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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沉某,松弛感拉满

    灵主:那是当然喽,吾承诺过的事儿一定会做到哒,说带家属就要带家属,一家子一定要整整齐齐呢。小猫左右晃脑袋、舞狮状GIF。

    茶楼大堂高挑宽阔,正中间的圆形舞台上,说书人站在桌围子上绣着“茶”字的场面桌前,重复一块石头未尽的人生,说的人不耐其烦,听的人饶有兴致。

    周围搁满了一圈又一圈的竹椅、木桌,错落有致地坐了不少人,每张木桌上放着的不是紫砂壶,就是竹桶杯,

    外围阴影处乱七八糟地摆了不少小板凳、摇摇椅、矮榻、竹席、长凳、桌布等,稀稀疏疏的闲人,藏在阴暗处,或躺或坐。

    沉某人边走边介绍:“一楼大厅可以随出随进,任何人都可白嫖说书人的故事。但若是想要享受竹椅或楼上雅间,每人都得点茶水。嗯,竹椅五文一人,雅间一百文一人。”

    离最外几张竹椅还剩几步路,沉某人面露难色,舔了一下唇,拦住她们:“等一下,姑娘们,今日大厅的位置已经订满,咱们不能再往前了。”

    他引导二人来到就近的花架旁,搓手解释:“是这样的。因为说书人故事值得人追捧、品味,五文钱又可以在茶楼待上整整一天,价钱相当实惠,每天都座无虚席,早上开工不久就订满了。

    这些位置看似没人,实则有人。茶楼也不能要求客官每时每刻都坐在竹椅上,是吧?”

    阿笛颔首,瞥见木柱附近,放了两、三把折叠木凳;有个人侧躺在不远处喝茶,一手撑脑袋,一脚弯曲踩地,眯眼品茶,慵懒自在;还有老者抱着鸟笼靠在摇椅上打打盹儿,身边站了个点头频率和手中蒲扇相一致的侍从。

    她手指凳子,又指了指姿态万千的众人:“他们这是没能订上大堂座位?”

    沉某人点头又摇头:“一些人确实没订上,一些人只是想白嫖,还有些人喜好如此。一楼这些空位也是有限的,需要自行到柜台处预定。

    只要来茶馆之人喜欢听书、听曲儿、看戏剧,只要不影响他人,这些行为都是允许的。”

    长远地考虑问题是阿笛的习惯,她一下子就想到茶楼此番做法的后续问题:“不怕某些人长期占据座位不放?”

    沉某人对答如流:“诶嘿嘿,这多亏西山娘娘保佑。每人每天只有一个预定名额,还不能交换。

    一旦有人连续三天包括三天都抢到了竹椅、或空位、或二楼雅间,将会被拉黑,一个月内无法进入茶楼。

    所以大家要么隔些天来,要么几种选择相互搭配。此办法尽量为茶楼的各位提供较为公平的机会。”

    “考虑得很是全面!”阿笛赞叹。

    沉某人吐槽:“嗐,还不是有人闲得没事儿,天天为熟人抢位置,慢慢的,抢座位队伍越来越壮大,弄得其他人怨声载道,茶楼这才定下规矩。”

    阿笛仰头,见二楼某些勾阑后,人影子浮动,遂问:“今日二楼可有位置?”

    沉某人注视花架上的盆栽,随手掐着向外伸展的绿叶,转动眼球,回答:“有的、有的,二楼雅间好是好。”

    他后退几步,藏到花架后,躲避舞台说书人视线,手放到嘴边,悄悄吐槽:“就是太贵啦。只有小部分老客户和尝鲜者会定,上面除了有个包间、苦涩茶水、瓜果零食外,其他所谓的尊贵服务,一点儿影子都看不到,扣死了。”

    果然打探小道消息,不花钱是不行的。为从沉某人口中了解说书人继承茶楼的具体细节,势必要上二楼雅间。

    阿笛看了一眼阿环,阿环嘟嘴,不情愿地点头。阿笛道:“今日我二人便来尝这雅室的鲜。”

    “好的,这边请!”

    茶楼二楼。

    忘崽夫妻以打短工为生,常住家中不愁吃喝,不愁穿,不买房,连租房都嫌麻烦。自家小儿子阿谛更是丢给竹编铺退休的婆婆老菇带,两人整日游山玩水、游手好闲,美其名曰找人。

    小席的鳏夫老爹大芋和小采的寡母老菇,二老乐意养着唯二的两个大宝贝,旁人无法多嘴。

    再不济还有西山娘娘养,五十岁前可以到安居院白吃白喝白住。小镇的老古板们也只会在散步时,不带情绪地小声议论,毕竟谁家没几个咸鱼躺的儿、孙呐。

    小席哽咽,脸上淌下两行清泪,情绪激动:“采采,快看啊,看,她很眼熟,对不对?”

    她推拉丈夫小采来到勾阑后,浑身颤抖一只手死死抓住丈夫的手臂,另一只手指向站在花架后的阿笛。

    媳妇又哭了,还看外人作甚,半点眼神都不给楼下之人。

    小采环抱自己媳妇,掏出手帕,为她抹去泪水,柔情似水,低声安慰:“夫人莫哭,我们一会儿便去见她,啊。”

    小席仰头盯着自家夫君哄人的俊俏脸庞,语气加重:“夫君看都没看!”

    “好、好,我看,别气,别气。”小采乖乖听话,顺着小席所指方向望了过去,他愣住,“很是熟悉。与夫人有些相似。”

    小席靠在丈夫身上,从右衽中取出《花开富贵图》,抚摸三个连着的绿色小点,喃喃道:“难怪阿谛昨夜一直在家闹着吵着要找阿姐。呼,终于找到茵茵了,我的茵茵啊。”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茵茵什么的,哪有自家夫人重要,小采轻轻擦拭小席脸上的泪水,比哄小儿子还要耐心:“好夫人,不哭、不哭,我现在便请她上来,可好?”

    小席拽下丈夫手里的手帕,一个劲儿拍他胸口:“你没看呐!她们不是上二楼了嘛,我要自己去!”她想挣脱丈夫的怀抱。

    小采看着瘦弱但力气却不小,小席折腾半天,还是在丈夫怀里:“夫人不要着急,你瞧,你妆都花了,眼睛肿得跟俩儿金鱼眼似的,收拾收拾再去,啊。”

    “哼,夫君的形容一点长进都没有。”她心情变好,双手拍拍脸颊,抹了下眼角的泪珠,“说得没错,不能这样去见她。”

    重新上妆,小采老是打岔,这不行,那不好,小席噘嘴,赌气道:“你行,你来啊!”

    小采心满意足,接下化妆任务,熟练地画眉、绾髻、扑粉、抹口脂,磨磨唧唧,好长一段时间才收拾妥当。

    夫妻两人出门,站在过道上,望向二楼入口处,一个人影也没有:“采采,都怨你,你瞧,人都不见了,哼。”小席委屈,又想掉金豆豆。

    小采留心观察,轻笑一声,捏媳妇耳朵,宠溺道:“嗯,夫人,你听。”

    隔壁雅室房门大开,里面传来了她日思夜想的声音。

    “沉兄弟,请留步,我有一事相问。”阿笛叫住放好两百文钱后,准备转身离开的沉某人。

    沉某人与阿笛四目相对:“阿笛姑娘,请说。”

    阿笛面带微笑:“我和阿环能否见说书先生一面?”

    “这。”沉某人犹豫。

    “不妥吗?”

    沉某人模后脑勺:“见是能见。但说书人重视规矩,上工时间不行,也不能占据下工时间,唯有申时正至酉时正,长、短工下工,官府相关活计和部分掌柜加班的这一个时辰,说书人才有时间见粉丝。

    目前已有很多人预约,姑娘们今明两日怕是等不到了。”

    为了不影响说书人正常说书的进度,茶楼长工短工们尽力排查,以防某些客官突发奇想的不理智行为,比如大吼大叫、尾随说书人、要求说书人改文等下头操作。一旦出现苗头,劝回一个是一个。

    沉某人拘谨地问:“姑娘们,为何要见说书人啊?”

    阿笛声音放小,手背放于嘴角前,故作好奇:“不知沉兄弟可知,十年前说书先生是如何盘下茶楼的。”

    原来是这么个缘由,不是粉丝啊。接着,沉某人呆住,仿佛遭受巨大打击:“啊,什么,茶楼掌柜换过人?说书人不是说书人?”

    阿笛疑惑,不知他为何呆滞,不过自从接受了皮老板疯癫模样的洗礼,沉某人这等夸张行为,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镇讲究真诚,她决定坦白,不与性子直白的沉某人拐弯抹角。

    “十年前说书人一案如何我们也不甚了解。只是近日绣铺一案与十年前说书人一案相似,而我们囊中羞涩,又想盘下绣铺,故想面见说书先生,寻得一些指引,沉兄弟可否通融通融。”

    沉某人终于反应过来,十年了,你知道这十年我是怎么过的吗?居然无效催更了十年。内心呐喊式尖叫:好尴尬,好尴尬,怎么办,催错了更,当错了催更人。

    哦呦,掌柜的竟然好脾气地忍了我三年,这是什么神仙老板,我要努力打工报答老板!

    他双手拍脸,呼呼摇头,不能在姑娘们面前落下不敬业的印象,抹黑茶楼形象。沉快速冷静,他庆幸自己这个月还剩最下一次催更机会,啊不,是长工向掌柜反馈茶楼经营问题的机会。

    每个月八次和《石头记》作者交谈的天赐良机啊,八次啊,却只用来催更,真的要哭死。

    沉某人正打算张口同意,和她们一起到说书人那吃十年前的瓜,结果被一道娇软女声打断。

    “我知晓说书人是如何盘下茶楼的。”小席终于找到插进话题的良机,她微蹲行礼:“抱歉,我们不请自来,当真是失礼了。”

    阿笛扭头望向门外的一男一女,瞬间失神。

    她/“他”眼眶湿润,白晶染上猩红,一股气堵在嗓子眼,舌头蠕动,无声念道:“娘亲、爹爹。”

    阿笛不停地眨眼睛,尝试收回突如其来的情绪,深吸一口气,语气颤抖:“无妨,无妨,你们快请进。”

    夫妻二人乃茶楼常客,与沉某人相熟,小采暗示:“沉啊,怎不去上茶?”

    沉某人皮笑肉不笑:“采啊,我也想听听说书人的八卦。”

    “不怕了?”

    “虱子多了不痒嘛!”

    五人坐到方桌上,阿笛收拾好心情,寒暄道:“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听到动静后,暂时从说书人故事中脱离的阿环惊呼:“啊!是你呀,小席!”

    小席这才注意到,阿笛旁边还有一位姑娘,居然是有过两面之缘的阿环姑娘。

    昨日清早,自己装模作样地在河边浣衣,发现那日雨天卖出《花开富贵图》绣品的阿环,便主动搭讪,请求定制刺绣作品。

    西山娘娘保佑,多亏娘娘保佑啊,原来今年或迟或早都能找回茵茵。那位绣出三个小绿点的姑娘,真的是自己潜意识里要找的人。

    她这短暂的一生,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喜上眉梢,整个雅间因她的笑容,变得更加明媚:“嗯嗯,是我,小席,这是我的夫君,小采。”

    阿环俏皮道:“昨天洗完衣服回家,我就和姑娘说了定制的事儿,她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呢!”

    “有什么要求请尽管提。”阿笛凝望小席,眼里装满喜悦。

    小采吃醋,抱住自己媳妇,瞥了下阿环,眼神暗藏得意。阿笛看了小采一眼。

    “嗯嗯,好的。我们待会定上个时间、地点,改日一同商量定制绣品之事儿,可行吗?”小席双眼布林布林地闪烁。

    她机灵,不说今日,而说下次,然后再转移话题,顺其自然地发出再次相会的邀请。

    定制绣品嘛,不满意可以一谈再谈,来日方长。

    哪怕小席不提,阿笛也会盛情邀约,长期来往,她们想一块去了,阿笛欣喜颔首。

    “那,我便与大家伙儿,说道说道,说书人盘下茶楼之事。”快乐是会传染的,在小席抑扬顿挫的欢快语调中,所有人的期待值都被拉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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