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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安爱爬山

    自古以来,历朝历代帝王无不参禅礼佛,燃尽香火,许是帝位受命于天的缘故,亦或是为了教化世人。

    总而言之,逢山逢城必是有庙宇道观的,只不过我朝圣上更偏向于佛祖庇佑,这寺庙就更多了些。

    五台山距京师不远,又因是千年古刹,前朝多少皇帝都不惜财力,为满山的庙宇修缮重建。

    现如今当真是庄严巍峨,引得京城的达官显贵,世家大族争相前来参拜。

    山上寺庙众多,要是想一一拜谒,怕是要走到后半夜去,幸而谢清安提前做了功课,领着李明如就往五爷庙赶去。

    萧墨和丰知白则跟在二人身后,想是心中也无所求,走得倒是慢些,显得格外悠闲自在,五台山风景秀丽,目光所见之处皆是青山绿水,好不快活。

    “快走快走,要不可就赶不上头香了。”谢清安在这佛家重地也是不敢大声叫喊,只得靠李明如近些,一个劲地催促他。

    李明如瞧着谢清安这副着急的模样,觉着可爱可怜又好笑得紧,哪敢不从,自然跟紧了脚步,巴不得离谢清安更近些才好呢。

    他现下心里是别扭得很,醋了这许多时日,茶不思饭不想的,生生瘦了一圈。

    可见了谢清安的笑脸,这嘴这腿皆是不听使唤了,俱都供这狡猾磨人的小女郎驱使了。

    不过,也不容他再多想些,谢清安直接上来拉着他,快步往上走去,势要争得头筹,烧上头香。

    谢清安今日穿得很是端正,竹青襦裙,发间也就别了只素白玉簪。她边拽着李明如向前走,边在心底里翻白眼。

    这等求神拜佛,许愿来日之事,贼小子竟这般不上心。

    要不是她生意的未来是与贼小子绑在一起的,谢清安才不管他,直接自己嗖嗖嗖上山去。

    待到了五爷庙,定要好好磕几个头,愿她生意顺顺当当的,解了这关禁和海禁,到时候她就有最大的马帮商队,还有出海的船队!

    随身侍候的赵寒无精打采地抬头望了望,天际边虽透了光亮,可金乌才冒出了个头,黎明破晓,也不知谢小姐哪来的精气神,起得这般早。

    赵寒这般想着,就禁不住地又打了个哈欠。

    终是到了五爷庙,所幸来得早,如愿赶上了头香,李明如跟着谢清安一同上香叩拜。

    只见谢清安虔诚得很,龙王殿,万佛阁,文殊殿都拜了个遍,不住地磕头,一不小心起猛了,差点两眼一黑倒地,还好李明如托住了她,才安然无事。

    等参拜完,渐渐才来了些香客,二人便四处转了转。

    “清安,竟不知你爱礼佛。”

    李明如自那日又被撇清关系后,也学乖了,安安都不叫了,改唤清安,这样才不会又招小女郎的骂。

    “从前不爱,后来知晓心中所求,未必能事事如愿,自然就爱了。”

    谢清安深吸口气,觉着山间清晨的草木清香混着香火气好闻得紧。

    “那求了这么多,可都应验了吗?”

    “大多都成真了,殿下知道的,做生意需要些时运,故而我遇庙皆拜,可我亦知,光是一味地寄希望于佛祖,佛祖也是不会次次怜悯。

    只有自己筹谋得当,加上些机缘,诸事才可顺遂。”谢清安看向李明如,微微一笑,又道,

    “殿下,你觉着呢?”

    “清安所言极对,我……”还未等李明如说下半句,就见一人身形高大的男子,上来就重重拍了拍李明如的左肩。

    李明如往左回首一瞧,也是无人,随后右肩又被拍了一下,他猛地笑了下,这回知道是谁了,“十弟,我知道是你,别闹了。”

    谢清安转头看去,来人锦衣长衫,乌发拢起,狭长的眼眸笑得眯了起来,面上白净圆润,瞧着就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十皇子李佑元,生母是位世家小姐,虽容貌不显,但凭着家世才气也进了宫。

    今上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嫔,真可谓是环肥燕瘦,各色美人汇聚于此。

    这位世家小姐进宫几年了,仍未得见天颜,幸好宫中太妃是她同出一族的远方姑姑。

    她就时常去与太妃们作伴,再去宫中的藏书阁读些书,倒也乐得自在。

    在藏书阁识得了李明如的母亲,那时其母还是个整理书册的小宫女,识文断字,又成日泡在书卷中,美人难得,周身书卷气的美人更是难得。

    二人不论身份门第,经年累月成了至交好友,日日作伴。

    不料一日,圣上突然驾临十皇子生母的宫中,一打听才知,是家里在朝中立功了,让圣上想起了后宫中还有这么个人,少不得要宠爱一番。

    后来,圣上许是得了新鲜,那几月总来寻十皇子生母,见她不在,还亲自去了藏书阁。

    未见这位世家小姐,却见到了垂首仿若浸在书卷中的小宫女,当即兴致上来,封了个选侍。

    后宫的日子,还不是皇帝说什么便是什么,所幸有好姐妹相陪,也不算太差。

    只不过后来这两位满腹诗书的妃子却相继离世了,留下了李明如和李佑元。

    李佑元因着生母与太妃们的关系,太妃开口,亲自照料他。

    两位皇子虽不在一处起居,但因着母亲交好的缘故,自小亲近,久而久之,便互相扶持,在朝中有一席之地。

    “臣女谢清安见过殿下。”谢清安行礼倒是快得很。

    李佑元这才注意到,自家皇兄身旁的美娇娘,清雅别致,落落大方,一看就是官家养出的女儿。

    “九哥,你不介绍介绍?”李佑元性情很是温和,又幽默风趣,是个顶好的性子。

    少年时,便爱往庙里跑,佛经片刻不离手,若不是世俗还有牵挂,说不准何时就皈依佛门了。

    自然而然,也随了出家人的性情,缘起缘落,皆是天定,随性豁达,又生得慈悲心肠。

    不论是皇室宗亲,还是宫中的小太监,无人不赞一句好的。

    “这位是户部尚书谢道仲与凉州大将萧凝珠之女,谢清安。”李明如温和笑道。

    “原是谢家女儿,果然和谢尚书一般,飘逸出尘。”

    李佑元客套了两句,心里却犯起了嘀咕,他早就听闻谢尚书有一独女,久不在京中,传闻及笄之年,办了场大宴,结果不少高门女眷过后便闭门不出数月,古怪得很。

    京中世家贵族,高门贵胄多得是,传言也就多。

    只不过,谢家小姐,除了那场及笄礼,就再无其他了,后来也未听说嫁人与否,不知怎的竟与九哥作伴同行。

    “好了,十弟,你我数月未见,还不随我下山,对饮一二。”李明如爽朗笑道,难得的少年意气了起来。

    晋菜亦属北方菜系,重油酸辣,酒楼雅间里早已摆满了美味佳肴,葱爆柏籽羊肉,太谷熏鸽,地皮菜烩丝丝,道道可口,再配上杏花汾酒,算是没白来趟河东。

    “九哥,这些时日,可真是让我担心得紧。我知你懂兵法,善统兵,可这漠北一战确是惊险异常,我差点以为你要折进去了。”

    李佑元面上满是关切道。

    “何止是你,我也以为我要埋骨凉州了,要不是…”李明如欲言又止,似是难以言说。

    说这话时,谢清安当日舍身相救的身影历历在目,如何能不伤怀,面色微微泛白。

    “要不是什么?怎的打了场大胜仗,还吞吞吐吐了起来。”李佑元见兄长神情不对,觉着其中定然有鬼。

    “要不是清安相救,你今日是见不着我了。”李明如说罢,便自饮了杯酒。

    李佑元要是还瞧不出来什么,他这二十几年宫廷是白待了,直截了当问道,“九哥,你和那谢小姐有些什么吧?”

    “也未想瞒你,先前有过些,不过现下怕是没了。”

    李明如许是对着自小相伴长大的弟兄,心防不再那般深,竟又浮了一大白,面颊都泛红了。

    “哎呀,九哥,你这一口菜还没吃,怎的就喝上酒了。你莫再饮了,快与我说说,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待李明如娓娓道来,自春至夏,两人种种。

    李佑元才听了个明白,他对此事倒是没什么经验,可正所谓旁观者清,也看懂了七七八八。

    “九哥,我听了许久,哥哥你啊,力气使错地方了。”

    李佑元摸着自己光洁的圆润下巴,笑得眼睛都没了,自认一副高深莫测地模样,实则像极了云贵那边的藏狐,诙谐有趣。

    “使错地方?那贤弟觉着,该是如何呢?”

    “我虽不了解谢小姐,可听兄长道来,这女郎能独挑大梁,几年间,干出个偌大的商帮,头脑心计定是超出常人。

    又要和你合谋,开放我朝的边关通商禁令,筹谋眼光更是独到,而且野心甚大。”

    李明如未言语,示意李佑元继续说下去。

    “方才,我亦见了她,容貌气质皆是上佳,家世更是不俗,这样的女郎,献殷勤之人必定如过江之鲫,络绎不绝。

    皇兄你是其中最出色的,这不假,可未必是谢小姐最想要的。就冲她这些年的作为,她断不会为了你那哈巴狗的讨好,就转圜心意的。”

    “你说得这些,我是知道的,这才没了法子,可要说放下她,此生也绝无可能。”李明如坚定道。

    “皇兄你这是当局者迷啊,谢小姐拒了你,还肯与你一同上京,不怕你纠缠。

    她目光长远,心思坚定,愿扶你上位,相伴同行。这怎么的也不是个耽于情爱的女郎。

    若是情爱左右不了她,便另辟蹊径,予她所求,用来日的盛世天下打动她。”

    李明如闻此话,沉思了许久,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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