    谢清安这才反应过来,李明如竟是醋了,还来不及细想,只见李明如直勾勾地盯着她,那神情可是吓人呢,像是隔壁王叔偶尔疯癫的模样。

    李明如见谢清安迟疑不答,心中更是恼火,烧得五脏六腑俱是燥意,他轻捏谢清安小巧的下巴,怒极道,“说,谁重要!”

    只见这小女郎已然没了方才的慌乱,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

    极白皙的指尖擦过李明如的耳尖,轻捻慢挑,厮磨反复,活生生一只猛虎愣被揉捏成了耳朵红通通的兔子。

    李明如哪里受得住这般磋磨,别说耳尖了,怕是浑身都如煮熟的虾子般,羞于见人了。

    他忙放开小女郎的下巴,去捉那只作乱的柔荑,不料一回神,就见小女郎笑得春风得意,俱是捉弄得逞的奸猾。

    一时间,李明如是又气又恼,混着那翻滚不绝,难以平复的醋意,直冲天灵盖。

    薄唇衔住小女郎的朱唇不放,将那嫣红尽归自己所有,唇间绵软香甜,欲罢不能,引人浮想连连,禁不住地想再多些。

    谢清安这下真是被亲懵了,不知反抗,就那般予取予求,瞪着双大眼睛,不知所措。

    直到这登徒子妄图撬开她唇间时,她才反应过来,顿时气愤异常,觉着自己竟被这么个坏小子欺负。

    一不做,二不休,她趁着李明如吻得沉醉不可自拔,抱紧李明如,翻了个个,换成她在上,登徒子在下了。

    李明如这才睁开眼,怕小女郎逃走,死死抓住她的手臂,可也不敢再一亲芳泽了。

    方才那是气急攻心之举,如今清醒过来,生怕小女郎生气至极,再也不见自己了。

    思及此处,心中悔意四起,万箭穿心之感,痛彻心扉,清润鹿眼微微泛红,眼底尽是哀求。

    谢清安可没空看登徒子悔恨不已,她一双眼正在描着近在咫尺的薄唇,瞧这润泽透红,定是偷了自己刚刚买的口脂。

    说时迟,那时快,小嘴翘起就亲了上去,向来自诩聪明的小女郎,还捏开了李明如的双唇。

    光尝尝这位九皇子的唇香诱人还不够,小舌头也灵活得很,遛进溢满了茶香的齿间,流连忘返。

    一对璧人便在这竹林溪涧,唇齿相依,难舍难分。

    转眼间,到了车队该启程的时辰,只见李明如跟在谢清安身后,衣衫略有些凌乱,眼神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身前的谢清安。

    谢清安倒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大步流星地向前走。

    待二人回了各自的马车,谢清安一只手托着脸颊,在那翻看自己珍藏的话本子,那本子上,竟画着些男女之事。

    她在那边看,边念念有词道“哎呀,我这刚才亲的对不对呀,哼,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亲赢了!”

    谢清安心想,既被亲了,那定是要亲回来的,况且不说别的,这登徒子当真是好亲得很,能与她最爱的奶豆腐比肩了。

    前方五马金辂里,李明如可就没有这般豁达了,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安安心里是有他的。

    想着想着,方才两人缠绵场景,便时不时跑了出来,他好似通了五感般,妄想沉醉其中。

    可一睁眼,佳人却已不在怀,惆怅不已,恨不得快些赶路,找个歇脚的地方,就又能得见佳人了。

    “知白,你可瞧见方才九皇子那样儿,定是又没干什么好事。”

    萧墨与丰知白并肩骑在马上,午后云遮金乌,倒也还算凉快,清风拂过,惬意得很。

    丰知白侧首瞅了眼一旁咬牙切齿地萧墨,向来温柔至极脾性也是绷不住了,说道,

    “阿墨,别和我说,你看不出来,安安和殿下两情相悦,当真佳偶天成。”

    “呵,哪有何用,十六定不会和九皇子在一起的,九皇子惦记也是白惦记。”萧墨气很是不顺,语气放肆得很。

    “啊,好痛!丰知白忽然伏在马上,捂紧胸口,眉心紧皱,似是疼的得撕心裂肺。

    “知白你怎的了?”丰知白这般西子捧心的模样着实吓坏了萧墨,怎的去了趟北戎,竟如此病弱了。

    “阿墨,我心口痛得很,在北戎的老毛病犯了,快扶我回马车,车上有药。”

    说罢,丰知白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脸色煞白,几缕发丝垂落,清冷易碎。

    萧墨一听这话,赶紧抱着丰知白上了一旁空的马车。

    这马车本就是为丰知白准备的,因是在北戎行走过,怕引得不怀好意之人追杀。

    若是路遇人多之地,便让丰知白进了马车,方便掩人耳目。

    丰知白此时柔弱无骨得很,倚着萧墨,痛得泫然垂泪,发丝倒是顽皮得很,不听话地乱戳着萧墨麦色的脸颊。

    她看着萧墨一边任由自己倚靠,一边还在那手忙脚乱地找药,这心里就妥帖了,也不气方才马上的言语了。

    丰知白也是学坏了,这番全是装病骗这呆子的。

    那夜畅谈,谢清安可是将自己那些追小郎君的招数尽相传授,长篇大论完,还在那自卖自夸,说是试过的都说好。

    不仅如此,谢清安还专为丰知白准备了本拐骗呆子手册。

    要说萧墨的性子,全天下最了解之人,除了丰知白就是谢清安,量身定制,简单得很。

    首要便是,转变角色,丰知白往日是萧墨的兄弟,从今往后就不是了。

    萧墨常年在武人里,性子赤诚简单,人虽聪明,可不爱搞那些弯弯绕绕。

    这样的人,若是直说,让他意识到丰知白是个女郎,他也只会点头称是,压根不会想想这女郎与自己有何关系,心思断然用不到那些儿女情长上去。

    故而,定要诱敌深入,要让他自己觉察出丰知白婉转多情如水般的性子,还有女儿家生来的娇媚柔弱。

    如此一番,令他生了怜惜弱小之心,往后才好说。

    不过,拐骗呆子手册此计下方标注了句话,“骗骗呆子也就算,知白阿姐莫要入戏太深,该打就打,不可使其蹬鼻子上脸。”

    谁曾想才过了几日,这第一计就用上了,关心则乱的萧墨不出所料上钩的过于容易了。

    “知白,找到了找到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个?”萧墨在最底下的柜子里翻出一瓶保心丸,赶忙拿到丰知白面前。

    “好疼啊,就是这个,阿墨我实在痛得动不了,能不能喂我下呀?”

    丰知白春莺般的嗓音颤抖得很,圆润的杏眼泛起水光,我见尤怜得很。

    羊脂白玉般的柔荑攀在萧墨宽厚的肩膀上,片刻不舍放开。

    此时,两人离得极近,若是有人骤然掀开车帘,定是要吓一跳。

    萧墨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才反应过来,忙想推开,可转头,丰知白那娇怯病弱的小脸就映入眼帘。

    萧墨这一下,没了主意,又听丰知白苦痛地□□着,他心中那股扶弱抑强的侠义之道占据了上风。

    只得听命行事,乖乖地倒了杯温水,一点一点喂给肩上正被病痛折磨的知白。

    两人就这么缓了一会,见知白也不再喊痛了,萧墨有些略略想抽身,就听知白软糯糯的声音又响起,

    “阿墨,再让我靠会,你不知,我这病最怕挪动了。”

    萧墨还哪敢动,只得任由知白倚靠着,就是那几缕乱动的发丝,温热不绝的喘息扰着他的心防,不知怎的,他怕是也得了这病,心快跳出嗓子眼了。

    他使劲闭了闭眼,故作镇定地问道,“知白,你这病怎的忽然就得上了,还如此严重?”

    “前几月潜入北戎宫廷,受了些苦痛,便落下了这毛病,也是无碍的,就是有时痛痛罢了,不打紧的。”

    丰知白说这话时,原本三分娇怯的含水眸子里,又添了许多家国情怀的大义。

    直叫正不知所措,心肝乱跳的萧墨,更多了些钦佩欣赏之情,混着面前丰知白柔弱的病容,震得他心下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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