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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继续查案

    南谨城大牢。

    暗无天日的牢狱,硕大的老鼠在阴暗中爬行,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猩红的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幽暗昏黄的灯光照在一张面无血色的女子脸上,眼里满是惊恐,嘴里喃喃到:“不是我!不是我!”

    “哗啦。”是锁链被拉开的声音,一双黑色皂靴缓缓地踩在地上干枯的稻草上,鞋底沾了些泥泞,还有不起眼的暗红色。

    “陶姐儿,你可认罪?!”靴子的主人开口了,声音冰冷而刺骨,让人不寒而栗,横眉怒目,令人胆颤心寒。

    这正是南谨城县尉许寒远。

    许寒远行伍出身,当兵十二载,换来南谨县尉一职。入职三年,办得最多的就是抓小偷、找小孩、解决邻里纠纷之类的案件,但大多数时候无所事事。

    一年半以前,女鬼掏心案发生,他便全心全意扑到这上面,没想到不仅一无所获,接下来又发生了四起凶案,简直是对他的挑衅和侮辱,他发誓一定要将这“女鬼”捉拿归案,碎尸万段!

    如今好不容易有三个嫌疑人,他自是不会放过。

    地上的女子气若悬丝,悲泣到:“大人,我冤枉,我没有!”

    “来人,再给我上刑审问。”许寒远凶狠命令。

    两个凶神恶煞的狱卒上前来,一左一右地架起陶姐儿,往刑室里带。

    “慢着!”门外传来高喝。

    是秦云开,身后跟着许勇严松。

    严松看见奄奄一息的陶姐儿,一个箭步上前,用力推开狱卒,轻轻地把人放下,温柔地查看伤势,还往人嘴里喂了一颗补血养气的药丸。

    “你是何人?”许寒远冷声问。

    严松不卑不亢上前,将秦云开的身份介绍了一遍。

    “点睛纸人案,我略有耳闻,凶手漏洞太多,不过是你运气好碰上罢了。”许寒远轻蔑地说。

    秦云开微微一笑:“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这女鬼掏心案,看来许县尉的运气可就不太好咯。”

    “你!”许寒远气结,但想到人是冯县令请的,只得暂时忍下这口气,冷哼到:“不知秦姑娘又有何发现?”

    “这个嘛······暂时没有。”秦云开说。

    “无知妇人!”许寒远讽刺。

    这话完全惹恼秦云开了。大男子主义加性别歧视加嘴贱,完完全全是在她的雷区上跳舞。“本人进入南谨城算下来不足一日,没有发现实属正常。许县尉眼皮子底下连连发生五起凶案,却毫无头绪,不知是谁更无知哦?”

    “你!”许寒远被戳到痛处,气急败坏。

    “在下尚未婚配,你应该称呼我为姑娘,而不是妇人,看来许县尉在学堂内功课不佳,那无知也就情有可原了。”秦云开状似理解,实则阴阳道:“哦,对了!你从女子的胯/下出生,瞧不起女子,那首先先瞧不起你自己吧!”

    “你!你!你!”许寒远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拔出佩刀砍向秦云开。

    “哐!”

    兵刃相见,碰出火花,池砚手持长剑挡下一击,手臂用力掀翻许寒远的剑,将秦云开拉到自己身后,目光不善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哎呀,这是干嘛?!何至于刀剑相向!”与池砚同来的韩修远,站到两人中间,劝说到:“各位也算半个同僚,卖我个面子,有话好好说。”

    许寒远愤愤不平地收了刀。

    秦云开拉了拉池砚的衣袖,池砚才收回剑。

    “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池砚边把秦云开浑身上下查看个遍边问。

    “我没事,池砚你来得真及时,以后你也要这么及时哦。”秦云开一边说一边不忘给未来加个保险。

    “嗯!”池砚点头。

    “二位的感情可真是羡煞旁人啊。”韩修远赞叹。

    “你们怎么来了?”秦云开问。

    “我沐浴后不见你,衙差说你去了牢房,正好遇见韩县丞,他就带我来了。”池砚回答,又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就是想来看看遗留现场的证物和所谓的嫌犯,没想到遇到个屈打成招的。”秦云开指着地上的陶姐儿说。

    “你应该等等我的。”池砚有些责怪。

    “我一个人可以,我总不能时时刻刻都让你跟在身边吧。”秦云开道。

    “为何不能?”池砚反问。

    “咳咳咳,二位,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吧。”韩修远出声道,又对许寒远说:“许兄,烦请带我们看看证物和三个嫌疑人吧。”

    “跟我来。”许寒远不情不愿地带头走去。

    牢房外的证物室里,五件肚兜整齐地摆放在桌上,秦云开上前拿起其中一件,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

    “这女鬼,真是波涛汹涌啊!”秦云开感慨。

    “啊?”紧跟在她身旁的池砚疑惑。

    秦云开又把肚兜放到池砚胸前比划:“你穿倒是合适。”

    “胡说八道!”池砚不经逗,三言两语就被秦云开惹得脸红。

    秦云开过完嘴瘾,仔细地观察着手里的肚兜。用料普通,绣的牡丹花,在南谨城应该非常常见,估计每个姑娘至少有一件这样式的。

    “咦~”秦云开摸着绣样疑惑到。

    “怎么了?”池砚问。

    其他人也看过来。

    “这针脚,可真粗糙,看来这女鬼定是不善女工。”

    众人无语……

    说话间,三名女嫌犯被带了上来。看样子,都是吃了不少苦头的。但也都很有骨气,没有一人被屈打成招,秦云开不禁心生敬佩。

    “都放了吧。”秦云开说。

    “什么?”许寒远吃惊地问:“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功夫才抓住这三人的吗?”

    “那又怎样?她三人并不是凶手。”秦云开说。

    “哼,你说不是就不是?你有何证据?”许寒远不悦。

    “这第一,她三人身材娇小,估计体重都不过百,又不会武,绝没有杀人掏心抛尸的力气;第二,你看看这肚兜,是她三人的尺寸吗?!这第三嘛,许勇、严松!”

    “在!”

    “东西拿来了吗?”

    许勇递给她一个包裹,秦云开打开,里面是三件肚兜。“这是我刚派人到她们家取的,三位姑娘蕙质兰心,刺绣图案比那蹩脚的针法好太多了。”

    许寒远不服:“这也许是她们使的障眼法呢?或是还有其他的帮凶呢?”

    秦云开语气不善:“许县尉,断案讲的是证据,你的这些猜测有证据吗?还是说你无力找出真凶,准备屈打成招?”

    “你莫要血口喷人?!”许知远怒喝。

    “现下血口喷人的是你!”秦云开丝毫不示弱地吼回去。

    气氛剑拔弩张,昏暗的牢房里静悄悄地,只有桌上的煤油灯发出“噼啪”声。

    池砚向前半步,挡在秦云开身前,死死地盯着许寒远的一举一动,右手搭在剑柄上,像一只伺机而动的豹子。

    韩修远站到两人中间,再一次充当起和事佬的角色:“二位!二位!且听我一言。刚才秦姑娘所说不无道理,我朝律法疑罪从无,不如先放这三人回去,再派专人看管,直到查清真相,如何?”

    然后又对许寒远劝解到:“许县尉,许兄,战士上场杀敌,是为了护佑身后的百姓,我们为官者,查清真相,也是为了护百姓平安,若无确凿证据,她三人也只是寻常百姓而已啊。”

    听完一席话,许寒远表情有所松动,最后才勉为其难地点头同意。

    出了大牢,韩修远差人将三位娘子送回家去,一名官差来寻,说是城北片区赋税已征收完毕,并递上了缴税名录。

    徐修远接过,随手点了几户人家,官差一一记下。

    秦云开好奇的问:“这是何意?”

    韩修远解释说:“赋税关系民生,特别是南谨城税收十分可观,未免有人从中牟利,每年我都会随机挑一些的人家亲自走访,看是否存在徇私舞弊、中饱私囊之事。”

    “哦,抽查!韩县丞可真是为民着想的好官啊。”秦云开再次感叹。

    ——————

    日暮时分,县衙门外。

    西边即将落下的太阳,散发着毫无温度的光,寒风袭来,带走人身上最后一丝暖意。

    秦云开搓了搓胳膊:“深秋的夜,真冷啊。”

    “池公子。”韩修远在身后叫到,“夜深露重,我这里有件氅衣,还望公子保重身体。”说完,递给池砚一件雪白毛领的氅衣。

    “多谢,不必。”池砚说。

    “不过是寻常衣物罢了,池公子为我南谨百姓奔波,一件衣裳又算得了什么呢。”韩修远强行把衣服递进池砚怀里。

    但池砚始终不接,韩修远也不收回,秦云开见状对池砚说道:“韩县丞一片好意,你就收下吧。”

    池砚这才从韩修远手中接过氅衣,“多谢!”

    “唤我修远就好。”韩修远眉眼盈盈地望着他,温声说。

    池砚不语。

    秦云开赶紧岔开话题打破这诡异的尴尬:“哈哈!话说回来,今日多谢韩县丞出言相助!”

    韩修远客气地说:“在下乃是职责所在,姑娘不必客气。不知二位接下来有何打算?”

    “我想再找找五名死者之间的关联。”秦云开回答。

    “或许,凶手是随机杀人呢。”韩修远说。

    秦云开眉头一皱:“不,一定有什么关联被我们忽略了。”

    “接下来去哪?”池砚问。

    “找仵作,既然目前社会关系暂无突破口,那我们试试从死因入手。”秦云开说。

    “本县仵作姓伍,家住城西重紫巷6号,在下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奉陪了。”韩修远说。

    ————

    城西,天已经黑透。池砚紧挨着秦云开,给她提灯照亮,另一只胳膊上挂着白色氅衣。夜风袭来,带着阵阵凉意。

    “你的修远兄一片好意,你怎么不穿上?”秦云开打趣道。

    池砚叹:“云开,我总觉得韩修远怪怪的,但又说不上奇怪在哪里。”

    秦云开一乐:“我可是瞧出来了,你的修远兄,八成是喜欢你咯。”

    池砚大惊,随后正色道:“你别胡说,我和他皆是男子!”

    “谁规定男子就不能喜欢男子了?就像有人喜欢苹果,有人喜欢梨,只是一种取向而已。”秦云开随意地说。

    池砚却是听进去了,这观点他闻所未闻,但仔细一想却是十分有理。他喃喃道:“是吗?”

    “是啊,不管是男子与男子相爱,还是女子与女子相爱,都未影响到任何人,那这有何不可?你都活了几百上千年了,能不能不要那么愚昧世俗!”秦云开吐槽。

    说话间,已走到重紫巷6号。轻敲门扉,不多时,门开了。门后走出一个身材清瘦,面白须长,约莫六十多岁的老者问:“你们是?”

    池砚拱手,递出令牌:“我们是奉冯县令之命查女鬼掏心案的,前来寻伍仵作问些情况。”

    男子看了眼令牌,侧身让出大门:“我就是,你们进屋说话吧。”

    三人进屋入座,一名妇人端上茶水,伍仵作喝了一口,说:“五名死者,无中毒迹象,皆是失血过多而死,除胸口尸体无其他外伤,致命之处应该就在缺失的那一块。”

    “那有没有中春/药?”秦云开问。

    伍仵作看了她一眼,觉得这姑娘与寻常女子十分不同,没有扭捏作态,没有羞怯畏缩,内心不禁多了几分欣赏。“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也是我觉得非常疑惑的点,五名死者都没有中过春/药的迹象。”

    “既如此,”秦云开思索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药物所致,而是借助外物。”

    伍仵作恍然大悟,随即又摇了摇头:“前五名死者尸首早已腐烂,唯有前几日死的白家宝,或许还能查出些蛛丝马迹,但他昨夜已经下葬。”

    “那就开棺验尸!”秦云开语气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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