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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赞助,遇同龄父母

    灵主:吾也想要爹娘的疼爱,可吾是最后一只天生天养的精怪。唉,吾不羡慕哒。

    “十年前,我爹爹还只是玉石铺的外柜,听说茶楼功德碑擂台赛开启,火急火燎地调休、请假,又把死去的阿娘搬出来,说什么想念亡妻,要到功德碑林纪念亡妻。嘿退(拟声词)。

    他们那群凑热闹的人便在茶楼功德碑中听了三天三夜的说书擂台赛,莫不是有西山娘娘神术的加持,护佑着他们,就爹爹那等即将年过半百的年纪,怕是都得猝死。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觉,也只有他们能做得出来。

    经过激烈的角逐,说书人小芹凭借《石头记》完美取胜,爹爹说,不是《石头记》太好,而是其他故事不能打。

    其他说书候选人讲得还行,但基本上是前任讲故事如念书一般的说书人嘴里剩下的,神呀、鬼呀、仙呀、怪呀全部有迹可循,藏书阁也有原本,其他的则改编自小镇茶余饭后的八卦,食之无味。

    而那《石头记》像是打开了新世间的大门,让众人窥探到一个骄奢淫逸王朝大厦倾覆的壮阔奇观,假使王削弱了,里面的每一个人都逃不掉。荡气回肠、回味无穷,叫人欲罢不能。

    说书人小芹拿下茶楼后,很是感恩,真诚的他二话不说,当场感谢前些天主动投资他的人,叫他在一天之内攒齐了参加擂台赛的巨额费用,将近八百两白银,还承诺日后定有回报、会好好创作故事云云。”

    小席说得差不多,下意识地伸手,想吃些小零嘴,桌面空无一物,尴尬收手,正要起身:“嘶,我去隔壁端些零嘴果盘啊。”

    丈夫小采拉住媳妇的手,十指相扣,不让她动,对沉某人微笑:“沉啊,故事听完了,该上茶水和瓜果零嘴了吧?”

    沉某人憨笑:“啊,对对对,某这就去,这就去。”特意向阿笛二人交代,“我们茶楼的所有茶水皆可无限续杯,雅间的零嘴果盘也能反复添加,大家可以尽情享用。”

    沉某人离开后,继续之前的话题,阿笛好奇道:“说书人究竟是何许人?一天内积攒了如此多银两。”

    “嗯,这倒清楚。十年前我十二岁,当时只觉听书不如自己看书,便没有细问爹爹。”

    她抚摸玉镯,思考好一会儿:“对了,依稀记得爹爹某一天下工后特别高兴,捧着书铺的连载话本集跟猴儿似的上蹿下跳,嘴里念叨着什么惊天巨作,现下想来,说的应当是小芹口中的《石头记》,追连载话本的人都是不缺银钱的主儿。”

    自小席告知有人主动投钱,使得说书人集齐盘茶楼的全部银两,阿笛百转千回,什么怎样找到投钱之人;在何出找人;找到后该如何让他投钱;自己的才能是否能说服投钱之人……须臾间她将所有问题考虑了一遍。

    “敢问该如何拜访颇有余钱之人?”

    “诶,我听你们说盘绣铺钱不够?”

    两“母女”颇有默契地笑出了声,阿笛伸手示意小席先说。

    “你们还差多少?我来投资怎么样?”小席眼神灵动,清亮的黑眸中照映了阿笛脸上一闪而过的惊喜。

    如此轻而易举、如此不费口舌,便借到银两,阿笛发自内心的欢喜:“真不知……”

    没等她道完谢,小席又想到了下一步:“要是不够的话,可以去找我爹爹,他和他的友人们,最喜欢乐善好施!”

    阿笛发自内心地说:“真不知该如何感谢您!”

    “不必客气呢。你们缺多少银子呀?”小席在气场相合的人面前,有事儿说事,直截了当。

    有人愿意出钱,可把阿环激动坏了,快速抢答:“五两!”

    阿笛把阿环往自己身边拉,耳语道:“五两少了,只借五两不够生活。但我们也不贪心,借个八两,还算吉利。”

    阿环醒悟,小鸡啄米般点头,轻声回应:“哦,对对对。”

    阿笛面带歉意:“抱歉,阿环她说错了,我们缺的不止五两。”伸出拇指与食指,比了个八字,“缺八两。”

    她诚心解释:“五两只是刚好凑奇盘绣铺所需四十两。如若不多借上一些,我二人便会食不果腹,故多借三两。”

    “不算什么大事儿,好说,好说,我夫妻二人这点儿闲钱还是有的。我们投十两,对吧,采采。”小席霸气说道。

    小采抠门,不乐意借出家中全部的钱,阴阳怪气:“夫人说得极是。区区全部家当,不在话下。”

    “夫君,你嘴巴真没边儿!”小席揪他耳朵,私语,“孩子缺钱,还不得赶紧凑,砸锅卖铁都得给。抠门也别扣在孩子身上啊。”

    “好好,听夫人的便是。”小采夸张求饶,“耳朵都要被揪下来下酒喽。”

    小采右手在右衽中摸来摸去,磨唧好一阵子才掏出荷包,颠了颠,眼睛一闭,把十两银子放到桌面上,推到阿笛跟前。

    阿笛识趣,想要张口推辞:只需八两便可。她微微翘首,看到小席无比期待的双眼,以及小采那副“赶紧收下,不然我就后悔了”的不耐烦表情。

    她接下荷包,承诺道:“二位放宽心,半年之内我等定会还钱。”

    “诶,不用还,我们这可不是借哦,是投资!”小席揉了揉丈夫通红的耳朵,摇手拒绝。

    既是生意,那便按生意的做法,阿笛做事不偏不倚,于是提出:“每月分红,如何?”

    给孩子的钱怎么能收回呢,小席有理有据地劝说:“嗐,在小镇,钱最不值钱。每个人每月只会得到固定的银两,像我和采采这类灵活短工,最多能拿三两。

    而且呀,非劳动所得的银两会被貔貅钱庄标记,之后便再也无法使用。严重的话,还会倒扣每月工钱。分红什么的,万万使不得,就安心收下吧。”

    阿笛思索,小席主动送钱,一瞬间让她们摆脱窘境,从而获得绣铺擂台赛的入场机会,是贵人,也算知遇之恩。况且自己对夫妻二人一见如故,不表示感谢,着实不妥。

    “不如这样,日后定制绣品之尽管找我,作为回礼,不收银钱。”

    小席想无私奉献却拗不过阿笛感恩回报,小席只能颔首同意。

    沉某人站在门口津津有味地旁观耙耳朵小采被揪耳朵的日常好戏,时间差不多后,端着四杯茶水、零嘴果盘、和刻有沉字的带盖小竹杯走进来。

    “各位都来喝口茶。阿笛、阿环姑娘,某也想来投资,可某那三两银,向来得多少花多少,没能存下银子,不能投资,帮不上忙了。”他相当遗憾。

    阿笛感恩:“沉兄弟好意,我们心领了。”

    小采出声调侃好兄弟沉某人:“沉啊,你带杯子来作甚?”

    沉某人瞪着圆圆的双眼,表情无辜:“喝茶,聊天,听八卦呀!”语气理所当然。

    小采指了指楼下舞台中间的小芹,此时无声胜有声。

    “哦,对哦,我在上工啊!今日是我看大门呐。告辞,告辞。”沉某人话倒是说得又快又急,但动作却不紧不慢。

    只见他长叹一口气,手捧小茶杯,跟个老干部似的,晃晃悠悠,失落离开,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沉某人摇头晃脑,嘬了一口奶茶,自怨自艾道:“可怜的打工人呦。”下楼,往茶楼大门走去。

    四人相商,综合考虑,决定七日后于茶楼雅间再次相见,共商绣品定制之事。

    阿笛与夫妻二人闲聊,主要和小席一问一答,小采则负责为媳妇捏肩捶背,端茶送水,偶尔聊上几句。

    阿笛看着这来之不易的场景,热泪盈眶,眼神中既有五岁孩童的赤城,又有七十岁老者的宠溺,没有半分被塞狗粮尴尬。

    阿环最讨厌吃狗粮啦,浑身不舒坦,当只独美的猫猫不好吗?她自觉坐到雅间露台上的摇摇椅上,抱走一部分小零嘴,悠闲听书。

    从对话中了解到,阿笛二人来自帝都尚书府,九天前才到小镇,小席如寻常母亲般嘘寒问暖。

    日子过得好不好?在帝都中有没有受欺负呀?尚书大人和他家夫人对你好不好哇?有没有什么委屈吗?尽管说,虽不能帮到什么,但也希望能为你带来些许安慰。

    来小镇路途遥远,哪里累着了呀?小镇日子过得怎样呢?有什么事儿可劲儿来找我夫妻二人,不要憋在心里。

    平日里都爱做些什么?亵衣是否贴合舒适?可还爱吃咸口的牛乳糕?等等。

    永远年轻的小席如老妈子般不由自主地唠叨了一大堆生活琐事。

    阿笛皆一一作答,报喜不报忧,没有任何厌烦。她也顺道打听了些夫妻二人的近况,探知他们近些年过得可还称心如意。

    小席告诉阿笛,自从遇见了她,所有的担忧焦虑都一扫而空,简直是锦上添花。

    小采难得一次主动关爱小辈:“既然来到小镇,便放下从前不好的一切,在小镇好好生活,有什么事儿便来找我们二人。”

    阿笛笑容满面,举起茶杯,以敬二人:“好的,我定会如此。”

    三人相聊甚欢,眼看快到午时三刻,阿笛向夫妻二人发出邀请:“今日午时上刻,我作东宴请二位,一同到酒楼用餐,可好?”

    小席考虑到阿笛她们处于找营生的关键时机,自家采采常说:银钱得用在刀刃上。

    所以不想叫她们破费,她委婉回拒:“我夫妻二人相当愿与阿笛姑娘把酒言欢,可现下姑娘们正为生计发愁,日后还需用钱的地方太多,今日便算了吧。”

    “说得极是,受教了。不若,我们下次再约。”阿笛不强求,但也没放下请客的心思。

    夫妻二人点头称好。

    小席当然也想请客,可惜刚散完钱,兜比脸还干净。

    两口子家底掏空,又得回家一边啃老,一边正儿八经地找长工活计,终归是有女孩子要养,小两口不能再得过且过,混日子了。

    没钱就只能按住自己蠢蠢欲动、期待聚会的心。

    四人告别,阿笛她们下午得去牙行交钱填单子,然后还要向牙郎零七询问一些盘绣铺的细节,便先行告退。

    小席夫妻回到他们自己的雅间,整理好随身物品,回家,日后不再用听书,消磨时光。

    阿笛的疑问激起了小席的好奇心,她也想知道说书人小芹究竟做了什么能在一天内攒奇八百两银。

    于是,暮食后,夫妻二人散步散到老爹大芋家,把宅在密室中欣赏藏品的大芋拖出房门,逛起了自家那半旧不新的三进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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